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女子是否可以理解為，皇妃已經不愛皇上了？”

“你可以理解為，因為太愛皇上了，所以為了保護他的所有名聲，我愿意犧牲，或者去修改自己的原則。要知道，我來的那個地方，從來都是一夫一妻制啊。”素白突然向右微微轉頭，看著某個地方，但她的眼神卻似乎在遙遠的未來。

“一夫一妻制？”

“那都是題外話了，你還有什么迷惑嗎？”

朱長期看不出來，素白面不改色，語調語氣也沒有多少變化，聽不出素白的話究竟是真意還是假情，但是身為記實官他會把這些原封不動的告訴東方煜。

接下來的面試也都不順利，凡是面試的，都必須出幾個題刁難素白，雖然素白都一一回答了。

但那模樣仿佛素白才是來面試的樣子。

而且為了不因為一次小小的舉動，就被冠以無法勝任國母的話柄，她都耐心的回答，沒有表現出一絲不滿。

朱長期卻明白，素白真的很努力，若是換成以前那番隨性的她，恐怕早就已經先把人罵一頓然后轉身就走了吧。

看來為了皇上，素白真的犧牲了很多。

而素白卻只是覺得，東方煜可以罔顧百姓也愿意隨她天涯海角，她卻不過是坐在這里回答一些無聊的問題而已，這有何難？

直到午時將至，東方煜來到了錦繡宮。

“小白。”東方煜邁步走進廳里，就見素白端坐，神色平淡，但眼底疲憊。

不過當素白眼睛望到東方煜的時候，確實欣喜。

“東方煜。”素白柔聲回叫東方煜的名。

普天之下，也只有素白敢這樣當著東方煜的面直呼東方煜的名諱了吧。

“你累了，長期，選秀不是一日之事，皇妃的身體要緊，選秀工期可延長慢慢來。”東方煜走過來，坐到素白身邊，將素白摟進懷里，隨后轉頭對朱長期說到。

“是。”

“幾萬人呢，要是不早點看完，這得選到明年吧？”

“選一輩子也無妨。”

“這可不行。”要知道選秀可是那百官們折騰了許久才實施的，若是素白在這里混水摸魚，她真怕那些人再來煩她。

“若是他們再敢來煩你，我定不會輕饒。真以為你是我的軟肋，只要把你搞定了我就會服了？”

“難道不是嗎？”

“當然是，但前提是，要以你為中心才行。”

“是哦，吃飯吧。”

“一夫一妻制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素白看了眼朱長期，朱長期這期間可沒離開過錦繡宮，這話怎么傳到東方煜耳里的？

“呈上來的紀實文錄我略微看了一下。”當然不是略微，他是把素白說過的話都看完了。

“呈上去了？”

“是啊。”東方煜無辜的點了點頭。“所以到底是什么？”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啦！”

“那你說的你們那兒，還說你來的那個地方？你是不是打算回去那個地方？”東方煜有些悲傷，眼角都耷拉了下來，眼眸中悲傷流轉。

“回去嗎？”素白神神叨叨的念叨了一句，隨后陷入了沉思，思緒飛到了很久以前。

東方煜見素白低著頭沉思，他的心一點點的落下，素白一直是一個心思很重的人，她藏著很多秘密，雖然東方煜知道素白很多秘密，但他卻也不知道素白其他的秘密。

也許他該慶幸比別人知道素白更多的秘密，但他知道，關于這些秘密，武國的那兩個女子，恐怕都比他知道得多。

等素白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看見東方煜那悲傷的眼神，以及想問卻不敢開口，仿佛如果開口了，素白會離開的樣子，隨后她眼看著東方煜的眼神趨于堅定。

“如果你想回去，那便告訴我一聲，我不會阻攔，只是想好好的道別。”東方煜收拾好了自己難受的心情，語氣堅定無比，卻也難過至極。

“不，回不去了。”素白搖了搖頭。“不過卻也是時候告訴你了。”

“你愿意說？！”聽到素白和他一般，拋去傷心轉而堅定的語氣和神情，東方煜欣喜若狂。

素白點了點頭。

東方煜看了一眼一旁的朱長期，朱長期會意的起身打算下去。

“不必回避了。”素白急急說著。“我知道他們不只是你的下屬，更是你出生入死的兄弟，是你愿意分享事物的朋友，所以，他們也可以知道。”素白轉而看向東方煜。

隨后，朱長期便將候在門外的高昌樂叫了進來，還有在暗處的石群青也被東方煜叫了出來。

一切準備就緒之后，四個人齊齊看著素白，等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