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尋找真相的真相
- 精靈囚籠后傳復仇克洛斯
- 凱杰爾
- 19989字
- 2020-12-13 00:46:36
“接下來,就是這兒了嗎?”靖承手里拿著一疊的文件,來到一棟大別墅的大門前。在門前站了一會,打量著這棟別墅。別墅為南北朝向,大門朝著西邊。
“您好,客人。”靖承剛到這里,就有一位穿著女仆裝的女性走來,跟靖承打招呼,很明顯了,這棟別墅的主人,不僅是反抗者的成員,而且還特別的有錢,“請跟我來。”
女仆在大門的電子門鎖上按了幾下,在大門對著靖承的面前,開了個小門,開門后,示意靖承,讓他跟著自己來。
靖承走了進去,站在那里等女仆關上大門后,就跟著女仆進入了這棟大別墅內。
這棟別墅的占地并不是很大,別墅的正門門前,只有一片小型花園,因此從大門直線到花園的距離并不是很遠。而花園的外圍,也是兩條比較寬的大路,應該是通往哪里停車場的道路。
女仆幫靖承推開正廳的大門,一進門就是寬闊的大廳,而里面的裝飾并不是富麗堂皇,就只是白墻白燈。除了這地毯看上去挺貴的以外,看不到特別多余的裝飾在堂屋擺著。
女仆帶著靖承往前,靖承在打量了一會大廳后,就跟上了女仆。
大廳的西邊,就是更寬闊的客廳了,而裝飾也跟大廳一樣,也不是那種豪華裝飾。看上去,整棟別墅的裝飾,也都是這種白墻白燈的裝修風格了。而地毯,還是跟大廳的一樣。靖承又打量了一會整個客廳,而女仆卻沒停下來,走到前面的樓梯后,扭頭看到了靖承還在那里,
“客人,該走了。”女仆叫著靖承。
“啊?好的?”靖承看上去有些尷尬,又看了看客廳后,便跟著女仆上樓了。樓梯的地毯跟大廳和客廳的并不一樣,看上去,整個樓梯的鋪的地毯,都是單獨的。靖承看到女仆并沒有扶著扶手,又看了看扶手,光潔如新,因此靖承,也沒有好意思用手扶著扶梯上樓。到了二樓后,二樓就并不像別的別墅一樣了,二樓只有一條走廊,由西往東的走向。走廊兩側,靖承上樓后的右側,是一面上半部分是一般窗戶,下半部分是墻壁的墻面,下半部分的墻壁約有一米多高。而走廊的左側,也是許多并排的房間,從這頭到那頭,大概有七八間的樣子。
“這兒是您的房間。”女仆將靖承帶到一間臥室的門前,雖然那時候的科技挺發達的,但低科技的東西,還是存在的。比如這個門的門鎖,就很古老。女仆把鎖上的鑰匙拔掉,將門推開,并把鑰匙交給靖承。靖承接下鑰匙后,進入了房間。女仆也在靖承進去后一會,就離開了那里。
靖承看了看房間的周圍的布置,有床有座椅,有桌子有柜臺,也有衣柜。又看了看屋頂的頂角,并沒有發現明顯的攝像頭。靖承又看了看窗外,房間的窗戶在正對著別墅的后面,是一個特別高檔的停車庫,車庫周圍幾乎為鋼化玻璃構造,也是南北朝向,由東往西一排空位。里面已經停了兩輛車,從東往西數一共十個車位。
靖承又推開門,出去看看別的地方。
鎖好門拿著鑰匙后,就往別的房間門口走去。他先是往西走去,卻發現西邊的兩間房間的門上,都沒有鑰匙,說明里面已經有人了。接著靖承又往東走過去,往自己房間的前面,走了兩個房間后,看到第三間的房間的門鎖上,還插著鑰匙。靖承就看了看周圍,確認一下有沒有別人。隨后就打開了那間房間的門,在門口看了看里面,居然發現里面所有的裝飾,都跟自己房間里的裝飾一模一樣。靖承關上門后,又往西走,看到自己房間的隔壁的那個房間,上面也還插著鑰匙。靖承看看周圍,確認沒人后,又打開門,在門口朝里面看了看,里面的裝飾,還是一樣的。
靖承無語了。
滴!滴!
靖承聽到外面有車子的鳴笛聲,就站在窗戶那兒朝外看,看到一輛汽車開到了大門外,女仆很快就跑到了大門口,在門鎖上按了按,隨即退開,然后,大門全都打開,汽車也慢慢的開了進來。
靖承想起了后面的車庫,就不緊不慢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站在窗戶邊上,朝外望去。那輛車開到了車庫前,停在了第三個車位的前面,車子停為了以后,車主就打開了車門,從里面走了出來。出來的是一名女性,穿著褲子,配著古老的運動鞋,衣服穿的也挺樸素,頭發扎的是個短型的單馬尾。提著個小包包,就從那里走到了跟在后面的女仆的面前,女仆帶領著她進入別墅。
靖承卻看著那輛車子。
那車子下面的地面,很快就一整塊地把車子給頂了起來,然后轉了個圈,將車頭轉向南邊,然后放下。正好接觸到了車庫內本來就有的滾輪,滾輪啟動,將車子帶著那塊地面都給往里移動,而車庫門口,一開始車子停在的那塊地面,依舊完好無缺。車子被安穩的停在了車庫里。靖承雖不是第一次見到,但他還是有些在意那輛車子本身。
靖承還在那里注視著那輛車,不久后,旁邊傳來了聲音,分散了靖承的注意力。靖承趕緊跑到門邊聽。
“小姐,這是您的房間。”是那位女仆,把那名女士帶到了這邊。隨后就是一陣開門鎖門的聲音,那名女士進到了自己的房間。
靖承輕輕的打開門,雖然靖承可不是小偷什么的,但靖承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老是偷偷摸摸的。出來后的靖承,看到女仆下樓后,就輕步往東隔壁,剛剛那名女士進入的房間門口。然后靖承就面朝西邊,頭部靠近門上,耳朵緊貼著那扇門,卻聽不到任何得聲音。
咯嘣。靖承東邊的那間房間的門從里面被打開了,走出來一名少年,看上去是名高中生的樣子,雖然沒穿著校服什么的,打扮得卻就像個學生。靖承可沒注意到,那邊有人出來,因此還是正趴在門上聽。
“喂!”那名少年看到了靖承他那猥瑣的動作,“你在干什么!”那名少年并沒有很大聲,但靖承還是能聽到的。
“啊?”靖承趕緊站好,整理整理自身穿著的衣物看上去十分顯得尷尬,“沒…沒在干什么啊,”靖承在想辦法脫身。
“沒干什么?”那名少年并沒有走過來,而是站在靖承的房間門口,“那你還趴在別人門口偷聽別人?”
“沒…沒有啊,你看,這間房間里都沒有人。”靖承笑著說道。
“沒人?門上都沒鑰匙,里面肯定已經有人了。”少年呵斥道。
“不不不,鑰匙被我拔掉了,”說著,從口袋里掏出自己房間的鑰匙,拿在手上晃了晃,“看,”然后直接就插進了門的鎖孔里。
“這就是這間房間的鑰匙。”然后靖承趕緊離開那里,往自己房間門口走去,此時的少年也走到剛剛靖承趴著的門口走去。
靖承趕緊跑開,到自己房間門口開門,進到了自己的房間,嘆了一口氣。
而少年,則是半信半疑地拔掉靖承剛剛插上的鑰匙,然后手捏著門把手,一下子打開了門。
結果往里面一看,一名女士正站在拉上了窗簾的床邊,換著衣服,看到少年一下子把門打開,頓時停了下來,然后少年也定在了那里。
“啊~!流氓啊!”女士大喊,可能二樓的除了門的隔音效果差以外,墻壁的隔音效果卻特別的厲害,因此,只有些許的聲音傳到了靖承的房間。但靖承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聽到流氓二字的靖承,趕緊開門跑了出來。
“什么?流氓?在哪!”開門后出來大喊的并不是靖承,而是從最東邊出來的一名男子,當然,靖承也出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這邊的那名少年一邊喊著,一邊趕緊出來,并關上門。隨后,許多東西扔向那扇門。出來后的少年卻被那名男子看到。
“就是你吧,臭流氓!”男子跑到少年的面前,揪著少年的領口。
“大…大哥,你你你你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這樣的,這是…”少年趕緊求饒,但男子可不管,領著他打開少年剛剛打開門。然而男子一推開門,兩人卻都看到一名沒怎么穿好上衣的性感女子,在那里撿著剛剛扔出去的東西。
“俞婷?”男子呆呆的看著那名女子,那名少年卻趕緊遮住雙眼。所以,這名女士就叫俞婷了。
“陳林?”所以,這名男子就叫陳林了。
“你什么時候來到的?”陳林微笑地問著俞婷,但動作,一直沒變。
“我…我剛到啊。”俞婷也微笑地回答。
……
“流氓啊!”俞婷突然大喊,又將手中的東西仍向陳林二人。二人趕緊跑了出來,趕緊關上了門。
呼~二人嚇壞了,而此時少年的手,卻摸到了門鎖上的那把鑰匙,擰了一下,卻沒擰動,隨后趕緊把鑰匙拔了出來。
“總…總之,這是一場誤會,一場誤會而已,知道了吧!小子!”陳林右手困住少年的脖子,呵斥著少年,少年搖了搖頭,因為自己被勒的很難說出話。
靖承卻早就關上了門,頭上一直冒著冷汗,感覺自己事大了。因為一開始連靖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趴在門上聽里面的聲音,可能就是因為好奇,而現在卻連累了兩個無辜者,被迫成了流氓。不,他倆可能就是流氓。
陳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而那名少年卻沒回到自己的房間。
“喂!”少年推開了靖承房間的門,“你到底想干什么!”上去就揪住靖承的領口。
“別…別激動嘛,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嘛。”靖承趕緊舉著雙手,以示友好,其實是趕緊投降。
“哼。”少年放下靖承,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靖承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坐在床上。
“這位老弟,怎么稱呼?”靖承問著那名少年。
少年愛答不理的回答道:“我姓歸海,名憲良。”
“哈哈,我叫靖承。”靖承心里卻想著的是:復姓?二十幾年沒聽說過一個。
而憲良心里想的卻是:靖承?姓靖?是沒個正兒八經的姓,還是我沒聽說過有這個姓的。
“看你大概的年紀,應該是個高中生吧。”靖承打量著憲良。
“市立一中。”憲良還是愛答不理。
“那你還是我學弟呢。”靖承說道。
“學弟?你也是市立一中的?看著不像啊。”憲良反問。
“我早就已經從那里畢業了。”靖承一臉的嫌棄。
“哎?”憲良回過神來,“是…是嗎?”憲良趕緊站起來,“學長好,學長好。”憲良趕緊鞠躬低頭的,“那學長你也全是反抗者的一員咯?那剛剛……”憲良也坐到床上,尷尬的笑了笑。
靖承不屑。
“算了算了,”靖承感嘆,“反抗者嘛,那都是曾經的往事了。”
“曾經是?”憲良明白了。
“而且,以前還是學校行動組的成員呢。”靖承顯擺著自己得身份。
“真的?”憲良一陣驚喜,“那咱們應該都是校長領導的吧。”
“你們也是克洛斯領導的?”靖承問道。
“對啊,”憲良更高興了,“看來咱們不僅師出同門,而且師出同人啊。”
靖承感到有些不對勁,自從自己畢業以后,就沒再聽到關于克洛斯的任何消息了,還是說……
“吶吶吶,給我講講你是怎么退出組織的唄,又為什么退出的呢?”憲良看上去十分得興奮,并爬到床上,擠著靖承。
“啊,這個啊,這個……”靖承雙手想要推開憲良,一下子回想起了過去各種不堪回首的場面,實在不想告訴任何人。
咚咚咚!女仆過來敲門。
“您好,”女仆挨個的敲門詢問,“最后一位客人已經到了,主人要求請各位到客廳集合用餐!”
“好的!知道了!”陳林大聲回應道。
雖然靖承和憲良并沒有聽到陳林的回應,卻聽到了女仆的聲音。憲良趕緊起身,打開門往外走去。剛一出去,就正好看到女仆在敲自己房間的門。
“你好!有什么事嗎?”憲良趕緊上前打招呼。
“?”女仆有些迷惑,“哦,主人要求,請每位客人都集合到餐廳用餐。”
“嗯,知道了,這就去。”憲良繞過現在門口的女仆,打開門,趕緊進到自己的房間里去。
女仆又接著到靖承的房間門口……
憲良和靖承很是磨蹭,連靖承隔壁的女生都已經下去了,他倆還在收拾一些根本沒必要收拾的東西。
最后,他倆同時出來。
“哦,靖承學長,您先請。”憲良很是客氣,靖承一下子還難以接受。
就當他倆要下樓時,靖承隔壁的隔壁,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聲音雖然不是很響,但靖承和憲良還是注意到了。從房間里出來的是一位年齡約為二十幾歲的女子。她打扮的特別漂亮,完全不像個學生的樣子,而靖承和憲良卻都看著他慢慢地走過來。
“你…你好。”兩人異口同聲的打招呼,然后趕緊讓開了路。
“你們好。”女子脫口說了一句,然后靖承并沒有多看她一眼,而憲良,卻雙眼一直瞪著她。靖承看到這時的憲良,一個拳頭打到憲良的頭,憲良疼的雙手抱頭。
到了樓下后,已經看到客廳處有一張很大的餐桌了,餐桌為東西朝向,但并不確定哪個方向是頭,哪個方向是尾。而餐桌周圍已經坐了幾個人,也就四個人。陳林坐在餐桌的北邊靠西的位置。而俞婷看到靖承和憲良來了后,稍微害羞了一下下。她則是坐在陳林的斜對面,和剛剛下樓的那名女子坐在一起。接著,俞婷又沒管他倆,跟他們聊起天來。剛剛的那名男性就坐在陳林的旁邊。那是兩人沒見過的男子,坐在陳林的對面,這位應該就是女仆所說的,剛到這里的客人了。
靖承和憲良找了桌子的靠東邊,憲良稍微繞了一下,二人就在面對面的兩個座位坐下了。
而他們幾個人正在愉快的聊著天,靖承能聽懂一些他們聊的是什么,但沒有太在意聊天的具體內容。基本都是關于塵埃細節的東西,也就是說,他們要么也都是反抗者,要么,都是……
而憲良對他們聊天的內容看上去也不太感興趣,因為憲良基本上聽不懂,但也知道他們聊的都是什么,都是關于塵埃的東西。但憲良沒有管他們,只是在打量著周圍,打量著各處亂七八糟的地方。比如餐廳周圍的墻壁,白色的墻壁上面掛著各種掛畫,有畫框的,沒畫框的,直接畫在墻壁上的。頭頂上的吊燈,明明桌子在餐廳的正中間,而吊燈卻在北邊。再比如桌子,憲良摸了摸桌子的邊圍,又用手指敲了兩下,發現里面是空心的。又摸了摸自己坐的椅子,又敲了兩下椅子的靠背,而椅子卻不是空心的。憲良又用腳尖敲了敲地面,聽到了不一樣的聲音,因為地面看上去又不太像是那種空心的。接著,憲良的目光又轉向了別人的椅子……
噔噔噔…從客廳那邊聽到了陣陣的腳步聲,聽上去還有許多車輪滾動的聲音。
“大家久等了,”一名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子,穿的很是正式,揮著手跟大家打著招呼,他就是這家的主人了。
中年男子又面對著靖承和憲良說:“我就是柯蒂斯教授,不過,有什么事的話,還是等會再說。”女仆把柯蒂斯推到餐桌前面之后,就離開了。
眾人看著男子拿起筷子,也都各自吃了起來。
靖承扭了扭頭,對著周圍看了看,就細嚼慢咽吃了起來。
而憲良可不是細嚼慢咽,也沒管什么禮節,就直接狼吞虎咽地開吃了起來。
“咳咳。”憲良旁邊的男子用手捂著嘴,咳嗽了兩聲,但是憲良可沒有管他,只管狼吞虎咽。
那男子見他沒有理會,又直接說了:“禮儀,文明。”
憲良突然停了下來,對他說的話不屑于顧:“文明,這個時候文明有個屁用,吃才有用。”
“什么!”男子突然站起來,看上去已經特別的生氣了。
“怎么著?!”憲良對著男子大吼。看這樣子,二人是對上了。
“行了,維里森!”柯蒂斯趕緊勸解,“趕緊坐下。”
“哼。”二人都坐下了。
眾人正用餐的幾分鐘后,俞婷就放下了碗筷,用旁邊的餐巾紙擦了擦嘴巴,站了起來,對著大家鞠了一躬后,轉向外面。眾人楞了一會,然后又吃了起來。
都明白,她應該是去廁所了。
而靖承卻沒再繼續吃,他又扭頭看了看周圍,卻看到對面憲良旁邊的男士,看到他左手也拿了些左邊的餐巾紙,擦了擦嘴和手之后,就又開始吃東西了。
不久后,俞婷就回來了,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憲良沒吃多久,就放慢了吃飯的速度,也細嚼慢咽起來。看上去,像是吃的差不多了。
十多分鐘后,這家的主人放下了自己的碗筷,拿起了自己旁邊的餐巾紙,擦了擦手后,扔掉手中的餐巾紙,又拿出來一些,擦了擦嘴。靖承看到后,也立馬停下了手中的碗。憲良看到后,并不是立馬停下,而是又吃了兩口后,看著桌子上的飯菜,不舍地停下雙手。其他人看到后,也都很有禮貌地放下手中的碗筷,擦了擦雙手。
女仆很快就走了過來,開始收拾餐具。那名女子起身,去了廁所。而憲良旁邊的男子,跟陳林以及俞婷正在聊著天。而靖承卻觀察著不一樣的地方。他看到女仆是手很是白嫩,感覺不太想是做了很多粗活的女仆,而這棟別墅里,又沒見到別的男仆人。
“嗯?”女仆察覺到了正在觀察自己的靖承,“怎么了嗎?”
“啊?”靖承趕緊回過神來,“沒…沒什么。”靖承感覺這聲音跟一開始聽到的有些變化,而憲良可沒在意,只是撇了個不屑的表情給靖承看。
“喂。”憲良吱了聲靖承,靖承看到后,趕緊扭過頭,拿起了自己帶來的平板。
不久后,俞婷和陳林他們二人,也接連去了廁所。女仆也很快就收拾完了,推著餐車離開了那里。
餐桌這里,就剩下這棟房子的主人,靖承和憲良了。
“我們這次來,”靖承發話了,“你應該知道我們的目的吧。”靖承詢問著男子,憲良在一旁看著。
“哈哈,知道知道,別急嘛。”男子笑著說。
“那個…”憲良欲言又止。
“先自我介紹一下吧,”男子拿起放在背后的公文包,憲良也坐直了聽著,“我叫凱洛爾·柯蒂斯,是反抗者研究中心的一名研究員。當然,你們也看到了,”柯蒂斯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雙腿,“那次的事故,讓我的雙腿沒法下地了。”
“說正事吧,柯蒂斯教授。”靖承對柯蒂斯板著臉。
“教授?”憲良卻疑惑。
“哦對,沒錯,我的確是名教授,而他們,就是我教的全部的學生了。唉~”柯蒂斯嘆了口氣。
“全部?那……”憲良想問著。
“嗯。”靖承示意了一下憲良,憲良也沒再繼續問下去。
“話說,你們今天的目的,應該是…”柯蒂斯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小東西,攥在手心里,“這個吧。”
靖承和憲良都想直接搶過來。
“哎~!”柯蒂斯立馬收了起來,二人都沒搶到,“別急嘛,等……”
“教授!”一名男子喊著,趕緊朝著柯蒂斯跑了過來。
三人看向那名男子。
“怎么了?維里森,都教過你不要大呼小叫的了,你怎么還這樣。”柯蒂斯對著跑來的男子訓道。
“抱歉,教授。不過…”維里森又靠近柯蒂斯的耳邊,說著些什么。
很快,維里森說完后,柯蒂斯突然驚訝的看著維里森和靖承以及憲良。
“帶我過去,快!”維里森趕緊推著柯蒂斯教授的輪椅,朝著洗手間那邊跑去。憲良個靖承見狀,也趕緊跟上他們。
到了洗手間,眾人看到那名女子正跪在地上,陳林也跪在地上,而且,地上還躺著一個人,就是俞婷。
“俞婷!俞婷!”陳林對著躺在地上的俞婷一直在大喊。
“俞婷!”柯蒂斯大喊,但是并沒有聽到回應。
維里森將柯蒂斯推到躺在那里的俞婷的旁邊后,柯蒂斯看上去很是悲傷。靖承和憲良看到后,帶著驚訝的表情,站在那里。躺在地上的俞婷,左胸部位,已經出現了大量的血跡,很明顯,已經沒命了。
靖承趕緊跪在地上,右手食指放在俞婷的鼻孔旁,然后拿來,對著憲良搖了搖頭。靖承也明白了,俞婷已經……
“救護車!叫救護車啊!”柯蒂斯趕緊催促維里森,但是維里森并沒有立馬拿起手機叫救護車,“快啊!”柯蒂斯對著維里森以及其他人大吼。
“教授!”那名女子起身,帶著哭腔抱著教授。二人都哭了起來,陳林和維里森,也都在那里泣不成聲。靖承則是默不作聲,知道現在什么都不能說。而靖承轉頭看向憲良時,卻看到,憲良先是一會捏著自己的喉嚨,一會捂著自己的嘴,看上去像是要大哭一場。
……
女仆找來了一塊很大白布,輕輕的蓋在俞婷的整個尸體上。
“安葬好她吧,這事,還不能直接交給特使處理,你們三個……”柯蒂斯剛想說著什么,又趕緊收口,“你們兩個,”柯蒂斯指著靖承和憲良,“這事不能交給特使處理,就由你們來處理。”
“我們?”二人異口同聲,憲良又趕緊咽了口氣。
而柯蒂斯并沒有笑容,隨即拿出那份報告,放在自己輪椅的扶手上。二人瞬間明白了,看來,不把這案子破了,是沒法拿著報告走人了。陳林三人,也挺驚訝的,他們認為,為什么教自己的教授,要這么相信剛來的兩個客人。
“兇手,就交給你們兩個來找了。”柯蒂斯對著靖承說道。
“沒……沒問題,柯蒂斯教授,”靖承特別的有自信,而憲良卻相反,“那么,先讓女仆盯著大家,回到各自的房間吧,”靖承對著柯蒂斯小聲說道,“沒有我們的命令,誰都不許出來。”
隨后,柯蒂斯叫來女仆,也低頭小聲的對著她講,讓她帶著大家回到二樓。
“各位,請先跟我來。”女仆對著那三人說道。
很快,陳林等人跟著女仆都到二樓,回到各自的房間去了。
廁所門口,只剩下他們三人……以及,一具尸體。
“柯蒂斯教授,”靖承對著還在傷心的柯蒂斯說道,“這位,俞婷的尸體,就先放在這兒,可以吧,這得保存原現場,才好讓我們破案。”
柯蒂斯看了看蓋著白布的俞婷的尸體,又看了看靖承和憲良,看到傷心的憲良,正捂著嘴巴想要大哭一場。
“好吧,”柯蒂斯唉聲嘆氣,“有什么能幫到的,盡管說。”
“好的,靖承說。”隨后,走到俞婷的尸體面前蹲下,掀開白布,觀察了起來。柯蒂斯也慢慢地操控著自己的電動輪椅,靠到旁邊,又想看,但又不想看到俞婷的尸體。
而一旁的憲良則看上去不對勁,看到柯蒂斯和靖承都在看著俞婷的尸體,自己則連聲招呼也沒打。就趕緊轉身離開,到洗手臺旁邊,大口的嘔吐。
“哎!”柯蒂斯叫著憲良。
“不用管他,”靖承制止了柯蒂斯,“他沒事的。”
“哦…哦。”柯蒂斯似乎停止了傷心。
靖承掀開俞婷頭部位置的白布觀察了一會后,覺得沒什么不對勁,就蓋上了。接著又掀開傷口流血的位置,具體的傷口為俞婷左上腹的位置,但是并沒有流很多的血,所以傷口很容易確定。憲良先是通過衣服,用右手食指摸了摸血漬,卻發現俞婷血液的濃度看上去就很低,用大拇指搓一搓,食指上的血漬基本上看不到了。
“怎么樣,應該就是被槍殺的吧。”柯蒂斯的聲音聽上去很是滄桑。
“啊?嗯,是槍傷,”靖承也是用很低沉的語氣回答柯蒂斯,“不過,這并不是一般的槍械,是塵埃槍械。”
“什么?塵埃槍械?”柯蒂斯驚訝的看著靖承。
“怎么了?柯蒂斯教授,沒見過用塵埃作為能源的槍械嗎?”靖承疑問,憲良則還在那里洗漱著。
“不是,”柯蒂斯在輪椅上往后躺了躺,靖承又蓋好白布,“我們幾個在……”柯蒂斯想說著什么,但又說不出口。
“哦對了,不用擔心,”靖承趕緊回應,“我們二人,也都是反抗者組織的人,有什么,直接說就好了,沒必要遮遮掩掩的了。”
“嗯,好吧,”柯蒂斯是放心了,“我們幾個,都是在反抗者組織的研究所,做研究的,而他們,都是我的學生,跟我一樣,都是的塵埃方面的,文學人。”柯蒂斯看上去有點疲倦了,“而研究的東西,跟什么塵埃槍械,這種殺人的東西,也根本就沒任何的關系。因為以前,就已經有了一種,特別強力的武器了,所以反抗者組織,就暫停了對武器的研究,于是就卸除了,我們研究人員全部的,武裝力量,并暫時禁止了我們的武器使用權。所以,我們這些搞研究的,根本不可能弄到塵埃型武器。就算有塵埃能源的武器,要么不是我們,要么,是我們這些人當中……唉……”柯蒂斯欲言又止。
“哎呀,好多了。”憲良終于洗漱完了,他看上去已經沒事了。
“我明白了,無論是不是你們當中的,又或者,是其他的勢力,”靖承說著,走到柯蒂斯的后面,手扶著輪椅,“我都會查出來的。”
靖承看了看憲良,蹲在那里,開始觀察起了俞婷的尸體。
“柯蒂斯教授,”靖承又問,并將輪椅轉了過來,“您這兒,應該有,檢測塵埃濃度的機器吧。”
“啊?有,有,就在前面,在地下室,我的工具室里,我來指路。”柯蒂斯一下子就明白了靖承想干什么。
“哎!”憲良一下子察覺到他們沒聲了,就趕緊起身追上,“等等我啊!”
憲良趕緊追上了二人。
“柯蒂斯教授,”憲良走著說著,“我覺得吧,那名叫俞婷的人,身上的一槍,并不至于致命。”
“哦?”柯蒂斯疑問,而靖承并沒有理憲良,“怎么說。”
“要我說,她中的槍,肯定不是一般的槍,”柯蒂斯知道他要說什么了,正要說著什么,靖承趕緊從輪椅上松開右手,碰了一下柯蒂斯,柯蒂斯也沒說什么,“她中的槍擊,肯定是塵埃槍擊。”憲良一副很是驕傲的樣子。
柯蒂斯和憲良四目相對。
“哦,哦,對對,你說得對。”柯蒂斯迎合著憲良,不太好意思說穿,靖承則是一臉的無奈。
“怎么樣?”憲良靠近靖承,雙手交叉著放在胸前,“哼。”憲良碰了一下靖承,靖承完全像是在看一個智障一樣,并沒有理他,而是繼續跟著柯蒂斯得指引,推著輪椅。
三人到了一處房間較多的地下室,但看上去并不偏僻,甚至都不太像是地下,因為里面的裝飾跟大廳差不多。從外面看著,兩側的門雖然不是特別的多,但是就光走廊,幾乎一眼都望不到盡頭。走廊燈光明亮,每一個房間的門,看上去都不一樣。
“203…204,”柯蒂斯數著房間號,“應該就在前面了。”
走廊是挺遠,但并排的房間并不多。
“我有三個工具室,”柯蒂斯說著,示意靖承停下,“但是那臺機器具體放在哪一個房間了,我倒是給忘了。”
三人對視了一下后,靖承把柯蒂斯推到了204的門前,把204的門給打開后,靖承往202左邊的走去,憲良往右邊的205走去,柯蒂斯自己控制著輪椅,進了204。
“哎!”柯蒂斯想要叫著憲良,但是看到憲良已經進了屋子里后,就沒再叫他了。
靖承到了屋里后,左手碰了一下左邊的觸摸型開關后,屋頂的燈就亮了。屋里雖然不是很大,但也不是很亂。四周放著有許多柜子,房間正中間的位置,有一個大桌子。柜子門基本都是用玻璃做的,一眼就能看到里面放著什么。但是柜子里的都是一些小物品,靖承雖然也沒見過,那個檢測塵埃的機器長什么樣,但這些柜子里的東西,可絕對連機器都算不上。桌子上放的都是亂七八糟的小物件,試管實瓶一類的。而桌子底下,則放了不少的機器。
靖承準備去翻桌子底下的東西,于是就把地面的灰塵吹了吹,便跪在了那里,翻著桌子底下的一對東西。
“這是探測儀……這是噴霧器……”靖承翻著下面的一對器械,“這是化物器……”,靖承把底下的東西翻了個遍,覺得沒什么發現后,就站了起來,“算了,應該沒在這這個房間里吧。”
失望的靖承,關上燈后,又關上了門,離開了那里。
靖承走到了204,看到柯蒂斯翻著房間里的器械。但是這個房間里的東西,基本也都不是機器類的。柜子里的東西,有的也是機器,但靖承也都見過,也有沒見過的。不過柯蒂斯應該找過了,所以那些應該都不是。
“靖承啊,”柯蒂斯看到了靖承,“幫我看一下,桌子底下的那個東西是不是塵埃檢測儀。”柯蒂斯指著桌子底下。
“哦,好。”靖承跪在了桌子旁邊,把桌子底下的那個機器拿了出來,“是這個吧,這個是不是。”
“這……唉,不是啊。”柯蒂斯看著靖承手上的東西,搖了搖頭。
二人關燈關門后,來到了憲良所在的205的房間。
“還沒找好嗎?哎?”靖承嚇了一跳,靖承看到整個房間全都是機器,沒有柜子,只有圍著房間一圈的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放的全都是各種儀器,機器。
“柯蒂斯先生,我…我還沒找完。”憲良從桌子底下鉆了出來。
“我也來找吧,這是我放儀器最多的地方,”說著,柯蒂斯開始翻桌子開柜子,“既然那兩個房間里沒有,那就是在這兒了。”
憲良也繼續找,靖承見狀,也跟著一起找。但是靖承覺著,這個房間有點悶,站起來看了看周圍,感覺這個房間的占地面積有點小,空間也覺得好狹隘。
“柯蒂斯教授。”靖承叫了聲柯蒂斯。
“嗯?怎么了?”柯蒂斯聽到后,停下找機器,轉向靖承。
“您的這些房間,每一個房間的占地面積,都是一樣大,空間一樣寬闊的嗎?”靖承比劃著房間的空間。
“哎?那是當然,”柯蒂斯有些疑惑但還是笑著回答靖承,“省事嘛,空間大小數據都是一樣的。”
“那,這個房間,怎么感覺,跟別的房間比,有些窄,空間有些小呢?”靖承還是在問。
“那當然了,”柯蒂斯懶得回答了,“這兒東西這么多,當然感覺到狹隘了。”
“不是……”靖承還想說著什么。
“找到了!”憲良突然大喊,“肯定就是這個機器了吧!”憲良站起身來,舉起一個機器。
“對對對,”柯蒂斯連忙控制著輪椅,往憲良那邊過去,“就是這個!塵埃濃度探測儀,可算是找著了。”
憲良一臉笑嘻嘻的,很是開心,但是他的臉上,涂滿了灰塵。而靖承沒怎么高興,因為他還在思考。但想著想著,看到憲良的笑容后,也就沒想太多,就趕緊跑到憲良那邊,直接奪下機器。
“我來用,小孩子,可不會用這么高級的東西。”靖承說,一臉嫌棄的看著憲良。
憲良氣不過,只得無奈的點頭。柯蒂斯只能,無奈的搖頭。
三人回到了別墅的第一層,柯蒂斯用輪椅上的對講機,叫來了女仆。
“等會我們準備一下,”柯蒂斯對著對講機說道,“準備好之后,再一個一個的叫他們過來。”
“好的。”女仆回應。
“就這兒吧,這兒比較封閉。”柯蒂斯等人,來到一間房間的門前,房間門朝南,門也并不是很大。靖承拉開門,看到房間里的空間,并不是很大,頂多也就20個平方,里面也就一個桌子,以及,四個椅子。雖然占地面積不大,但是高度挺高,屋頂距離地面,大概五六米的樣子。
“這兒看上去,好像,原本就是審訊別人的地方啊。”憲良問著柯蒂斯。
“差不多吧,這是我,經常找同學單獨聊天的地方,以及,我做一些秘密實驗的時候的地方,不過現在,還真是審訊室。”柯蒂斯本來應該開心地說著的,可是柯蒂斯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那就,在這兒吧。”靖承說著,走到屋子里,整理起桌椅,憲良見狀,也上前去把桌子椅子擦干凈,雜物放在一邊。靖承最后在房間的中間放了張桌子,桌子東西兩側各放了個椅子,因為沒有多的椅子了。
柯蒂斯無能為力,只能緩緩的將輪椅移動到桌子的一旁。
“那個什么,”靖承問起憲良,并把探塵埃濃度的機器拎桌子上,“這東西,”靖承拍了拍機器。“會用嗎?”
“嗯……”憲良搖了搖頭,“沒用過,不會用啊。”
“現在沒空教你用啊。”靖承無奈。
靖承看了看周圍。看到屋頂有一個通風口,又看到雜物堆里,有一個伸縮梯。
“把那個拿過來,”靖承指了指了雜物堆里的那個伸縮梯,“扶著,我上去。”靖承又指了指屋頂的通風口。
“啊?”憲良驚訝地張大嘴巴,知道了靖承要干什么,然后又笑著問靖承,“沒必要吧,就在這兒直接照著他們探測,然后再審訊審訊不就得了。”
咚!靖承的一個釘錘打在憲良腦袋上。
“懂啥,”靖承一把推著憲良,讓他趕緊過去拿伸縮梯去,“他們可都是懂塵埃知識的人,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們用探測儀探測他們身上的塵埃濃度,”憲良無奈,拿來伸縮梯,“肯定會有所防備,笨!”
憲良無奈,把伸縮梯展開,頂端接到屋頂的通風口。
“扶好,一會把機器給我仍上來后,就可以開始審訊了。”靖承囑咐著憲良,并開始往上爬。
“哦,好。”憲良回應,并想著各種辦法扶穩梯子。
靖承爬到屋頂后,梯子的兩段卡到了通風口窗戶一端的扇葉。靖承左手扶緊梯子頂住窗戶的一端,然后右手猛擊沒被梯子頂住的另一端。
嘭!窗戶直接被彈飛了進去,梯子也隨即震動了一下。下面的憲良趕緊扶穩,腳頂著,手扶著。
“穩住了!”靖承喊道。靖承接著直接雙手壓住通風口的內測,雙手用力,先是坐在那里,然后調整好對著窗口。憲良也送來了梯子,松了口氣。隨即把梯子收回來,放到一旁。
“東西扔上來!”靖承喊道,“只能仍一次!可不能掉下去了!掉下去可就壞了!”
“哦!”憲良拿起機器,把電線給纏繞在儀器上,“接住了!”
憲良瞄準通風口,用力往上一仍,直直的到達了通風口的位置,靖承雙手伸出,一把就接住。
“現在可以了!讓他們一個一個的進來吧!”靖承喊道。
憲良的柯蒂斯互相對視,點了點頭。
“萊溫!讓他們輪流過來吧!”柯蒂斯用對講機喊著女仆,說回來,柯蒂斯還是第一次叫女仆的名字。
“是!”女仆轉身離去。
憲良卻已經陷入了思考中。
“萊溫?”憲良疑惑的看著柯蒂斯。
“哦,就是這名女仆的名字,”柯蒂斯解釋道,憲良也坐在了柯蒂斯的旁邊,“自從我的雙腿殘疾后,為了我的日常生活,才招進來的。”
“哦~”憲良點了點頭,又陷入了沉思。
靖承在通風口整理著機器,并把窗框給放回通風口。看到憲良沉思中,實在不理解他在思考什么,又為什么思考。但,靖承可沒管這些,整理起了這臺機器。
柯蒂斯的第一名學生進來了,而女仆萊溫,卻沒有現在門口,應該是去忙了。
“老師。”是陳林。
“進來吧。”柯蒂斯叫他進來。
陳林坐在了柯蒂斯的對面,但陳林卻并不怎么認識憲良。
“我叫陳林,”陳林伸出右手,要和憲良握手。而憲良,還在思考。一開始就沒在意陳林,柯蒂斯趕緊碰了一下憲良,憲良才反應過來。
“啊?”憲良回過神來,“我姓歸海,名憲良。”憲良伸出手來。
陳林松開手,坐回了椅子上。
“呃……”氣氛挺尷尬的,當然,是對于陳林說。
“說說,”憲良突然發話,“你在來到之后,經歷過的,看到過的。”憲良不在低頭思考,開始聽陳林說的,“并且,說實話。”
“這……”陳林看了看柯蒂斯,自己的老師嘛。
“說吧,說實話。”柯蒂斯并沒有笑。
“好吧,”陳林開始說了,“我來的比較早,大概是餐前兩個小時就到了,女仆帶我進了房間后,她就走了,”憲良剛聽一會,就再次陷入了思考,“這……”陳林看了看柯蒂斯,因為憲良看上去,并沒有在意陳林所說的話。
“繼續說吧,沒事。”柯蒂斯說。
陳林沒辦法,只能繼續說了。
“我呆在屋里沒多久,”陳林沒管憲良,就繼續說了,“就覺得有點無聊了,想著還有一會,就準備在老師的別墅里轉轉,而如果碰到老師您的話,”陳林面向柯蒂斯,“就找您問一些我不太懂的問題,就起身準備出去一下。我把門關上后,就開始從走廊溜達,然而我剛出門,就聽到了大門那邊的聲音,我就往那里看了看,發現是維里森來了,他沒有開車,應該只是步行來的。我去轉了一圈后,就回房間了。”
“你溜達……”憲良突然說話,“都去了哪些地方,有再碰到過那個維里森嗎?”說完,又陷入的沉思。
“我……”陳林有點不耐煩了,“我先是在二樓的走廊來回走了一趟,沒覺得有啥有意思的,就想著去找老師,就去了一樓。”
“一樓?有碰到維里森嗎?”憲良問。
“沒有,一直都沒有,”陳林回答,“可能我們正不巧沒碰到。”
而通風口上的靖承,早已經做好了塵埃濃度的檢測,對著柯蒂斯打了個“OK”的手勢,雖然柯蒂斯在陳林面前裝作扭脖子的時候看到了靖承,也知道他已經做好的塵埃濃度的監測。但是當柯蒂斯碰了兩下憲良的時候,憲良卻完全沒在意,因此,審訊就此繼續。
“繼續,那期間,你都去哪些地方溜達了。”憲良說完,再次陷入了沉默。而柯蒂斯和靖承,那真是萬分的無奈。靖承只躲在通風口處干等,而柯蒂斯只能被迫聽著,這沒什么用處,也沒什么意義的審訊過程。
“好吧,”陳林很是不爽,自己連杯水都喝不上,“我看到這棟別墅有上樓的扶梯和電梯,就想著到三樓去看看……”
“三樓?”憲良將疑問轉向柯蒂斯,“二樓通往三樓的扶梯和電梯都在哪?柯蒂斯教授。”
“啊?”柯蒂斯才反應過來,“哦,在二樓走廊東邊盡頭,平時不怎么去三樓的。”
“不怎么去?”憲良又問,“那三樓是做什么的?也有許多房間嗎?”
“沒有,”柯蒂斯回答,“三樓沒有分開的房間,樓層里都只是堆放一些,平時不怎么用到的雜物而已,沒必要在意。”
“那你到三樓……”憲良又講疑問轉向了陳林。
“啊,我,”陳林趕緊解釋,“我也只是到了三樓只是看了看,然后就下來了。”
“哦~接著說。”憲良又沉思了起來,柯蒂斯也是十分的無奈。而上面的靖承,可沒管這么多,但他也挺無聊的,就稍微偷聽了一點他們講話的內容。
“我下了三樓后,又乘電梯直接下到了一樓,”陳林接著說,然后我在廚房門口碰到了那位女仆,就順便向她問了一下廁所的位置,又問了問教授的位置,但她只告訴了我廁所的位置,她說教授在用餐前,不愿意和別人見面。”
“真的?”憲良又將疑問轉向柯蒂斯,“為什么?”
“哦,”柯蒂斯趕緊解釋,“我,我當時在搞一些研究,就吩咐了女仆,用餐前我誰都不見。”
“哦~”憲良點了點頭,然后右手手掌掌尖指向陳林,讓他繼續講。
“啊,哦,”陳林繼續,“之后我就照著女仆說的廁所的位置過去,上完廁所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了。然后就……吃飯之前,就再也沒出來過。”
“嗯~”憲良點了點頭,想起了一開始的那件事,“那吃完飯之后呢?到我們一行人,到達廁所門口的這一段時間呢?你又看到了什么?經歷了什么?發現了什么?”
“哦~好吧,”陳林看上去很不爽,“吃完飯后,我和維里森一起去的洗手間,我們兩人都是要去行方便,而在我出來后,你們就已經發現了倒在地上的俞婷,然后……”
“嗯……”柯蒂斯趕緊碰了碰憲良,憲良也反應了過來,“好吧,我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兇手,但就算不是,也請您,先回到房間里去吧。”
“唉~”陳林嘆了口氣,“俞婷啊,愿你得以安息呀。”陳林看上去挺痛心的,隨后就起身離開了。
憲良又陷入了思考,柯蒂斯卻沒理會憲良,而是抬起頭。
“喂!那個!靖承同學!”柯蒂斯喊著還在通風口處的靖承,“還好吧!”
靖承也反應了過來,趴在對著通風口的位置,臉朝下大喊:“繼續吧!還有!”靖承又停頓了一下,“審訊的別太久就行!”靖承一下子開了嗓門。
“知道了!”柯蒂斯回復。
憲良一下子被嚇到了。
“哎哎?”回過神來的憲良,抬頭看了看屋頂,靖承那兇惡的眼神正看著自己,“嘿嘿嘿,知道了知道了。”
與此同時,柯蒂斯用輪椅上的對講機呼叫著女仆,讓她叫下一個人過來。
第二個人過來了,就是那個女士。她看上去有些落魄,應該就是對俞婷的離世,非常的傷心。
“教授…”女士站在那里,小聲地叫著柯蒂斯,“我……”
“先坐吧,”柯蒂斯安慰著女士,“我很理解,先收拾一下心情吧。”
“嗯……”女士恢復了心情,而坐在一旁的憲良,卻還在沉默。
“您是……”憲良想要知道女士的身份,因為憲良并沒有了解過她。
“哦,”女士回復,“我姓……”
“先說說,”憲良突然說話,“你來到這里所看見的,發現的吧。”憲良突然打斷了女士的話。
“這……”女士望著憲良,也看了看一旁的柯蒂斯。
“你說你的。”柯蒂斯無奈。
“我姓,希爾頓,可麗·希爾頓。”希爾頓稍微平復好了自己的心情,“從我來到這里后,就一直待在萊溫給我安排的房間里,根本沒出去過,非要說的話,我就去過一趟洗手間,我……”
“那你,”憲良突然打斷,“在去洗手間的過程中,有沒有見到別人,比如……”
“我……”希爾頓看著柯蒂斯。
“照實話說吧,沒事的。”柯蒂斯安慰著希爾頓。
“好吧,”希爾頓放下心來,“我從洗手間里出來后,看到了陳林突然走了過去,進了前面的電梯,我正要打招呼,電梯門就已經關上了,所以就……”
“她見到了陳林?那她有碰到維里森嗎?陳林怎么一直沒發現到她?”憲良心里嘀咕著,“嗯,知道了,”憲良點了點頭,“那在我們吃飯時,跟吃飯后呢?你又做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我是第一個去洗手間的,但我是有一會才出來的,當我出來了之后,就看到……”希爾頓突然停了下來,算是講完了。
“嗯,我都明白了,”憲良沒有松開搭在自己下巴的雙手,“或許,這起案件……”
柯蒂斯示意,讓希爾頓先離開,這兒反正也沒她的事了。
“算是差不多了……”憲良思考著。
咣!通風窗被靖承暴力拆開。
“歸!海!憲!良!”靖承很是大聲,但并不至于被外面的人聽到,尤其是剛走出去的希爾頓。
憲良被嚇得趕緊回過神來,卻是左右扭頭的看了看。
啪!一個零件砸在了桌子上,憲良趕緊回過神來,瞪著桌子上的定在那里的一顆鐵螺絲釘,然后目光向上看。靖承那猙獰的臉龐,以及那副反光的眼鏡。
“我錯了,我錯了,”靖承趕緊道歉,“等會絕不會這樣了。嘿嘿。”
靖承很是無奈,因為如果那兩位真的不是兇手的話,那肯定就是最后一位了,還絕不會這樣,憲良也沒機會這樣。
“把梯子拿來!我要下去!”靖承對著憲良怒吼。
“是是是,這就來。”憲良趕緊起身,出門搬梯子。柯蒂斯就坐在那里,光笑笑,不說話。
憲良搬來了梯子,靖承拿著儀器,自己爬了下來。爬到一半后,就把儀器扔給了憲良。
“唉~”靖承下來后,長嘆一口氣,“還是這兒的空氣比較舒服。”然后扭頭看向憲良,“你可差點害死我了,”靖承手指戳了戳憲良的腦袋,憲良也沒還手,“要是再呆半小時,我得可把命交代在那兒了。”
靖承一把就坐在了憲良的椅子上,而憲良,把儀器布置好之后,就只能站著了。
“讓維里森過來吧。”柯蒂斯對著自己輪椅上的對講機說道。
不一會,維里森就來到了。
“教授,”維里森準備坐下,“我……”維里森剛坐下,儀器就滴滴滴滴的響了起來,很明顯,塵埃濃度超標了。
“嗯?什么在響?”維里森知道這是塵埃濃度探測儀的聲音,但這種滴滴聲很普遍,維里森一時沒想起來是這東西。
“這!這!”維里森突然發現了一旁的儀器,突然站了起來,“這是……”
“沒錯,”靖承突然接話,“就是塵埃濃度探測儀!”靖承很有節奏感的喊著。
“我……我,”維里森想要說著什么,“我不是……”
“你現在說什么也沒用了,”靖承也突然站了起來,對著維里森喊道,“殺人兇手!”
柯蒂斯雖然有些心理準備,但對于維里森是兇手這一點,他還是有點承受不住。憲良則是還在沉默,因為這完全在意料之中,沒什么稀奇的。
維里森一時慌了,但這種情況下,也根本就沒逃脫的機會,所以就只能認栽了,唉聲嘆氣地坐在那里。
“維里森,”柯蒂斯現在又變得更生氣了,“你居然,你……!”柯蒂斯很是生氣,“為什么啊!唉!”
“我……”維里森想要說著什么。
“好了,”靖承突然打斷,“不管你什么理由,”靖承又轉向柯蒂斯,“柯蒂斯教授,把他交給我們,還是直接交給特使。”
柯蒂斯思考了一下后,嘆氣道:“唉,交給你們吧。”
“行,那先把兇器交出來。”靖承伸手。
“唉…”維里森嘆氣,“槍的話,在我房間里,這件事我就認了。”
“這還差不多。”靖承掉頭。
維里森無奈,只能跟他走了。憲良聽到后,也不再沉思,就立馬趕緊跟上了靖承。
而當他們三人走到大廳時,憲良卻跑到了大廳的隔壁,就是剛剛吃飯的地方,跑著對靖承說:“等一下,一會兒就好。”
靖承無奈,找來了根繩子,拴住了維里森的雙手。維里森也是配合,沒任何的反抗動作。
憲良圍著那張大桌子轉著圈,一會敲一敲桌子,一會拍一拍椅子。不一會,憲良排完最后一個椅子后,就快步走來靖承這兒。
“跟我來,學長,”憲良趕緊對靖承小聲說道,但是維里森并沒有聽到,但是靖承有些疑惑,一下子并沒有跟著憲良走,而是當憲良走遠了后,憲良又趕緊回過頭來對靖承喊到,“快點!這事沒那么簡單!”
靖承很不解,但還是指了指維里森,示意讓他老實點,維里森無奈,乖乖地坐在那邊的椅子上。
靖承趕緊跟上憲良,跑向電梯那兒,正好遇上了正在出來的柯蒂斯。但是憲良和靖承二人,直接無視了他。
“哎!你們!”柯蒂斯正喊著,他們二人坐的電梯,卻早已關上了門。憲良趕緊按了個三,電梯立馬就啟動了。
“那個,歸海學弟,這……”靖承剛想說著什么,但電梯已經到了三樓。
“快!”憲良扒開門,趕緊跑到里面,迅速翻著三樓的雜物。
“喂,那個,歸海學弟,”靖承還是很疑惑,“我們要找什么?”
“椅子,跟樓下一樣的椅子,”憲良還在到處找著,但靖承還是疑惑,“哎呀先找出來,等會再告訴你為什么。”
靖承聽到后,也趕緊翻著這三樓亂七八糟的雜物,就為了找個椅子。
不一會,靖承在離憲良的不遠處,真找到了椅子。
“那個,憲良,”靖承拿起椅子,給憲良看,“是這個嗎?”
“這……”憲良走了過去,打量著這把跟樓下很像的椅子,“好像,”憲良又接過來這把椅子,“不是哎,”然后把它放在那兒,“再繼續找!”憲良剛說完,一掀開旁邊的一塊大毛毯,就看到一張椅子,橫躺在那里。
“就是這個,就是這個!”憲良趕緊把椅子拿起來,跑向電梯那兒。靖承見狀,也趕緊跟上,還好趕上了電梯。
二人到達樓下后,憲良趕緊舉著那張椅子,跑到餐廳的大桌子旁邊,卻看到一個人蹲在桌子旁邊。
“陳林!”憲良大喊。
陳林趕緊躲在桌子底下,就當憲良沒看見自己。
“別躲了,我已經知道你是怎么殺的俞婷了!”憲良走了過去,蹲在那里,看著陳林。
陳林無奈,只能出來,站起來承認。
維里森還在那里老老實實地坐著,望著大廳的周圍。
靖承也趕了過來。
“陳林?”靖承疑惑,“你是……”靖承也明白了什么,“那你是怎么?”靖承又看了看在那里掂量著什么的憲良。
“果然……”憲良小聲說著,“快抓住他!靖承學長!”
“陳林?”靖承走了過去,“好嘞。”靖承一把抓起陳林的衣領,把陳林拉了起來,陳林什么也沒說,只是很驚訝。
“我……”陳林想說著什么。
“要不是這房子里沒監控,我們可就早就能抓住你了。”憲良看上去很是得意。
“說!你到底是……”靖承剛想問他。一下子又看到了桌子上的那個儀器,就有些明白了,“單獨換了自己的椅子,讓我們也波及,只為讓她吸收大量高濃度塵埃!你現在又再回收別的椅子里的高濃度塵埃。你……”
靖承欲言又止。
“沒錯,”憲良又接話,“這就是陳林來到這兒后,所做的事情。”
“陳林下了樓后來這兒,”靖承又低頭思考著,“那TA呢?”
“怎么了?”憲良問道。
“快,現在跟我來。”靖承制服了陳林后,拉著憲良,往洗手間那邊跑去。
而剛到洗手間門口,就又看到了正在回想往事的柯蒂斯教授。
“柯蒂斯教授?”靖承跟柯蒂斯打著招呼,“來的正好,幫我看著他們,”靖承指著那邊的維里森和陳林。
“他們?”柯蒂斯很驚訝,“難道?”
靖承拉著憲良跑到女廁所門口。
“女廁所?”憲良不解,“不是……”
“哎呀管那么多干什么,小聲點,過來這兒就對了!”靖承跑過去,拉著憲良的雙手。
“我還沒進過女廁所啊!”憲良悲痛地吶喊,當然,是無聲的吶喊。
進了女廁所后,女廁所的兩邊都是門,兩側一共十扇門,十個位置。
而憲良正要敲洗手間的門,卻被靖承制止了。
“準備好武器,”靖承貼著憲良,對憲良非常小聲的說。
憲良也沒問為什么,就準備掏出別在腰間的槍。
“出來吧!”靖承突然喊道,“我知道你在這里,就別讓我們慢慢的找了!”
憲良不解,但是沒過多久,右側最中間的那扇門,被慢慢的從里面推開了。走出來了一個人,當然,是女人。
“你……”是希爾頓,“你們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希爾頓看上去沒有敵意,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靖承和憲良就收起了武器。
“哼,這些可都是證據,”靖承看了看兩側,從右側最外面的那扇門開始打開,打開了兩扇門,“你為了殺了俞婷,這些東西,你可得處理好久。”廁所里,是馬桶式的廁所,但馬桶的坐墊上,隱約散發著些許的藍色光芒,“塵埃被擱置了一會,都發光了,可剛布置在上面的時候,可什么都看不見。”
希爾頓低著頭。
“可是我……”希爾頓突然想說什么。
“我不管你什么原因,什么動機,”卻被靖承打斷了,“殺了俞婷,你既然做了,那就是兇手,之一。”
“我……”希爾頓又低著頭。
“走吧,殺人兇手之一。”靖承又不知從哪里弄來了一根繩子,將希爾頓的雙手用跟陳林一樣的方式,給她捆住了。
“她是怎么……”憲良發問了,“難道她不知道他們兩個,也要殺俞婷嗎?”
“肯定不知道,”靖承看向希爾頓,“因為這些高濃度塵埃,可是你早就已經布置好了的。”
“什么?”憲良疑惑,“什么時候?”
“哼,”靖承回答,”別忘了,她是第幾個來到這里的,這兒又有幾名女性。”
靖承將希爾頓安置在了大廳,又遇到了柯蒂斯教授。柯蒂斯教授看到他們三人,很是傷心,因為這已經不是一件事,而是三件大事了。
“柯蒂斯教授,”靖承問道,“雖然這……幾件事很是意外,但也請您……節哀順變。”
“唉,”柯蒂斯嘆氣,“這些學生,都是我教出來的啊。”而當柯蒂斯正要按下自己輪椅上的按鈕時,靖承和憲良,就突然都明白了什么。
“是她!”二人異口同聲。
“什么?”柯蒂斯被嚇得,直接拿開了正要按下按鈕的手。
憲良和靖承趕緊跑開,但是他們去的地方可都不一樣。靖承趕緊去電梯那兒,按到地下一層。而憲良則是繞過洗手間,去了剛剛放俞婷尸體的地方。
憲良到達停尸間后,趕緊打開了房間的燈。憲良看到,尸體表面,正在散發著藍色的光芒,俞婷身體的好多肢體,也在慢慢的消失。隨后,憲良走到俞婷尸體旁邊,躲在俞婷頭部的位置,右手放在還在散發著藍色光芒的俞婷的臉上,手指卻扣著俞婷臉部的邊緣。
“果然,”憲良說著,“那那邊……”
憲良在地下一層搜尋著,將走廊兩側的們挨個的開了一遍,而且,還時不時的在沒有把手的地方,到處用手往外扣一下,或者往里推一下。
終于,靖承在一個沒有把手的地方,扣開一扇門。靖承右手摸到了別在腰間的那把槍,時刻準備著拿出來。
靖承慢慢的往外拉開門,右手也慢慢的掏出那把槍。
“別動!”靖承突然開門,里面空間比較狹小,但也有通風的地方。靖承跑到里面,并掏出槍,指著現在坐在那里的一個人。
是個女人,身著女仆裝,很明顯,就是柯蒂斯家的女管家,萊溫。但是她的臉上,卻時不時的散發著藍色的光芒,而且還坐在椅子上,面對著靖承,面帶微笑。
“唉,”萊溫嘆氣,又捂著自己的臉,“就差一點。”
“還差一點就換好臉了?”靖承質問著萊溫。
“呵,”萊溫笑了一下,“對啊。”但是萊溫還是沒有拿開自己的手,所以只能看到她的嘴巴部分。
“雖然這不是一起殺人案,”靖承又拿好自己手里的槍,“但我還是,不相信你,俞婷。”
萊溫拿開自己遮住臉的手,露出了另外一副臉龐,俞婷。憲良也隨即趕來了。
“果然是她,”憲良來到這兒,站在靖承的左邊,右手將靖承的槍往下壓,“她現在應該,沒有武器,不用這么警惕。”
靖承看了看憲良,因為他現在也有點不相信,這個憲良是不是真的。而為了證明,靖承把槍口抬起,轉向憲良。
憲良看到槍口扭向了自己,嚇得趕緊舉起雙手,對著靖承喊:“我沒武器!我是真的憲良!歸海憲良啊!你的學弟啊!”
“哼,”驗證完畢,是真的憲良,“是本人就好,”隨后,收起手中的槍,轉向還坐在那里的俞婷,俞婷已經完全恢復到了自己本來的面貌,“你是什么時候發現,他們幾個都要殺你的。”
“早就知道了,”俞婷起身,圍著房間的邊圍轉圈,“只不過,沒告訴任何人而已。”
“就連柯蒂斯教授也不知道嗎?”靖承質問著。
“嗯。”俞婷微笑著點了點頭。
“再說回來吧,”靖承坐了下來,就是剛剛俞婷坐的那個椅子上,“我能推理出,那個特使會易容術,但我可猜不出,你是怎么易容的。”
“哈哈,”俞婷笑了,“這怎么可能是什么易容術,”俞婷又用右手摸了摸自己臉部的周圍,摸出了一點點的藍色塵埃,“這只是,這個特使的小把戲罷了,能用塵埃復制出別人的臉部,然后覆蓋在自己臉上,相反的話,也能一樣用。所以,他們殺的,只是一名特使而已,很快就會重生的。”
“那名特使……”憲良想問著什么。
“凡爾德,”俞婷搶先回答憲良想問的問題,“至于真名,就算了吧。”
三人站在電梯門口,電梯門開了,但是三人并沒有都進去。
“那你現在,就是要去公布自己還在的事實嗎?”憲良問道。
“不了,”俞婷將他倆推進電梯,“反正,這件事,已經不關你們的事了,你們,就回去吧。”
“喂。”靖承很是不爽,但二人只能進了電梯,回到一樓。
靖承和憲良都來到了餐桌前,柯蒂斯四人,還是在那里沉默著。
“柯……”憲良剛要說什么。
“柯蒂斯教授,”靖承打斷了憲良,“我想,這兒已經沒我的事了,”柯蒂斯望著靖承二人,右手拿出那份報告,“就差一件小事而已,只要……”
“俞婷?!”三人異口同聲。
“俞婷?”柯蒂斯也驚訝。
“什么?”靖承和憲良轉身,看到穿著靚麗的俞婷站在那里。
“教授。”俞婷喊著,并向柯蒂斯走來。
“你不是說不公布嗎?”靖承問著。
“我有說嗎?”俞婷蹲在柯蒂斯面前,“好像沒說過。”總之,這件事,好像已經不關靖承二人的事了。
“你……”柯蒂斯很驚訝。
“柯蒂斯教授,”隨即,俞婷從柯蒂斯手上,拿來了那份報告,“我知道幾位挺驚訝的,”俞婷站起來,面向靖承和憲良,“只不過,這已經不關二位的事了,”俞婷把那份報告拿起來,在手中晃悠,“那這份報告,該歸誰呢?”
“我!”憲良又是正要喊著,但是靖承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立馬從俞婷的手里,奪回了那份報告。
“這種東西,”靖承將報告放進自己的公文包里,“還是應該交給大人。”
“你!”憲良很是不忿,靖承可不管他,立馬就走人。
“喂!站住!”憲良趕緊追上靖承,
“好了各位,”俞婷轉身面朝大家,“柯蒂斯教授,這事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個玩笑而已。”
而四人的眼中,卻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