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曾熙茗也不知道是怎么下車的回到寢室的,她一個人在床上放聲大哭,搞得寢室里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而另一邊陳怡,則驚訝中帶著欣喜的看著林冶,她很想確認是不是真的,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歡林冶,但是能和林冶談戀愛肯定不會虧。
把陳怡送回寢室后,林冶直接驅車去魔都,他想到昨天晚上大叔的消息就開始惴惴不安,他不知道大叔要給他看的是什么東西,只是他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和自己家人有關系。
讀大學的地方離魔都說遠不遠,要說近也不太近。林冶開了大概三四個小時才剛進魔都城,導航不知道抽什么風,帶著他轉了三四圈才開到大叔的公司樓下,那時候將近晚上十二點半。樓下的保安還以為自己眼睛花了,大半夜還有人在這里轉悠。看到車子上下來一個二十幾歲的小毛孩,保安心里斷定這個人肯定是來做不好的事情的。
“你你你,在這干嘛呢?”
林冶也沒想到過自己來這里會被攔下來,簡直又好氣又好笑,不過想到自己來的時間點真的很奇特,他也不想為難這個老實人。
“我在這上班,上來拿東西的。”樓上還有兩三層的燈都沒有關,加班時工薪階層的常態,他們只有沒日沒夜的工作和付出才能稍微穩固自己的位置不讓自己被淘汰。
“你不要搗亂了,快回家睡覺去。”
林冶實在不想跟他多廢話了,就丟了一張自己的工牌給保安后一陣風似的跑到樓里面,保安看到工牌上林冶的頭像和下面的職位后,雙腿就像是粘在地上了一般動彈不了。
“媽呀,我剛才做了什么,這公司副總這么年輕。”保安喃喃自語,他做夢都想
林冶乘上電梯直奔22樓,看著一層樓滿滿當當都是工作的員工,他心里簡直百感交集。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次的奇遇,他這一生也是坐在這樣的辦公室里日復一日的重復著自己的工作,只是命運給他開了一個玩笑,讓他在不該經歷的年紀承受這么多外人眼里驕傲的光環。
“你來了,我以為你開玩笑呢,這么晚過來。”秘書看到大叔對這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這么熱情,心里猜想應該是什么親戚,哪里能想到這個毛頭小子是公司副總。
“收到消息就想過來了。”林冶也直奔主題,他實在是迫不及待了。
大叔起身去關了門,非常嚴肅的說:“那個縱火犯我去局里也打聽了,但是根據這么多天的調查,應該沒有出國。”
“什么?”這個回答直接證實了林冶的想法,宗師一定知道這個人在哪里,他為什么不告訴自己?
“林冶你冷靜一點,也許是偷渡,還有待調查。”
聽完這句話林冶稍微冷靜了一些,“那還要拜托叔繼續查下去。”大叔拍了拍林冶的肩膀,嘆息了一聲。“你我之間客氣什么?”
“大叔,你把我叫過來還有事吧。”林冶抬頭看看大叔,這么一句話沒必要讓林冶這樣驅車過來,肯定是有事情才會這么著急。
“工地最近一直出狀況,別人我不相信,監工的事情交給你了。”
整整三天,林冶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陳怡發過去的消息收不到回音,去林冶班級找他也找不到人,他們都說好幾天都沒看見林冶,班主任只說他回家了具體的也不知道。
陳怡不知道林冶是什么意思,但是她隱隱覺得自己心里開始變得在意這個男生,她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在干嘛......陪我說說話吧。”哽咽已經開始催促著淚書往下流。
電話那一頭遲疑了很久后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啊呀,趙路一,你在和誰打電話啊。”陳怡聽到這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從電話里傳來的時候,止不住的干嘔了一聲,匆忙就掛斷了電話。
她不明白為什么趙路一好端端的就提了分手,她也不明白林冶為什么不明不白的就不回消息,難道家里出了事情。一個人走在大橋上,耷拉著腦袋沒有任何生機。
直到一輛保時捷停在旁邊,走下里站在陳怡面前,等到陳怡看清楚后,眼淚徹底像決堤的洪水開始爆發,剛才她真的感覺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沒有一個人真心實意對她好。
也不管對方有沒有準備好,陳怡直接撲到他的懷里,一邊流著淚一邊捶打的哭喊著:
“你到底去哪兒了,你干嘛不回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