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到處是滴落的血跡，順著血跡兩人來到廚房，狹窄的廚房里地面也到處是血跡和腳印，柳沐舒仔細地查看著靠東的一面墻上殘留的痕跡，原本這里是有一條電線的，但警察早已經取證帶回去了。

“楚軒，你說王百路和前兩人死的場景有何不同?”

“王百路就是在趙光自焚的當晚死亡，不過我看房間有些太過凌亂了。”楚軒指著屋內吃到一半的飯菜和滿地的垃圾。

“倒，倒像是知道自己要死提前逃跑。”

“不錯嘛！”柳沐舒夸贊一聲開始重演當時場景。

“當時看出當時王百路正在吃飯，但隨后聽到院中呼救，他看到了著火的趙光，但不知出于哪些原因他非但沒有上前相救，反而著急地在家中翻找衣物錢財，他這是要跑路！”

“你有什么證據，說不定他的家就是這樣一幅邋遢的景象呢？”楚軒反問。

“不可能，他要真是邋遢，那這個怎么解釋?”說話間柳沐舒一腳將之前房間里的一個黑色皮箱踢開，果然整齊地擺放著一些干凈的衣物和一些生活用品。

“而且之前的周芬曾說王百路此人日常生活還算整潔，但你看現在房間里亂成什么樣了？”

楚軒沒了反駁的理由。

“要是洛離在就簡單多了，不過那小子去療養短時間內應該是派不上用場了。”柳沐舒不無遺憾地說著，洛離的能力確實在破案中是相當于作弊器的存在。

“我看還是算了吧，王百路媽的死相太惡心的了，簡直像被牲畜一樣被穿過掛了起來，讓洛哥過來恐怕會留下陰影吧！”想著洛離菊花一緊的樣子楚軒都有了畫面感。

“靠，你說什么？”

“不是吧舒姐，這么維護洛哥呀！”楚軒瞇起眼賤兮兮地笑著。

“滾犢子，正經的，你把前面的話重說一遍。”柳沐舒有些暴躁地打斷楚軒的玩笑。

“我說算了吧，王百路死相太惡心了。”

“不是，下一句。”

“我說讓洛哥過來恐怕會留下陰影。”

“你小子故意氣我吧！”柳沐舒玉齒輕咬，粉面含煞，威脅的眼神向楚軒掃了過來。

“哦，對對對，我說王百路像畜生一樣被掛了起來。”楚軒看著眼前就要炸毛的柳沐舒不敢在開玩笑，這女人不會是到了生理期吧，楚軒暗地里腹誹。

“對，就是這句。”柳沐舒拍手。

柳沐舒心中已有計較，單手叉腰露出女王范的笑容，“楚軒我問你，王百路為什么會以那樣的姿勢死亡，你結合前面兩人的死相大膽想象。”

“嗯……，一人被掐死，一人被燒死，一人被穿起倒掛而死，給我的感覺怎么像，像……燒烤？”

“對，而且不清楚理由，但大膽推測的話的話按順序其實王百路早在趙光自焚前就已經遭遇不測，屋子里如此混亂是因為他受傷想要逃跑但眼睛被蒙蔽了或者說那時候他已經接近瘋狂了。”

“可法醫推測趙光是在王百路之前死亡的呀！”

“你也說了是推測，王百路渾身上下只有腹部存在被電線穿過的傷口，所以他當時不會立即死亡，所以其實他與趙光的死亡時間極其接近，而由于他是第二天早上才發現的第三名受害者，所以人們會下意識的認為他死在趙光之后。”

“那行李箱怎么解釋，他既然是第二個受害者那怎么會準備得這么充分。”

“這個不清楚，想必他是要出門吧。”

柳沐舒越說越快，“這么說來之前我們的推測的方向錯了，這根本不是惡鬼殺人，更有可能是惡靈殺人。”

楚軒和柳沐舒邊說邊往外走，“惡鬼不就是惡靈嗎？”

“惡鬼是人死后怨氣不散而形成的鬼魂，惡靈則是世間生靈機緣巧合之下形成的鬼魂，有可能是動物、植物，甚至是一些死物沾了人們的愿力也有可能。”

“所以這就和幾人的死法對上了，或許……”楚軒恍然大悟。

“砰！”正當兩人要走時突然大門忽然閉上，房間里立刻陰暗下來。

“裝神弄鬼，出來！”柳沐舒黑色的瞳孔中開始向金色轉變。

“主說，要有光！”楚軒打了個響指，立刻兩人站立處照下一道陽光。

“你們這些人類真是該死！”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兩人不可置信地轉身，周芬嗪著詭異的微笑緩緩從墻內走出，一雙慘綠的豎瞳眼珠仇恨地盯著兩人。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們不是一直在找我嗎？”周芬仰頭像發瘋一般突然怒吼一聲。

“我本是縣城南山的野狐，卻遭你們人類絞殺之樂，穿腸之苦，火煉之痛，我恨！！！”

周芬的面孔上突然浮現出虛幻的狐貍面孔，眼中的怨恨與痛苦看得兩人頭皮發麻。

“既然你已經殺了三人，那何必還要再牽連無辜，你若誠心悔過投入輪回，我饒你不死。”楚軒幾乎是將兩輩子看的電視劇中的臺詞都搬來了。

“無辜?那我腹中胎兒尚未出生就受刀割火煉之苦，五條人命，現在還差得遠呢！”

周芬的身上涌現出四個籠罩著濃濃黑氣的嬰狐面孔齊齊張嘴，尖銳的鳴叫聲席卷而過，楚軒和柳沐舒兩人腦袋立刻一陣眩暈。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柳沐舒的瞳孔完全成了金色，右腳一塌頓時地面出現一個凹坑，殘影閃現，柳沐舒出現在周芬身側一腳踢出，一擊之下強勁的氣流甚至都推開了周圍的家具。

“臥槽，簡直是人形暴龍。”楚軒看著一招一式都剛猛無比的柳沐舒不由得有些發怵。

周芬不躲不閃，柳沐舒修長的鞭腿踢到周芬頓時骨折之聲響起，周芬直接被踢飛陷進墻壁之中，不過周芬早已是活死人毫無痛覺可言。

正當柳沐舒提身追上時，周芬碧綠的豎瞳發出詭異的幽光開始緩緩旋轉，一道無形的力量蔓延開來，對視的一瞬柳沐舒眼神開始慢慢變得空洞起來。

周芬陰狠一笑，右臂突然斷裂而下，慘白的手指上指甲暴漲向陷入迷惘的柳沐舒抓來。

楚軒念動力發動，柳沐舒的身體開始飄回到楚軒身邊。

“好厲害的幻象。”柳沐舒眼睛恢復清明心有余悸地看著不遠處的周芬。

楚軒手指微屈，房間里的桌椅家具等急速飛向周芬將其困在墻上，鬼狐忌憚地看著楚軒，面前的男子竟然可以免疫自己制造的幻象。

周芬身體動彈不得，一旁的楚軒幾乎將屋內所有物件都用上，周芬掙脫不出最終像篩糠一樣渾身劇烈顫抖，一團鬼氣森森的黑霧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