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動，他就硬掰過來看了一眼。

干干凈凈的，除了嘴唇明顯的豐盈了一點，其余一點痕跡都沒有。這讓他又舒心又疑惑，不免捏著她下巴抬起，左右轉了轉，脖子上也是一片白嫩。

“滾，別碰我。”她終于吭聲，拍落他的手。

“就只……親了？”

“關你屁事，不害臊，問我這個。”

鐘夜白：“……”

“我是你哥。”他強調。

“呸！以后是不是我結了婚都得跟你匯報詳情啊，干脆你晚上來參觀好了，我問問九樞他介不介意。”

“……”

鐘夜白突然有點同情九樞，他是怎么降服這個尖牙利齒的小怪物的？

“我說你差不多得了，大晚上跳樓，還帶男的去后院亂來，你跟咱爸說說，看看他能不揍那小子！？”

“有本事揍我，別動我男朋友。”鐘汀白不吃這一套。說完她又如泄了氣的皮球，抱住自己悶聲嘀咕，“當我男朋友可太可憐了……”

鐘夜白無言以對，又干聊了兩分鐘后徹底敗下陣來，關上門留她暗自神傷去了。

她好幾次都想給九樞打個電話問問傷情，也不知道他說明天要見人是真的假的，可九樞這個人要么沉默，要么就是不說假話，說是要見人，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所以別人叫她小作精，惹事精，不是沒有道理的。

正在小作精陷入深深的懊惱中時，九樞那邊，也正脫了上衣背對著鏡子查看傷痕。

她哥下手是真狠啊！

淤青了幾塊，倒是沒破皮。九樞就瞄了那么兩眼，然后不怎么在意的重新套上毛衣，也不準備上藥了。

就是臉上比較麻煩。

他是真的要見人去，回喻家給齊雪瑩慶生。家里會來不少長輩，男孩子打架有傷口沒什么大不了，可他這個嘴唇……

九樞湊近鏡子，抿了下唇，上面被咬出的傷口十分清楚，還不止一處。九樞一開始相當投入，溫香軟玉在懷，他怎么忍得住。

九樞摸了兩下傷口，倏地搖頭笑了聲，“小妖精。”

打包好行李放在床邊，最后看了一眼給齊雪瑩和鐘汀白分別準備的禮物后，他也準備睡覺了。那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鐘，沒想到還有人給他打電話。

九樞第一反應就是鐘汀白，一秒都沒有猶豫，抓過來就打算按下接聽。可當他看到喻敬雄三個字時，微微皺起眉頭。

長夜漫漫，他竟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枕著雙手望著天花板，陳舊的小租房還有淡淡的霉味，洗手間的水龍頭生了銹，也還因為擰不牢在滴答著水。

喻雄敬說：“阿樞，你媽媽睡不著，她這兩天一直心神不寧。”

九樞淡漠回：“您想說什么。”

“明天……要不然你就不要回來了。叔叔知道你孝順，可這畢竟是你媽媽生日，別讓她不開心。”

九樞眸色深沉，怔怔的盯著窗外漆黑的夜，以及越下越大的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