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街道上總是人山人海的,比那江南可熱鬧多了。
葉菀卿覺得,不變的可能就是那貨郎的吆喝聲了。
一輛華貴的馬車出現(xiàn)在了人們的視線中。
一路上,行人的眼光一直注視著望著這一輛馬車。
一路都是這樣,寒衣起初還是有戒備心的,怕別人傷害小姐,后來也就習(xí)慣了。
歲寒將馬車上的簾子拉開,瞧著外面的風(fēng)景。
歲寒道:“小姐,我們馬上就要回府了。”
歲寒的興奮是掩蓋不住的。
歲寒這么一說,原本正在閉著眼睛的葉菀卿睜開了眼。
目光炯炯的望著外面的大街上,一切依舊那么的熟悉。
去了一趟臨安,葉菀卿總是不自覺的想要將這京城還有臨安相比較起來。
馬車一路駛向了葉府。
葉府從外頭看,那么的華貴,也那么的與眾不同,不同在于它是官家人的府邸。
葉府那么的華貴,世代深受皇恩,好像只配仰望。
葉府不僅外頭華貴的很,連葉府的屋子里也是盡顯奢華,這可是吏部尚書府,那個(gè)唯一敢跟內(nèi)閣對抗的吏部尚書府。
李嬤嬤道:“等一下小姐就會回來了。”
自己家的夫人一直期盼著小姐早一點(diǎn)回來,夫人擔(dān)心極了。
即便是府里的丫鬟嬤嬤也是穿著十分的好的,不亞于一般富貴人家的夫人小姐。
即便是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嬤嬤這么的安慰著,坐于主位上的葉夫人依舊懸著心。
一直放不下心來,臉上也不免面露擔(dān)憂之色。
一個(gè)機(jī)靈,令坐于主位上的她抬起了頭。
那樣的腳步聲,是她的菀卿,她始終相信她的感覺。
她感覺到她的菀卿。
“母親,我回來了。”
葉菀卿人還沒有到,聲音卻先她一步。
葉夫人盼望著,瞧著那門外,她在期待著她的菀卿。
葉菀卿氣喘吁吁的將手扶在那門上,一臉認(rèn)真的望著里頭。
里面坐著的依舊是那么高高在上的夫人,依舊是葉府的當(dāng)家主母,也依舊是她的母親。
葉菀卿道:“母親,我回來了”
葉夫人趕忙的起身去扶,她的姑娘終于回到家了。
歲寒言道:“見過夫人。”
葉夫人點(diǎn)頭示意。
葉夫人的手不經(jīng)意的顫抖著:“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說話間,不僅手顫抖著,連眼里也不經(jīng)意的露出了淚光。
李嬤嬤站在一旁的看著。
自己家夫人是真的擔(dān)心小姐。
兒行千里母擔(dān)憂。
看著葉菀卿氣喘吁吁的將杯子里的水喝光,葉夫人的眼神中依舊是那么的溫柔。
葉菀卿道:“母親,我在臨安看見過一句詩。”
葉菀卿炫耀般的抬著頭望向了自己的母親,一臉驕傲。
葉夫人道:“哦,那菀卿可不可以念給母親聽一聽呀。”
歲寒看著自己家的小姐那副得意的模樣,也怪令人疼的。
葉菀卿言道:“寧可架上藥生塵,但愿世間無疾苦。”
葉夫人還有李嬤嬤的臉上面露微笑的看著葉菀卿。
葉夫人道:“這是醫(yī)德。”
葉菀卿聽完便隨即道:“我知道,所以我不讓別人欺負(fù)他們。”
葉夫人聽完更加的欣慰了,臉上藏不住的笑意。
上官茵慧攜帶著寒衣還有凌煙走過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來到了上官府的門前。
站在外頭,望著這看起來雍容華貴的上官府,盡是無奈。
這樣的雍容華貴,是上官府世代戍邊得來的。
看著這樣的大門,實(shí)則上冷清極了,只有祖母。
寒衣知道自己家的小姐,一個(gè)人望著這冷冷清清的大門,心里定是不好受的。
即便是不好受,也是非常的無奈的。
寒衣覺得上官府嫡系很好,卻被皇帝陛下這樣的防著,皇上愧對上官家,度寒傲霜不負(fù)上官家。
寒衣道:“屬下覺得,這個(gè)天下就應(yīng)該姓上官。”
凌煙站在一旁,聽到了寒衣這般的話語,面露驚訝,下意識的將手捂在寒衣的嘴上。
凌煙實(shí)在是太害怕了,害怕她再口出狂言。
上官茵慧望著那淡定自若的寒衣,還有她那不服氣的模樣。
上官茵慧道:“我們不傻,姓上官不好。”
寒衣一聽到自己家小姐這般的作答,立即將凌煙的手拿開。
寒衣道:“屬下斗膽問小姐一句,為何。”
聽見了自己家小姐的回答,寒衣一臉的不解。
上官茵慧道:“即便是不姓上官,皇上不也是忌憚著上官府嗎,我們手握重兵,誰也不敢動我們上官府。”
凌煙道:“挾天子以令諸侯。”
凌煙的一句話,引起了上官茵慧還有凌煙的注意。
上官茵慧輕輕的用手敲打著凌煙的腦袋。
淺淺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