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宮。
肖先生早早地在那兒等候,諸皇子陸續(xù)的前來,向他行禮后依次坐下。
南宮琒和南宮淵來到這里,向肖先生行禮。
肖先生看了一下他們,拱手回禮道:“兩位殿下坐吧!”
南宮琒拉南宮淵坐了下來。
肖先生道:“今日,是六殿下痊愈后來雪宮的第一日。接下來的時日,我會教各位殿下君子之行,之道,之德。”
南宮淵扶額,‘不行了不行了,我一聽這文縐縐的話就要犯困了。怎么辦?怎么辦?’
趴在桌上,撐著頭,‘誒,又想吃東西了。’
南宮琒側(cè)首見他趴著,還以為他又不舒服了,便問了一下。
南宮淵低聲道:“沒有不舒服,只是有些犯困。大哥,肖先生見了,會不會體罰與我?畢竟我沒認(rèn)真的聽他講。”
南宮琒笑笑,“六弟你多慮了,雖然肖先生看起來很嚴(yán)厲,但他對人還是很好的。”
南宮淵剛要說,就見肖先生板著臉出現(xiàn)在南宮琒的身側(cè),他趕緊坐正身子。南宮琒也察覺到了,趕緊調(diào)整了下坐姿。
肖先生只是停留了片刻,便繼續(xù)念誦。
南宮淵呼出一口氣,剛剛還以為自己要挨罵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肖先生講完,一瓢冷水澆在了南宮淵的頭上。
“其余殿下可以回宮,除了六殿下。”
南宮淵哭喪著臉,眼巴巴的望著他們出了雪宮。
同時他又想不通肖先生為何單單留下自己,莫不是剛才開小差,肖先生這才留下自己好教訓(xùn)一通?
南宮淵想到這,便害怕起來。
要真是這樣的話,自己豈不是要挨老師的罵了……
肖先生從桌前拿過一本書放到了他桌上,沉聲道:“這本《德言》望六殿下回去好好品讀,后想想自己的行為是否做到了規(guī)范。”
南宮淵隨手翻了一下,看到這里面的字晦澀難懂,頓時腦袋疼。
“先生,我必須要看這本?能不能換其他的?”南宮淵小心翼翼的抬頭問。
肖先生又拿出其他書籍,他一看立馬拿起《德言》。
“還是算了,我就拿這本。”南宮淵見那幾本的厚度那么多,還是乖乖的挑最少的看比較好。
“那好。”
許家村。
一波人影現(xiàn)身在許獵戶家的院子里。
雷影望了望四處,隨后用劍輕輕地?fù)軇娱T栓。
原本許獵戶正要入睡,卻聽到門口那兒傳來動靜,便以為是老鼠沒太在意。結(jié)果,這動靜越發(fā)明顯,他開始警覺起來,抄起一根木棍站在門后。
門被輕輕地推開,雷影等人看到?jīng)]人要轉(zhuǎn)身時,一聲悶響讓他們齊刷刷的看到同伴被打倒在地。
雷影見是許獵戶,舉劍。
兩人圍攻一人。
許靜姝原本睡得正香,卻被嘈雜之聲弄醒。
揉揉眼,翻身起床,喊道:“爹爹——”
許獵戶聽到聲音,頓感不妙,對里頭的女兒大喊道:“靜姝,趕緊離開這里。”
許靜姝靠在門上,聽著爹爹傳來的話語有些不知所措。門開了一條縫,整個屋里頭都是黑漆漆的看不大真切,但依稀可見有三人在打斗。
她不敢發(fā)出聲音,唯恐給爹爹帶來麻煩。
這下該怎么辦呢?要是小哥哥在的話就能幫爹爹了,可現(xiàn)在想見也見不到了。
許獵戶一個翻身,縱身跳窗而出,雷影兩人見他逃了也跟著跳窗。
許靜姝聽到聲音,忙跑到窗邊張望。
“爹爹——”她呢喃了一聲,再仔細(xì)看時,臉龐多了兩行淚。
等了許久,不見院子里有動靜便小心翼翼的走出院子。
許靜姝小心的開了院門,剛探出腦袋,只聽“嗖”的一聲,一支箭射在門上。
她嚇得收回腦袋,迅速關(guān)上門。幸虧是射在了門上,那要是在自己的腦門上,豈不是喪命。
雷影喊道:“別躲了,如果你在等你爹,你爹已經(jīng)在下面了。”
許靜姝聞言,靠在門上的人坐在了地上,捂著臉哭的泣不成聲。
雷影自然聽見了哭聲,容不得他心慈手軟,提著劍,前行準(zhǔn)備踢門。
卻被一人攔住了去路。
雷影上下來回掃視來人。
還未等他開口,這人倒先開了口。
“你們想殺人,就先跟我打一場再說。”
雷影不屑的笑了笑,“好大的口氣。”
回到檀宮的南宮淵當(dāng)即翻看起《德言》,還未看多久就頹廢的趴在了桌上。
不行啊,根本看不進(jìn)去,這下如何是好?
正在苦惱的他被寺人的通報(bào)拉回思緒。
“大哥?”南宮淵直身就看到南宮琒走了進(jìn)來,趕忙邀人坐下。
南宮琒瞅著他問,“六弟,你這是被肖先生罵了?”
南宮淵苦笑起來,“我倒寧愿被先生罵,倒不至于坐在這里看書籍。大哥,這么晚了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南宮琒道:“那倒沒事,只不過看你無精打采的,是有什么煩心事嗎?”
南宮淵訴說:“大哥,肖先生要我品讀《德言》,可我看了半天愣是看不進(jìn)一個字。”
南宮琒道:“這怪不得你,要看進(jìn)去也不難,你只要用功讀了,肖先生是不會為難的。”
南宮淵點(diǎn)頭道:“說的也是。”
風(fēng)云詭譎。
雷影等人忽視了那人的實(shí)力,以至于受了傷。
“現(xiàn)在你們輸了,人我?guī)ё吡恕!?
他們眼睜睜看著許靜姝被人帶走,卻也無能為力。
帶許靜姝來到一處山洞里。
“靜姝,我還沒找到你爹人在哪?所以你要堅(jiān)強(qiáng),知道嗎?”
“義伯伯,我好怕。”許靜姝泣不成聲地蹲下,抱住雙膝。
義申前去安慰,摸了摸她發(fā)頂,“別怕,義伯伯會護(hù)著你出許家村的。”
許靜姝剎那間抬首,“出許家村?”
她從小到大都在許家村,從未去外頭看過,又憧憬又擔(dān)憂。
義申道:“這是沒辦法的辦法,現(xiàn)在黑衣人到處找尋你和你爹的下落,呆在這兒也危險,倒不如出去還保險點(diǎn)。”
許靜姝道:“義伯伯說的也對。”
義申道:“事不宜遲,我們趕緊休息一夜,明兒一早就走。”
“嗯。”
許靜姝躺在干草上,心想著:小哥哥,如果你在就好了,不知道我這一走,今后還能不能回許家村也不知道。
義申見人睡了,這才安心躺在草堆上。
雷影等人這次敗興而歸,讓轎子里的公子破口大罵,而他們只能欣然接受。之后,給了他們最后一次機(jī)會,讓他們速速解決掉。
轎子消失在黑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