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好、好的！”實習小姑娘，“您、選什么顏色？”

林貝看著她身上漸漸騰起的白霧，斟酌道：“兩種顏色都不錯，都拿著吧?！?

“一個顏色一部？”

白霧旺盛起來。

小姑娘顯然很開心，黍子雖然不搞提成了，但改個名字叫績效，換湯不換藥，最高配旗艦兩臺，還是讓她的月薪增長了一些。

林貝覺的這愿力還沒到頂，加了一把火：“白色的拿五部吧?！?

“啊！”小女生情不自禁輕叫了一聲，“那，那一共是六部？”

白霧蒸騰彌漫，很有氣象了。

林貝想再試試，道：“藍色的也拿五部?！?

“十、十部！”實習小營業員不禁輕輕掩口，她初來乍到，話術都沒入門，平時就賣點入門紅黍子。

看上去像消費旗艦機的人，都被前輩們接過去了，她還一部沒出過呢。

銷售成功的滿足感更勝過工資增加的快樂。

白霧濃郁如水在身周流動。

“一、一共六萬元。”小女生想到自己在縣城上學，一個月生活費也就六七百。

實在難以想象有人會一次消費掉她一百個月的生活費買手機。

林貝看看邊上的配件，隨意道：“再加十副耳機，就這個什么圈鐵四單元的吧?！?

一副八百，這又加了八千元。

看看小營業員，白霧的質和量都不再變化，到頂了。

那就不用再砸錢了，林貝這錢也不是系統白給的，歸根結底是自己一口一口吃出來的，不能太不當錢。

這里可以掃碼在線上買單，林貝的老手機比較卡，嫌麻煩，直接刷卡。

眼看著小票從pos機里吐出來，小營業員揉了揉眼睛，仔細看清楚六萬八千塊的金額，才終于放下心來。

一大股超濃的白色愿力之液蹦蹦跳跳的涌入林貝胸口。

林貝朝著還被包圍的任文靜招手：“你要拿哪個顏色？”

任文靜驚訝道：“你都買好了？”

“嗯。”

旁邊的小營業員更吃驚了，道：“你、你們是一起的？”

林貝點頭。

“那、那，我、我可不可以……”小營業員扭捏著。

身上又泛起一層白霧，比剛才那波小些，但也頗有份量。

林貝不禁感嘆，年輕就是身體好啊，才剛交完一波，這么快又能產出。

“合影是嗎？”林貝朝工具人一招手，“龍拉，過來。”

張龍拉立刻從人群中鉆出，徑直來到林貝身邊。

“陪這位姑娘合影，拍到她滿意?！?

又朝小姑娘眨眨眼，道：“隨便拍，拍多少都行。”

小姑娘開心的手足無措，愿力白霧一股子一股子的往林貝這鉆，拍一張冒一股子，連拍了十幾張，這白霧才冒干了。

林貝沒想到工具人還有這用途，比砸錢還好使，以后要注意開發一下啊。

那邊一群前輩營業員才突然發現這邊居然開出大單，都圍著小營業員悄悄問話，小姑娘靦腆的笑著，說著，眼睛看著林貝，全是感謝的光芒。

任文靜只顧挑選手機，糾結了半天，只覺兩種顏色都好看，難以取舍。

林貝在旁邊道：“龍拉用白色的。”

任文靜頓時長舒一口氣：“那我就選藍色的吧，省的在一塊工作拿混了?！彼坪跻呀洖殚L期共事做打算了。

林貝又拋給她一副耳機。

任文靜則回報了一大股愿力。

各自拆機裝卡，林貝才想起工具人沒有手機卡，而且它還沒有身份證，只能去營業廳用自己的名字辦了張副卡給她用。

又去給張龍拉配了個包，雜牌，質量還可以。

給它把手機卡裝好，教她怎么接打電話，剩下的就讓任文靜去教了。

任文靜悄悄問龍拉：“你真是跟狼長大的？手機都不會用？”

張龍拉只是微笑。

回市場時路過符記，林貝自己進去給娘倆留下兩部手機加耳機，沒多說什么就走了。

符曉蘭客氣兩句就收了，符瑾瑾反倒追出來要還給他，卻遠遠看見林貝和任文靜張龍拉走在一起，頓時剎住腳步，愣愣的看了一會，回店里了。

進市場時，陳誠趴在店門里使勁瞪任文靜。

任文靜故意轉臉附在龍拉耳邊說話，沒看他。

陳誠黑著臉看他們走遠，重重的哼了一聲。

扔給王朗一部，林貝看看手里還剩四部，爸媽一人一部，再給三叔留一部，還多一部。

這種電子產品又不能存起來，干脆也扔給王朗了。

“送你姐了?！?

剛才自己收到手機，都沒貢獻多少白霧的王朗，卻為姐姐這部手機獻上一大波愿力。

王朗對手機沒多大興趣，倒是對旁邊的任文靜多看了好幾眼，但看到張龍拉后，眼珠都直了。

工具人今天在這來回轉了幾趟，他都沒看到，這會才對上正臉。

“這，這不是……”

“不是。”

“咳，你從哪劃拉來的？”王朗把林貝拉到一邊。

“網上應聘的?！绷重愋趴陂_河。

“我擦，哪個網站，我也去招人！”

“這個你就別瞎琢磨了，不適合你?！绷重惪嗫谄判摹?

“明白，明白，這個是你的，那你看小靜能不能……”王朗擠擠眼。

林貝瞪他一眼，道：“擦，哪個是我的？排排坐分果果哪？我哪個都不要?！?

“裝，接著裝。”

下午幾個人就在那擺弄新手機。

任文靜不愧是銷售出身，對著張龍拉這種只是嗯嗯啊啊的選手，也能嘰里呱啦說個不停，居然還摟摟抱抱的親密無間了。

林貝想來想去，覺的只能用她小時候沒玩過娃娃來解釋。

轉眼到下班時間，各自回家，任文靜還和張龍拉依依惜別。

張龍拉被她調教了一下午，也可以用她那種說話方式做簡單對答了，用和任文靜差不多的口吻互道再見。

兩人并排走出漢興建材市場的大門時，門里鳳禾那邊，一雙滿是怨毒的眼睛盯著，門外符記門口，一雙滿是惆悵的眼睛盯著。

林貝和張龍拉自顧自漫步，毫無所覺。林貝是不知道，張龍拉則只是采礦輔助型，不是戰斗偵察型，也不觀察這些。

街上人流密集，林貝也不能翻身上馬，只好安步當車，慢慢往人少的地方逛。

卻沒注意到，一抹綠影悄悄綴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