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我和幸村去了電影院。
我們選擇了一部青春類型的電影。
事后想起來我覺得我不該選擇去看一出青春電影,應該陪他看他喜歡的類型才對,但當時幸村順從于我的意愿,陪我一起觀看這部最新上映的電影。
影院內很安靜,我全神貫注地盯著大屏幕,一開始我沒打算流淚,但不知為何在看到男女主角分開的瞬間,眼淚情不自禁地往外冒。
悲傷的情節,沉重的音樂,以及周圍女觀眾的抽泣聲,都讓我深陷其中成為她們中的一員。
這類題材的電影往往都會賺足女性觀眾的眼淚。
這時,一直安靜地坐在我右手旁觀影的幸村將手帕遞到我的面前。“請不要再流淚了”,他用充滿憐惜的口吻在我的頭頂低聲說。
我接過手帕,擦拭潮濕的眼睛,鼻子嗅到手帕上淡淡的清香,傷痛的心情瞬間緩和不少。
想一想這是幸村第三次遞給我他的手帕,第一次是在我四歲尷尬窘迫時;第二次是在我的鼻子受傷時;這一次是因為我在流淚。
我轉頭看向身旁的人,昏暗的光線里依稀可見他側臉的輪廓,精致完美,無需多言就知道這是個英俊的少年。
許是感受到我目光的注視,幸村轉過頭來對上我的眼睛,微微一笑,低聲問:“在看什么?”
“看你。”我幾乎是脫口而出。說完又難為情地將目光移到別處。
“我比電影好看嗎?”他語帶笑意地問。
“你...很好看。”我壯著膽子說,“可以去做男演員了。”
幸村輕輕笑了,聲音很小,“謝謝,收到這樣的夸獎雖然很開心,但是演員這個職業我可不擅長吶。”
“相比演戲,我更擅長陪在你身旁觀影。”他補充道,聲音溫和圓潤。
我的臉一紅,假裝認真看電影的樣子,嘟囔道:“討厭...你在說些什么。”
電影散場后,我和幸村一同走出電影院。因為哭過的緣故,他打趣說我的眼睛紅得像一只兔子,我尷尬的用雙手捂住眼睛。“這樣怎么走路呢?”幸村笑著問我。
是啊,捂住眼睛不就什么都看不見了。但我這雙兔子眼露出來也太丟人了吧...。
就在我為難時,幸村溫熱的手掌覆在我的手背上,緩緩地撥開我的雙手,將我的右手握在掌心。“那我就給你帶路吧。”他說得理所當然。
我撇撇嘴,真是的,這分明是變著法牽我的手。但下一秒,我忍不住輕聲笑了,被他結實的手掌牽著感覺也不壞嘛,...還很甜呢。
我和幸村牽著手一路散步,之間的談話從小時候到了現在,又從現在回到小時候。最后我見時間已晚,便提出該回家了。
幸村送我到距離家門前不遠處的一棵樹下便停住了腳步,他真的很懂我的心思,完全知道我在擔心些什么。目前我們還未提出正式交往,不便以情侶的身份出現在對方家中。
就在我向他揮手告別時,幸村從長褲口袋里拿出一個細長的小盒子,只有半個手掌大。他將盒子遞給我,用溫柔的語調說:“約會的禮物。”
我有些意外,沒想到他為我準備了禮物,什么時候買的我也全然不知。但更多的心情是喜悅,我高興地接過盒子,打開一看,是一枚閃閃發光的珍珠發夾。
“謝謝。”
“我給你戴上吧。”說著,幸村從盒子里拿起發夾,輕輕地戴在我的頭發上,“和你的裙子很配呢。”
“是、是嗎。”我害羞地低下頭,過了幾秒才抬頭看著他,“那、那我先回家了,明天見。”
“明天見,我可愛的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