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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殺豬的打死了賣燒餅的

  • 這個捕快不一般
  • 中小南
  • 4804字
  • 2020-05-11 20:22:21

帝都天子腳下,法制人人平等,但世人皆知,百姓終歸是百姓,真正能掌握權力的始終是王公貴族。進了王爺府,就算是當個門子,身份也是草雞變鳳凰。王爺府的待遇自然不用說,還可以自己做點買賣,有著這層關系在,不愁賺不到錢。

“小王爺,你這是做什么?”

一旁的張員外看不下去,這實在是不給他臺面下,臉上陰沉的情緒都有些繃不住了。

“冤家宜解不宜結,張員外,我這也是為你好啊。”

莊鳳彥看著杯壁上的銀光泛泛,心中沒有一絲歉疚。

言悟凡打量著面前幾人,看著穿著打扮,面相儀態(tài),應該都是帝都的富人,一位小王爺和三位帝都的富商一起吃飯。

“小王爺一番美意在下心領了,只是我身在衙門,已有公職。”

身在帝都,又是王公貴族,這身份本就尊貴到幾輩子錦衣玉食,可這莊鳳彥卻勾搭商賈豪紳,還對言悟凡這種習武之人感興趣,此人野心不小。

只怕是在這帝都,跟著這種有野心之人一同謀事,只會惹禍上身。

言悟凡告別了小王爺莊鳳彥,臨走時,莊鳳彥說道:“你遲早會來找我。”

這話說得言悟凡心中一團亂麻,我找你什么事?你別咒我啊?真是晦氣。

言悟凡與曉玲玉飽餐一頓之后離開。

“小王爺,為何對一個小捕快如此青睞?”

“這世上有些事不是尋常人能辦成的,而這種人不畏強權,不按常理行事,是難得的可用之才。”

莊鳳彥嘆息道,多年在帝都的經驗教會莊鳳彥,這帝都看似平靜繁榮,可生存的法則早就如同鐵索一般牢固,他縱然是有貴族身份,也必須按照規(guī)則行事。

“哼,小王爺既然想與那個小捕快交友,也罷。”

“我倒要看看那小捕快有幾個腦袋,敢跟我斗?”

張員外怒視著莊鳳彥,說罷便甩手而去。

次日清晨

言悟凡昨日與曉玲玉逛了整整一天,心情大好,今早起來神清氣爽。今天衙門大院里吹著穿堂風,大家穿著官服,迎著這股小風別提多舒服了。

“今日點卯完畢,全員到齊。”

段才全在正室前說道,這次身后站著太爺秦思。秦思與段才全小聲交代了什么,然后段才全獨自走下臺階徑直找到言悟凡。

“言兄,太爺讓你過去。”

這話說完,言悟凡旁邊站的老伍頭一臉詫異的看著言悟凡。當然,同樣詫異的還有其他捕快兵吏,在這點卯完畢本應分配任務的時候,太爺叫言悟凡做什么?

大家都議論紛紛,言悟凡當著眾人的面走上臺階站到太爺秦思身旁。

“咱們衙門下面的九大分區(qū),你挑一個。”

秦思也不避諱一旁的段才全,就直接對言悟凡說道。

言悟凡想了想,城北距離自己家比較近,怕日后有人說閑話,城南雖然腳程稍微遠了一點,不過好在城南繁華,富商遍地。

“那就城南金源路那里吧。”

“好,是個好地方,就金源路。”

秦思點了點頭,城北發(fā)展不如城南,而且城南是新開發(fā)區(qū),很多基礎建制都不是很全,是個值得一番經營的好地方。

今日分配任務由秦思進行,大多按照往常師爺分配的一樣,只有一人特例,那就是新來到任的言悟凡被調到了城南油水最多的金源路。

之前負責金源路的捕快也都是衙門府內的精英悍將,換了任何一個新人臨時調到金源路都難以立足,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太爺秦思對這言悟凡是青睞有加。

誰能預測未來?萬一這小子一路順風順水爬到自己頭上,要知道現在衙門的捕頭一職還有一個空缺,要是得罪了未來的上級,那今后的日子是步履薄冰。

“我覺得不可能,新來的哪有升遷那么快的。”

捕快王二在言悟凡身后的一段距離念叨著,他們一伙人走得比較近,一直在路上嘀嘀咕咕。

“按理說,柳捕頭不知去向,這捕頭一職接替的人選內定就那么幾個。”

“府里資歷最深的老張,師爺的外甥段吏,還有那個白家的小子。”

“誒,資歷最深的不應該是老伍頭嘛?”

狗子插了一句嘴,旁邊的王二和張全樹白了狗子一眼。

“老伍頭算個人嗎?他黃土都埋到脖子了,充其量就算四分之一個人。”

三人哄笑,這三人里面要屬張全樹在衙門里資歷最深,剛才說的老張便是說的他,按照常理來說,他這種資歷的捕快只要不犯大錯,一直在升遷的人選之中,有幾次太爺也提過這件事,可后來都不了了之了。現在府里的老人該退的退,該升的升,現在也該輪到他張全樹了,可半路又殺出個言悟凡,剛來就立了大功。

言悟凡一路欣賞著金源路的繁華盛景,真是和城北比不了,這里幾乎很少有攤販,大多都是酒樓店鋪,帶鋪子做買賣的,而且鋪子一般做的都比較大,簡直跟城北之前的片區(qū)不是一個量級的。

“這里不錯吧。”

跟在言悟凡身旁的金五笑著說道。

“不錯,這真是個好地方。”

金五得以的繼續(xù)說道:“凡哥,你知道這里跟你們之前片區(qū)最大的區(qū)別是什么嗎?”

言悟凡看著這個比自己矮半頭的同僚,人長得倒是憨厚,身板子看起來也比較扎實,就是一直稱呼言悟凡叫凡哥,也不知道他倆誰歲數大。

“城北你想要混點油水,那得管別人要錢,搶錢,而這條路不一樣。”

“這條路是你不收,人家也按時按月往咱兜里送。”

金五笑的燦爛像開了朵花似的,言悟凡一直對著捕快兵吏暗中收油水一事有所耳聞,之前是聽老伍頭說過,現在看來確有其事。

“來了這里,省心省事,還不用擔心跟巡城兵馬司的人起沖突。”

“各拿各的,互不相干。”

言悟凡看著說的頭頭是道的金五,這家伙倒是個明白人,而身后那三個人雖然一路上也沒有難為過言悟凡,但除了打聲招呼以外,也一句話也沒跟他說過。

言悟凡說道:“沒想到巡城兵馬司也在這里面參一腳。”

“不對,凡哥,你這話說錯了。”

“人家巡城兵馬司才是正牌的護衛(wèi),咱們只是處理突發(fā)事件的,其實咱們才是參加一腳的。”

“凡哥,主要的問題是咱們當捕快的月錢才500文,買身好點的衣裳都不夠,這也是無奈之舉。”

這金五敢在自己剛來就說這么多,看來不是他一個人這么干,這原來的四人已經習以為常了。不過言悟凡也不想以偏概全,自古清廉自詡的官員也比比皆是。至于言悟凡要怎么做,全憑個人,誰也左右不了他。

周圍的鋪子大多都是二層三層的建筑,掛著不同的招牌,到處都能聽見商人和客人交談的聲音,時不時的有賣糖葫蘆的經過,也不用吆喝,這一路走過來那插滿糖葫蘆的麻布團子就被摘了精光,真是有錢人的生活都比較富裕,也不會在乎這點小錢。

言悟凡途經一家名為玉佳人的商鋪,這商鋪在外面看起來就十分氣派,三層的鋪面占了兩個攤位,應該是把兩家商鋪都買下來,再重新裝修到一起的。

透過門口,言悟凡看到里面往來的人大多是穿著講究的女子,還有許多玻璃做的櫥窗,要知道玻璃現在可是稀罕的物件,能用玻璃做櫥窗的可不是一般手筆。

“玉佳人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是做什么買賣的?”

“玉器,金銀首飾,凡哥你沒聽說過?”

金五話語間,言悟凡似乎在店里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剛想要進去看看,身后的跑過來一人。言悟凡轉過頭,發(fā)現剛才一直跟在身后的三人也湊了過來。

那人穿著兵吏的灰衣服,帶著紅頂子帽,也是衙門里的。

“衙門里有人鬧事,師爺命我速請幾位回去,附近片區(qū)的捕快我也會去通知。”

那人氣喘吁吁真是遇到了急事的反應,一行捕快聽到這個,趕緊折返。

“凡哥,你說這什么人這么大膽敢到衙門里鬧事。”

“衙門里鬧事的還少嗎?”

言悟凡不禁反問,一行五人一路緊忙趕回衙門,只見衙門門口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人群們聚成一團,都在議論。

“出人命啦。”

“據說是賣燒餅的發(fā)現自家老婆跟屠戶通奸,起了爭執(zhí)被屠戶被殺了。”

“凈瞎說,明明是賣燒餅的老婆生性淫蕩,到處勾搭男人,那賣燒餅的還幫著到處給自家女人拉客,屠戶見不得自己孩子整日被這風氣所污染,上門理論卻遭夫妻二人打罵,自衛(wèi)誤殺了賣燒餅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

言悟凡一行人還沒進門,這事情就傳出了兩個版本。

五人持著腰牌驅散了堵在衙門門口的人群,徑直走進大堂。誰知這大堂站著的不光有衙門的捕快,竟然還有巡城兵馬司的人。

這兩家衙門的人都擠到一起了,言悟凡走進去看到坐在案臺上的太爺秦思一臉躊躇,看來是被這事給難住了。

“那屠戶的老婆和小兒子是被你們的人帶走了。”

“是。”

大堂上站著的人是巡城兵馬司的小隊長,這屠戶的小兒子和老婆便是被他親手帶人給抓走了。

“我們兵馬司拿人,有理有據。”

那小隊長倒是行的正站得直,可屠戶的娘家人告到了秦思這來了,說是自家的閨女被官兵抓走了,這事太難搞了,就因為是官兵拿的人,反而吸引了一群圍觀的百姓,這讓太爺秦思十分頭疼。

“官兵查案就能隨便拿人啊。”

“就是,就是。”

“人家老婆跟屠戶分居好多年了,硬是給牽扯到一起去了。”

這大堂外全是這種議論的聲音,看熱鬧的雖然不知道其中具體緣由,但倫理綱常自認一清二楚,倒也開始暢所欲言了。

“這人你們拿了,可人家娘家人告到了我這衙門來。”

“不如做個筆錄先把人放了。”

秦思也不好把話給說死了,因為這兵馬司的人不歸他管。

“恕在下直言,此事性質惡劣,在查清之前恐怕不能放人。”

“若是這兩人逃走了,尋找這屠戶便斷了線索,到時候由誰來擔這個責任。”

那小隊長說的字句倒是客氣,可這語氣聽著像是在自家的衙門里。

秦思怒斥道:“你大膽,這人你們抓了,鬧事鬧到這來,你現在跟我說誰擔這個責任?”

“我憑什么幫你們兵馬司擦屁股,都給我滾出去!”

秦思這暴脾氣一上來,一聲怒喝將所有人都打發(fā)出去,大堂的兵吏拿著大棒子架著人群往外趕,看著言悟凡他們是來晚了,這事已經有些失控了。

等外人都走光了,秦思也松了一口氣,坐在案臺上,看著臺下率先到來的言悟凡一行人。

“這群王八蛋,搶地盤搶到府衙來了。”

“他們兵馬司就能隨便拿人?城北地界還是不是咱們衙門管的?”

秦思對著空氣一頓臭罵,一旁的師爺趕緊端了一杯茶水從幕后走出來,安慰道:“太爺不要動氣,他們兵馬司雖然平日里世事不管,閑散的很,可畢竟是欽定的部門,跟咱們管轄的事務本就有些相近。”

“這些我不知道嗎?他們兵馬司仗著自己是皇親國戚,平日里有事他們不上,爭權搶地盤來能耐,我日他仙人板板。”

秦思氣的爆粗口,倒是把下面站著的五人給逗笑了。

“當務之急是抓住畏罪潛逃的屠戶,只要抓住了屠戶,那兵馬司的人也再無理由扣人,而且他們這次把事情都攔在自己身上,若是由我們先一步了結這個案子,再以后他們也不敢再造次。”

聽了師爺一番話,秦思也總算冷靜了下來。

“嗯。”

“這事不易聲張,鬧大了怕是傳到宮里對咱們不利。”

秦思說罷,打量著案臺下站著的張全樹一伙人,金源路這塊寶地是十分重要的。府衙這么多人,不是誰都能攬到這么好的差事,換而言之,若是這幾人難以擔當大任,便不適合占著這塊風水寶地。

不如就把事情交給他們去辦,若是辦成了,今后也少有人會再打金源路的主意了,雖說是一個考驗,但也是送張全樹一行人一個順水人情。

“正好你們都在,這事就交給你們去辦,抓住屠戶重重有賞,若是讓兵馬司搶了先。”

秦思面露狠色,拍了拍自己臉皮子惡狠狠的說道:“丟的是咱們衙門的臉面,當然,你們也沒有好果子吃。”

“得令。”

言悟凡和余下四人抱拳聽令,即刻便開始全城搜捕屠戶。

可這兵馬司真是打算鬧翻了天,快馬在城里奔跑著,街上隨處可見有穿著兵馬司那身白色兵服的人在到處尋找線索,看起來這次兵馬司也是鉚足了氣勢打算借此事立威。

“這事怎么辦?凡哥?”

金五率先向言悟凡問道,余下三人雖然不站在言悟凡這邊,可這次事情緊急,他們也拿不出主意來。

“你看這街上那些兵馬司的人。”

這一路上遇到好幾撥兵馬司的人,人數遠比他們五個多得多,言悟凡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咱們要是按部就班的找,指定是沒戲。”

“那你說有什么好辦法?”

張全樹問道,他心里也是著急,這次事情關乎到他能不能升遷,怕是辦砸了錯過了機會,以后再無出頭之日。

“咱們分兩隊,一隊盯梢,盯著這批兵馬司的人,必要時可以來個截胡。”

“另一隊跟著線索找,咱們也不能一直處于被動,要主動出擊,看看能不能發(fā)現些意外的收獲。”

言悟凡看眼下這種局面,除了這兩條以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張全樹問道:“那誰盯梢?”

“我初入捕快時日不長,這方面比不上你們,不如就由你們去尋找線索。”

言悟凡這話音剛落,張全樹舉雙手表示贊同,可張全樹也不是沒有私心,安排了狗子與言悟凡和金五三人輪番盯梢。

金五把言悟凡拉到一旁,悄悄對言悟凡說道:“凡哥,你讓張全樹去找線索,萬一這家伙真的有所發(fā)現,恐怕獨吞了功勞,倒是讓張全樹搶了風頭,對你可是十分不利。”

“放心,我自有打算。”

言悟凡也不是吃干飯的,自然不會甘當別人的墊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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