杜池臻搬出宿舍了,那天晚上她本來是要和她哥好好慶祝一下的。
本來。
“他沒地方住嗎?”杜池臻指著阿濤無言以對。
阿濤躺在沙發(fā)上無所事事。
“嗯,最近幾天是得借住咱家。”澤恩正忙著做飯聽不清他們說什么就朝外面吼。
“哥!咱家就倆屋,這咋住?”杜池臻有些犯愁。
阿濤放下手中的手機大氣一指:“折疊床,知道嗎?”
沒有原因,沒有解釋。阿濤在他們家住了兩個月一直到放假。
“這都過年了,你還不走?”杜池臻拿了兩瓶罐裝啤酒扔給他一瓶。
“是嗎?新年快樂。”阿濤伸手接住。
“你那個,咖啡店怎么不干了?”杜池臻喝了一口涼的嘶了一聲。
阿濤給她讓了個位:“坐這兒……就不想干了唄。”
“累了。”阿濤嘬了一小口又放下了。
“大冬天的喝冷啤酒。”澤恩從臥室里出來打開了暖氣又開始啰嗦。
“你,過來。”澤恩站在陽臺外勾了勾手指。
杜池臻以為是什么思想類的教育立馬跑了。
阿濤穿了暖色毛衣伸個懶腰還能看見一小截腹肌。
他們家的陽臺擺的有個搖搖椅,夏天適合晚上出來吹風,冬天就不太合適了。
阿濤穿的薄過去先打了個噴嚏。
“讓你喝冷啤酒。”澤恩幸災樂禍道。
阿濤不以為然地揉了揉鼻子。
“王濤。”澤恩突然嚴肅。
王濤是阿濤的本命,阿濤聽了打了一個激靈:“別叫大名,多難聽。”
阿濤一直都挺嫌棄這個名字的,感覺從里到外都透露出一股土氣。
“王濤,累不累。”
“累。”阿濤一點緩沖也不帶然后開玩笑似的壓在陽臺扶手上:“天天起那么早還有那么多家務,換誰不累?”
澤恩沒忍住摸了摸他的頭發(fā):“那就歇一會兒。”
阿濤的表情變得很不自然,他僵硬地別過腦袋:“哈哈,那有什么。”
“阿濤,我……”澤恩說不出話。
阿濤的笑又變得很苦澀:“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好好休息。”澤恩拍了拍他的肩出去了。
阿濤吹著熟悉的冷風酸了眼。
其實,最早之前阿濤是在特種兵部隊做閉關訓練的。不管什么東西都會上交給教官。當時隊里就他一個小屁孩兒,教官們都挺頭疼的。
因為是魔鬼訓練,指定任務完不成就不能吃飯睡覺。訓練太苦也太孤獨小阿濤就跑了。
但他們的基地是在荒郊野嶺之后餓暈在沙子里還是教官撿回來的。
那種日子就沒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