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軒的話使令狐靜雅一愣，上上下下打量著李知恩。接著猛然醒悟：“我懂了，原來是這么一回事，恭喜你了！既如此，那我就不在這當個電燈泡了！”

待令狐靜雅走后，李知恩似乎余怒未消，鼓著臉問林子軒：“這人到底是誰啊？”

林子軒抑制住想捏李知恩臉的沖動：“準確的說，她不是人！”

“不。。。不是人？”

“沒錯，她是一只狐妖，而且已有六尾！”

“六。。。六尾狐妖？！！”

李知恩的聲音出現了明顯的顫抖，想到之前的兩人互懟的情景，她感到一陣后怕。

“怕什么？我在這呢！難道她還能吃了你不成？”

“可是傳說當中，妖不都是喜歡吃人的嗎？”

“你從哪聽來的亂七八糟的傳說？是，妖有時候是會吃人，但那只是極少數。大多數情況下，妖吃人的概率還比不上妖互相之間吞噬的幾率！”

“為什么這么說？”

“很簡單啊！妖一旦吃了人，對于修行者來說，那就是追殺它的最好理由，而且基本上是不死不休的場面。舉個再簡單一點的例子，你們公司對待其他公司的那些有競爭力的Idol，買通黑粉發布一些Anti的言論。這種事一旦暴露出去，結果會怎樣不用我多說了吧？道理是一樣的，一般人只要腦子不進水，很少會去做這種事的。”

李知恩點點頭，隨后又問道：“那你是怎么認識那只狐妖的？”

林子軒喝了口水：“百年前，她本來是妖狐一族中最有希望沖擊九尾天狐的。可惜她的天賦遭人妒忌，在沖擊境界的緊要關頭下手搗亂，導致她走火入魔，妖性大發。我念在她修行不易的份上沒有殺她，只是封印了她一身妖力，令其積德行善以改過自新。說起來，我上一次見她，還是五十多年前了。”

問完了有關令狐靜雅的事，李知恩提及了正題。也就是她上一次見林子軒，臨走時問的問題。

“我確實是放不下張滿月，她可是我這輩子第一個正經交往的。”

“第一個？那之前呢？”

“張滿月不是把記憶都給你了嗎？”

“我還沒全部想起來呢！”

“在這之前，我身邊人都把我當異類；時間一長，我也這么認為。所以不是沒遇到過喜歡的女孩，而是遇到了也不敢坦露心跡。”

“我知道了，告訴我你的答案吧！”

“我仔細想過了，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不論是張滿月還是李知恩，名字不過是個代號而已！”

李知恩愣了，她預想過林子軒會有怎樣的回答，無非就是二選一。可是林子軒跳出了這個框框，給了個與眾不同的回答。這個回答賴皮嗎？在李知恩看來很賴皮！但邏輯上卻又沒毛病，她想要反駁，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切入口。

看著林子軒狡黠中帶著一絲得意的眼神，李知恩送了他一記白眼。她沉思了半分鐘左右的時間，只好以退為進，說要考慮幾天。林子軒欣然答應，因為他感覺事情發展的節奏又回到了自己手里；只要不“橫生枝節”，李知恩回到自己身邊只是時間的問題。

但是人吶，有時候怕什么，還偏偏來什么！半個月的假期，眼看著就要結束了，李知恩收到了一份邀約。約她出來見面的是一個她從沒想到的“人”——令狐靜雅。

某咖啡廳，令狐靜雅和李知恩面對面坐著。盡管林子軒已經科普過了，自己身上也帶著他給的護身符之類的東西，但李知恩還是覺得略有不安。

“別擔心，如果我要對你做點什么，林子軒那個家伙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抓我回來。”令狐靜雅自我調侃。

“有事就說吧！”李知恩下意識的不想多待。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你。。。想好要和他重新在一起了嗎？”

“還沒完全想好，但。。。”

“但已經想的差不多了，是嗎？”

“是的！”

李知恩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在才見過一面的令狐靜雅面前坦誠內心想法。也許她的潛意識里，想要找個人商量并且幫她確定對林子軒的心意。

“我只想提醒一點，林子軒這個人，對待感情是很傳統的！”

“傳統？你是說。。。”

“我想你理解錯了！這個傳統，是他出生之時、那個時代的傳統！”

令狐靜雅的話有點拗口，李知恩聽不太懂。令狐靜雅換了種通俗一點方式，又說一遍：“幾百年前，不管是華夏還是南韓所在的半島，那些有錢或者有權的人，都不會只娶一個女人的。”

李知恩想去端咖啡的手，停在了離杯子一公分左右的距離上。就聽令狐靜雅接著說道：“我估摸著，再一次遇到你之前，也許已經有人向他做過告白。他八成不會答應，那是他心里忘不了你！我想說的是，你要想和他交往，恐怕得做好陸續擁有一些好姐妹的心理準備。”

“好姐妹？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自己理解！”

“為什么要對我說這些？”李知恩強自鎮定。

“因為，我也喜歡他！”令狐靜雅笑了！就像她未開靈智之時，成功從農戶那偷到食物的模樣。

后天就要有行程了，可李知恩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令狐靜雅的話還回響在她腦海里。一陣“搜索”，她還真的從記憶當中翻出了前世的自己和林子軒的一段對話。

“子軒，這揚州城里有權有勢的人各個都三妻四妾，你就沒點想法？”

“第一，我沒權也沒勢；第二，我是我，別人是別人。別人三妻四妾，我就一定要學嗎？”

“我還不知道你！要不是顧及我的感受，這如意樓里的姑娘，怕是有一半都要歸你了！”

“知我者，月兒也！”

“哼！男人都一個樣！”

自己瞎猜不如當面求證，天亮以后，李知恩主動打電話給林子軒。問他幾點去茶肆，林子軒以為李知恩想明白了，估算了一下路上要花的時間，說了個大概的時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