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不能復生!這句話絕對不會錯,但“死人”復活并不少見,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死!
暗無天日的地牢里,潮濕陰冷,一個人雙手雙腳都被厚重的鐵鏈捆鎖著。
“楊鳴!你是否想通了?地牢里的滋味很不好受吧!如果要是舒舒服服的賴在一個少女的懷里,那是多么愜意的享受啊!”郭有背負著雙手,瞇縫著眼睛,輕聲的說道。
“郭有,你就不要再癡人說夢了!就算你這輩子頭發(fā)掉光,彎腰駝背,也甭想拿到!”楊鳴消瘦了很多,肉呼呼的大臉都露出了高高的顴骨。
如果一個人深陷地牢,遭受非人的折磨,想不瘦都不可能!
“不要那么沖動!你被關在這里,時日已經(jīng)不短了,火氣怎么一點也沒有降溫啊!你看你這臉瘦的,都快沒有人形了,難道你就不想痛痛快快的大吃一頓嗎?”郭有一點也沒有生氣,仍然和顏悅色的說道。
“郭有!我說你歲數(shù)也不小了,怎么一點長進都沒有!你這套對待三歲小孩的把戲,楊某實在心寒!難道你就不能好好的學習一下少主啊!”楊鳴十分輕蔑的說道。
一聽少主兩字,郭有的臉色突變,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
“郭有!你肆意鳩占鵲巢,不過是一廂情愿,自作聰明罷了!只要少主一露面,相內半數(shù)以上的人都會歸附于他!到時,就算你振臂高呼,但也無力回天了,只不過是替他人作嫁衣裳!”楊鳴看著郭有臉色有了變化,知道戳中了郭有的傷疤,更加肆無忌憚的說了出來。
郭有的臉開始了扭曲,揚起右手,狠狠的給了楊鳴一個大巴掌。
郭有真的怒了!這一巴掌扇的太狠了,打掉了楊鳴的兩顆門牙!
“郭有,你附耳過來,我小聲的告訴你真正的‘雞令牌’在哪里?”楊鳴似乎被巴掌扇醒了,支支吾吾的說著。
郭有顧不得手疼,頓時喜出望外,感覺自己這一巴掌沒有白扇。他依言站到了楊鳴左側,豎起耳朵傾聽。
“我把他放在……”楊鳴故意停頓了一下。
郭有看了看他,又把耳朵挪近了一些。他不怕楊鳴出手襲擊,因為雙手雙腳都被鎖著,估計也玩不出什么花樣來。
就在郭有聚精會神的側耳旁聽時,楊鳴一嘴唾沫噴向了郭有的臉蛋,里面還夾雜著兩顆牙齒!
郭有一點防備也沒有,右臉結結實實的被打中了。他立刻感覺火辣辣的,用手一摸,黏黏糊糊,借燈光一看,還有血跡,他頓時氣得暴跳如雷,大聲吼道:“好你個楊鳴!你等著,我要不把你抽筋扒皮,挫骨揚灰,我郭字倒寫!”郭有氣呼呼的說完,扭頭奔跑了出去。
楊鳴看著猶如喪家之犬的郭有,不禁得意洋洋的大笑起來。然而,笑聲過后,楊鳴的淚珠無聲的流淌了下來。
他心想,少主,你如今到底在哪里?你不可能死的!如果你死了,屬下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郭有用冷水最少沖洗了十遍,心里仍然感覺不舒服,想起來就特別惡心。
他余怒未消,呆坐龍椅,大聲喝道:“清風圣使何在?”
“屬下在!不知總相主有何吩咐?”清風圣使閃身進入,哆哆嗦嗦的說道。
“我說清風,本座十分器重你,但你的表現(xiàn)實在太令我失望了!”郭有語氣有所緩和。他心里比誰都清楚,脾氣暴躁是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的!
“總舵主開恩,再給屬下一個月的時間,定能查出‘雞令牌’的下落!”清風耷拉這腦袋,不敢抬頭看郭有。
郭有長長的出了口氣,語重心長的柔聲說道:“清風,你的任務很重要很緊急,你知道嗎?雞相主管轄的區(qū)域是京畿要地,如果沒有‘雞令牌’我們很難控制這塊土地,很難掌管雞區(qū)的弟兄,很難進行翻天覆地的行動!”
“屬下心里明白!只不過,楊鳴軟硬不吃,實在很難從他的口中套出‘雞令牌’的下落。”清風面露難色的說道。
“這個我比你清楚,不然,我怎么會把這么艱巨的任務交給你呢!你要清楚,你是我身邊最得意的人!”郭有十分認真的說道。
清風感動的差點沒有哭出來。
“毫無疑問,楊鳴身上沒有揣著‘雞令牌’,他必然藏在了某處,對不對?他是死活都不肯說,但你可以從別的人下手嗎!”郭有看著清風的表情,不停的開導著。
清風微微怔了一下,有使勁的搖了搖頭。
“聽說他的妻子是個母老虎!現(xiàn)在整個雞相區(qū)都是她說了算,對不對?”郭有微微一笑,繼續(xù)引到著清風。
清風深深的點了點頭。
“他的妻子應該是個女人吧!只要是女人,我想沒有你對付不了的,對不對?”郭有十分肯定的說道。
清風不再說話,因為他想吐。郭有費了半天勁,無非就想在楊鳴的妻子身上下功夫,他早已明白!他也不是沒有琢磨過!但他不愿意在這個女人身上打主意,就算殺了他,他也不愿意碰這個女人!因為楊鳴的妻子長的實在太丑了!他一想到她的樣子,就想嘔吐!
郭有看著英俊瀟灑的清風,無可奈何的說道:“我也聽說了,那個女人相貌十分丑陋,世間少有!但你自己要清楚,在那個地盤,她現(xiàn)在是老大,‘雞令牌’難免就在她的手中!你只要稍微犧牲一點點色相,我想這個女人還不把心掏給你啊!只要咱們控制了雞相區(qū),我們就沒有必要天天躲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也可以名正言順的出現(xiàn)在艷陽之下!這不也是你所希望的嗎!我從冰天雪地的路上撿到了你們兄妹兩人,二十年來含辛茹苦的養(yǎng)育你們,并傳授你們獨一無二的武功,就像善待自己的親生子女一樣,但從來沒有求過你們什么。”
“總相主,你不要再說了!我一定竭盡全力,誓死把‘雞令牌’找回來!”清風哽咽著說道。他和妙云兄妹兩人是怎么來的,他并不清楚,但二十年來的養(yǎng)育,郭有倒是說的一點不假。
“別說的那么難聽,如果非要在你和‘雞令牌’之間取舍,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你的!你先下去吧!我等著你的好消息。”郭有微笑著說道。
清風圣使心甘情愿的走了,郭有笑的更燦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