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誣陷
- 倏爾竟是染墨時
- 荏苒芊芊
- 3149字
- 2020-06-14 21:42:16
宋玉枝聞聲望去,見是一個年紀(jì)輕輕的男子,看著有一點眼熟,卻想不起來是何人。
“你是誰啊?竟敢擅闖肖府,不怕我砍了你的頭嗎?還敢插手我家家事,你放肆!”宋玉枝見著年輕男子像個奶娃娃便出口張狂。
“宋夫人還是應(yīng)該收斂點!您惹不起!”南宮冉說道。
“這里輪得到你說話?你傷我女兒不說,還在這里教訓(xùn)我,果然你們這一輩都不懂禮數(shù),沒有教養(yǎng)!”宋玉枝還是咄咄逼人,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那男子甩了甩扇子,白色的衣袍再配上一抹深不可測的笑意,站在微風(fēng)中挺拔而英俊。
“我是誰,肖夫人可能不知,但是在場的這幾位應(yīng)該都知曉吧!”他的話很是挑釁。
南宮冉領(lǐng)會了他的意思,于是用手碰了碰南宮靚和南宮姝,三人便一起跪下行禮:“民女見過儲君殿下!”
“起來吧!在本王面前不必如此行禮,畢竟你們與本王也相熟已久!”云智挑了挑眉,瞥向宋玉枝。
南宮冉他們看見了宋玉枝的表情,就像是吃了屎一樣難看。
宋玉枝意識到自己剛才竟然對太子大呼小叫,就算太子要她的命都無可厚非,連忙假意哭了起來。
“臣妾不知竟是儲君殿下來此,儲君殿下給臣妾做主啊!臣妾的女兒就是用了她給的藥才滿臉紅疹高燒不退,儲君殿下給臣妾做主啊!”宋玉枝哭的浮夸,手指指著南宮冉,另一只手拿著帕子假意撫去眼淚。
“好,既然肖夫人叫本王做主,那本王就給你做主!”云智收起了扇子,走到宋玉枝身邊,扶起了宋玉枝。
南宮姝見云智竟然幫著宋玉枝,便要沖上去理論,南宮冉連忙伸手?jǐn)r下她,示意她再等等看。南宮姝氣的跺腳。
“首先,肖夫人所說可是事實?肖夫人女兒的藥可是南宮冉你給的?”云智回頭發(fā)問。
“就是她就是她!”宋玉枝洋洋得意。
“本王在問她,夫人安靜。”云智的話淡淡的卻極富殺傷力。
“是。”宋玉枝連忙答應(yīng)。
“映竹姐的藥確實是我開的方子。但是像苦櫪子,白附子,白蒺藜都不是發(fā)癬之物,只有雞蛋是發(fā)癬之物,而開方之前,映竹姐用晚膳之時食過炒雞蛋,并無發(fā)癬之癥,所以藥方并無問題。”南宮冉坦誠地將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所以導(dǎo)致肖夫人女兒臉頰起紅疹的發(fā)癬癥狀當(dāng)是由他物所致。您說對么?夫人!”云智回頭看向宋玉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質(zhì)問她。
宋玉枝眼神飄忽不定,無奈的點了點頭。宋玉枝的表情明顯就是心虛之后倔強(qiáng)的表現(xiàn)平靜,大家都看在眼里。
“那肖夫人本王給你講個故事吧!有一日一位少年想去找自己的朋友,卻看到一個婢女在花園中端著什么東西,那少年就藏了起來,看到另一個位分稍高的婢女拿過那個東西,并讓小婢女走了,自己端著那東西鬼鬼祟祟走到角落里。那少年也跟了過去,看到那婢女從袖中拿出來了一小包粉末倒進(jìn)去。肖夫人您說,這婢女是在干什么呢?”云智頓了頓繼續(xù)說:“這婢女您也一定認(rèn)識!就是您身邊的那位啊!”云智指了指宋玉枝身邊的蘭如。
“儲君大人明鑒吶!您肯定是認(rèn)錯了。臣妾自早上便一直和丫鬟蘭如在一起!”宋玉枝狡辯著。
“肖夫人你自己看看,她發(fā)抖的雙手,和躲閃的目光,您覺得,本王說的可是假的?”云智一臉看熱鬧的樣子。
“那一定是南宮冉指使蘭如做的!南宮冉你好狠的心,竟然害我女兒,你……”
云智打斷了宋玉枝的話:“閉嘴!夠了!肖夫人,本王看在你是已故將軍肖煥純的夫人的份上,給足了你面子,如果你再如此咄咄逼人,別怪本王不客氣!”
云智的聲音低沉有力,回蕩在正堂中,云智的眼神里就像是有一把嗜血長刃一般,冷酷而狠戾。
此時的南宮冉心里百感交集,如果不是了解過云智的話,根本想象不到他還會有這樣的眼神,昨夜溫柔的星星眼,此刻變得成熟而疏離,原來自己的弟弟只有在自己面前才是溫柔的綿羊,在別人眼里,他是孤傲的,不可一世的雄獅猛虎。
宋玉枝還妄圖繼續(xù)狡辯:“那你有什么證據(jù)是我指使的?”
“證據(jù)?本王親眼看到便是人證,物證,便是這個!”云智從袖中拿出一塊絲帛,那絲帛實屬上品,不是一般女子能有的,這一小塊絲帛就是包著粉末的東西。
“阿冉姑娘用藥何時會用絲帛?”云智說道:“所以一定是你!肖夫人!”
云智的眼中帶著逼迫和冷漠,宋玉枝癱坐在地上,不敢看云智。
“傳本王的意思!肖夫人公然頂撞本王,善惡不分,是非不辨,禁足府中兩個月!蘭如你也是,帶著你們家夫人下去吧!”云智的話中冷的如同帶著冰凌。
南宮冉立刻沖到肖映竹面前,為肖映竹把脈,脈音穩(wěn)定,并無大礙。忙問:“映竹姐,可有何不適?”
“自敷藥過后便面起紅疹,惡心嘔吐腹痛不止,頭暈但癥狀甚是輕微。母親所說發(fā)熱是沒有的事。”肖映竹的眼睛中帶著悲傷,淚水氤氳。
“放心吧!并無大礙,臉上的紅疹應(yīng)當(dāng)是院子中的玉蘭花花粉引起的發(fā)癬,玉蘭花的花期將過,我給你開個止癬的方子好了!”南宮冉安慰著肖映竹。
“聽你這么一說,我倒是也想起來了,確實一到玉蘭開花的季節(jié)就會長些紅疹。”肖映竹依舊是如往日一般溫柔柔弱。
“惡心嘔吐腹痛不止頭暈應(yīng)當(dāng)是草烏中毒,之所以中毒輕微,是因為涂在臉上并沒有服用。”南宮冉說道。
“謝謝阿冉姑娘了,我先回房休息了,幾位自便吧!”肖映竹離開了。
南宮冉走到南宮姝和南宮靚的身邊,搖了搖頭,說道:“映竹姐也是個可憐之人,沒想到親娘竟會給自己的女兒下藥。這幸虧是涂抹之藥,如果是口服的話,映竹姐也許就沒救了。”
“宋玉枝這個惡毒的蛇蝎女人!從沒見過竟有如此囂張惡毒之人,虎毒不食子,連自己女兒都害,真的好狠的心!”南宮姝氣不打一出來,說道:“這要不是在上都,我非要好好教訓(xùn)她一頓!”
云智在一旁笑著說:“阿冉,今日可想吃桂花糕?本王帶了你最愛的桂花糕!”說著便拿出來一個牛皮紙袋里面依舊是熟悉的已經(jīng)微微壓扁的桂花糕。
“啊!謝謝儲君殿下了!”南宮冉笑了笑剛要伸手接下,卻被一個人奪走。
“我先替冉兒收下了!”宋虎的聲音響起來。
“登徒子!嚇了我一跳!”南宮冉見是宋虎,便笑了笑說。
“喂!你!本王是給阿冉的!”云智過去搶,宋虎便高高舉過頭頂,兩人在院內(nèi)追逐爭搶。
南宮冉和南宮姝南宮靚笑的不行,連忙說:“喂!你們倆停下吧!有時間我們好好安排下今天的計劃!”
“好!本王才不跟他一般見識!”云智一撇嘴。
“我還不跟你一般見識!哼!”宋虎也不甘示弱。
幾人回到偏院的茶室中,商量起來了今日的計劃。
“儲君殿下,今日我們酉時出發(fā)在山中等待一晚,明日還希望儲君將圣上引到山坡附近。”南宮冉說道。
“這是何意啊?”云智不太明白。
“我們引一只巨型貍貓到那里去,我們會殺了那只貍貓救圣上,這樣圣上才可以心甘情愿的聽我們所說。”南宮靚回答了他。
“真是一個妙計,不過你們可要答應(yīng)我,切莫傷到圣上!”云智說道。
“我們答應(yīng)你!肯定不會讓圣上上到一根汗毛!”南宮姝做了保證。
“好,本王今日與父皇講,要去圍獵場檢查一番,也算是偷偷跑到這里的,本王還要到宮中復(fù)命,就不久留了,今夜萬事小心!安全為上!”云智說罷,便匆匆離開了。
“那我們也各自回房準(zhǔn)備一下吧!”南宮冉提議道,二人點了點頭便各自散去了。
南宮冉回到房間,不一會聽見了敲門聲,便去開了門,發(fā)現(xiàn)門外站著的是宋虎,南宮冉笑了笑招呼他進(jìn)來。
“怎么了?一臉愁緒的?”南宮冉笑著問。
“我也想跟你去!”宋虎竟有點撒嬌的意味。
“這個不行,你想想如果你去了,圣上會以為你與儲君殿下串通,畢竟皆知你和將軍同儲君一同上的學(xué)堂。難免會讓人多想,所以我們?nèi)齻€去就可以了!你要等我回來!”南宮冉安慰他,但是她心里卻不好受,因為她如果進(jìn)了皇城就再難出來了,宋虎便和自己分隔兩地,沒有辦法,為了真相自己必須這么做!
南宮冉心里對自己說“璆鳴,你要原諒我,和你比翼雙飛固然是件幸福之事,但是我一定要找出我走失的真相,找到我的生父生母一直是我的愿望,原諒我的自私吧!”
宋虎看著南宮冉的眼睛,勾起一抹牽強(qiáng)的微笑說道:“好!我等你,我多久都等你!只要你平安歸來就好!”
“好,我們準(zhǔn)備一下,就要出發(fā)了!我們結(jié)束后見!”南宮冉笑著說,從腰上卸下自己的香囊給了宋虎。
宋虎拿著香囊走了,南宮冉也收拾好了東西。她打開了門,踏著夕陽的光輝,眼神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