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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似夢

陽光明媚的一天在一陣鳥叫聲中開始,季家花園里一個身影在花叢中忙碌著,這人不是別人就是修養了幾天的越盈,她一大早就起來在花園里侍弄這花草,幾天沒護理現在看到頓時倍感親切。云翔送的要效果很好,現在腳也不痛了,肚子上雖有淤青未消但是已經不痛了,所以今日她的心情很好,尤其是在看過這些花草茁壯成長心情也跟著飛揚起來。

給花園里的花草松松土她便往西苑而去,西苑里面的花草都是比較珍貴的,大都是大小姐非常喜歡的。照顧起來要分外小心,越盈哼著小曲往西苑走去,在西苑門口碰上出門的桃夭,她笑著打招呼“桃夭姐姐早啊!”桃夭看了她一眼從她身邊走了過去,越盈也不在意,桃夭似乎心情不怎么好呢!

越盈給花澆好水問過大小姐有什么其他吩咐沒有,下午沒什么事便回了自己的屋子,她從床底下拿出一本上次在書齋買的書往她的秘密基地走去,來到一處假山上,她左右看看沒人便挽起袖子爬上假山,爬到假山上她坐到一處樹蔭下從懷中拿出那本書細細的看了起來,看著看著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夢中她有看到了那個兩個孩子,不同的是今日似乎有些不同,天空是一片灰蒙蒙的,就連樹木都有些無力的垂著,透過重重樹影,小女孩跪在一座墓碑前低低的哭泣,淚水一滴滴落在草地上,迅速消失不見,那一瞬間一種徹骨的悲傷洶涌而來,越盈似乎能夠感受到那種絕望,一如當初看到哥哥血肉模糊的尸體般,無力、絕望、害怕、孤寂,那一瞬間她覺得天地間只有她一個人,只有滿世界的孤寂傷心,沒有盡頭!越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感覺自己哭了,眼淚紛紛落下,但是她卻醒不過來,她看著小女孩,這一刻她們的感覺是一樣的,她能夠感覺到小女孩的傷心絕望。

林子的另一邊,那個少年焦急的往這邊跑來,額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下,當跑到林子里看到跪在墓碑前的小女孩時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他走到小女孩身后,看著小女孩眼里閃過心疼自責以及深深的愧疚,少年只是這么深深的望著小女孩,小女孩并沒有發現他,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良久少年慢慢蹲下輕輕抱起小女孩“鈴兒!”小女孩如木偶般不言不語只有眼淚撲撲落下,少年輕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淚水“鈴兒,不要怕,你還有我!我會一直照顧你!乖,不要哭……”少年一直輕柔的安慰著小女孩,小女孩抬起頭看著少年聲音有些嘶啞“小哥哥早就知道了?”少年看著小女孩“對不起,我不想瞞你,但是……”“你走開!我不要你可憐!”小女孩一下子推開少年起身往前面跑去,少年粹不及防被推倒在地,他馬上站起來追上女孩,一把抱住她“鈴兒,你聽我說!”“我不要聽,你們都是騙子,我不要再看到你!”小女孩用力的踢打著面前的少年,少年不再說話任她踢打,良久小女孩打累了才慢慢停下,少年依舊溫柔的看著她,眼里沒有半絲責怪。

小女孩瞪著他“你放開我!”少年抱得更緊“不放,我一輩子也不會放開你!”“你走開,我不要你假好心!”少年看著面前的小女孩“鈴兒,我是真心的!”小女孩扭過頭“我不信!”少年看著小女孩“我會證明給你看的,鈴兒,此生蒼璟此生對你一人好,一生為你之喜而喜,為你所憂而憂,我必竭盡全力給你一世歡顏!”小女孩沒有看到,越盈卻看得清楚,少年眼中的炙熱和堅定,她相信他一定能夠做到,不為別的只為那眼里的深情,突然她有些羨慕那個小女孩,她比自己要幸運的多,同樣是失去至親,孤苦無依,小女孩有她的小哥哥,而她什么都沒有。

眼前的場景再次轉換,前面是一座樓宇,大大的花園,鮮花正在綻放,里面的一草一木都異常珍貴,房屋的建筑也精美異常,屋內的陳設大氣雅致,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少年站在床前,輕撫小女孩的臉,小女孩微動了一下,少年馬上縮回手,嘴角一抹醉人的微笑,門被打開,一個小丫頭走了進來,越盈有些驚訝,自從夢到他們,她一直沒有見到過除小女孩和少年以為的任何人,竟然竟然出現了一個丫頭,她還來不及驚訝就看到外面走來一個美貌的婦人。少年對丫頭示意,然后慢慢的退了出去,走到門口對那丫頭道“照顧好她,她醒了馬上叫我!”“是!”

少年轉身看著站在院子里的婦人,婦人看了他一眼轉身往外走,少年看了一眼身后的屋子跟上,來到一間房子婦人看著面前的少年冷聲道:“你準備為了這個丫頭耗費到幾時?還有你帶她回府準備給個什么名分?丫頭,還是遠房親戚?”少年坐在椅子上慢慢的端起一杯茶“妻子!”“什么?”少年抬頭看了她一眼“我說鈴兒會是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胡說,她怎么配當你的妻子!”婦人將面前的茶杯摔在地上,滿臉怒氣的看著少年,少年騰的站起來“請注意你說話的語氣,配不配不是由你說了算!”“你!”婦人指著他顯然氣的不輕“這就是你跟母親說話的態度,你的詩書禮儀都學那里去了!”

少年看著面前的婦人輕笑“母親?你不配!”“蒼璟!”婦人氣的說不出話,臉色漲得通紅,少年看了她一眼“你做的事自己心里清楚,我不想多說什么,但是有一條不要妄想對她不利,以后我去哪她就去哪,你若是敢對她有一絲傷害,您生的兒子什么性子您該比我更清楚!”說完轉身往外走。婦人深吸幾口氣“你站住!”

少年回頭“還有事?”婦人此時臉色已經恢復了平靜,她看著他“我可以不為難她,甚至可以讓府里下人將她當主子待,但是你現在不能對外宣布她是你的妻子!”少年看著她不語,婦人繼續道“你也知道你父親的為人,他若知道會怎么做?”少年輕笑一聲“他的態度不重要,大不了我帶著鈴兒歸隱山林!”“無上的權利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小丫頭!”少年想都沒想就回答“權利?呵,及不上她一滴淚!”說完轉身走了出去。婦人看著少年的背影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語“還真是像啊!”

少年回到房間的時候小女孩剛醒,見到他有些生氣“你去哪里?”少年快步走過來“對不起鈴兒,我剛出去了!怎么這么快就醒了?”小女孩眼里閃過淚“我剛夢到娘親了!”少年抱起她“沒事了!有我在呢!”說著輕拍她的背,像哄嬰兒睡覺般抱著她輕拍,小女孩在少年懷里漸漸安靜下來,慢慢閉上眼睛睡了過去,見小女孩睡著了,旁邊的丫頭過來要接過小女孩,少年搖搖頭依舊將她抱在懷里,低頭溫柔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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