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舉完的第二天,夏禮溪就惡補了當朝禮儀,免得第二次在殿前失儀。
在皇榜一出來后,想要拜訪新科狀元的人比比皆是,但他們備完禮才發(fā)現(xiàn):他們不知道這位新科狀元住在哪里。
在千方百計地打聽到了夏禮溪的住所之后,窮酒樓的生意就越發(fā)的好了起來,來來往往的客人都說:“這里可是出過我古越朝第一位狀元的地方。一時間,竟在京城風頭無兩。
且看趙逸這兒。
趙逸其實有個天大的秘密,她是個女兒身,她的原名叫趙聆夏。
當年她的父皇在攻破夏朝城門之后,沒過多久就突發(fā)怒血攻心之癥,膝下就只有她這一個兒女,國無儲君則一日不寧,于是就謊稱他為皇子,繼承大統(tǒng)。
這個秘密,除了平日里的一兩個心腹宦官,以及幾個大臣,就沒有人知道了。
自從趙聆夏看見夏禮溪,腦子便被他的音容笑貌給占據(jù)了:他的殿前失儀,若是放在平時,早就被她痛打三十大板,攆出宮去,永不錄用了,可是為何在他看來,這個小小的殿前失儀,竟有些......可愛?到之后的他高呼謝恩,她竟有些莫名的不爽,可又不知道她自己為何不爽。
到了現(xiàn)在,她都可以看見他眼角的痣,讓他的男兒臉龐,看上去竟有些嫵媚。現(xiàn)在她一看劄子就會想到他那娟秀的字,根本看不進去劄子。趙聆夏氣悶:她什么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
算了,出去走走吧。趙聆夏認命地想。
換上宮女的衣服,叫上那兩個心腹宦官,裝成是要出去采買的宮女,順順利利地出了宮,在熟稔上,就知曉這不是第一次了。
一出了宮,就看見街上停滿了牛車,怎么了?趙聆夏找來宦官,問道:“這是怎么回事?朕......我看那轎子有些眼熟,不是左相的嗎?今天是什么喜慶日子,左相都出動了。”
宦官一拱手:“您欽點的新科狀元近來可是風光無兩,聽說就連驃騎大將軍都想將貴女嫁與他,當然,這都是天恩浩蕩所致。”這個宦官自覺說的沒有毛病,既陳清了事實,有不顯山不露水地將官家夸了一通。
沒想到官家周圍的氣壓瞬間低了好幾個度,臉上都是風雨欲來的樣子。
趙聆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聽見驃騎大將軍要將女兒嫁與夏禮溪,心里就漏了一拍,極度的不高興,連出來走走的興致都沒了。
”韻初,回去吧。”趙聆夏把頭一轉,回宮。
“誒,是。”兩名宦官點頭應下,心里都在想:官家是越來越不好伺候了,叫宣政殿的那幾個小心著點當差吧。
他們不曾看到的是,在巷子里,夏禮溪正在躲避著那些大臣的“追捕”。
“要不我們換個客棧?”在夏禮溪旁的暗四說道,那些大臣,平時自詡清高的,可到了自家少主面前,就像餓虎撲食一般,剛剛應付完左相,后頭來的驃騎大將軍竟然要把自家女兒許配給少主,乘著如廁的功夫,他們四人才將少主帶到這還算清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