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你要干什么？”祁言一問。
杜池臻滅了煙眼神變得更加清冷:“偷檔案，他們查不到的事我偏要查。”
次日，正在自習室的杜池臻收到一份文件，正是祁言一發來的。
這份檔案只有短短的三行文字以及一張現場照片，祁言一非常貼心地將那張圖片打上了一層厚厚的馬賽克。
杜池臻抿了抿嘴將短短的三行字看完，只能說，毫無用處，只是干巴巴的敘述了事件的源尾。
晚上杜池臻把他約了出來。
“只有這些？”
“只有這些。”
“……”
“需要我幫忙嗎？”
“嗯，能找到當時負責這起案子的人員名單嗎？”
“嘖嘖，有什么報酬？”
杜池臻僵住了，之前還說閑了就幫現在可就索要報酬了。不過，現在讓杜池臻去死她也會毫不猶豫地跳樓。
杜池臻關了手機看了看窗外枝頭上的鳥嘀咕了一句:杜宸啊杜宸，死了還不讓我好過。
“嗯？”
“沒什么，先偷到再說。”杜池臻笑了。
祁言一隨便地扔出來一本書杜池臻沒接穩一張紙條掉了出來。
杜池臻正準備彎腰去撿但看到紙條上的名字后頓住了，一張A 4紙只寫了兩個字:澤恩。
祁言一攤開手心一笑:“或許你該好好問問你那親愛的好室友了。”
杜池臻閉上眼睛耳邊突然有了一種聲音，是杜宸。
杜宸在笑，很熟悉，他又哭了哭得撕心裂肺之后又是笑，杜池臻的心突然撕扯著的疼。
杜宸沒在她面前掉過一滴淚，永遠那么堅強，可那樣的人在她身邊居然哭得這么撕心裂肺。
祁言一叼著煙不清不楚地說了句什么就走了。
杜池臻啞著嗓子說了句對不起。
就算她重復上千遍也不會有人回應。
杜池臻突然想看電影了，她找到了一部說是能夠虐到哭死的電影在網上買了一張票。下單時卻沒有看時間，這場電影已經開演了十分鐘。
“你又輸了。”
什么？
“哈，得嘞，下次我請你。”
杜池臻身子一傾頭抵到桌子邊緣。
什么時候的事了，怎么現在才想起來。
杜池臻看了眼時間抓起那張紙就跑。
打不到車她就跑，跑在馬路中央沒有意識地往前沖，鳴笛聲蒙上了一層霧聽不真切整個世界都像與她隔絕了。
“每次你都這么說。”杜宸責怪似地嘆了口氣。
“這次是真的，等咱畢業了我請你看電影吃爆米花。”尚優優咬著吸管嘻嘻笑道。
騙子。
杜池臻狠狠地按了心臟又罵了句:“你TM就是個騙子。”眼淚順著臉頰就流了下來。
“鴿子大王的話能信嗎？”杜宸問。
他這么問但也等了，尚優優轉身就忘的事杜池臻替她記了起來。
第一次這么無力，杜池臻跑到脫力也終于趕上了。跑到電影院入目的一片黑讓她癱在椅子上。
杜池臻抹了淚專心看電影，看到的就是男主為了保護女主中彈向后倒。血濺在女主臉上也遮不住她臉上的驚恐。
只是，男主被女主抱著，女主哭女主喊也沒用。
杜池臻聽到了后面觀眾哽咽的聲音麻木地轉過頭，一對小情侶倚靠在一起，女生哭得泣不成聲男生給她擦眼淚。
恍惚間那兩個人既然換了一張面孔。
尚優優哭著抓住杜宸難受了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杜宸讓捏疼了罵了她一句，結果尚優優好不容易平復的心情又塌了。
“別哭了丟不丟人。”杜宸壓低聲音說。
尚優優帶著哭腔說:“不丟人。”
杜池臻在一片哭聲里又聽到了杜宸的聲音。
杜宸朝她走過來摸著她的臉把淚水撫了過去:“哭什么，我在這里。”
“多大了，還哭。”
瞬間杜宸不見了，杜池臻茫然地四處望著。
“杜宸？”杜池臻問了句。
“杜宸？杜宸？！！”杜池臻跑了出去一面看一面喊:“杜宸？！！”
“杜池臻，你干什么！”突然有人抓住了她，杜池臻的眼沒了焦距看不清人臉只是掙扎:“松手，他走丟了怎么辦？你放開。”
肩膀上的手力氣加大把杜池臻抱進懷里:“池臻，是我。”
“你干什么！”杜池臻又哭了哭喊著打他:“我把他弄丟了，我要找他回來了。”
“杜池臻，你睜開眼看看！你的杜宸在哪里！！”
杜池臻緩過神推開澤恩抹去了臉上的淚。
“池臻，跟我回去。”
“澤恩？”
紙條上的兩個字與澤恩的臉重合杜池臻甩開了他的手朝反方向走。
澤恩拉住她強制拉她上了車。
“池臻，你病了。”澤恩沉著臉說。
杜池臻笑了又猛烈地咳嗽起來。
澤恩把她放在后座上自己坐到駕駛位，調了后視鏡看到后面有東西一閃。
澤恩直接翻了過去把杜池臻壓住腿彎曲頂著她從她緊扣的手里擺出去把刀子。
“杜池臻！！你TM干什么？！”
杜池臻眼角的淚滑過鼻尖又到了她上挑的嘴角:“我要把杜宸找回來。”
澤恩把刀尖對著自己刀把朝著她說:“報仇啊，拿著啊拿著這把刀把我殺了。”
杜池臻小幅度掙扎轉身搶過了那把刀喊道:“你別以為我不敢！！”
刀尖抵著澤恩的心臟，澤恩不躲平淡地說道:“果然。”
杜池臻又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為什么救我，讓我自生自滅不行嗎？！”
“明明可以拋棄我這個累贅，你卻把我撿了回去，干什么？”
澤恩笑了手扶上那把刀刺了過去。杜池臻嚇得轉移了方向可還是沒來得及，澤恩的胳膊劃了一大道口子血順著手指流了下來，澤恩卻像沒有直覺一樣按住了杜池臻的腦袋:“池臻，我有沒有和你說過，謝謝你。”
幾年前，這里有一場連環殺人案，第一名死者是澤恩的老師，澤恩那時候還小只知道警局放棄了他的老師，直到第二個死者出現上面才重視起來，澤恩主動承擔了。
他找到了當時在場的人，可唯一有關系的卻是一個剛失戀的高中生。
他告訴他，他叫杜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