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與初眼神帶著銳利,他拽了下許安,把兩人的距離又拉近了些看起來像要把人拉入懷中,動作間可見他對許安的占有欲有多強,許安放任他的小動作,抬眼看向羅希,直接“嗯”了一聲,不欲回答后面的問題。
羅希頓了頓,又想上前說些什么,直接被后面趕來的葉蘭拉住了,葉蘭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別說話。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店長和那男人是一對,這年輕人還想湊個熱鬧,葉蘭為羅希還沒發芽的暗戀默哀三秒鐘。
葉蘭視線看向兩人的手,心底了然,她沖著顧與初點了點頭,隨后就看著許安:“老板。”
“嗯。”許安忽然想到顧與初今日的應聘,心里無奈開口:“哦,對了,他就今天過來上一天班的。”他就過來玩一天的。
葉蘭了然的點點頭:“好的,老板。”
不過,看著兩人十指緊扣的手,她還是好奇阿阿阿阿阿........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除了陶大小姐以外的人靠近老板,還是這種方式,這實在是.......太讓人高興了。
當年許安蒼白的小臉一直深深印在葉蘭的腦海中,現在看見她身邊有人,是打心底的為許安高興。
葉蘭身后的羅希可高興不起來,自己看上的人,還沒來得及發揮行動,就已經屬于另外一個男人,想到這,他垂下的手掌慢慢緊握成拳。
這時,顧與初突然出聲,他先是淺淺的笑了一下,而后才彬彬有禮的開口:“實在不好意思,今天給你們添麻煩了,我也是想給安安一個驚喜才會這樣做的,改天我請客給大家賠罪。”
話里話外都在不著痕跡的表明自己和安安的關系很親密的模樣。
葉蘭也呵呵一笑:“沒有添麻煩,今天也多虧有你,營業額都增長了許多,賠罪這話嚴重了。”
“那行,時間也不早了,我和安安就先回去了。”顧與初看了下時間,想到安安可能累了。
“好的,老板再見。”葉蘭和許安打了招呼。
許安點了點頭,“那就辛苦你們了。”說著,就拉著顧與初直接踏出店門口。
街上熙熙攘攘一派熱鬧,許安下意識的遠離了人多的地方,帶著顧與初往人流較少的地方走去。
看著小姑娘依舊拉著自己的小手,顧與初嘴角的笑意也一直沒有散去,小姑娘莫不是習慣了?
正想著,手中的溫度就掙脫了,突然空下來的大手在半空中下意識的往前抓了一下,什么都沒抓到。
顧與初看了下空空的掌心,輕笑一聲:“不是說好給我牽的?”
許安視線看往別處,耳尖紅紅的,嗓音倒是一如既往的清冷音調:“牽久了,都出汗了。”
顧與初上前一步揉了揉她的腦袋,眼里都是能溺死人的溫柔,“那就先欠著。”
.......
顧與初來A城是蓄謀已久的,只不過前段時間因為莊園業務去了趟歐洲,之后大哥出事,又收拾了幾個不安分的人,才拖到現在。
他想見她。
于是顧與初在收拾完陳家那幫不安分的人之后,把莊園事務交給葉湘和秦一,然后買了機票直接飛到了A城。
顧與初是知道小姑娘家的地址的,只不過他昨天一下飛機久蹲在那公寓樓下,蹲了一下午也沒有等到想見的人兒,無奈他便先去酒店入住一晚,第二天就來到了許安曾經提過的咖啡館,既然找不到人,那就到小姑娘的店里去碰碰運氣吧。
之后就有了許安看到的那一幕。
穿著咖啡館的特制的圍裙,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
了解到兩個人都沒有吃晚飯,許安看了看四周的餐館,都是爆滿無座的狀態,人太多許安也不想擠進去。
她糾結了一會兒,抬眸看向身邊的男人,“要不,回我公寓那里叫外賣?”
這個點了,煮飯也有些遲了,還是外賣更實際。
顧與初當然沒意見,他巴不得現在、立刻、馬上就去到他的小姑娘家里。
在回公寓途中,許安給陶母打了個電話,表示自己今晚住在公寓,不回去了,讓他們不用等她。
“那好,那小安你記得要吃晚飯阿,自己在公寓要關好門窗,有事就給陶姨打電話,知道沒?”陶母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說著,仿佛許安要回去的地方是無間地獄一樣。
許安勾唇,嘴里應下來,才掛斷電話。
“給你,你點下外賣。”許安掛斷電話就把手機遞給了顧與初,示意他點自己想吃的東西。
顧與初看著她對自己毫無防備的模樣,恨不得把人抱在懷里肆虐一番,但是現在時間場合不對,他只能壓下自己心里蠢蠢欲動的欲望,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填飽自己的肚子上。
顧與初翻了下小姑娘以前的歷史訂單,點了一家她常點的湘菜館。
到了付款的時候,顧與初側頭看向認真開車的姑娘,“支付密碼?”
“AN*******”許安順嘴就報出了支付密碼。
顧與初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按著密碼,嘴里卻惹不住的調侃:“這么放心我,不怕我把你錢都轉走了?”
話音剛落,許安也剛好停好車,一臉疑惑:“你看的上?”
根據她和顧與初接觸下來的這段時間,總能看出來對方肯定是個富家公子,身上帶著貴氣,舉手投足之間都有著良好的教養,即使身著最普遍的襯衫黑褲,也是人群中最亮的那個,身上的氣勢十足,讓人想忽視都難。
她手機上就那么幾萬塊,其余的還放在股市賬號里,顧與初能看得上這幾萬塊?
顧與初表情認真,“只要是安安的,我都看的上。”
許安:.......說什么騷話?
索性沒理人,直接上了電梯,顧與初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趨。
昨天陶姨就讓陶家的傭人過來幫忙打掃了一遍,本意是想保持干凈,以免積灰發霉等不衛生的問題發生,誰知道,第二天就派上了用場。
顧與初一眼就看到了客廳簡單的擺設,一套沙發一個茶幾一臺電視就沒有了,簡單的就像售樓處的樣品房,沒有一點生活的氣息。
看到這,顧與初視線就停留在許安瘦削的背影上,他的小姑娘,承擔了太多痛苦。
似乎是注意顧與初的視線,許安以為他是餓了,就去廚房翻了一下,然后,許安看著滿冰箱的紅酒和小酒壺,陷入了沉默。
顧與初這邊打著赤腳就走進來了,畢竟小姑娘的鞋是真的小,看起來只能套住他的前腳掌。
看著許安對著冰箱發呆的模樣,顧與初走了過來問她:“怎么了?”
“呃,冰箱里沒吃的,你再忍忍。”
聽到這,顧與初發笑的揉揉她的腦袋,小姑娘她不會以為自己是餓了才盯著她看的吧。
“沒事。”順著許安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了冰箱里的景象,他伸手拿了個酒壺出來,“怎么還沒喝完?”他記得,這個是半個月前讓秦一郵寄過來的,他掐著量給的,怎么還剩那么多。
“唔,生理期,你說過不能喝冰的。”許安看他動作,十分自然的拿了兩個杯子。
“這么乖。”
許安這么大一個人了,每天都被這人說乖,說的她都要習以為常了。
“換個字?”許安回頭看著跟著她身后出來的男人,目光悠悠。
顧與初立馬接上:“你真棒。”
唔,聽著好像也沒啥不對。
外賣剛好來了,顧與初直接轉身去開門。
許安視線停留在顧與初那巨大的腳丫子上,二月底的夜晚,還是有些涼意的,自己應該多備一雙鞋給他。
至于為什么要備雙鞋給顧與初,許安完全沒想過,直覺如此,那隨心而動。
“你今晚住哪?”許安吃了七分飽就停下動作,大晚上吃多了她會消化不良。
顧與初早早就吃完了,看著姑娘停下筷子,就準備收拾餐盒,聽到問話,他那棱角分明的俊臉掛上了委屈,眼里也是一片真誠的開口:“無處可去,安安要收留我嗎?”
“你昨晚不是還住酒店。”
“阿,可是昨天把錢都花完了。”顧與初眼也不眨的開口,低沉的嗓音帶著讓人信服的魔力。
我信了你的邪。
許安就端坐在沙發上,清冷的面容露出一絲你繼續的表情。
“咳。”顧與初縱然臉皮厚,也在她的眼神中敗下陣來。
“我住酒店。”
兩人喝了一壺酒,許安才起身,本意是想送他去酒店的,顧與初把人按回沙發,“不用送了,安安你乖乖在家,我自己過去就好。”
又是“乖”。
“公寓這邊晚上不好打車。”許安平靜解釋。
“沒事。”顧與初勾唇讓她放心,大晚上的讓小姑娘開車送他去酒店,再一個人回來,他可不放心。
許安抿抿唇,半響才伸手,把車鑰匙遞給他。
“怎么。”顧與初見這一幕,失笑一聲。
“開我車過去。”
“不怕我把你車開走賣了。”顧與初彎下腰,目視小姑娘的眼睛調笑道。
小姑娘的眼睛真好看,如果,被欺負到流眼淚會不會更好看呢,顧與初惹不住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