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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 懸姬
  • 鄧學文
  • 5058字
  • 2020-05-21 20:43:34

那少婦為客人送上了酒和菜,卻一點兒沒有走開的樣子,她笑呵呵的坐在了周慶發的對面:“客官住在誰家?”

周慶發只有搖頭,他怎么會知道自己住在誰的家里,這時他終于想到了一個及其想知道的答案:“這里叫什么名字?”

“鳳凰鎮,怎么你連這里都不知道?”那女人一下子顯得很吃驚,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面前這位奇怪的男人:“即然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那你又是怎么過來的?”

他沒有回答最后那個問題,因為他也不知道。鳳凰鎮這個地方到是聽南宮說過一回,那應該是寧王的一個秘密窩點了:“鳳凰鎮不是在懸姬崖下面嗎?”

“懸姬崖,這里離懸姬崖可遠著哪!再說了懸姬崖下面能住人,你不是見了鬼吧?”女人說完哈哈大笑了起來。

“是嗎?”周慶發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那這兒離那個縣城最近?”

“縣城,什么叫縣城?”那女人對于這個名詞顯得很陌生,突然天真的象個孩子似的問到。

“你不知道縣城是什么?那你一直沒有從這里走出去過?”他徹底懵了。

“為什么要走出去?這里什么都有。”說到這里她的臉色突然一紅,自言自語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就是缺少男人。”

“這里沒有男人?一個也沒有嗎?”

“當然沒有,不然為什么叫鳳凰鎮?”

“我剛剛還在一間屋子里見過一個男人哪?”

“客官真是說笑了,這里有男人?那就只有你一個。你說的那間屋子在那里?”女人一臉的疑惑,她不住的上下打量著面前的這個小老頭:“你不是昨晚睡在那個騷娘們的家中,給禍害的懵圈了吧?”

“糊說,我住的房子里根本就沒有女人。隔壁的房子里確實住了一個男人,而且我…”他剛要說自己是知府,看到的那個男人是胡老蔫。可仔細一想事情太過于蹊蹺了,這里面的水太深還是不要直說的好:“我還跟他說話來著。”

“能告訴我你住的是那一家嗎?還有你們隔壁在那一面?”那女人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就在西面頭一家。”

“什么?西邊頭一家,那是我家啊!我早晨寅時才到的這里,你是什么時候過來的?難不成我前腳剛走你就來了?還有這半夜三更的你是怎么穿過這萬頃的高粱地赱到的這里來?”女人吃驚的下巴都要掉了下來,喋喋不休的說道:“我家的隔壁是姐姐家,她真有了男人怎么也不告訴我一聲哪?”

“男人是千真萬確的男人,那個女人長什么樣子我當然沒有看清楚。”

那女人真的坐不住了,抬起身來向著門外急走而去。

鳳凰村,周慶發隱隱的感覺到了危險,他也緊隨其后的出了門向著村西走去。

周慶發放下了碗筷也緊跟腳出了門,看那女人苗條而誘人的身姿已經進了自己住過旳那間屋子。他也快走了幾步到了門口,剛要進屋又遲疑了一下。只有等,即然是她家自己就不能再進去了。這時他才發現路的盡頭真的有一條毛毛小路隱藏在一人多高的高粱地中,難道自己真的從這里進來?又是怎么進來的?茂密的高粱中間沒有一絲縫隙,更沒有人走進來葉子折斷的跡象。難道是爬進來的,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他悄悄的湊到了胡老蔫住的那間屋子,耳朵俯在了窗戶上。屋里還有人睡覺的聲音,呼吸是那么的勻稱。這小子怕是享夠了艷福,正在睡回龍覺吧?

時間過去了兩刻多,那個女人還沒有出來。他咬了咬牙輕輕的推開了門。

這里的房間都沒有廚房,起碼自己見到的兩戶是這樣。床上的女人緊咬著嘴唇似乎在想什么?她一見周慶發走進來先是一愣,而后連忙站起:“客官您剛才就住在了這張床上?”

周慶發一下子紅了臉,連忙解釋到:“姑娘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昨天一行人住在了孔家村。孔家村你知道嗎?”

“知道,這塊地就是孔家的產業,怎么了?”

“可不知為什么一覺醒來就到了這里,這里離孔家村遠嗎?”

“不遠也就二十里的樣子,不用說了,我明白了,這叫鬼搬家。”

“鬼搬家是什么意思?”周慶發的腦袋嗡的一下子。

“說起來這是常有的事情,我們這里的女人就常常家中平白無故的多了個男人。可他們在這里生活不了多久又無緣無故的消失掉了。先生您坐!”

這間屋子里除了床什么都沒有,而且她就站在那半張床前。自己坐在那里,他愣愣的看著這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心中突然有種莫名的騷動。

“先生也許不懂我們鳳凰鎮的習俗,這里的女人并不是平白無故的固守著這片土地。我們是有償服務您明白嗎?我們都是很小的時候被人不知用什么手段弄到這個地方來的,從此就過上了衣食無憂的生活。可每個女人成人后都要有個男人,于是就發生了突然有男人住進來的事情。您住進了我的屋,這也許是上蒼的恩賜。無論您喜歡不喜歡,在您消失之前就是我的夫君。”

周慶發沒有坐,更沒有說話。他不想信這是真的,世上除了故事就沒聽說過有這種事情發生過。

“我說這話您一定不信,”姑娘說著由床頭柜上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水遞到了他的手中:“可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您說隔壁也來了一個男人,這一點兒都不奇怪。”

“你們司空見慣了,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這里離孔家很近,孔家就能通向外面的世界。你們枯守在這里從來就沒有想過出去嗎?”周慶發說完喝了杯中的茶。

“想過,可一個女人家出去又能做什么哪,找男人?這里時常也有男人。”姑娘說著臉上一紅,嬌羞的看了周慶發一眼。

這里時常都有男人出現,自己不也是個男人嗎?她要做自己的夫人,赤裸裸的表白讓人一下子還無法理解。可她似乎已經決定這么做了,而且還開始解衣寬帶了…。

南宮詞一直等到了三更,屋里的男女已經發出了勻稱的呼聲了。他決定不等了,偷偷的找了一個比較稍偏僻的地方翻身躍進孔府。

孔府大的很,一時之間還真的無從下手。他先走到了后堂,這里是一片寢室,由外面向室內看去,都有雪白的窗簾遮擋著什么也看不見,更聽不到里面有半點的聲音。另南宮更奇怪的是院子之中沒有一個看家護院的守衛,沒有一點兒聲音,靜的讓人感覺是進入了墳墓。他輕輕的推開了一扇門,一絲清微的腥臭。不好,人已經死了,他連忙拉開了幃幔。一個衙役靜靜的躺在了那里,被子已經掀開,赤裸裸的死在了床上。他一見還忙退了出去又打開了第二扇門、第三扇門。

“有刺客!”也不知是誰在陰暗的角落之中大聲的叫喊了一聲,南宮剛剛進入的屋子里突然間紅光閃現,燃起了熊熊烈火。

傾刻間四周的房屋也同時燒了起來,一群衣著整齊的大漢就象事先早就準備好了一樣團團的將南詞圍在了中心。

“南宮詞,怎么是你?”人群一閃孔云龍驚訝的看著南宮。

“孔老弟別來無恙,我還正想問你這些知府的衙役怎么會死在貴莊之上?”

“什么知府的衙役,怎么死在了這里?我到想問問南宮兄。”

“別說這些你都不知道?”

“我有事兒去了順義,連夜返回便見后院火起,你說我知道什么?”

“連夜返回,有誰做證?”

“這還用做證嗎?知縣大人萬義跟我一起吃的晚飯,還有許多的衙役與酒樓的掌柜與伙計,你說這些人夠不夠?”

這些人當然夠,而且是太夠了。可萬義上任確實出乎了他的意料,家中被滅了門,這才過了七天他就復出了,與情與理怎么也說不過去。孔云龍不能說謊,那么這屋里的死人與火又是誰放的哪?

“即然你是剛回來,那么屋里的死人是怎么回事?”

“這也是我正想問你的?”

“你問我什么?”南宮詞突然感到這是個圈套,鳳凰早就知道自己跟蹤而來。她用計殺死了所有的人,自己再一出現孔云龍便不失時宜的將自己堵在了府中,那樣自己便成了兇手。想通了這一點南宮詞不慌不忙的問到:“鳳凰怎么會在你這里?她可是寧王的余孽?”

“她在那里我不知道,可你卻真的在這里。寧王的余孽?什么叫余孽我不清楚。你娶了寧王的妹妹,二人還有了孩子,你們一家三口算不算寧王的殘余余孽哪?”

“我跟郡主成親那只能算是個誤會,更何況那時的寧王并沒有造反。這事就是擺在當今圣上那里也說的通,講旳明。到是你做為一方鄉紳收留叛逆罪不可恕?”南宮詞憤怒的斥責道。

“我收留叛黨謀殺公差你又有什么證據?”孔云龍微微一笑。

“今天中午周知府公干進了莊,負責接待的便是鳳凰與鳳凰窩里的女人。你說這事情與你無干誰會相信?”

“你說鳳凰窩里的女人都在這里,在那里?”

在那里沒有人知道,院子的火越燒越旺。可孔云龍無動于衷的站在那里,靜靜的看著,他根本就沒有救火的意思,他的手下更是一付幸災樂禍的樣子。

“孔云龍、看來你是真的無藥可救了?”南宮詞緊緊的盯著這個男人:“傷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是要招報應的?”

“報應,招報應的應該是你吧?來人將殺人兇手給我拿下!”孔云龍高喊一聲,四周的家丁一擁而上向著南宮詞圍攏了過來。

“你們最好不要動,最好別讓我開了殺戒。”南宮詞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殺!”孔云龍向后退了幾步,歇斯底里的喊到。

四周的家丁紛紛亮出了家伙,一擁而上。南宮詞從腰間刷的一聲拔出了寶劍:“大膽!明目張膽的襲擊官差,我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

南宮詞說吧寶劍一揮一飛沖天直奔孔云龍刺去。孔云龍本已經跳出了圈外,他以為手下人怎么也能攔一下,可南宮的速度太快,等他反映了過來劍已經到了面前。孔云龍只得低頭躲閃,手隨機一按墻邊突出的一塊木頭,身子猛然下墜,竟然掉進了地下。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驚,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土遁。南宮詞卻看的明白,他也迅速的站在了孔云龍下去的位置伸手一按那塊突出的木頭,身子也嗖的一下墜落入了地下。

這是一條地道,里面已經是漆黑一片,可向前卻有一絲光亮與一個人影。南宮詞不敢怠慢,飛身向著那一絲的光線奔去。

半個時辰過后,前面的人影已經越來起近了,最后一下了又失蹤了。南宮詞知道到了地頭,他幾步躥到了盡頭,四下看了看。頭上是層木板,他伸手用力一推死死的。上面已經封死了,南宮詞來個騎馬蹲襠式,氣運丹田雙手猛的一個舉火燒天向上打去。只聽的轟隆一聲巨響,木板翻飛露出一個大大的窟窿來。一絲光亮由上面傾瀉而下,南宮嗖的一下竄出了地道。

這是一間不大的房間,洞口之上竟然是一張床,一張已經破碎不堪床鋪。地上坐著一個女人,顯然是這間房的主人。

“你是什么人?這是什么地方?”南宮詞看著外面漆黑一片,知道已經追不到孔云龍了。

“我叫鳳凰,這里是鳳凰鎮。“

“鳳凰窩里的鳳凰?”

“對。”

“你認識我?”

“認識,鳳凰窩里的女人都認識你。”那女人說完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你一定也認識孔云龍了?”~

“誰是孔云龍。”

“就是剛剛出去的那個人?”

“女人?”

孔云龍怎么可能是女人,南宮詞先是一愣:“剛剛出去的是女人?”

“當然是女人。”

如果她說的是真話,那么孔云龍去那了?還在地道里面:“你認識那個女人?”

“認識。”

“誰?”

“鳳凰。”

這里的女人都叫鳳凰,可真正的女人只有一個。前夜她也在孔家村,那么她為什么也跑到了這里?孔云龍又跑到那里去了:“鳳凰鎮里有多少人?”

“一百多人。”

數字對上了:“你們昨晚住在孔家對嗎?”

“沒有,我們一直住在這里。”

“從來都沒有出去過?”

“你撒謊,昨天我在孔家門前明明就看見了你們。”

“那你一定是看錯了,鳳凰鎮的女人從來都沒有出去過。”

“你們是寧王的手下?”

“不知道?”

“你們的父母與家人哪?”

“不知道,我們從記事開始就住在這里?誰也沒有父母與兄弟姐妹。”

“這里從沒有男人來過嗎?”

“有,時常有男人出現。”

南宮得到的信息絕對不比周慶龍多,也不比他的少。

天已經大亮了,南宮終于看明白了這個高梁地中間的鳳凰鎮。他意外的看見了知府大人由一間小酒鋪中急沖沖的向著村東頭走去。衙役們都死了,他一個人怎么跑到了這里?難不成他也是寧王的黨羽。南宮詞悄悄的跟在了他的后面,終于明白了一切。

胡老蔫是誰他不知道,也許這是突破的一個關鍵。想到了這里他向著隔壁的那間屋子走去。這里的房子格局都是一樣的,每戶只能住一個人。他直接推門走了進去,看見了床上的兩個人,兩個睡著都很沉的一男一女。

那個男人已經有了些年紀,那個女人就象他的女兒一樣。鳳凰窩里的女人就是工具,一些讓人可憐而可憎的工具。這種女人身上得不到有用的信息,一伸手點住了她的昏穴。再一伸手捅醒了那個男人,他不準備廢話了,劍直直的抵住了他的咽喉。看著那愣愣恐懼的樣子,南宮詞心中已經有數了:“我問你答,如果差了半點我就從你身體上的這些零件卸起。懂了就點下頭,我現在就開始提問了。”

胡老蔫連忙點了下頭,汗水已經由鬢角向下流淌著了。

“你昨天跟周慶發一同去孔家村干什么?”

“周知府得到了消息,說臟銀在孔家。”

“這個消息誰給的?”

“金鳳凰。”

“你事先早就知道這是個圈套對嗎?”

胡老蔫的眼睛眨巴了幾下,為難的點了下頭。

“你什么時侯投靠的寧王?”

“三年前。”

“那你一定知道懸姬崖了?”

“聽說過。”

“孔云龍在寧王駕下算是什么角色?”

“秘探。”

“你哪?”

胡老蔫的汗水已經流到了脖子上,眼珠子也變的血紅:“也是秘探。”

“那你一定見過金鳳凰?”

“見過,那是三年之前了。”

“你知道她現在在那里嗎?”

“知道,但是你找到她也沒有用。”

“為什么?”

“她必竟是你女兒的母親。”

“寧王現在在…”南宮還要繼續問下去,這時他突然發現胡老蔫的嘴角流出了一絲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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