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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船上對吳翦

“距離最近的港口也在福州,恐怕接下來還須在海上航行一段日子。”

聽著李子蘭的話語,洛蕭心中已有定數。現如今他們所處的位置距離中土很遠,那便說明縹緲峰與其相隔的距離更甚,這也令其為今后再度返還縹緲早做打算。

“這次離去,不知何日復歸來。”

洛蕭遙望海面,心頭思緒萬千,但既已下定決心,便不會回頭,因為他知道自己若還活著,終有一日會再次返還縹緲。

佳人隔海,心意在彼,豈能輕負?

“敢問李爺爺,那杭州在何處?”

“杭州地處江南浙江,倒是與福州距離不遠。”

“我師父曾跟我說過,在杭州能找到關于我父母的消息。”

“原來如此。”“既然這樣,待我等入了福州之后,我便派人將你送往杭州,不必擔心迷失道路。”

“多謝李爺爺!”

驅使戰船,依靠的是人力,船下之人,每隔兩個時辰換一次班,操縱者,無不是魁梧大漢,光膀男兒,可見能夠驅使這所戰船之人,非同一般。

見洛蕭對這些人略有所思,李子蘭也不免多言幾句。

“這船上的人,除我之外,皆是習武之人,按照武林當中對武學造詣的境界來講,內功修為都是處于‘升堂入室’之境,所以我此次出海,能夠平安往返,跟他們的幫助有著莫大的干系。”

升堂入室......

洛蕭禁不住繃緊了手指,打了個寒顫。

如果遇上了如此等修為的高手,以他沒有內力之故,若不采取些非比尋常的手段,恐怕很難在這些投身身江湖許久的人手中撐過幾個回合。

這些人可不比云耀,公子哥與江湖漢,那完全是兩個概念。

這時,從船艙中走出一個身材健碩的男子,裸露著黝黑的臂膀,行走間散發出一種令人生畏的氣息。

向李子蘭匯報了一些船上的瑣事之后,他便徑直地朝洛蕭這里走來。

面對那一雙看起來十分怖懼的雙眸,洛蕭沒有退縮,與他相視。

大漢回頭,余光稍稍停留在他的身上。

“想必他就是大人在海上撿來的那個小子吧?長得湊活,身形倒也還可以。”

李子蘭伸手止住。

“吳翦,不可無禮。”話罷,又連忙趕到洛蕭身前,欲加詳說。

“這孩子與我已結下深厚情誼,勿要當做外人。”

言及此處,又回過頭來向洛蕭作介紹。

“這是我的貼身侍衛,名喚吳翦,同時也是這坐船上負責船行的領頭之人。”

洛蕭處事隨和,再加之現已出世,面對如今之事,自知如何應對。

“見過吳翦大哥。”

后者并沒有太多情緒掛在臉上,反而有種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感覺。

“聽說你也是習武之人,不知相較于船上之人,功力如何。”

洛蕭心悸:

完了,這是要逼戰的節奏啊!

李子蘭待人處事多年,再加上又了解吳翦的脾氣,遇到習武之人必定要一較高下,當下便已了然于胸。

“吳翦,洛蕭是我們的客人,怎可隨意與之切磋舞弄?趕緊回去,否則我定要給你安一個‘行事浪蕩’的罪名,讓你在家端坐幾天。”

聞言之,吳翦眉頭輕挑,像是有所顧忌,但又按耐不住內心的念頭,只得自顧自地搖首輕嘆,略表失望。

“還以為來的是一個功力深厚的隱士,沒想到確實一個不成器的懦夫。唉,真是令人失望啊!”

拍了拍后腦勺,吳翦仰著脖子頭也不回地往船艙走去,輕蔑之意,隨處可見。

洛蕭雖不想生事,但并不意味著他就會怕事,若是如此,日后行走江湖,畏首畏尾,豈不被眾人恥笑?

“等等!”

“嗯?”

吳翦轉過身子,對上的是一雙堅毅明亮的彎眸,臉上的堅定之色,也被人給輕而易舉地捕捉到。

“洛蕭是被您跟李大人救下的,既然吳大人想與小子切磋,那么滿足您的意愿也自然無可厚非。”

吳翦一聽,果真樂呵了起來。

“這才有意思嘛!”

李子蘭伸手拽了拽洛蕭的衣襟,欲加勸阻。

“瀟兒,你可知吳翦的武學修為?隨意接戰,那便是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洛蕭掙脫老者的手,輕輕地拍了拍,示意其放心。李子蘭見狀也只得嘆息一聲,不再多言,不過卻對吳翦勸告一聲。

“吳翦,對一個年歲未及‘弱冠’的孩童,我想你應該知道分寸。”

“大人放心,我自有數。”

甲板夠大,其上堆放著大大小小的貨物,足有幾十米寬,供人切磋還是有些阻礙。

“小子,你可要小心了,雖然李大人讓我留手,但倘若一個不小心挨上我一招半式,那滋味也是不好受的。”

還未開始,火藥味便已彌漫四周。

洛蕭自習武以來,經歷過的戰斗屈指可數,而如今面臨的是久居江湖之人,結果可想而知。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不能退縮,否則日后去了江湖,甚至武林,又有何勇氣肆意闖蕩?

洛蕭一甩衣襟,整好架勢,想要先發制人。

后腳一沉,跺地而起朝著吳翦直射而去。

雖無內功做倚仗,但僅憑他修煉已久的外家功夫,能做到這種程度亦是不足為奇。

“好小子!”

吳翦雙臂一揮,馬步深深扎根于地面,竟牢牢接住了洛蕭的兩只拳頭,甚至鉗制住了他。

后者從雙手傳來的陣陣力道中感到不妙,借勢身形下墜來了一記回旋踢,順勢掙脫了吳翦的束縛。

結果總是驚人的相似,吳翦像是故意施為一般,如先前一樣,扣住了洛蕭的右腳,后者借余光看到吳翦臉上的笑意時頓感不妙。

果不其然,在抓住了他右腳的下一瞬間,吳翦朝著地上狠狠地一甩,似要將他砸向地面。

在吳翦的強大力道壓制下,洛蕭自知不能如先前一般掙脫,只得借雙手撐住地面的同時,瞬時發力,蹬向吳翦胸口。后者只得松手,但即便如此還是挨上洛蕭一腳,倒退幾步。而洛蕭,亦是借反推力與其拉開身位,落到甲板上保持住了身形。

戰及此處,不過須臾片刻間,但卻是兩人第一次激烈的碰撞。

吳翦拍了拍胸前的腳印,臉上多了些認真。

“原本以為像你這般年紀,也不過只會些花拳繡腿,沒想到卻也有股子巧勁兒。”

洛蕭沉心,奮力抑住內心的忐忑與慌亂。

如此實力,就算內功修為不如“登峰造極”之人,那也是在“升堂入室”之境浸淫多年的人才能擁有的強悍力道,他不慌張,才奇怪呢!

洛蕭既已知對方實力,便不敢多留后手,打算在不借助紫荊軟劍的前提下,使出自己的最強手段。

大圓子母手!

左手為子,右手為母,窮極全身力道,繞至甲板一側,打算借助船上周遭的貨物與之周旋,并趁機打出手中積蓄的力道。

吳翦在見到洛蕭這招式的同時,竟感到些許不妙,說不出是哪里的原因。

洛蕭突襲而至,踩著甲板上的木箱仰身拍出一掌。與之對轟,吳翦自覺其打出的力量較于先前強橫不少。

憑借著甲板上遍地堆積的木箱,洛蕭游刃有余地無吳翦展開周旋,手中《大圓子母手》的勁力并未散去,還可與之纏斗些時間。

吳翦漸覺被這些大大小小的箱子給妨礙地施展不出手腳,便心下一凜,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打算強勢地與洛蕭相對。

纏斗已久,吳翦毀壞了不少木箱貨物,甲板亦是滿目瘡痍。

片刻間,二人又對了一掌,這一次,吳翦沒有留手。

毋庸置疑的是,洛蕭被震得倒飛而去,栽倒在甲板上上,嘴角溢出幾縷殷紅的鮮血。

勝負僅在須臾間便已判下!

李子蘭見到這一場面,急忙弓下腰去扶起洛蕭,眼底流露出疼惜之色。

“吳翦!你是將我的話當作耳旁風了嗎?”

李子蘭大發雷霆,氣得臉色青一陣紅一陣。

吳翦就算膽子再怎么大,也沒有膽子跟李子蘭對著干,只得連連稱“不敢”。

“無妨。”

洛蕭掙扎著身子,臉色艱難地站直身軀,一抹嘴角的紅跡。

“不怪吳大哥,是我自己沒收住力道,才被震飛出去,說來還是我自身實力不濟,怨不得旁人。”說著,還牢牢握住李子蘭的手。“李爺爺可千萬勿要責備吳大哥,我們這一船人的性命,可都交給他了呢!”

吳翦聽其言,嘴角略顯抽搐,目光也變得不太自然,顯然有些羞愧于他。

“你......都被他傷成這樣為何還在替他說話。唉,也罷。”

李子蘭目光直視吳翦,一臉正色。

“吳翦,你給老夫聽好了,這種事情再有下次,我必以軍法處治!”

待得二人走遠后,吳翦這才猛地一錘腦門,后悔得緊。

方才他使出全部實力,除去被船上的阻礙物給逼得氣極之外,還有一點是因為感覺到了洛蕭發力的不對勁。

適才洛蕭使出的手段,吳翦平生從未見過,而當前者起手之后,更是感覺到其招式帶給他的壓迫感。

但經過剛剛最后一次的對掌之后之后,并未感到有何不妥之處,反而從洛蕭的招式中并未感受到分毫內力,他想不清楚,洛蕭是故意留手,還是有傷在身不能動用內力。

不過,經此一事,他再也不敢輕視這個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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