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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9)年華的聲音,輕柔的樂曲,略微點著一點憂傷

聽見了嗎?年華的聲音,輕柔的樂曲,略微點著一點憂傷。

紅色的磚墻,經過歲月的洗禮,已經失去它最初的色彩,長年累月,流水的浸濕,很難再辨別得出它的紋路。

僅剩的是年華的斑駁。夏日的落霞里,有一個女孩,帶著淡然的微笑,任憑年華的車輪碾過她的記憶,鑿出淺淺的印記,卻撫不平。

夏日,夜短晝長,日日的更替,也只覺過得太快。

煩心的蟬鳴已漸漸遠離,又是一個夏季的末端,這個夏天,似乎比任何一年都顯得冗長,滿帶著小秋的傷感或者別人的喜悅,久久,回響不斷。

這個假期,依舊不長,每天,小秋會很早就守在電視機前,觀看奧運會賽事,卻沒有機會看到個全程,這使她略微感覺有點懊惱。有什么辦法呢,十幾年,也都不是這樣一直被迫過活的么?

新學期了,一年了,又是一年了,小秋和老大認識也一年了,只是變化太快,物是人非。

這學期,很多同學都出去培訓專業(yè)了,音樂、美術、播音、編導。剩下的,也只有十多個人了,雯子、師娘、野豬、余哈、婷兒、莽子、慈禧、狗兒、亮哥、金澤、赟哥、還有小秋。

十二個人,如今小秋都還記得清清楚楚,因為那個時候,他們就像一家人,一個大家庭。

小秋也想出去培訓的,只是家里死活不許,以前不知道是自己沒說清楚,還是家里沒聽明白,現(xiàn)在,也都是說學美術不好找工作、沒出路,堅決把小秋堵在了門口,繼續(xù)學習文化課。

但,如今的這種環(huán)境要怎么認真學習?

其實,小秋也很爭扎,自己卻也是沒有明確的立場,喜歡繪畫,卻不愿靠這個過活,也順了父母的意,這事也就罷了。

課程繼續(xù)著,只是每天下午后兩節(jié)還是藝術課時間,文化課時,就志同道合的十二個人,老師說,這是帶研究生呢。

當然,現(xiàn)在的日子并不好過,特別是數(shù)學課,被點出來回答問題的幾率大大提高,被點次數(shù)大大增多,其他課,也一樣,學習壓力一下就來了,形式所迫,身不由己。

藝術課呢,開始還會去,到后來,便也逃了,逃得風風火火,小秋、雯子、師娘、野豬,每天這個時候,四人便窩在教室,拉上窗簾,看電視,看雜志,或是在后面空處拼上桌子,打乒乓,打羽毛球。

被主任逮過幾次,后來,干脆就跟著學編導的余哈他們去別的教室看電影,要不就提前跑掉,哄騙保衛(wèi),或者拿了他們在外面學美術的同學的特殊出入證混出校門。

小秋呢,要不和師娘、野豬他們上網,要不和雯子去逛街,慶幸,從來沒被家里人碰見。

想起那段日子,在小秋看來,會用美好去形容。

那段時光,無憂無慮,連高考也被他們拋在了腦后,不過,很多時候小秋會和雯子坐在一起商量大學的事,量身擇校,學習會計,也是兩人討論出來的結果。

而如今,卻不盡如人意。為了繪畫學習的事,小秋他們四個和美術老師朱媽發(fā)生過過節(jié),從那以后,便一起放棄了,和美術訣別了。

這樣的日子,過得很難以用語言去描述,在文化學習和藝術班中間的怪異狀況,可以說那些時光,很逍遙,而在這之中,也有很多事情,不是很好說,比如感情。

每逢過節(jié),特殊的日子,小秋還是會習慣給老大發(fā)些祝福短信,或者閑聊幾句,不多,為數(shù)不多。時日過了這么久了,一切也都淡然了吧,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裝得坦然,總可以吧。

很多事情在年華里,都被小秋看作了無所謂,不在乎,慢慢變得很現(xiàn)實、很理智。

然而,每每受到老大短信時,也都會高興好一陣子,思來想去要怎么回。

小秋沒有主動聯(lián)系別人的習慣,除非必須聯(lián)系。也很少主動給誰發(fā)信息,很多時候,收到的信息都會被擱置很久,當再看到的時候,或是不重要,或是因為過得太久,都會給自己找到理由,不去回復,或是不必要,或是不想回。

小秋沒有注意手機信息或電話的習慣,所以很多時候接不到電話,看不到信息,為此,很多朋友都批斗過她,但,一直都沒有改掉,一直維持了這個不好的習慣,對于這個狀況,小秋也會覺得很抱歉。

時光輾轉,走過一圈,沒想到,還是回到原點,只是,回去的時候,心里裝著另一個愛情。

人生有太多的選擇,小秋卻一直都沒有把握,所以,便不敢去選,一切也都只是跟隨了命運的安排,可這一次,命運還在弄人……

初秋和夏末的時候,小秋和小浩又相遇了,毫無預兆,他們一起聊了很多,最終,得到的只有兩個信息,一是,小浩要走了,一個和自己在同個小城生活了很久的朋友,要離開了。

當聽到這個消息,小秋心抽搐了,涼涼的,是有些舍不得吧。

二呢,小浩說,他還愛著小秋,兩年了,這兩年的年華,當自己要離開的時候,想起來,要告訴小秋自己很久的心事,想抓住最后的時間,最后的機會。

可小秋呢,兩年了,大家也不再是原來的那個對方了,小秋說:“請給我一段時間。”

小浩說,不會逼她,為此,小浩離開的時間推遲了,為了等小秋的答案。

小秋說我們可以先從朋友開始,不管結果如何,時間會教彼此接受最后的結局。

說實話,小秋一直覺得小浩很好,至少對自己足夠好,她也常常會想,除了他,自己是否還會遇到第二個這樣優(yōu)秀的人,即使很多人都說,以后你還會遇到很多好男人,然而,還能遇到如此愛自己的人嗎?不得而知。

那段日子,每晚,小浩都來接小秋放學,騎車載著自己,說很多話,開很多玩笑逗小秋開心。

記得,一個晚自習,小秋說自己想喝奶茶,下課,便接到小浩的電話,說給小秋買了奶茶,叫她在校門口接應,小小的一件事,小秋便滿足了,滿足于這小小的幸福,自然,兩人還是走到一起了,如果非要說個什么原因,也許只是單純被小浩感動,也許和老大也有細微的關系吧。

他們說,和自己在一起的,不一定要是自己愛的人,重要的是對自己好,或許吧。

二零零八年,悄然而逝,這學期又快要結束了,明年的高考也越來越近,和小浩在一起的日子,也沒多久了,要離別的,終究也阻止不了。

零八年,十二月三日,小浩離開小城的那天,臨走的時候,小浩給了小秋一枚戒指,對他意義很深刻的戒指,而小秋給他的是一本筆記,關于他們兩個的筆記。

那時,小秋說過,會等他回來……

也許時間是一個必要的過程,就如天使學會飛翔,也許堅持是一份必要的毅力,就如我在這里等候你……

------小秋

曾經,小浩送給小秋一首歌,便讓她淚水流得一塌糊涂,《我們都一樣》。

二零零九年快春節(jié)的時候,小秋讓小浩的媽媽順便給他送了東西去,是自己親手打的圍巾和自己的照片。

小浩說,明年的春節(jié),我要和你一起過。

思念是一種甜蜜的憂愁,無盡的想念是一種苦澀的期待,想你是一種幸福的憂傷,念你是一種美麗的向往。-------小浩

隔著距離的戀人,長時間的相離,必定會出現(xiàn)很多問題,更何況是像小秋如此的人,永遠看不清自己的心,永遠不能堅持自己的選擇。

對于小浩,也是。

小秋說,當自己心里有一段愛情的時候,便很難再真心愛上另一個人。

兩年后的自己,做的最大努力,也只能將兩人看得同等重要,而心里真正愛著的,深深一想,便輕而易舉地得出結論,自己不愿撒手離開的原因,也只是害怕遇不到第二個如小浩對自己好的男人而已……

零九年三月,小浩回來了,為了兩個人進入白熱化的感情,也許他回來會挽回什么,而命運,始終如此,讓小秋絕望……

分分合合,小秋累了,小浩呢,也許也是,感情,是經不住拖的,越拖只會越讓人疲憊不堪,到最后一定是最破敗的結局……

當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小秋是從小雪嘴里聽到的,在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雖然很不穩(wěn)定,而小浩,卻和小雪走到一起了,天大的諷刺,其中的緣由錯綜復雜。

只是到最后,小浩說,一切也只是因為你,因為你的彷徨……

是嗎?小秋應該是明白的,所以也沒有反駁。

兩人在這年的五月份,注定的不歡而散,吵得不可開交,其實,自己也沒怪過誰,一切也都是自己就咎由自取,也許,也只是因為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傷了自己不愿傷害的人,包括小浩,包括自己,也包括小雪。

當然,到底他是不是真的喜歡小雪,小秋也不想再追究,如今的局面,自己和小浩也是永遠也回不去了。

而后來,確實他和小雪還是沒有美麗的結局,小雪說,其實她知道,小浩一直都沒有喜歡過她,也許,只是因為小秋。

但,那又怎樣,畢竟,一切都回不去了,不是嗎?連朋友都不合適了。

小浩說,是小秋,親手毀了約定、幸福、感情。

最后,小秋沒有還會小浩的戒指,或許她想自己留著,也沒要回筆記,或許她想他留著。

那段日子,敗局后的小秋,失眠了,很久很久,每每想到,便會流淚。

只因,這個結果,不是自己想要的,卻是自己造成的……

高中最后的日子,小秋卻是疲憊不堪,開始聽EASON的歌,一遍一遍,只是喜歡那些現(xiàn)實的歌詞,和那獨一無二的嗓音。

也因為受雯子的影響,兩人便一起喜歡著。

感情的事,便也告一段落,小秋說,不愿再談感情,它,太傷人……

看著電視柜上貼著的倒計時表,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十幾年的努力就為了這么兩天,是該解脫還是該悲哀?

二零零九年,初夏,畢業(yè)了,脫離了,結果,不用想,便是不好的。

小秋沒有參加美術考試,考得是文化課,和雯子一起。

小秦,今年沒上,畢竟今年的局勢太特殊,所以她留下補習了;

雯子沒上,因為不是自己希望的學校;

小倩,上了,美術考上的外省的一個本科院校;

春兒,上了,編導本科。

小秋,三哥……專科,既定的結果。

老大,他的近況,小秋是不愿提及的,聽說會補習。

后期,雖然小秋沒有資格去評論老大,只是,感覺很恨,本該很能干的老大,為何自己毀了自己?

零九年,小秋說,自己很失敗。

這個夏季,又是一個夏季,兩年了,兩年了,你在哪里?我又在哪里?

迷失了,迷失了很多,失去了很多,得到的呢?未有。

家里都說,其實沒什么,考的哪里就讀哪里,雖然說過讓小秋補習,可被她否定了,明年,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何必再苦那一年呢?也罷。

兩個月的假期,太長,大家都忙著請客吃飯,小秋是和小倩一起請吃的,大家都有共同的朋友,便也都簡化了。

當然,會有老大,說不清當時的狀況,只是,當時的小秋,很平淡,經過這么多的事情過后,依舊會笑,只是,不再單純,包含了太多的情緒,卻不再外露。

零九年,讓小秋學會了很多,關于感情,就像那句歌詞“淚水忍得到方可進步。”

是吧,一切讓自己變的更堅強,任何,也看得更加的淡然,就像以前和雯子說的,我們要活得有想法,有自己的想法,關于很多事情。

青春蘇醒了,不再沉睡,當腦中恢復意識時,其實,前方的路很清晰,重要的是,是要閉著眼睛去走,還是睜著眼。

夏日的落霞,小秋,小城,這次,不帶任何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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