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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鍋里面的湯到底沒有煮多久,哪吒終于迎來了完成品。

肉末已經全部撇出,看著倒是毫無雜質,但是湯里面到是蘊含著濃郁的肉香,原本被煮好的肉片放在另一個盤子之中。

混天綾又雙叒叕的變成了秋千用。

哪吒早上的時候就換了衣裳,有殷夫人在,哪吒再一次成了洋娃娃,按照殷夫人所說,每天穿軍裝太累。

我家哪吒長得這么好看,自然要好好打扮才可以。

對此哪吒不由得多看了兩眼殷夫人的軍裝。

其實那一聲軍裝還挺省事的,一身紅衣銀鎧,還是她師爹當年給的,防御性質自然也不用多說,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銀精打造,再加上乾坤鼎回爐再造,姑且也算是一件法寶了。

雖然主要作用也就是防御。

畢竟伏羲也不是什么練器大師,對于這個方面也沒有什么建樹。

不過審美這東西還是一直在線的,完全不需要任何質疑。

紅衣銀甲,倒是很適合于哪吒。

同樣也是念隨心動,不需要的時候,著實有些類似于哪吒平常所穿的那一身紅裙。

不一會蹭吃蹭喝的人們就到了,當然,以上不包括李靖和殷夫人。

剩下的那幾個,哪吒恨不得一腳踹走。

她一點也不歡迎,她這里二人世界過的好好的,這群家伙沒事跑出來打攪干什么。

別以為她不知道,盯著這里很久了。

哮天犬的鼻子簡直就是一人安了一個。

哪吒隨即挨個的瞪了過去,對此雷震子等人完全沒有任何心理壓力,直接無視了個干凈。

之前哪吒那么坑他們,他們可還記得呢。

讓哪吒和敖丙這兩個家伙好過?!

想得美!

有伯父和伯母在,哪吒顯然不可能說出什么別的話。

讓哪吒吃悶虧,他們心里就舒服了。

以前以為敖丙看著挺好的,誰知道心那么黑!

他們兩個都達成共識了,敖丙那邊竟然說愿賭服輸,他作為見證人,定當不辱使命。要不然,武器不還。

最后一句劃重點。

兩個人心都是黑的!

太過分了!

三下五除二,兩個大男人就直接幫哪吒就解決了一大堆。

真的是——

一,點,也,不,客,氣!

哪吒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那兩個家伙。

明明是她“尊貴”獨享的!

蹭飯的家伙趕緊從哪里來滾那里去好么!

此時此刻,殷夫人咬著湯匙,濃湯加上放在一旁的肉片的味道嘴里回蕩,一時間好像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

半夜,火堆旁邊,殷夫人看著神色如常的哪吒,抬手摸了摸哪吒的頭開口道“女兒啊,你娘我現在明白了一件事情。”

“啊?”哪吒抬起頭一臉茫然。

“果然,喜歡上一個人就是掌握了對方的胃。你看你爹當年就是因為燒的一手好菜,故而你娘我才嫁給他的。”

“……”哪吒。

娘,你以前不是這么說的。

你說的是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標準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戀愛歷程。

“你是不知道,你爹當年可是做得一手好菜,這個可不是后來學的,打小的時候的沒事就拿那些東西釣我,專挑我喜歡的吃食藏起來,跟釣魚似的,要不然你娘我小時候怎么可能沒事總玩你爹家跑。”

“太心機了!”

“敖丙是不是之前也是這么掉你的?沒想到龍王家的三太子也是這樣的人!”殷夫人正色道,神情端正,就是,完全沒有一點像是斥責的樣子。

哪吒聽著話,仔細思索了一下,隨即打算打斷殷夫人的話。

不過殷夫人好像只能能夠猜到哪吒在想什么似的。

直接抬起手直接開口道“哪吒,不用解釋,娘懂你的。”

“……”哪吒。

娘你到底懂了些什么?

“相信我,這種事情娘比你有經驗!不過為娘給你提一個建議,這種東西是會退步的!你爹現在可是很少下廚,除非是過年,但是那個味道你又不是沒吃過,泯然眾人矣了,還不如娘的手藝,是說是吧?!”

“過年的時候……爹竟然也下廚的么?”不是一直都是下人來做的么?

“當然!每年那盤必備的,那盤青絲繞百里就是你爹做的。”殷夫人叉腰道。

哪吒想了想,良久認同的點了點頭“怪不得那么難吃。”

“……”殷夫人。

哪里難吃了!

合著你之所以從來不碰那盤菜是因為難吃的么?!

以前怎么沒聽你說過!

除此之外,殷夫人還在哪吒眼眸里面,看出了充分不信任。

仿佛在說,真的不是娘你的錯覺么?

只見,殷夫人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哪吒,哪吒見狀仿佛讀懂了殷夫人的話,隨即開口道“嗯……我知道娘喜歡吃,口味獨特,況且過年的時候……還有好多菜來著。”

哪吒坐在篝火旁,篝火的火苗越來越小,心念一動風火輪出現在腳下,隨即哪吒向前提了一下,風火輪直接落入了火堆之中。

隨即,下一秒火焰“唰”的一下直接滔天,火舌蔓延。而且,走的還是直線的那種。

當然也只是一瞬間,仿佛是極為耀眼璀璨的煙花似的。

轉瞬即逝。

又或者,還可以更為準確一點,稱之為——

竄天猴【。

眼下,火星也沒有掉落在其他的地方,全部收歸于風火輪的火焰之中。

原本的木頭此刻在霎時間已經燒成了灰,風火輪懸在火堆之中,充當著篝火。

倒也是,極為醒目,不過眼下在場的兩個人,殷夫人不由得看向這個猛地竄起的恨不得要戳破天的火光,殷夫人仰起頭看著沖天火苗,隨即目光看著懸浮于火堆之中的那個風火輪。

這種作用……

還真是,第一次見。

隨即,殷夫人收回目光,隨即直接一擺手道“這些都不重要!為娘作為過來人告訴你,這種東西是會退化的,保持好現有經驗。哪吒,娘看好你!如今你也十六歲了,為娘希望你好,永遠這么好。”

“你以前還小,現在也不大,以后的路還很長。娘知道,哪吒是最好的孩子。為娘希望,那個三太子敖丙也是你的良人。”

火光迎著殷夫人的臉頰,紅色的火光仿佛也照進了殷夫人的眼睛之中,雙眸看著也有些發紅,看著哪吒的眸子極為專注,里面也好像帶著好多好多的包容,帶著慈愛的笑容。殷夫人垂下頭,看著哪吒笑了笑,手臂抬起,一手仿佛是捧著哪吒的臉似的。

殷夫人如今并不老,甚至還很年輕,只不過眼角多了幾分皺紋。這個倒是昭示著殷夫人本來的年齡。

殷夫人的歲數對于哪吒來說,不過是眨眼之間,很短。

人的生命很神奇,生老病死,百年轉瞬即逝。

再過百年也就是留下了一對骨頭。

沒有經歷那么多洪荒上的大事,絕大多數人后世也沒有名字,但是就是存在過。

哪吒很早就已經知道了。

可是現在哪吒覺得,好像她知道的也并非是那么的全面。

不過……

別的人族是不是百年她不清楚,但是她娘,肯定不是短短百年。

殷夫人身上其實也是有法力的存在的,不過若是僅僅按照如今這個速度,怕是到死都不會有什么結果,但是壽命這種東西也是可以延長的。

天地間能延長壽命的東西可是不少。

只要有時間的存在,人族本就是先天道體,相比較妖族直接省去了一個不小的步驟。

那就是化形。

只要有時間,人族就可以像妖族一樣慢慢修煉,只要能夠突破到地仙,壽命就是無窮的。

現在的人族所有修煉,都是從老子當年留下的法門起,至少在東方地界,沒有例外。

故而,哪吒對于這個也并不著急。

哪吒抬手輕輕點了下,在殷夫人的皺紋之上,想了想,隨即抿了抿唇,忍不住開口道“娘,用不用,我把你這個給你弄掉?看著有點礙眼。”

“當然了,你要是喜歡留著,我也沒意見。”

“……”殷夫人。

這都什么跟什么?

“哪吒,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哪吒點頭。

“我剛剛說什么了,你說說看!”

哪吒點頭。

“……”

合著,都白說了???

你娘我醞釀情緒,醞釀的這么好,而你壓根就沒聽?!

“哪,吒!”

哪吒繼續點頭,當做回應,眼神看著殷夫人。

四目相對。

哪吒:乖巧、聽話、又茫然.jpg

“……”

“……”

場面一片安靜。

殷夫人心下不由得感嘆道,我家女兒就是好看。

等等,不能被哪吒這幅樣子混過去!

殷夫人試著再醞釀一下情緒,然后就失敗了。

隨即殷夫人嘆了口氣,是她敗了。

“低頭。”

哪吒聽話的低下頭。

殷夫人抬起手,芊芊細指落在哪吒頭發上的紅綢帶上,抽下紅綢,從腰間拿起梳子,哪吒的頭發極為順滑,絲絲涼涼的在指尖,隨時都能滑下去似的。

梳子劃過發梢,從頭梳到尾。隨即用紅綢再把哪吒上面的頭發綁好,下面的頭發披散著在肩。

然后——

哪吒發現,也不知道是殷夫人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頭頂上直接豎起了一個呆毛。

emmm……

娘,你果然是故意的吧!

少梳一縷頭發!而且竟然還那么的立起來了!

原本火光照耀,打在哪吒和殷夫人身上是一個溫馨的場景,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殷夫人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隨即快手直接用梳子一略過,呆毛順著梳子,直接落入了發絲之間,好像,看著也是很柔順的那種!

“所以說……娘你要不要我幫你把你眼角的那個皺紋去了,還是留著你自己來?”哪吒眸光時不時的瞄著殷夫人的眼角開口道。

“不用!”殷夫人不假思索的直接拒絕道,為什么又扯到這個!

“哦,那好吧。”一幅極為乖巧聽話的坐在殷夫人對面,雙眸亮亮的,火光映襯著倒是更為好看“那,娘我就先回去睡覺了。”

殷夫人點了點頭“好。”

聞言,隨即哪吒心念一動,風火輪直接從火堆里面出來,哪吒順便扔進去了幾個木頭繼續維持火焰,至于之后滅不滅,那就不關她的事情了。

哪吒順著邊緣直接滑了下來。

“等等!”

聽到殷夫人的聲音,哪吒轉過頭來,目光看向殷夫人。

只見殷夫人抬起手示意哪吒快回來,面上露出了個笑容,眼睛里面也是一樣的笑意,哪吒竟然還在里面看到了一點點的討好。

“要不,還是,去了吧。”

哪吒眨了眨眼,看著殷夫人,隨即勾了勾嘴角“娘,我就說你那個眼尾紋有點礙眼。”

“……”殷夫人。

我覺得我女兒嫌棄我老了,但是我沒有證據。

因為,我女兒現在正在給我去眼尾紋。

emmm……

這種感覺真刺激。

不多時,哪吒看著殷夫人的樣子,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好了!現在好看多了!”

隨即哪吒好像想到了什么,直接從風火輪上跳了下來,一只留著,一只消失不見。

殷夫人有些不解,隨即哪吒開口道“給你照亮用,等娘你到了,會自己回來的。”

聞言,殷夫人看著哪吒那一只風火輪,不禁陷入一種我女兒法寶真好用的感慨。

風火輪:……我不是這么用的!

混天綾:我成天當秋千用,我說過什么麼?

乾坤弓、震天箭、九龍神火罩、金磚、陰陽劍、戮魂幡: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請趁早滾蛋。

風火輪/混天綾:……

乾坤·手鐲·圈,深藏功與名。

當然,以上場景顯然不是一個具象化的存在。

最多就是一道微弱的靈力交流。

有道是法寶有靈,極為微弱,并非誕生器靈,從某種意義上和花花草草主動向陽差不多。

此時此刻。

相比較殷夫人如今這個樣子,看的比較開。

作為老父親的李靖,時隔好幾天,心態都不是很好,具體原因如下。

首先,的確證明了,大兒子和二兒子兩個的確沒有什么在父母跟前帶人的感覺。但是這理念顯然已經朝著另一個極端就這么去了。

李靖自認為也是一個開明的父親,沒碰到合適的倒是也是在意料之中,但是一幅道侶打擾我修仙,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后還打了個補丁,還有說什么修仙者大多其實是沒有道侶的。

這個是不是也是代表了,不打算娶妻生子了???

其二便是哪吒,左耳聽右耳冒,管是管不住了。

當然,最大的問題其實是,說了也的確也是無用了,現在說什么也晚了。

按照夫人的說法就是,多給一點空間。

日子還長著呢。

對此,李靖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

沒救了,要不,一起破罐子破摔吧【不是。

哪吒那邊隨著年齡的長大,好像越來越不算是個事情了。

但是為什么感覺——

有一種自己家的白菜好不容易養大了,但是,提前就被人挖走了。

而且是預定的白菜。

當然,敖丙作為女婿,其實李靖如今也感覺挺滿意的。

比如說,能打。

就,很不錯。

而且那副性子也算是不錯,李靖對于敖丙的評價如今還是很高的。

最終李靖總結了一下。

最終把這個鍋遞給了老龍王。

這么想想,好像就能夠看開了。

待到見殷夫人回來,李靖頓時抬起眼眸,目光看向殷夫人,隨即笑了笑道“夫人。”

殷夫人走到床邊,隨即,正襟危坐,就這么看著李靖,開口道“夫君,你有發現我今天有什么不同么?”

李靖看著殷夫人,看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么不同,隨即有些不解的開口問道“什么不同?”

“……”殷夫人。

“夫人?”

“睡覺!”

李靖點頭。

場面和之前好像異常的相似。

所以說……

真的不愧是父女的么?!

殷夫人想著。

......

大帳外,作為“燈籠”的風火輪,直接化成一道光,消失不見。

另一邊,哪吒回去的時候,那一縷被殷夫人忘記梳上去的呆毛隨著哪吒的走動,從發絲之中倔強的豎起來,哪吒自己確實沒感覺到。

也是幸虧是黑夜,沒人看到。

敖丙見狀,勾了勾嘴角,摸了摸哪吒的頭。

隨即,哪吒抬起頭看著敖丙,敖丙的眼眸中,仔細看倒影著自己的樣子,然后哪吒就那么的發現了,自己的呆毛,被敖丙壓了壓。

“……”哪吒。

這東西怎么又豎起來了!

所以說……

娘,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在她的頭上開發呆毛這個東西的!

半夜。

月明風清。

高高的月亮,就這么掛在天上,皎潔明亮,任天上任何一顆星星也完全不能與之相比。

在滿月之下,就那么淪為陪襯。

敖丙走到哪吒床前,撥開哪吒擋在眼前散落的發絲。

哪吒的頭發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解開紅綢放在哪吒的枕邊。

順便再一次把豎起來的那一縷呆毛用手指向后捋順過去,仿佛這一次那一縷頭發變得跟其他所有發絲一樣柔順似的,好像施了魔法似的。

月光照進其中,并非是銀光,而是透著大帳而入,光極為微小,而敖丙卻是能夠看到的清清楚楚,即便沒有月光,甚至是漆黑一片。敖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從發絲邊緣,不知不覺,逐漸的落在了額頭,鼻梁,臉頰,溫溫熱熱的。

從上至下,甚至落在了嘴唇之上,軟軟的,甚至有一些干燥。

俯下身子,在哪吒嘴唇之上淺嘗即止,怕把哪吒吵醒似的,要知道哪吒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感覺到,沉睡于睡夢中,最重要的原因,便是不設防。

良久,敖丙滿意的抬起身子,微藍色的眸子極為專注的注視著眼下的那人,閉著眼眸,烏黑的發絲垂落落在兩旁,眉間一抹紅色印記,仿佛天生就應該存在那里似的。

好像這么看下去,就能看到很久很久。

仿佛是天荒地老似的。

大帳之外,秋季的螞蚱聲音一聲聲叫著,聲音經過大帳的隔絕,倒是淡淡的,仿佛有幾分韻律似的。

月亮依舊高掛在上,皎潔明亮,穿過厚重的大帳,就那么的留下一道微光。

隨,一夜無言。

......

洪荒的地下。

地府中。

現任孟婆,也就是平心兼職的。

這些天總感覺有些奇怪,說不出來的奇怪。

隱隱中有一種不可說的感覺,說來也是奇怪。

自從當年巫妖在決一死戰之后,平心就一直待在地府壓根就沒有打算出去過。

嗯……

血海的那邊屬于地府外圍勢力,四舍五入也就算是地府了。

這么想想也是沒有什么毛病的。

如今地府立6da0lun回,十殿閻王、判官、鬼差各司其職。

對于當年的蚩尤出去和黃帝爭天下這件事情,平心是真的沒注意,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故而如今巫族們被管的死死的。

省的出去挑事。

至于刑天,那個是她的默許之中,完全不在范疇之內。

而且刑天也聽話,從來不惹事,至于打上天庭……這件事情能算是事情么?

顯然不算。

先不說別的,就說洪荒之中的事情,也著實讓平心多了幾分看戲的感覺。

相比較西方那群家伙謀劃來謀劃去的,她倒是很是省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看熱鬧不嫌棄事大,打起來才最好。

雖然她和三清沒什么仇,但是當年三清也是這么看的熱鬧,這回輪到平心,顯然也不愿意就這么錯過看熱鬧的機會。

如今的確天機混亂,但是天機混亂不代表地府不干活了,該干嘛繼續干嘛,而且工程量還大。

畢竟人間打仗,地府這邊就忙。

原因也是很簡單。

死得多。

用到的人手就多,也是忙。

天下太平是個好事,地府的鬼差都省心。

妖族死了多得是身死道消,連個魂也不一定會留下,而且也不容易死,故而人族這個種族一般決定了地府的工作狀態。

作為地府之主的平心,自然是對商周打架這件事情極為關注。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

因為封神榜的存在,還勾人族的魂魄,對于士兵而言倒是用不著,但是對于兩軍之將,這就是薛定諤的封神榜。

鬼差知道了誰誰誰死了,往那邊跑,很有可能就撲了個空,倒是有些影響效率。

不過總體而言,這都是小事。

如今最為重要的是,她,平心,雖然不為圣人,但是形同圣人,身為亞圣的她,心有所感肯定是個大事。

但是這個大事掐算是掐不出來的,即便再演算天機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按照道理來說這種都能讓她感受到的東西,不可能是這樣。

但是這玩意顯然沒有按照道理來講。

說是血脈相關,也是不是,畢竟十二祖巫之中,除了她都死光了。

說是巫族相關,這個也不是,平心特地看了看,別說這兩年了,就是這一千年里面也沒有人出來搞事過,至于什么雜七雜八的小事,那根本不可能讓她心有所感。

若說是地府相關,更不可能了,天道在上,地府一直在她的視線之下,稍有所動那就是大事了,別說她不能讓地府出問題,那就是天道也不會讓地府有什么大問題,如果真的有,肯定也會讓她感知到。

平心直接跑了一趟血海。

血海之中,阿修羅族撿到平心一點反應都沒有,該干什么繼續干什么。

少說話,當沒看見,仿佛自己不存在.jpg

平心娘娘可是血海之上的常客。

準確說,還是唯一的客人。

血海之上依舊平靜,阿修羅族自打誕生到盡頭,跟著冥河當宅男。

內部就差打翻了天,但是依舊守著這偌大的血海。

至于出去的,還真的沒有幾個。

要知道,冥河作為萬萬年幾乎不出血海,最多地圖擴展一下順著忘川河到地府的畫風陰郁的宅男。作為擴展地圖的地府,冥河其實也就去過一次。

冥河這些年,最常去的地方,還是不知道多少年前,鴻鈞講道時候的紫霄宮。

至今沒有被打破記錄。

阿修羅族作為冥河創造出來的生靈,至少在這一點上,倒是極為相似。

此時此刻。

冥河睜開了雙眸,一身玄衣,外袍也是黑金色的,腰帶微攏,算不得松散。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有些發絲落在肩頭,感受到平心的存在,眉頭微皺,眉眼中透露著幾分陰郁。

簡單來說,此時此刻,冥河的心態就是——

不爽。

很不爽。

對于后土,或者說平心的到來,冥河并沒有怎么歡迎,甚至有一種想把她直接趕出去的沖動。

奈何,趕不出去。

平心比他強,打還打不過,這家伙沒事還跑到這里約架。

不過算起來,距離平心上一次來這也沒過多久。

怎么又過來了?

emmm……

煩。

平心步入大殿之中,見到冥河陰沉著臉。

大概應該是沒什么問題的,作為平心這么多年唯一的友人,雖然看著有點單方面,但是顯然不是什么重點。

要是死了就怪可惜的,以后就沒人陪她打架練手了,若是冥河廢了之類的,她總不能放下身份和小輩們打架。

隨即,平心看著冥河開口道“你現在是否有什么事情?”

“……”冥河。

他覺得平心在咒他出事,但是他沒有證據。

而且就算有證據,也沒有這個地方能給他斷案。

想到此次,冥河更煩了。

“比如說,境界不穩以至于走火入魔什么的。”平心道。

聞言,冥河頓時面色鐵青,從牙縫中一字一句的說道“沒,有!”

他一個準圣,被一個亞圣問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果然平心就是在咒他!

聞言,平心點了點頭,隨即對冥河進行了一出打架邀約。

良久。

平心身心舒暢的回了地府。

至于冥河……

不提也罷。

此時此刻,能排除的都排除掉了。

平心也是實在猜不出來還有什么事情與她有關,她甚至去了一趟地藏王菩薩哪里,看看有沒有什么異動,比如說西方那兩個光頭有沒有可能算計她。

事實證明,地藏王菩薩哪里倒是挺安靜的。

那兩個光頭有地藏王菩薩在這里,應該也不會用其他人的手往地府伸進來,當年準提見到地藏王菩薩在這里對天道立誓什么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話,臉都黑了。

就算準提接引那兩個家伙想對地府有什么動作,在她的視線范圍內,應該也鬧不出什么花來。

地面上人巫混血哪里也是挺平靜的,什么事情都沒有。

思來想去,著實也沒有一點異常。

平心也是沒有什么法子,最終決定還是等著封神榜這件事情過去之后再說,要不然……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另一邊。

首陽山上。

萬果之源。

本來都死的不能再死的血脈至親,那個孩子,此刻正在玩著泥巴,玩的不亦樂乎。上輩子是祖巫,濁氣與盤古的精血凝成而生,對于大地即便是現在也是喜歡。

至于具體表現,顯然不限于以上的行為。

玄都當了千年的人族族長,對于眼下天蓬的行為倒并不意外。

時至今日,雖說有諸般不同,但是就性子來說,其實也和普通的人族孩子差不多,至少在玄都眼里是這樣,老子顯然和玄都持有兩個觀點。

不過此刻,老子在殿內煉丹,殿門緊閉,一幅生人勿進的樣子。

自從元始天尊離開之后就是這幅樣子了。

大殿之內,旺盛爐火,在丹爐下面熊熊燃燒著,仿佛永久不滅。

只不過,老子目光不知道是在看著那爐火,還是看著什么根本就不再眼前的東西。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面色著實不太好。

玄都對此也是沒什么反應。

老子的事情,他有什么好管的,也輪不到他管。

玄都作為老子唯一的徒弟,自己位置還是擺的很正。

原本被天蓬直接一巴掌直接掀下去的石桌的位置上,如今已經放上了同款石桌。

這種東西在弄一個還是隨手拈來的。

當年和前者不同的是,顯然不是什么從何處尋到的珍稀山石。

畢竟,前者就算是老子是圣人也受不住天蓬這么敗家。

隨便一碰,直接就從山崖之上掉下去。

并非故意的,只是天蓬力氣極大。

只能說,真的不愧是當年的祖巫轉世。

不過這一切,天蓬顯然是不知道的。

不論是老子還是玄都都不會讓他知道。

下一刻,天蓬朝著玄都跑去。

隨即一個不小心,桌子又雙叒叕的奔著懸崖之下,就那么掉下去的。

天蓬挺住身子,站在原地,望著掉下去的懸崖之下,抿了抿唇,一臉的失落,小聲道“師父……”

“嗯。”

“桌子掉下去了。”

“沒事。”

“師祖上一次說再掉桌子就把我扔了。”

“你師祖現在沒空管你。”玄都道。

聞言,霎時間,天蓬直接滿血復活,直接把之前的事情全部扔在腦后。

隨即直接從懸崖上跳了下去。

蹦下面玩去了。

#普普通通天蓬的一天#

普通:……

......

西岐。

準提如今已經到達了此地。

不過確實沒有現身。

‘此人與我有緣’這句金句,顯然準提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畢竟如今在場的這些人,直接動顯然不可能。

更何況……

他竟然在這里發現了靈珠子,都知道靈珠子死而復生,卻是沒想到如今在西岐。

嗯……

雖然手癢癢。

但是準提顯然沒有打算動手。

他不是元始天尊,更沒有想要挖地基的沖動,雖然手癢癢是一回事,做出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眼下,準提有預感,此處蹲點,絕對能蹲到人。

其中,絕大可能是包括十二金仙的。

徒弟也是可以當誘餌來看的。

而且,這一場仗才剛剛開始。

不著急,慢慢來。

作為一個有準備,有耐心,有能力的圣人。

準提一點也不介意守株待兔。

這種方式其實還蠻省心的。

準提高坐蓮臺上想著。

若是此刻有人往天上而過,面對面,說不準會看見準提的存在。

至于在地上?

倒是沒什么可能了。

準提到底也是一個圣人。

雖然在所有圣人之中,是水分最大的那個。

emmm……

這個真的不怪他。

天道貸款差不多就行了,多余的能不借絕對不借,而且這些年準提放在修煉上的時間明顯不如其他人。

當年成圣之前的境界也并非是最強的那個,甚至可以說……是眾圣人之中最弱的那一個。

歸根結底,還是那句話——

天道貸款,這玩意是要想著還的,天道貸款也不是白給的。

身上的因果無窮,四十八道宏愿,這些都是要完成的。

就,挺難的。

有些東西,著實不為外人道也。

準提一本正經的想著,順道在內心洗白著自己。

雖然洗完之后,還是一副烏漆嘛黑仿佛沒有任何改變的樣子。

洪荒第一“妖販子”,正是準提。

除此之外,其實準提還有心帶回家幾個阿修羅族,不過阿修羅族乃是冥河所創,而冥河又于后土交好,著實有些不好下手了。

萬一這邊偷完了阿修羅族,那邊自己家弟子還在平心眼皮子底下生活,一個不小心也干點類似的事情……

那就得不償失了。

隨即,準提收回自己在漫天發散的思維。

專注蹲人。

時刻準備著!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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