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苒苒!”端正坐在椅子上優(yōu)雅的葉王子悶聲一字一句的的道歉:“性格好是裝的,愛安靜也是裝的。我膽小怕事,還拖著一副殘缺的身子。可盡管是這樣的我,都還在奢望我能睡在你枕邊。”
“我可以不求你能賜我個機會。但是……你可不可以找個空缺、沒人要的位置借給我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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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柯欣苒仍然記得……
她大一剛開始的新學(xué)期,那個敢明目張膽對教授說‘我換個地方睡覺’,且時常穿著白色襯衫的少年,那天中午像得了失心瘋般,抱住她,對她低聲下氣的祈求:“你可不可以找個空缺,沒人要的位置借給我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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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后,
柯欣苒在聽到醫(yī)生說:“恢復(fù)的不錯,可以考慮回家休息。”時,差點高興的沒一蹦三尺高。
天知道!這一星期,她被關(guān)在這個只和病人打交道、毫無生氣的地方是有多無聊到慌。
就算是星期前,楚圣給她弄的毛線、珠子也根本不管一點兒鳥用。
“我真的可以出院了?”柯欣苒一副‘我在這破地方已經(jīng)住了太久’苦逼樣兒,還不大相信的又問了醫(yī)生一遍。
今天柯欣苒的臨時檢查,納蘭爵去外地出差了。安排的藝醫(yī)生來給她做檢查。
藝醫(yī)生抱著文件,媚眼帶笑的看了一眼在床邊站著的楚圣,微笑道“可以的,柯小姐。”
“耶——我終于可以出院了!”終于可以免受來自葉同學(xué)的‘殷勤’了!
是這樣的,自從一星期前,葉千秋抱著她,對她說了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后,他人就跟平時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毫不夸張的說,葉千秋就像脫韁了的野馬。對柯欣苒是想怎么樣就怎么樣。那簡直應(yīng)了一句話“你有大把時光任性,為何不肆意妄為一回?”
“好了,別蹦了。”身后響起楚圣帶笑的聲音:“小心摔殘了,還讓你在這兒,住個個把年。”
他說出這句話的后果就是:讓柯欣苒給狠狠地挖了一眼。
“你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
楚圣:“……”兩指放到嘴邊做了個拉鏈的動作,表示自己乖乖閉嘴了。
站在那兒目睹了倆人歡快的相處模式,許久沒說話的藝醫(yī)生這時笑著開口:“如果沒什么事了的話,楚先生可以去辦出院手續(xù)了。”
“是的是的……”柯欣苒開心的不行,在床上消停下來后,她連忙伸長胳膊去推床邊的楚圣,嘴上催促道:“趕緊去啊大叔,藝醫(yī)生說的,你沒聽見嗎?”
就在藝醫(yī)生和柯欣苒兩個人齊齊的注視下,在那兒考慮了一會兒的楚圣很認真的開口建議:“我覺得她還可以再住一段時間。”
一聽這話,身為醫(yī)生的藝都沒忍住笑出了聲。
在醫(yī)院工作了這么久,她還是頭次聽到這種話。
敢問,到這里來的人有誰是自愿住這的?哪個會像這一對一樣主動提出讓醫(yī)院再收留他們一段時間的人?
就在氣氛快陷入尷尬的時候,突然就被柯.氣.欣.包.苒打破了。
“你說什么!!!”楚圣那話的意思落在柯欣苒耳朵里就變成了‘我希望她能一直待醫(yī)院,最好不要回去。’
所以,她炸了!
她真炸了!
活了十九年,她還是第一次被別人希望她生病不好!
made!
“過來過來!楚禽獸,你給姐姐過來!姐姐幫你好好改造下你腦子!”
柯欣苒瞪大著一雙桃花眼,眼底因為氣急了,而生出一抹粉紅。粉唇氣鼓鼓的嘟起。一副狠不得撲上去撕了楚圣的模樣,給楚圣(被撕本人)看的低笑出聲了。
“笑笑笑!笑你個球球啊!一個兩個的,這幾天腦子都出現(xiàn)了故障!”柯欣苒一面找著她的拖鞋,一面在嘴上罵罵咧咧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