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這里了，我不是說過了，別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可不確定我會做出什么事情！”似是聽見了難聽的話，小五已經忍不住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別動手啊！我來這兒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又不是我想來這里的！”其實從九黎這個角度看過去感覺得到小五對面的那個人還是挺帥氣的，就是這性子嘛~嘿嘿嘿！那可就不好說了。

“呵。不是你想來的？那慕望舒呢，你為什么對她出手？我記得慕家跟你可沒什么仇吧？”

“她是跟我沒什么仇，不過跟在她身邊的那個人可跟我有仇呢~既然他那么在意她的話，那我就先毀了她再說！”

“你不能動她!她要是死了，你一定會后悔的！”小五看著他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趕緊說了一句火上澆油的話。

“我為什么要后悔，她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任何人都可以殺了她，唯獨你不能！你別忘了，當初是誰救的你？難不成你要做個忘恩負義的人嗎？你難道要變成你最討厭的人的樣子嗎？”想著好歹這人曾經也幫助過自己，可不能讓他變了，小五悄悄的收了劍，免得再刺激到他。

“是她救的我，可你知道傷我的是誰嗎？不也是她身后一直站著的那人嗎？你讓我不要傷害她，那我能怎么辦？看著他們一直在一起嗎？我做不到！”他的眼睛變得通紅。

“你做不到也得做到！你忘了你的身份嗎？”小五惡狠狠的盯著他，似乎對他很失望。

“我怎么會忘記呢？怎么能忘記呢？不就是幽冥谷的前任少主嗎？現在還有誰記得我？別人記得的，不都是他嗎？”

······

隨著他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九黎隱隱約約的聽見了什么，她還沒見到小五這么激動的樣子呢。

過了一會兒，九黎感覺到兩人快談完了，就準備過去找小五，可是想想剛剛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算了，還是不過去找他了，萬一出事情了怎么辦？我還是快點回去，不然待會兒小五回去發現我不在就糟糕了！’想到這里，九黎趕緊跑出了妓院，回到了客棧。

就在九黎剛在凳子上坐下的一瞬間，房門開了，小五回來了。

“你回來啦？”九黎佯裝鎮定，實際上背后的汗都不知道流了多少了。

“嗯。”小五頓了一下，又說：“你剛剛是不是出去了？”

“沒有啊！我剛剛一直在房間里待著呢~畢竟外面那么可怕，我可得保護好我自己了，對不對？”九黎已經感覺到背后的汗把衣服都浸濕了不少，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害怕小五知道自己出去的事情，只是直覺告訴她，這件事一定不能讓小五知道。

“嗯，先休息會兒吧。”說完小五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房門。

小五剛走出九黎的房間，九黎就松了口氣，還好他沒追問下去，不然自己可沒話搪塞他了。

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唉~”

“怎么了？”這時候，一向對什么都不關心的下靈兒突然關心九黎了。

“沒什么，就是覺得小五好像有點變了···”九黎意味深長的說。

“人肯定是會變化的啊，你以為都像你嗎？一成不變的啊！”小靈兒白了九黎一眼，嘲諷的說。

“我···”回了小靈兒一個白眼，九黎轉過身，表示自己不想看見這個讓人煩的家伙。

過了一小會兒，九黎想起了慕望舒，往床上一看，好家伙！慕望舒呢？不見了？不對！是自己看不見了，明明可以感覺到她的氣息啊？

“望舒姐姐？望舒姐姐？望舒姐姐？”連叫了三聲都沒有聽見慕望舒的聲音，這下可糟了。

慕望舒看著房間里的幾個人，也覺得奇怪：‘怎么這一下子他們好像都看不到我了呢？還是我看錯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可是我說話他們為什么也聽不見呢？’

“九黎？九黎？”也是叫了許多聲，都不見九黎答應她的，慕望舒就放棄了，不過一直這么下去也不是個事兒，還是得想辦法讓九黎他們能看見自己才好。

可她哪里知道，現在自己已經算不上是個人了，而且她又不懂得修習的法術，自然是不能聽見九黎說話的，更何況還要跟九黎通話。

知道憑自己的本事解決不好現在的問題，九黎腦筋一轉，看向了小靈兒，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容：“你知道望舒姐姐在哪嗎？”

“知道啊。”小靈兒就像絲毫不知道九黎跟慕望舒都看不到對方的樣子，“她不就在這兒站著嗎？”

這下兩個人都用奇怪的眼神同時看著小靈兒：‘怎么回事？她看得見我？（她能看見望舒姐姐？）’

“怎么了？你們為什么都這么看著我干啥呢？我臉上有花兒？”小靈兒也覺得奇怪，怎么這兩人都好像看不見對方了，“不是吧？你們真的看不見對方了？”

“嗯。”

“嗯嗯嗯！”

慕望舒倒是很小靈兒淡定，九黎那頭點的跟正在啄米的小雞兒一樣快，像是生怕小靈兒聽不見自己的話。

“真看不見也聽不著了？”

“對啊！你知道原因嗎？”九黎感覺到小靈兒是可以看見慕望舒的，趕緊問她。

沉默了一會，“不知道。”小靈兒攤開手，“不過這個問題我想你可以去問問剛剛走了的那個人。”

“小五？”

“對啊！趕緊去吧，不然我怕你一會兒就找不到他咯！”

盡管心里有很多的疑問，但為了早點解決這件事，九黎還是飛快的跑到了小五的房間，門都不敲直接推門而入。

一進去，就看見小五躺在床上，直愣愣的盯著天窗，不知道在看什么。

“小五，快起來！跟我走，出事兒了！”

一聽見九黎的聲音，小五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來了：“怎么了？”

“哎呀，一時半會兒跟你解釋不清楚，你還是跟我來吧！”說著九黎就一把拉過小五的手，奔向了自己的房間。

來到房間，心不在焉的小五也沒發現有什么問題。

“這怎么了？”

“小五，你就沒有發現這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嗎？”九黎有點奇怪，明明小五不是粗心的人啊。

“沒有啊，這哪有什么不對勁的。”環顧四周，小五還是沒有發現少了個人。

“小五，望舒姐姐。”

小五這才發現，慕望舒好像沒在房間里：“她去哪了？”

“就在房里，但是現在只有小靈兒一個人能看見她了，你應該也看不見吧？”九黎有點懷疑是不是小五也能看到慕望舒。

還好沒有聽見自己害怕的答案，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看不見望舒姐姐：“現在要怎么辦啊？”

“放心，她不會有事的。”小五話一出口，九黎就放心了，“有你在，我肯定放心啊！”

九黎是松了一口氣，可慕望舒都快被嚇死了好嗎？明明這個小五是可以看見自己的，他為什么要跟九黎說看不見自己呢？

‘呼！還好有小五在，不然靠我就完了！’默默在心里感嘆了一句，九黎坐了下來。

而她看不見的慕望舒卻是著急的要命：“九黎！九黎！”

小五給自己也拿了個杯子，坐了下來，絲毫不在意慕望舒一臉驚恐的看著他：“九黎，你們先出去一下吧，好嗎？”

“嗯？好。”瞬間的疑問又瞬間明白小五的意思，九黎把小靈兒也帶出來了，就剩下小五和慕望舒在房間里。

揮手施了一個隔音的結界，“坐吧。”

沒辦法，迫于九黎也看不見自己，慕望舒只能找個位置坐了下來：“你為什么要裝作看不見我？”

“我本來就看不見你，只是能感覺到你就在這里而已，九黎看不見是因為她的修為不夠，只能依稀感覺到你還在，但確定不了你的位置，況且你現在并不適合出現在九黎面前，因為你已經算不上是人類了。”小五一臉淡定的說出了這段話，不過慕望舒就沒辦法那么淡定了。

‘他說什么？我不是人了？’慕望舒覺得自己是不是幻聽了，狠狠的掐了大腿肉一下，“嘶！”‘原來沒聽錯啊！’

“那我還能變回去嗎？”

小五：“還是做夢比較現實。”

慕望舒：什么時候這人也變得這么皮了？“那我現在要怎么辦？”

小五沉默了一會兒：“我其實并不是很想讓你跟著九黎，因為你的存在對她來說是個負擔，所以···你覺得呢？”

慕望舒現在的狀態就是嘴上笑嘻嘻，心里MMP，以前也沒見這人是這樣的啊？這是看不見九黎了就這樣了？

“你想怎么樣？反正我現在在你手里，我能說什么？”知道自己沒辦法反駁小五的話，慕望舒索性放棄了反抗。

“你想不想變強，變得足以站在九黎身邊？”

“你有辦法？”慕望舒不用說了，自然是想讓九黎看見自己的，不然自己出來是為了什么呢？不就是為了找到幾個朋友、見見世面嗎？現在既然有辦法可以讓自己變得跟凡人不同，肯定是愿意的啊！

“辦法肯定是有的，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心里雖然是那么想的，但是嘴上說的可就不一樣了：“愿意肯定是愿意的，不過我很好奇，為什么你的身上有一種我很熟悉的味道呢？”

“躺著吧。”沒有回答慕望舒的話，小五拿出了一套金針。

沒有再自討無趣，慕望舒走到床邊躺了下來。

小五一根一根的把金針插了上去，從外面看慕望舒現在就像是一只還沒成年的小刺猬。

慕望舒感覺自己睡了很久很久，醒來就看見九黎站在床前。

“九黎？”

“望舒姐姐！你醒啦！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腦子都還沒反應過來呢，慕望舒就說了：“我不餓，我睡了多久啦？”

“望舒姐姐，你睡了三天呢？現在感覺怎么樣？”九黎掰著手指頭數著天數。

“三天？那么久了嗎？”慕望舒雖然有些不理解自己為什么會睡那么久，但是都已經醒了，其他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吧。

“嗯嗯嗯~望舒姐姐，我去幫你拿吃的了啊，你先躺會兒，別著急起來，等我哦~我馬上就回來了~”說話九黎就蹦蹦跳跳的出了房間。

而在一旁被當做背景的幾人終于有時間看慕望舒了。

“我出去了。”既然九黎已經出去了，小五自然也就不想待在這間房里了。

不過，出來的小五卻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有又一次來到了那間妓院的后面。

“弄好了？”這時，從房間里又走來了一個小五。

怎么回事？竟然有兩個小五？

一個小五手伸向了自己的脖子，從下巴開始，揭掉了整張皮，原來幫慕望舒的人不是真正的小五，而是一開始想害慕望舒的那個人。

“嗯···謝謝你，還愿意幫我。”

“你走吧，下次再見到你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小五摸著自己身旁的劍，一點眼神都沒有給他。

“嗯，我走了···”說完，他頭也沒回的走了。

“祝你好運！”輕聲說了一句，小五走向了跟他相反的方向。

回到房間，小五想了很久，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么事情，現在的九黎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而自己能留在她身邊的時間也不多了，必須得在自己走之前把九黎安頓好才行。

“九黎，跟我走。”看見九黎還在床邊關心慕望舒，小五皺著眉說。

“啊？好！！！”盡管有些好奇為什么小五要帶自己出去，但是九黎問也沒問就直接跟著小五出去了。

小五站在九黎面前，正兒八經的看著她（你哪天看九黎的時候不正經了？）說：“九黎，你做好準備了嗎？”

“嗯，準備好了。”這次九黎沒有再皮，而是認認真真的看著小五說，“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最近我有些不對勁，不過這些事情都還在我的能力范圍之內，小五，你要相信我。”

“慕望舒現在不是人類了，你是不是要···”

“沒有的事，我不會做那樣的事情的，小五，你難道不相信我了嗎？”九黎明白小五想說的話是什么，很傷心，小五居然都在懷疑自己的目的了。

“不是···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不過慕望舒這件事情，你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嗎？”小五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喪氣的說，不是他不相信九黎，而是一切真的太巧合了，巧合的不像是巧合，就像是有人布置的局一樣，一步一步的把人引向深淵。

“小五，我再最后說一次，這件事真的跟我無關，不管你信不信！”說完九黎氣呼呼的走回去了，走回去的時候還順帶買了一串糖葫蘆。

咯吱咯吱的嚼著糖葫蘆，‘哼，一口咬死你！再來一口！再來一口！’九黎邊走邊吐槽的小五，這人居然不相信自己了。

“望舒姐姐，你好些了嗎？”回到房間的九黎看著躺在床上的慕望舒，拿著糖葫蘆跟她說。

“嗯，好多了，而且現在我也變得跟你們一樣了！”

“真好！望舒姐姐，這樣你就可以一直跟我們在一起了哎~”說到這里，九黎的眼睛都瞇成一條縫了。

“是啊······”慕望舒停了一下，“我現在也變得跟你們一樣了···”感嘆了一句，終究是不同了。

“望舒姐姐，你不開心嗎？”

“沒有，我很開心。”慕望舒也笑著看九黎。

‘她是不是知道了？’九黎心里突然閃過了這個想法，突然又覺得不可能，望舒姐姐只是一個普通人，不可能知道這些事情的。

笑了笑，“望舒姐姐，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修煉呀？”

充滿誘惑性的話語從九黎的口中吐出，慕望舒一下就愣住了，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現在也可以修煉了。

“好。”

兩個人忽視了在房間里的其他人，眼里都只有對方。

一前一后的走出去，房間里的其他人一臉懵，這兩人是怎么回事？看不見我們還在嗎？竟然明目張膽的秀恩愛？（姐妹，說錯詞了吧？這兩人哪是沒看見你們，而是分明當你們本來就不存在嘛！麻煩你們這些人有點自知之明好嗎？）

小五在另外的房間里看著九黎在教慕望舒，咬咬牙，選擇坐下來靜靜喝茶不看這糟心的兩個人。

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望舒姐姐，小五，我們走吧，在這里待了很久了，是時候出去了。”

“啊！終于可以出去啦！好開心啊！！！”這是閑的都快發霉的小靈兒說的話。

“好，一起出去！”慕望舒在這些日子里已經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也就明白了自己到底得到了什么，很是激動，終于有了一副更加健康的身體了。

‘謝謝你，九黎。’

“終于肯出來了？本來還以為你們會一直藏下去的呢？如果你們一直藏下去的話，這可就沒意思了呢？還好你們主動出來了，不然呀，我都不知道我會做出什么事情了呢？”

就在幾個人一起出去的時候，突然出來了一個身穿紅衣的男子，把玩著手中的骨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