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過去，身后，再次傳來了一個女生說話。

洛嬪站在這個男生背后，對著幾人說道：“我也是來參加考試。”

嗯……這次筆試只有兩個人，就是這兩個神人了。心感膜拜的看著兩人進去，眾人說不出的向往和羨慕，

洛嬪抱著書本，有些不尷不尬的跟著這人身后，再過一會兒，才發現這個人沒有回頭的意思。

發現了這件事情，洛嬪心中不免得生出了一絲挫敗，顯然柳成蹊對自己這個一面之緣的人，并沒有太多印象，全程無交流。

洛嬪想錯了，柳成蹊認出了這個圖書館偶遇過一次的女生。可現在他此時的心思已經全然撲在了這個筆試上面。

……

門口，兩個人帶著耳機的人，穿著休閑服，挺和善的模樣。看著兩個人一起過來，還點頭示意招呼了一下。

門里，前面三個西方面孔的人，兩個坐著，一個站起來正在調試著面前的筆記本。

旁邊還有幾個隨從人員，顯然也有監考的工作。檢查一番過后，才放兩人進門。

這些人都是臨淵分派過來，沒有校方參與。柳成蹊心里細細默數了一下，監考自己這邊兩人筆試的一共有十三個人，好吧……

兩個人一左一右，下來人給分發題目，同時簡單的提醒了一些注意事項。

論述，公式，議論，架構……

柳成蹊掃了一眼題目，心卻在隱隱的顫抖。這是一種因為突破了道德感達到某種目的的內心表現，因為這些題目幾天前柳成蹊就全見過！

無數次心里想象著這個畫面，柳成蹊向往常一樣快速的掃視了一邊，安靜的開始寫答。

一切都很順利，其中出現了少于偏離，顯然上面坐著的三個人有著在職權范圍內少于修改題目的權力，不過還好改動不大，對柳成蹊這種既有干貨又有“外掛”的人來說不是問題。

……

對于這個學生，臺上的人很有印象。這次臨淵內部這樣大的動靜，只招三個人那純屬于浪費資源。

事實上通過了初稿的人，都會有進入臨淵科技工作的機會，只不過不會向最終通過的三個人一樣，得到直接進入母公司參加《山海》項目組工作的機會。

所以，這篩出的一百多個學生，這些人都會大概了解過，甚至有一部分特地調查過。

這個柳成蹊，對《山海》的構架技術，感官傳導，運營理念，甚至是智能解讀都在初稿中進行了分析，且分析的很理性，理性的不像個年輕人該有的態度。

一個半小時寫完，柳成蹊沒有提前交上去，而是再次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對一些口語化的地方進行了修改。

時間結束，柳成蹊靜靜的交了上去。

中午，柳成蹊內心出奇的平靜，睡個覺休息了一會兒，下午接到了最終面試的通知。

在這最終面試者中，柳成蹊沒有發現那個叫洛嬪的女生名字。

柳成蹊知道，她被刷掉了。

……

柳成蹊深深明白，所有帶著“前途光明”屬性的位置，注定是充滿競爭的！

深呼吸了一口氣，出門前柳成蹊沉默了好一會兒。

看著卡椰，柳成蹊問道：“我看起來還行嗎？”

從來很少說話的卡椰，這次很認真的鼓勵道：“這個位置只是你的開始，就是為現在的你而準備的。”

……

學校真的有人走到了最后一步，得知了這個消息，整個青藤大學沸騰且寂靜。

沸騰是所有人的沸騰，寂靜是沒人敢在這個時候打擾到這個快要笑到了最后一步的大佬，柳成蹊！

很寬敞的房間里面，卻有四個面試官。

三個穿了正裝人正是上午的那些人，還有一個老年人挺休閑的打扮，全程坐在旁邊漠然不語。

那個在上午隱隱為首的西方面孔，此時也很低調的坐在那里，看得出來，這個面目和藹的老年人地位在他們之上。

向老人眼神請示了一下，得到點頭后，男人對柳成蹊說道“介紹一下自己。”

柳成蹊干練的回答：“柳成蹊，青藤大學網絡架構設計研究生。”

簡短問了幾個自我介紹，為什么選擇這里之類的模式化問題，中年人閉嘴了。

就這？

柳成蹊心思閃過，然后看到了中年人把面前本子交給了旁邊老人。

看來不是，現在才是開始！

老年人很溫和的聲音說道：“你好，柳成蹊。我有幾個問題，看到你的文稿想問問你。”

柳成蹊心中異動，面不改色點頭回道：“好的。”

老人緩緩說道：“作為前沿科技開發項目，兩個問題很關鍵，一個是智能控制，一個是盈利模式。我一直在思考關于在框架內的人工智能偶爾“任性”是否可取。還有“山海”這種耗費巨大資源的項目，如何能讓資本另眼相看。”

十分鐘的構思時間，柳成蹊用了三分鐘，然后問道：“我可以開始了回答了嗎？”

老人稍稍意外，示意柳成蹊繼續。

柳成蹊回答說道：“虛擬現實與人工智能，同屬于尖端科技。尖端科技往往意味著高風險，回報率不穩定。人工智能的所謂“任性”，有時可以看作一種“堅持”，我認為《山海》內部的人工智能在一些時候出現不可控的“任性”是可取的，是正面的，是思維邁向進化的一種階段，只要它的能力依舊被權限，我們就沒必要反對它。”

“而《山海》這種耗費億萬的虛擬現實游戲，企圖攝入玩家“充值”變現達到盈利，無異于天方夜譚。所以虛擬現實游戲的資本盈利，關鍵在于“精英大數據”。”

精英大數據？

老人問道：“你可以詳細說一說。”

柳成蹊說道：“虛擬現實，在某些時候，甚至可以成為另一個世界。一般網絡公司現在所用的互聯網大數據，更多的是看到所有人在做什么。而《山海》在這里人可以做更多，現實世界無法實現，或者不敢實現的事情。”

“所以在這里，我們可以篩掉許多人，看到花了大價錢來到這個世界的“富人”們都在做什么，甚至可以知道他想做什么，內心渴望做什么。”

“賺富人的錢，永遠比賺窮人的錢容易的多，這就是精英大數據。篩除以往帶有盲從，慣性的不穩定大數據。所以在這個前提下，《山海》里的NPC不能被框架束縛，他們表現的越正常，就越顯得這個世界真實，那些有錢人就更愿意在這個世界投入資本，用最小風險做他們在另一個真實世界無法實現的事情。”

“在他們投入和享受的同時，我們也看到了他們想做什么，我們也就先許多資本一步了解到這些富人們的需求，先人一步的找到答案……”

“好了，到此為止。”

突然，老人溫和且堅定的打斷了柳成蹊繼續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