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山風冰冷徹骨,眼看就要走道山底了,黑衣女子卻突然一使勁,正在往前走得沐瑤立即止住了步子到“這位女俠,您到底要做什么?”
沐瑤話音剛落,便覺得眼前突然閃過了一道黑影,自己右肩位置一痛,她瞬間便覺得自己渾身不能動彈了。
下顎被人強硬的掰開,喂了一粒藥丸進去,她被迫將藥丸吞了下去,同時后頸一痛,整個人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暈過去之前,她似乎隱約聽見了道極溫和的聲音,道了聲“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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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寺廟的山腳下,早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山腳下站滿了不自知所措的沙彌。
已經大批侍兵,為首之人著了身月百色云錦袍,袍子上繡著朵朵蘭花,烏發被一根藏藍色緞帶束起,此刻滿臉的焦急。
他身后則是身著墨綠色的時亦,時亦一雙眸子始終盯著前方,面上沒有任何的神情。
在他身側的沐明玉則是一臉后怕,畢竟方才的那些黑衣人,是真的武藝高強,她若不是和安寧王在一起,只怕就要命喪當場了。
“瑤丫頭呢!我的瑤丫頭呢?”時亦是被一道略帶怒意的老者聲音給拉回來的。
他順著聲音看去,卻見沐國公一臉焦急的和一側的士兵說著什么?
“小澗,去看看。”時亦皺了皺眉心,對一側的時澗道。
時澗立即出聲道“是,王叔。”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邁出步子,卻見一名年近七旬的老者快速奔了過來。
“太子殿下,我不知發生了何事,但是我外孫女此刻一人在寺廟,可否讓臣去尋尋。”待得老者走近,時澗才反應過來,這老者赫然是早已安度晚年的李煥。
沐明玉一驚立即道“姐姐,還沒回來嗎?”
“你不是去山上尋你姐姐的嗎?怎么會在此處?”沐國公看著此刻的沐明玉滿是疑惑。
沐明玉面色一僵,隨后穩了穩心神道“爹爹,我已經到了山頂,沒有看見姐姐,正好碰見安寧王,便和他一起下來了。”
時亦不知為何腦海里浮現了沐大小姐從房頂上跌下來的蠢樣子,心底無端生出一種煩躁感。
“幾位不必擔心,沐大小姐武藝高強,那些黑衣人必定不是她的對手的。”時澗瞥見他們幾人神色緊張,原是想安慰一番,卻聽得一道有些清冷的聲音響起。
“武藝高強,你見過從房頂上摔下來,摔斷手的武藝高強之人嗎?”時亦這話出口之后自己也是愣了愣。
時澗側目看向了一側的時亦,眸子里滿是震驚,這是他第一次從王叔口中聽到一個女子的名字。
“殿下,信。”一名侍衛上前一步,將手中的信封遞給他。
時澗伸手接過,目光在信封上快速掃過,心下一沉,果然如此。
“皇叔,您看看。”言閉將手中信封遞給了他。
時亦匆匆瞥了眼,信封上只有一句話“長安和沐大小姐都在她手上,邀請他們山頂一見。”
李煥見時亦面色微變了變,立即接過信封,快速掃過,正色道“安寧王,先王曾應允臣一個承諾,不知今日可否對現。”
時亦立即道“將軍不必如此,本王定會全力保沐大小姐周全。”
李煥聽此道“臣所求不是此事,臣愿和王爺一同前往,蓮妃與臣也算是舊識,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想來也非她所愿。”
“果然一切都瞞不過將軍。”時澗出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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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明瑤睜眼時,正好和一雙圓眼對視,那場面怎么想,怎么恐怖。
但很快那雙圓眼便打破了這氛圍道“你是,哪家的小姐,本宮怎么從來沒見過你。”
沐瑤聽她自稱本宮,在腦海里理了理思緒,她書中在安寧國,有好幾位公主,不知眼前這位是哪一位?
“臣女是沐國公府的,公主為何會在此?”管她是哪位公主,叫公主總是沒錯的。
“唉!本宮只是在蓮妃宮里喝了杯茶,醒來后便到了這里了?”沐瑤見眼前女子有雙圓圓眸子,膚若凝脂,著了身鵝黃色的煙水羅裙,長發凌亂的披散在身后,她在腦海中回想了許久仍舊是想不起來這號人物。
“她似長安公主。”白無常適時提醒道。
“原來如此。”沐瑤心道,難怪她想不起來這號人物,長安公主是她書中的第N號女配,出場時間在后半段的,且她著墨并不多。
兩人話音剛落,木門便被人推開了,沐瑤瞥見進來之人一身黑色長衫,黑色面巾遮面,只露出一雙如鷹一樣的眸子。
手中握著一把長刀,進來后知言了句“起來,走。”
常樂自小是沒受過這種委屈的,頓時便起了公主架勢道“你是誰,敢綁本公主。”
來人并沒有回答她,而是將刀橫在了她脖子上,“壯士,走就走,咋們好生商量,我這便走,刀劍不長眼,小心,小心。”
沐瑤心里無端升起一股笑意,這常樂公主變臉和翻書一樣快。
她正這樣想著,卻見那黑衣人突然看了過來,若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她此刻只怕要被這黑衣人的眼神殺死了。
她立即跟了上去,看著黑衣人帶著他們出了廂房,徑直往山頂走去,一路上,全是黑衣人駐守。
看來,為了這次的綁架,是下了很大的功夫的。
“白無常,我接下來的任務是什么?”沐瑤一邊走一邊道。
“你的任務是保護好自己,剩下的便是看戲了。”白無常悠悠道。
沐瑤試著運轉了內力,但發現自己感覺不到丹田內的任何內力道“我的任務不該是保護長安公主嗎?”
“長安公主的求生欲遠勝于你,你保護好自己不受傷就好,這個副本任務可是很精彩的,你可以好好看看,我困了,睡會兒。”
“白無常,白無常!”白無常那句話說完以后,便在沒了聲音,沐瑤喚了好幾聲,他都沒有反應,當真是秒睡啊!
黑衣人將她和長安公主綁在了一顆四人合抱的大樹樹干上,沐瑤低頭一撇,內心很想爆粗口。
她們此刻站立之地,乃是一處峭壁,峭壁一眼望不到底,這顆四人合抱的大樹離峭壁不過是一步之遙。
黑衣人如此不著急,想來必定是所求什么,要是到時候談不攏,直接一腳便能將她長安給踢下峭壁。
“你叫什么名字?”長安小聲道。
沐瑤雖不明白為何她突然降低了聲音,但還是小心答道“臣女沐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