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站在飯店門口一時有些無語，門口有一位帥哥站在兩邊誓要當兩邊的石獅子。
這帥哥抬眼看見他們哼地笑了:“又是你們？真巧。”
杜池臻牙疼似的舔了舔后槽牙:“真巧啊，祁言一。”
祁言一挑眉算是應下了她的招呼。
顧紹微微一愣嗅了嗅空氣然后拉著南梔的衣領把他壓了下來:“你有沒有聞見什么氣？”
南梔很老實地皺了皺鼻子:“少爺，沒有什么啊，你是不是感冒了？”
“……硝煙彌漫啊，多明顯啊，走走走，咱先進去，讓他們聊聊。”顧紹握緊他的手趁機吃了一口豆腐。
人走了空氣涼嗖嗖的，杜池臻皺著眉頭仿佛眼前的人是個什么垃圾一樣:“你跟蹤我？”
“怎么能這么說？我才是先到的再怎么算也是你跟蹤我吧？尚優優。”祁言一特地加重了尾音把尚優優幾個字咬得格外清楚。
杜池臻臉都白了但還是抑制著顫抖的拳頭:“你想干什么？”
“你呢，好不容易有了這些個傻子陪你，如果他們知道了尚優優呢？殺人放火你可真是了不得啊。”祁言一笑著步履清風推開門。
杜池臻緊繃著身體跟了進去。
“您好請問幾位？”
杜池臻咬著牙不自覺地瞪了服務員一眼，服務員像是讓嚇到了渾身一抖。
“這兒！”顧紹的聲音從樓上傳了下來。杜池臻抬起頭看見正扒著欄桿揮手的小少爺。
“不用了，我們是一塊兒的。”杜池臻突然道。
服務員又驚了。
杜池臻上了樓梯祁言一還跟著他今天一身黑色打扮著實像個猥瑣小偷。杜池臻忽然停住了后面的人毫無防備地撞了上來。
“嗯？”祁言一看著她。
“……一會兒到……你別說行嗎？”
“憑什么？”祁言一微笑:“你給了我什么好處？”
杜池臻眼角突突地跳，又只能敗下陣來:“你到底想干什么？”
祁言一突然笑出聲笑得直不起腰然后一臉不可置信原本帥氣的臉龐此刻十分猙獰:“我沒想干什么啊。”
杜池臻起了一陣惡寒，祁言一這瘋癲的樣子就像一只讓扒了皮的狼只會更加驚悚。
杜池臻低罵一句:“瘋子。”
祁言一恍然大悟般地點頭還附和道:“所以我很喜歡和你一起，畢竟兩個瘋子在一起互相殘殺也十分有趣呢。”
“我并不會這么想，只會更加惡心。”
“當然，你也可以這么看待他，他比我更惡心不是嗎？”這句話是祁言一貼著她耳朵說的，大庭廣眾之下他也不會真的和瘋子一樣把這些話掛在嘴邊。
杜池臻沒再搭理他正要離開祁言一突然道:“我這里有他的東西，你不需要嗎？”
杜池臻呆愣在原地。
“你不想知道是什么？還是說你怕了？”祁言一沒了之前的瘋癲樣倒有了平常的惺惺作態。
“……”
“喂！！你們兩個還在說什么？！”顧紹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招呼他們上樓。
杜池臻看了祁言一一眼又緊鎖眉頭上了樓。
“怎么回事兒？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顧紹摟住剛上來的杜池臻朝她抱怨。
杜池臻苦笑:“顧大少爺好眼色。”
“苦唧唧的……人家菜上好了趕緊進去！”
杜池臻莞爾一笑。
她不怕這些人因為自己悲催的過去對她避之不及，可她辛辛苦苦要掩蓋的過去就要讓別人公之于眾了。
這一頓吃得很不自在，杜池臻總感覺祁言一在看她并且眼神里帶著一些戲謔。看來以后是不能再平靜地坐在一起了。
“我飽了，就先走了，澤恩那家伙已經到家了我得趕緊回去才行。”杜池臻朝他們眨了下眼，說不出的曖昧在空氣中彌漫著。
祁言一緊跟著她出門，關了這扇門杜池臻也就不用再裝了。
“你就真的不想知道我拿了什么嗎？”祁言一笑道。這張笑臉見多了倒也虛偽起來，杜池臻也不知道這份笑容的真假只覺得這個氣氛下的他竟恐怖許多。
“和我無關。”杜池臻強裝鎮定道。
“嘖嘖嘖”祁言一發出唏噓似乎十分可惜:“這就是要他命的人啊，當真是可悲至極。”
杜池臻握緊了拳頭，只要他再敢說一句，這拳頭就會落在他的臉上。
“今天早上呢，你的室友也見過我。他對你也不賴你怎么就狠心騙他？”祁言一喋喋不休道看樣子大有洗腦的把握。
“我沒有騙他的打算。”
“嗯也是，沒誰能接受殺人犯寄人籬下。”
“……”
杜池臻不再理他側身要離開，祁言一順勢從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機塞進她衛衣的帽子里。
“你會感謝我的。”
他說的感謝倒也真是過分自信了，那部手機確實是杜宸的這絕對沒錯，可要一部廢手機有什么用？多的就只是會睹物思人，難受的還是自己。杜池臻這么想的時候也是紅了眼眶。
終究，騙不過自己。
“回來了？”杜池臻一開門就看到坐在門口的她哥，她現在莫名的疲憊只是輕聲嗯了下。澤恩看到她的神情開口:“祁言一找你了？”
杜池臻把那部手機遞給他:“他給我的，說是杜宸的。”
澤恩皺了皺眉把手機接過來看到的就是開機頁面還有6位數的密碼鎖然后強顏歡笑道:“一部手機而已。”
杜池臻應聲抬頭看他目光里帶著些懇求，這可能是杜池臻拿到的最后一樣關于他的東西，或許她已經麻木了疼到極致就沒有那么撕心裂肺。
澤恩注意到自己的措辭當即閉了嘴。
“哥”杜池臻已經很久沒有叫過他哥了可如今澤恩的心里卻不是滋味:“我知道你擔心我，但這是他唯一一件我能拿到的東西。”
“……”澤恩沉默片刻終于松了口:“你知道密碼嗎？”
杜池臻笑了，少有的疲倦:“我和他的生日，614525。”
澤恩輸上密碼果真開了，他擔憂地看向杜池臻，她爬進自己的膝蓋里澤恩只能看到她的發璇。
“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