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來,王懷很少休息,累是累點,不過很開心。
雖說文人相輕,在請教這一方面卻是畢恭畢敬,一是因為文人重禮節(jié),二是巴結(jié)巴結(jié)好出名。
這人都是一樣的,比如......
王懷抄錄一些經(jīng)典文章,親自去雕刻,拓碑。
“臨別之際也沒什么好送的,這是學(xué)生三天連夜趕出來的一些文章,才疏學(xué)淺,書圣您老人家不嫌棄,就當(dāng)做臨別的禮物吧。”王懷畢恭畢敬遞上幾張自寫自刻的小碑文。
“這,太好了。”書圣孔言拿在手中急忙打開看了看,眉頭舒展,眼含笑意。
“這幾本老夫喜歡的很,喜歡的很呀。”說完,書圣從懷中掏出一支破舊毛筆遞給王懷。
“古人講究禮尚往來,老夫沒什么好送你的,這筆跟隨老夫一千多年,今日老夫就贈與你吧。”
王懷一聽,不會吧,又送筆。
當(dāng)下推辭不要。
“王懷小弟莫非見此筆破舊,瞧不起這筆?老夫跟你說,這筆乃上古玄鐵所鑄,任何仙器都比不了。”書圣摸了摸烏黑發(fā)亮的筆桿。
“既然是上古神筆,那學(xué)生就更不敢要了。”王懷推辭道,心想,怎么走到哪都是筆。
忽然,一直隱藏不敢現(xiàn)身的神筆天書開始躁動起來。特別是神筆,一直在跳,看上去似乎很興奮。
莫非這筆還分公母?
王懷接過書圣手中的玄鐵毛筆的瞬間,半瞎乞丐的神筆忽的一躍,竟然跟玄鐵毛筆完美融合在一起。
“等等。”書圣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兩眼緊閉,雙手拈了個奇怪的形狀,一道道白光縈繞在書圣身邊。
長袖搖動,白須飄舞。看的王懷兩眼發(fā)亮。“有什么不對嗎?”
白光消散,書圣手指一收,微笑道:“沒什么,方才老夫感應(yīng)到你身邊有兩股氣息在流動,所以用意念去尋覓了一番。”
“兩股氣流?”王懷轉(zhuǎn)身尋找,哪有什么氣流。
“王懷小弟不必緊張,雖然以我現(xiàn)在的修為不能準(zhǔn)確的找出氣流運動的軌跡,但是你可以放心,它們并無惡意,反而對你修行有利,可見上天都在眷顧你呀。”
書圣拍了拍王懷的肩,被歲月雕刻的斑駁老臉,看上去是如此祥和。“好了,就此別過吧,往后如若來到齊國,記得拿好玄鐵筆去藏書閣找老夫。”
王懷撫摸著玄鐵毛筆,望著書圣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
忽然一個聲音從天而降:“今后振興文學(xué)界的重任就落在你身上了,進后院記得拜書癡鬼算子為師。”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得王懷直哆嗦。
“哈哈,看來孤沒有瞎忙活,你最終還是得到書圣老人家的認(rèn)可了。”魏揚笑嘻嘻地朝王懷走去。
天地良心,我真的只想安安靜靜地修個仙呀。
“見過國君。”王懷頷首行禮,臉青的傻瓜都能看得出來。
“瞧你這臉,不用有太大壓力嗎,孤這次來是給你送錢的。”說完,魏王甩給王懷一箱子金葉子。
王懷抱著懷中的箱子抖了抖,起碼有五六十斤。
這,發(fā)財了啊。
當(dāng)下臉色緩和,答謝道:“這怎么好意思。”
“收著吧,不夠再找孤來拿。”
魏揚再三叮囑后,把一塊黑底紅龍的令牌交給王懷,說是以后有用。
王懷把造紙拓碑的事又講了一遍,還有如何去營銷,如何賺錢等等說給魏揚聽。
......
日月如梭,一轉(zhuǎn)眼的功夫,王懷已經(jīng)來到這個世界三個月了。
這是公布文考成績的一天。
寧彩兒推著胖子緩緩而來。秦小婉跟齊小林站在兩旁。
“大家快來啊,王懷來了。”
還沒踏上進潁川廣場大門,王懷就被一群人圍了起來。
王懷手持玄鐵毛筆站在胖子前面,深怕一群人碰到胖子。“行了,你們到底想干嘛?”
“我們就是想求本字帖。”
“我們是來請教武學(xué)之道的。”
之前無人問津的王懷如今卻成了名人。
而公子喬躺在擔(dān)架上,是能勉強抬頭遠(yuǎn)遠(yuǎn)望一眼,然后吩咐書童又抬著他悄悄離去。
王懷看在眼里,心軟了下來。
“都聽好了,你們要字帖的找陳林夫子,請教武學(xué)之道的找魏童夫子,我只是個學(xué)生,我......”王懷還沒說完,一群人又往上擠。
好在此時魏童,陳林,魏顯,魏龍四人一連嚴(yán)肅的往臺上走去。
眾人見兩位夫子跟長老都來了,這才稍微安靜點。
“都安靜點,本次文武考都已結(jié)束,下面宣布文考成績,此次成績并非由我們四個評出的,而是后院評出的結(jié)果。”魏童一人的聲音已經(jīng)蓋過全場學(xué)子的喧嘩聲。
“成績宣布完后,學(xué)生的文章詩詞都會貼在公告欄。下面宣布的是本次的文考排名。”陳林大聲讀道。
“第三名,楚國公子喬。所作文章《魏國十論》。”
“第二名,潁川學(xué)子李達(dá),所作詩名為《草》。”
“第一名,潁川學(xué)子王懷,所作文章《洛神賦》。”
念完后,陳林把前十的作品一次貼于公告欄。
接著是魏龍宣讀進入后院的名單:王懷,公子喬,齊小林,秦小婉,華先為......
“恭喜以上十人進入后院修行,還望學(xué)成歸來后多為魏國效力。”
“王懷,聽到?jīng)],胖爺我居然是第二,蓋過了公子喬。”胖子激動的差點把輪椅弄翻了。
“你悠著點好吧,這已經(jīng)是第八張輪椅了。”寧彩兒虎嘯一聲,胖子只好安安靜靜地坐著。
“胖子厲害,我們趕緊走吧,待會他們又要圍過來啦。”王懷催道。
秦小婉跟齊小林在后面跟著,秦小婉問道:“胖子,沒想到呀,平時考試都是倒數(shù),這次居然第二,你都寫了些什么?”
“你胖爺我才高八斗,學(xué)富五車,以前只是不屑動筆而已,并不代表我不會,所謂不叫則已一叫驚人。”胖子滿臉得意。
“哎呀我去,能不能不丟臉,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王懷一臉嫌棄的樣子。
“憑它是叫還是鳴,意思對了就行。”
“你還沒說你都寫了些什么呢?說實話,我挺好奇的。”齊小林回道。
“草,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胖子搖頭晃腦的吟了一遍,對自己聲情并茂的表述極為滿意。
齊小林重復(fù)念了一遍,鼓掌叫道:“好啊,草是常見之物,在尋常人眼中是如此的弱小,卻被你寫的這般堅強。真的寫極好,不比王兄做的詩低。”
“那是,胖爺我也是能文能武的漢子。”
胖子被夸后,朝王懷擠了擠眼,王懷只好附和說胖子寫的好。
幾人有說有笑的回到寧府,此時寧全跟管家正在準(zhǔn)備衣服錢財。
“胖子,你過來。”寧全大聲喊道。
“這些呢,是你跟彩兒的日常用品,這些是銀子,記住,進入后院后,要好好學(xué)習(xí),魏國首富的上門女婿可不是說當(dāng)就當(dāng)?shù)模闳ヂ宓こ墙稚峡纯矗抨牶脦浊组L呢。”
寧全一臉嚴(yán)肅,顯然把胖子當(dāng)做準(zhǔn)女婿看待。
胖子望著比自己還胖的寧彩兒,只見寧彩兒一臉含羞的也看著他,頓時熱淚盈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恐怕真的是特別的緣分,想想現(xiàn)實中的老婆,從一個世界到另一個世界,雖然心靈不是她,可模樣依舊是她。
多么痛的領(lǐng)悟啊。
“恭喜。”來自王懷的祝賀。
“恭喜。”來自秦小婉的祝賀。
“恭喜。”來自齊小林的祝賀。
“恭喜。”來自夫子陳林的祝賀。
“恭喜少爺,我是管家寧奴,以后有什么事吩咐一聲就可以了。”管家寧奴行下人禮。
“見過少爺。”丫鬟,護衛(wèi)等依次行禮。
寧全撫摸著胡須,點了點頭,嘴角的小旋渦里溢了出來,漾及滿臉。
女兒的終身大事終于有著落了。
同樣身為男人的寧全,對胖子的遭遇也表示同情。
寧全還給王懷,秦小婉,齊小林,夫子陳林備了份禮物。
“夫子,你說胖子跟寧彩兒真的能進后院?”王懷在陳林耳邊輕聲問道。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她爹是誰。”陳林把金葉子收進懷中,還輕輕拍了兩下。
“咦,看來這拼爹是自古就有呀。”王懷把玩著手中的金葉子,覺得這段時間就像一場夢。
想起以前打工的辛酸,哎,真是不一樣的世界,卻有著一模一樣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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