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西方特使帶著一群華奸,華奸的修為還都未達先天。這配置,果然有夠差的。”身邊的凱哥嘲諷道。
凱哥如今也是先天高手,能看出對面敵人的修為。他說的沒有錯,除了持戒者之外,余下跟班的華奸,都只是后天武者,而且最高也不過武者八階。
至于那名持戒者。雖然夏輕塵和凱哥看不出他的修為,不過己方隊伍中金丹強者不少,早已看得分明。此人實力比黑水潭邊那名持戒者強一些,但也僅僅達到了先天一階。憑真本事作戰的話,尚不及如今的凱哥強悍。
“再度警告爾等,擅入圣域者死!你們莫要自以為強悍,就憑你們這點戰力,與我西方圣軍交手,必敗無疑。想活命的速速離去,勿要等將來圣域傳播到爾等家門后,再被秋后算賬!”持戒者突然發出怒喝。
“還想用假象蒙騙我們嗎?軒轅,你大聲告訴他。那種隨便跳出幾個西方人,就能逼得我們四處躲避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盧心遠沉聲說道。
聞言軒轅開疆猛然點了點頭。
而后,他幾步走到一個高處,深吸一口氣,運起金丹之力,對著那群敵人大喊起來。
“爾等聽著!那種隨便跳出幾個西方人,就能逼得我們四處躲避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軒轅開疆已經修到金丹境界,他全力發出的語音,仿佛天雷滾過,在這黑夜的曠野中,傳出數十里。
龍吟城軍士聽到此言,皆大聲呼喝應答。怒吼聲此起彼伏,響成一片。
相反,對面的持戒者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身邊的一群華奸,更是臉色發白,似乎頗有些緊張。
“士氣可用。盧城主,我們需要提前發動攻勢嗎?”看到己方軍士都反應熱烈,花蕊夫人問道。
“不急。攻擊按既定的時間開始,讓聲音再飛一會。”盧心遠搖頭回答。
轉頭掃了盧心遠一眼,夏輕塵心中有些明白。
正式的攻擊還有半個時辰,盧心遠選擇此刻大張旗鼓的示威,其實是一種戰術。
敵人來得太少了。
盧心遠和自己一樣,都希望可以在魔域邊界就殲滅敵軍大部。只有那樣,才可以避免深入魔域后持續的蒙受損失。
敵人此刻還這么少,盧心遠認為是給敵人的威壓還不夠。借助金丹強者的怒吼,提醒敵人重視這里趕緊增兵,才是盧心遠更深層次的目的。
己方不動,敵方也不動。雙方就這樣在不時的罵戰中,熬過了半個時辰。
期間,對面之敵沒有一人的增援出現。反是持戒者幾度打算退走,卻終于忍了下來。
相反,龍吟城大軍這邊后續人員,依然源源不絕的趕到。丑時終于到來的時候,三萬人的大軍已經集結完成。
“第三十七隊,出戰。全力攻擊持戒者!”盧心遠率先發號施令。
時辰已到。不管敵人來不來,龍吟城大軍都需要按既定計劃進軍了。
聞言己方陣營中昂首挺胸,走出百名武者。
他們一往無前的撞入魔域中,而后徑直殺向持戒者。這些人全部是武者九階,一個不高一個不低,看得夏輕塵驚愕不已。
夏輕塵知道,這必是盧心遠早已算好的。
敵方除了持戒者,眾華奸中最高修為只是武者八階。派出武者九階的一百人出戰,恰好可以逼迫持戒者不得不親自出手。
持戒者能擊殺任意修為的百人,這一點盧心遠心知肚明。犧牲這一百名武者九階戰士,恰好是己方損失最小的打法。只要持戒者金身得破,就可以為真正的絕殺贏得時間。
“最后警告!擅入圣域者死!”持戒者怒喝一聲,臉上變色。
看到龍吟城百名武者并無后退的意思,持戒者手臂輕擺,示意眾華奸退后。他竟是當機立斷,立刻決定要獨戰百人。
本就是墻頭草的華奸們松了一口氣,趕忙暴退,躲避災禍。待到龍吟城百名武者殺到持戒者身邊之時,那群華奸已經退到了數十丈開外。
“這是條真漢子!”
“是啊。此時此刻,我倒頗有些佩服西方蠻族。反是我華族之中,貪生怕死的敗類卻是不少。你們說,我是不是有點立場不穩?”
“并不是這樣的。莫說張大哥你,就是我也生出替那些華奸感到羞恥的念頭。敢打敢拼的勇士,即使是西方人,也令人敬重。”
“是啊,是啊。”
……
此情此景,讓己方不少人都心生感慨,議論紛紛。
當然,感慨歸感慨,殊死的搏斗依然立刻開始。
本就修為上高出一個大境界,又擁有魔戒賜予的不敗金身,這場戰斗根本沒有懸念。
十個回合內,持戒者已經殺死三十多人,自身卻毫發無損。
第三十七隊的其他人,終于察覺不對。他們發現,這根本就是毫無勝利希望的送命。
心中生出怯懦,余下的六十多人就想要退回來。無奈,修為上差了一個大境界。如果結陣對敵,還能多少有點抵抗力。一旦亂了,反更容易被各個擊破。
“啊…,啊…,啊…”慘嚎連連。逃跑的速度偏慢,再加上運氣真的很差。待到第三十七隊的九階武者們,終于退出魔域邊界之時,只余下了二十多人。
見第三十七隊的殘兵已經逃出了魔域,持戒者自然不會傻得繼續追趕。他臉上露出傲然一笑,目視龍吟城大軍,緩緩退向戰斗發起的位置。
“天啊!這就是魔域之力嗎?”
“先天一階擊敗武者九階,固然算是合情合理。但一對一百,還能輕松取勝,卻也強得有點離譜了!”
“何止是強得離譜,這殺人的速度還快得不可思議!”
“并非只是快那么簡單啊。你們沒注意到嗎,他還一點傷都沒有,是徹底的完勝!”
“魔域中,敵我戰力消長如此夸張,這仗還怎么打啊?”
……
不明就里的龍吟城戰士們紛紛驚呼起來,士氣為之一泄。不少人心中都打起了退堂鼓,只是迫于城主和諸位大佬都在,不敢輕易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