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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出擊

看完后,胤禛傻傻的坐在龍椅上,錯了,真的是他多疑了,綰意不是給年羹堯報信,而是勸解年羹堯化解與蒙古的仇怨。反而是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綰意已經嫁給他,就是愛新覺羅家的人,她當然以夫家利益為重。

“小姐,是依影無能,被仇家發現,才致信件遺失。”依影回來后跪下向綰意負荊請罪。

“依影,是我沒有思量周全,才害你涉險”她將依影扶起,又對小童子說,傳個太醫好好給依影看看,依影走后,汪姑姑猜測這件事八成是蒙古貝勒干的。

“姑姑,你猜錯了,依影是我的侍婢,蒙古貝勒不敢這樣公開跟我作對。倘若真是蒙古貝勒,那依影還有命回來嗎?”綰意坐到椅子上,汪姑姑蹲下給她按摩膝蓋:“那娘娘?到底是誰呢?”入夜,得知皇上在養心殿休息,綰意決定親自去一趟,來證實自己的猜測。

“皇上,貴妃娘娘求見!”是蘇培盛的聲音,胤禛一怔,他此時最怕見到綰意了,又擔心外邊風霜露重,遲疑了片刻還是讓綰意進來了。綰意進去后打量四周在一堆奏折旁看見了她寫給兄長的那封信,這事果真是皇上派血滴子的人干的。

“綰意深夜前來,可打擾胤禛了?”既然信在胤禛手里,他必定是看過了,綰意故意叫的如此親切看看他是個什么反應。“哪會,我正好批完奏折,要休息呢!”他從龍椅上起身,攔過她那芊芊細腰走向屋內。走到半路,綰意突然跪倒在地,說本來想讓依影去西北勸勸兄長向蒙古貝勒道個歉,沒想到半道上讓歹人所截,求皇上做主。事已至此他也不忍心再隱瞞綰意了,移步到案邊,把那封信從堆積如山的奏折中翻出來,說道:“綰意,其實是我派人攔的依影。”

“皇上,竟然懷疑臣妾。”聽見換了稱呼,他抬眼慚愧的看向綰意,只見綰意的雙眼通紅,眼角滿含淚水,這么多年了夫君竟然還懷疑自己,他連忙向她道歉,說他不應該懷疑她。

綰意轉身跑向外邊,一個不留神摔倒在地上,胤禛心疼地跑過去抱著綰意,說:“對不起,我再也不懷疑你了,對不起,全是我的錯。”綰意反身擁著胤禛,在他肩膀上盡情的宣泄,他能感受到她的淚水已經滲透了他的外衣,滲進血肉里去了。

年櫻雪帶著許多好吃的糕點到翊坤宮找福惠玩,綰意帶著依影去裕嬪的咸福宮做客了。留在宮里的汪姑姑主子這位本家侄女。

“櫻常在,我們娘娘去咸福宮了,您先請喝茶,奴婢去派人知會娘娘一聲。”

“姑姑,不慌,我是來看八阿哥的。”年櫻雪把食盒里的點心一碟一碟的擺到桌子上,小童子把八阿哥抱來了。“櫻娘娘,櫻娘娘。”小童子剛把福惠放在地上,福惠立即撲到年櫻雪的懷里。她抱起福惠,輕輕吻了吻福惠的額頭,說:“八阿哥,櫻娘娘給你做好許多點心,看看,你想吃哪種?”

紫薯綠豆糕,玫瑰豆沙餅,蜂蜜桂花糖,牛乳肉松餅,這么精致的點心,對于年幼的福惠來說幾乎沒有抵制力。抓了一個紫薯綠豆餅,送往嘴里,汪姑姑見此情形,奪去他手里的點心,阻攔道:“八阿哥,您剛吃完飯,如果再吃,肚子會受不了的。”

“嬤嬤,我想吃櫻娘娘的點心,惠兒想吃!”在汪姑姑為難的時候,年櫻雪隨手拿起一塊咬了一口,說道:“姑姑,你放心,我這點心很容易消化的。”汪姑姑怕年櫻雪在點心里下毒,如今看來是自己多思了,福惠毫不保留的吃了起來,吃完用稚嫩的聲音高興的說:“好吃,點心好好吃。”

“姐姐,這是我給五阿哥手抄的戰國策,里面我自己加了些批注,希望五阿哥能喜歡。”耿燕舞翻開了書稿,看了看,綰意的見解還挺別致的,笑著說:“弘晝上書房的時候看見四阿哥拿著您送給他的詩經,還加了批注,弘晝眼紅的不得了,只能麻煩娘娘了!”

“舉手之勞而已,姐姐客氣了。”耿燕舞把幾個肚兜交給依影,說道:“貴妃娘娘,姐姐愚笨,也沒什么拿得出手的,給八阿哥繡了幾個肚兜,請娘娘不要嫌棄。”

“怎會?”

易學來稟報年櫻雪去翊坤宮了,綰意知道后趕緊帶著依影回宮。回來的時候,年櫻雪已經離開了。汪姑姑還是不放心傳來了太醫來檢查那些糕點,太醫說這些糕點沒有任何問題。汪姑姑親自送太醫出宮,還給了太醫一包銀子,希望太醫別把這件事傳出去。這一切都被躲在暗處的鈕祜祿琴兒和年櫻雪看在眼里。

年櫻雪看到太醫匆匆忙忙離開翊坤宮,沖著熹妃笑了笑。對她說:“還是娘娘高明,沒有直接給八阿哥下毒,而是先放幾顆煙霧彈來迷惑她們。”

原來鈕祜祿琴兒吩咐年櫻雪這段時間隔三差五去給八阿哥送吃的,讓翊坤宮放松警惕,伺機下毒。

“留心著吧!年綰意可不是好對付的人,連我們皇上都被魅惑的五迷三道,可千萬別留下什么把柄。”說完她環顧四周看有沒有旁人,確定沒人后示意方晨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熹妃。熹妃親自將小瓶子放到她手里,合上她的手心,小聲的叮囑道:“櫻常在,本宮讓你何時下毒,你便何時下毒,如果你敢擅自做主,到時候東窗事發,本宮可不保你。”

“娘娘放心,嬪妾縱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違背娘娘!”她緊緊握著小瓶子,惶恐的跪下向熹妃表衷心。晚上熹妃在寢殿和方晨下棋,她的棋藝實在是馬馬虎虎,每次都是方晨刻意讓著她,方晨在想著白天的事情,因而舉棋不定,問道:“娘娘,您就那么相信櫻常在?把重要的事情交給她?”

“她就是個蠢貨,本宮怎么能指望她?”熹妃落下一枚棋子,圍住了方晨一大片,此時方晨哪有心思對弈,又問:“那娘娘,您給櫻常在的,是什么?”

“那只是普通的糖丸,下毒的事情本宮要親自操作,那年櫻雪只是本宮一枚棋子罷了!”說完她將手伸進棋盒里,抓起一把棋子灑在了棋盤上,棋子和棋盤撞擊的聲音異常的清脆悅耳。

皇上把綰意寫給年羹堯的那封信交給血滴子的人,讓他們務必盡快送到年羹堯處。在西北戰場上,年羹堯正在和心腹魏權商量對敵之策,魏權知道蒙古貝勒的事情,不禁為主子的前途命運擔憂,不止一次的勸說年羹堯,讓他先給蒙古貝勒道個歉,然后再服個軟,這事情就算是過去了。可是年羹堯都對他的建議置之不理。

“夠了,魏權!本將軍是川陜總督,撫遠大將軍,怎能對一個小小蒙古貝勒低頭?”今日他又舊事重提,剛剛起了個頭,就被年羹堯訓斥了。年羹堯是個很自負的人,他算是那種武力高強,頭腦簡單的人,他認為他是助皇上登基的頭號大功臣,他不知什么是功高震主,更不知道世上還有一句話叫伴君如伴虎。

“將軍,那蒙古貝勒是受皇封的.......”魏權沒說完,士兵稟報,有一人帶了貴妃娘娘的親筆信要面呈年羹堯,年羹堯讀完信,怒不可遏的將信揉成了一團,扔在了地上。

“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撲出去的水啊!這就是我從小捧在手心里的親妹妹。”魏權撿起信,看了看,跪在地上,將信舉過頭頂,說道:“大將軍,這都是娘娘的肺腑之言啊!娘娘這是在保全大將軍,末將請將軍三思!”所謂是忠言逆耳,面對綰意和魏權的雙重夾擊,年羹堯氣的拔出佩劍指向跪在地上陳情的魏權,“魏權,看在你跟隨我多年,我暫且不與你計較,你若是再敢勸我向蒙古貝勒道歉,休怪我不念舊情。”年羹堯拿著劍沖出帳篷,騎上了千里馬奔向了站場,年羹堯手握長劍在戰場上呼嘯而過,將數十名敵軍斬于馬下,仰天長嘯:“本將軍,絕不向爾等鼠輩低頭,絕不!”

半夜,綰意驚醒他夢見哥哥年羹堯被處于謀反罪,年家被株連九族,大汗淋漓,浸濕了寢衣。汪姑姑聽到有動靜,趕緊進去查看,只見綰意披頭散發,雙手抱著膝蓋,蜷縮在床的一角,汪姑姑輕輕撥開擋在綰意面前的頭發,綰意被嚇得面如白紙。

“姑姑,姑姑,我夢見...我夢見皇上殺了哥哥,父親一把年紀也被株連,年家,瞬間傾覆。”她精神恍惚,邊搖頭邊說。

“娘娘,那只是噩夢,大將軍好好的在西北呢!”就這樣安慰著,綰意勉強睡著了,但還是皺著眉,汪姑姑用手舒展開她緊鎖的眉頭,嘆息道:“娘娘,我可憐的娘娘!”

最終年羹堯還是不肯向蒙古貝勒低頭道歉,綰意也死心了。為了補償依影,胤禛答應放依影半個月假,讓依影回年家好好休息好好養傷,依影自然不會錯過和允禵團聚的機會,出宮當日下午,趕往了遵化。兩年了,允禵在遵化已經兩年了,這兩年里允禵只能在景陵與恂勤郡王府無數次的徘徊,生活當真是空虛極了。無聊的時候學了很多從前不樂意學的東西,書法,古琴,笛子。

“允禵,我來了。”正在院子里彈奏十面埋伏的允禵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回身望見了朝思暮想的身影,興奮地跑過去抱起她轉了好幾個圈,“啊呀,好疼。”聽到這聲音,允禵立即將她放下來,撩開了她的袖子,看著右臂上有一大片淤青。

“怎么回事?你在宮里為何會受傷呢?”她隨著允禵進了屋,把年羹堯的事情告訴了他,允禵命令下人拿來上好的跌打損傷藥酒為她療傷。

“你忍著點啊!皇兄也真是的,居然懷疑綰意,還對你下那么重的手!”他抱怨道。

“別這么說,小姐和皇上已經和好了,再說,不受傷,我還見不到你呢!”依影調皮的環過他的脖子。

“我情愿見不到你,我也不想看你受傷!依影,答應我,在保護綰意的同時,也要好好保護自己。”

依影點點頭,環顧四周看見房間里有許多的樂器,調侃道:“呦!我們大將軍王,什么時候對這些感興趣了?”允禵拿起了一根笛子有模有樣的吹起來了,她也一時興起坐在那里撫起了琴,和允禵的笛聲交相輝映,一曲畢,他驚訝地放下笛子,問道:“依影,沒想到你的琴藝如此高超?”

“難道恂勤郡王認為我是年家的一個粗使的奴婢嗎?”依影面容嚴肅,撅起了小嘴。允禵以為她真的生氣了,湊到她跟前連連道歉,她笑著說:“我沒生氣,跟你開玩笑呢!小姐待我如親妹妹,自小小姐學什么,我就學什么,可惜我愚笨,只學會了小姐的十分之一。”

“原來如此啊!”

綰意和裕嬪在御花園里坐著,看著惠兒,弘時,弘歷,在一起玩耍,你追我趕好不熱鬧!“貴妃娘娘,看啊!咱們八阿哥越發長高了。”

“姐姐,如果八阿哥長成像五阿哥那樣高,妹妹就放心了。“

“妹妹,弘晝哪里能與八阿哥相比?八阿哥是皇上心頭肉,日后一定是皇上的左膀右臂。”面對耿燕舞的吹捧,綰意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什么榮華富貴,太子的寶座,她都不在意,她只想著讓唯一的愛子平安長大,當一個逍遙王爺,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此愿足矣!三個孩子玩累了跑地一身大汗,裕嬪和綰意上前給孩子擦汗,弘歷看見五弟和八弟都有額娘擦汗,心里好失落低下了頭。見此情形綰意示意汪姑姑把福惠抱下去,她走到弘歷身旁,掏出了個繡著梅花的干凈帕子給弘歷拭去額頭上晶瑩的汗珠。

“四阿哥,以后頭上有汗一定記得擦,當心著涼啊!”弘歷從綰意這里深深感受到久違的母愛,親額娘鈕祜祿熹妃對他冷冷淡淡,其他宮里的娘娘就更不必說了。

“年娘娘對兒臣真好。”弘歷欣慰地說。

綰意微微一笑,將手帕收起來,弘歷說喜歡這個手帕,她將手帕送給了弘歷,弘歷拿著手帕聞了聞,便跑跑跳跳的回宮了。

“妹妹何以對四阿哥那么好,給他送書,送點心,妹妹難道忘了,他額娘是怎么對你的?”裕嬪疑惑的問。

“熹妃是熹妃,四阿哥是無辜的,他是皇上的孩子,惠兒的哥哥,再說熹妃也不曾對我如何呀?”

“妹妹,這么多年你依舊保持一顆善良的心,我自愧不如。”接下來她們相伴回了翊坤宮。

半晌,祿貴人帶著自制的糕點前來翊坤宮獻藝了,走進寢殿,她向綰意盈盈拜倒:“嬪妾參見貴妃娘娘,裕嬪娘娘,嬪妾閑來無事做了奶茶和幾樣家鄉糕點,請娘娘嘗嘗。”裕嬪端起奶茶,品了品蒙古奶茶,居然是和以往喝的牛乳茶不同,是咸味的。

“祿貴人,這奶茶別有一番風味,你的手真巧。”綰意道。

“謝貴妃娘娘夸贊,娘娘,不知皇上會喜歡嗎?“聽到此處,一旁吃著點心的裕嬪才恍然大悟,原來祿貴人醉翁之意不在酒,饒了一圈就是來問綰意皇上的喜好,想要討皇上歡喜,于是端起杯子用眼角余光瞟向一旁,看綰意作何反應?

“皇上平時愛喝清淡點的茶,不過偶爾換換口味,也無不可。“面對綰意折中的回答,祿貴人也沒有繼續問下去。晚上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端著精心熬制的奶茶進了養心殿。

“啟稟皇上,祿貴人來了。”胤禛正在詢問弘時的功課,讓祿貴人進來了,“臣妾參見皇上,三阿哥。臣妾熬制了家鄉的蒙古奶茶,請皇上品嘗。”

“放那吧,你有心了。”胤禛說。

蘇培盛將奶茶端到胤禛面前,掀開蓋子那種奶香味撲鼻而來,弘時也饞的不行,胤禛先讓弘時喝了一碗,弘時喝完后感覺口齒留香,贊祿貴人好手藝,還想再喝一碗,胤禛對他說:“弘時,今天的功課答得不錯,你若喜歡,朕全部賞給你。”

“謝皇阿瑪!”

祿貴人看著自己精心熬制的奶茶,全部進了三阿哥的肚子里,心情可想而知,佯裝大度地對胤禛說:“皇上,臣妾明日再熬制點,給皇上嘗嘗。”

“不必了,你也辛苦了,下去吧,朕還要繼續問弘時功課。”待她走后,胤禛繼續問起了弘時的課業。

祿貴人強忍住怒火回到了她的寢殿,宮女太監看見自家主子臉色不好便各司其職躲得遠遠地,生怕一個不留神惹惱主子。“三阿哥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跟我作對是嗎?”坐在椅子上的祿貴人一甩手將桌上的花瓶帶到了地下,花瓶瞬間砸了個粉碎,卓月疾步走向門口,向四周張望著,看四下無人便悄悄關上了寢殿的大門,然后她拿著掃把清掃地上的碎瓷片。

“小主,小心隔墻有耳,要是傳到齊妃娘娘耳里,可不得了。”卓星小聲在主子耳邊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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