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恐懼之外，我?guī)缀鯖]留下任何的記憶。這種深度污染當(dāng)時只能通過消除記憶來抹除。”

在旁邊的蘇祈看向了洛河。

“真麻煩。”尤利婭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洛河警官，我能幫忙嗎？”蘇祈看向了洛河，他裝作對此感興趣的樣子，“那個惡魔還有什么線索嗎？我也能幫忙調(diào)查一下！”

“不好意思啊，年輕人，這事情太危險了。而且不揪出幕后黑手，后面死的人會更多。”

口里這么說，洛河卻悄悄的給蘇祈伸出了大拇指，似乎是在感謝他的助攻。

只是蘇祈并非是想要助攻，他是真想要幫忙。

“洛警官，就沒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嘛？”蘇祈問。

“倒不是沒有。”開口的是貓耳警官希娜，“警備很難從舊都得到足夠的情報，反倒是剛到這里的年輕人比較受歡迎……”

“希娜！”洛河開口呵止了希娜。

隨后，他轉(zhuǎn)過頭看向了蘇祈：“別聽她的。我們警備在舊都有足夠的線人。舊都那地方雖說也不是法外之地，但總歸是有風(fēng)險的，你要過去的話，至少也要等有了自保能力之后再說。如果想去旅游探險，新界那地方也夠大。”

“長官，您的那些線人，光拿錢不做事啊。而且您給的經(jīng)費還那么多……”希娜在抱怨著。

“都是朋友嘛。再說了，他們不鬧事，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能給情報，就是意外之喜嘛。今年咱們科里不是說要加經(jīng)費嘛，我琢磨著還能多發(fā)展幾個。舊都那么大，但至少咱們這一畝三分地可給好好看著……”洛河擺擺手。

經(jīng)費？蘇祈倒是眼前一亮。

“請務(wù)必讓我?guī)兔Γ　碧K祈在意了。

“不行不行。”洛河搖搖頭。

他本是想要讓蘇祈幫著說服他鄰居的。結(jié)果正主那邊一直拒絕，這邊的幫手卻想作死。

“……恐怕不是惡魔。”尤利婭那邊忽然開口了，“根據(jù)你的描述，那個東西，更像是某種神秘學(xué)上的存在。我雖然了解一些惡魔，但神秘學(xué)的事情還是算了。”

“別這么說嘛。就算這一次出事是別的原因，但舊都出現(xiàn)了大規(guī)模的惡魔祭祀和召喚事件，也是事實。”洛河趕緊開口，“而且你不是還沒有去調(diào)查過么？”

“出門算我輸。”尤利婭撇著眼，“我的活動半徑只有公寓延伸一公里，除非事情就發(fā)生在我腳下，否則就算你讓神庭來叫我都不好使。”

洛河傻眼了。

但尤利婭似乎并不打算放棄自己的宅居生活。

洛河一咬牙，一跺腳：“我還有一筆私人經(jīng)費。”

“早說。”尤利婭正眼看向了洛河。

“您同意啦？”洛河松了口氣，“事不宜遲，咱們現(xiàn)在就去現(xiàn)場吧。”

“去現(xiàn)場是不可能去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你把照片和資料給我，我給你們解析。再說一遍，如果是和惡魔無關(guān)，那就不關(guān)我事了。”

軟的不行，洛河也只給嘆息了一聲，使出了殺手锏：“尤利婭小姐。如果您真的無法協(xié)力的話，我們只能繼續(xù)和神庭交涉了。到那個時候，您下一季度的撥款額度。”

“呃……”

“我記得您在游戲方面支出很大。”

“這……”

“尤利婭小姐，我家里還有一臺我小時候珍藏的紅白機，是任○○的原版機。您一直想要收藏一臺老游戲機吧？這種二手產(chǎn)品想要運到弦都這地方可不容易。”

尤利婭陷入了糾結(jié)。

忽然間，她注意到了旁邊的蘇祈，頓時眼前一亮：“那個，蘇祈是吧。你想要幫忙？”

“呃，是。”蘇祈點點頭。

“那你就幫我好了。當(dāng)我的代理人。”尤利婭說。

“尤利婭小姐，蘇祈是外人。”洛河有些無奈。

“沒事。我還有兩個助理名額，怎么樣？”尤利婭看向了蘇祈。

那邊的洛河也看向了蘇祈，示意讓蘇祈趕緊拒絕。

但是在這個時候，尤利婭又開口了：“我也不要你干啥，關(guān)鍵時刻代我跑跑腿就好了。也不是讓你白干，神庭有撥款的。”

“我干！”蘇祈當(dāng)機立斷。

旁邊的洛河嘆了口氣。

“很好。”尤利婭點點頭，又看了看洛河，“我讓助理跟你們?nèi)ヒ惶耍@樣你們的投訴也不管用了，哼哼～”

“是我輸了。”洛河搖搖頭。他無奈的看向了蘇祈：“我讓你幫忙，你怎么就投敵了呢？”

“我也是想要幫忙嘛。”

洛河搖搖頭：“算了，你是地球人，惡魔一般都不喜歡跟地球人打交道，別主動作死還是挺安全的。”

“不喜歡地球人？”蘇祈在意這個。

“地球和提拉諾的環(huán)境不一樣。從地球來的人……怎么說呢，對惡魔來說，可能就跟苦瓜一樣，所以惡魔一般都不會碰地球人。”洛河簡單的解釋了一下，“既然你要幫忙的話，就跟我去一趟現(xiàn)場吧，你先把現(xiàn)場的資料帶過來再說。”

能幫忙的圣女只有尤利婭，既然她不愿意去，就只能把資料帶過來了。

“嗯嗯，回頭我給你報備一下。”尤利婭挺高興的，“以后你也幫我跑腿哈。”

“啊？”

“等等。”那邊的尤利婭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回去了房間，似乎在搬動著什么，蘇祈聽到了房間里傳來了一陣東西倒塌的聲音。

半晌，尤利婭才打開門走了出來，并且立刻把門關(guān)上。她手上此時還拿著一把短劍。她將短劍遞給了蘇祈。

這是一把看上去很不同、很細長的短劍，似乎隨身可以攜帶。

“這是儀式劍‘白鴉’，我剛剛注入了自己的魔力，如果現(xiàn)場有惡魔殘余的力量，它會起反應(yīng)，并且記錄狀況，還能夠護身。另外，這些魔力也可以發(fā)射三次劍刃。”

“好的。”蘇祈接過了短劍，然后打量了一下。

這把劍很細長也很普通，劍格的設(shè)計有些類似兩片羽毛，不過同樣很窄很小，甚至可以說只有花紋，劍格本身似乎小到?jīng)]有。看來這所謂的儀式劍似乎不像是具有什么實戰(zhàn)價值。

洛河看了看手機的時間，說：“咱們先去一趟局里看看記錄，然后就去案發(fā)現(xiàn)場。”

“好。”蘇祈點頭，“我先放一下東西。哦，洛警官，那個案發(fā)現(xiàn)場在哪？”

“舊都的一家人偶館。不是你們樓下那樣的魔法小點，是跟蠟像館那種類似的展館。”

又是人偶？

蘇祈感覺自己最近似乎和人偶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