朧月從座位上出去,很平靜地向隴皇行了跪拜之禮:“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民女便是那位姑娘。”不等到皇上的回答,不可起身。
隴皇看朧月雖跪著,但背挺得筆直,這令他感到了一絲熟悉,便命令:“你抬起頭來,給朕瞧瞧!”朧月不慌不忙地抬起了頭,看著皇上的眼神也是不卑不亢。
一身淡藍長裙,樸素低調卻不失普通。這個姑娘眉眼精致,月牙眼中流轉多種光彩。隴皇一瞬間也想不出她像誰,只得說:“玉朧月,救太子有功,要什么賞賜,說吧!”
朧月立刻退身:“民女不敢,救太子殿下,也是機緣巧合之下。”
隴皇大笑:“你這話說的倒是稀奇!既然提到,就和我說說你看到的刺客的事兒吧!”隴皇的意味莫名。
朧月也沒時間多想,便細細敘述:“民女本是家里老人托付,準備去隴都探親。豈知路上遇到太子與刺客謀斗,因為民女身上帶了防身藥物,便出了手,也是趁那些刺客不注意悄悄撒的。”
不能說出玉老頭,紫貂這幾年來已被狩獵之人打殺所剩無幾,星星也是不能說的,這個解釋已經足夠了。
隴皇說:“哦~既是如此,辰兒,刺客捉到了嗎?審出來了嗎?”眼神凌厲地轉向隴辰,對這個兒子他一向嚴厲。
太子隴辰隨即從座位出來:“兒臣已將活著的刺客全都活捉,這是供認狀,請父皇過目。兒臣也不知這真偽,不知父皇是否再審?”秦央將供認狀呈了上去。
隴皇看了供認狀,滿目怒氣,一拍桌子,說:“將人帶上來,讓朕來問問。”
隴辰就派人下去帶人上來,可是過了一會兒,那個侍衛急急忙忙回來稟報:“太子,那些刺客全都自裁了,沒有被殺的痕跡。”全場靜默,已無一開始端午宴熱鬧的氣氛,大家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隴皇立刻怒道:“老四,上前來,看看是不是你干的好事兒?”
本閑暇坐在那兒的隴云,一點也不驚慌,走上前來,接過了供認狀。然后立刻跪下:“兒臣沒有做過此事,請父皇明查!”
隴皇陰沉著臉看著兩人,熊兄弟反目,本就是皇上最厭惡的事兒。
隴辰說:“請父皇決斷吧,兒臣無話可說,刺客都橫死也是兒臣做事不利,兒臣臨走前,他們都是好好的。”隴云立刻抬頭:“皇兄,難道你懷疑我嗎?不知道臣弟近日是否惹到了皇兄?”
隴辰急忙辯駁:“兒臣也不愿相信是四弟所為,但這罪狀,兒臣也無法解釋!”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席下的裘太師說:“皇上,臣有話要說。”隴皇撫著眉頭,揮手示意他上來說。
裘嚴上前說:“臣發覺此事很蹊蹺,引起了太子和四皇子的不和。這里面最令人懷疑的便是一直住在東宮的玉朧月!”
全部的目光都盯著一旁靜默著的朧月,朧月也沒想到自己會成為關鍵人物。
朧月只得上前,面對著太師說:“不知太師此話怎講?”
裘嚴本和隴云計劃著,先摘退了自己的懷疑,再通過朧月把太子拉下水,他們也都覺著朧月不過是那種怕權勢的女人。
裘嚴說:“我要問玉姑娘回答幾個問題,你若回答上來,便沒事了!”朧月哂笑:“那我被冤枉的損失呢,我就算是一介平民,難道就可以被權貴欺嗎?”
朧月向著隴皇請求:“皇上,民女獎賞不求名利,但求答上了太師的問題,太師可以當眾道歉!”
裘嚴立刻:“大膽!你竟敢要本太師給你道歉!”朧月冷冷地看著他:“太師,我在向皇上請旨,為何你如此激動?”裘太師抬頭,果然看到隴皇面無表情的盯著他。
隴皇說:“若太師懷疑錯了,道歉也未嘗不可。太師,你開始問吧!”不容置疑的語氣。
座席上,華云郡主臉上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恨不得下一秒就將朧月親手殺了!裘雪緊緊抓著華云的手,心底緊張道:“不知道爹和四皇子的計劃能不能成功?”
裘嚴陰沉著臉,開始問:“敢問玉姑娘怎么孤身一人來到隴都,還那么湊巧碰到太子被刺殺?”
朧月也很無奈,這個問題是真真的湊巧,就開始說:“太師,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湊巧這個事兒,我也無法控制!”
裘嚴冷笑一聲:“是嗎?就怕有人事先通知你!”將懷疑再次引到了朧月身上。
“第二個問題,一般女子遇到這個情況,怕是不會去救人,第一感覺應該是逃跑吧!那你又怎么會不顧安危去救人?”
朧月半編半造地:“因為路途中,錢財被偷,我也無追趕能力,看見太子殿下被刺殺,我看他的衣飾不像平凡人,就動了私心。”
裘嚴不屑地看著她:“沒想到玉姑娘還是有這種私心的人啊,那么就是最后一個問題了!看看玉姑娘會不會還這么機智。”
“請問玉姑娘的親人為何人?可否請上來給大家看看。”
朧月沉默了,她一時也想不出,思考該怎么回答。
隴辰見狀,向著隴皇求情:“父皇,兒臣可以擔保玉姑娘是無辜的。”
裘嚴順著說:“太子又為何保證?”兩邊爭論不休。
朧月卻一直不發一聲。裘嚴對隴皇說:“看來玉姑娘答不出來,不知道投親何人,那前面的問題的回答就是不作數了。請皇上將這個女子關起來,審問出幕后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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