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來條狗都能贏
- 天上掉下了一個修真者
- 宇宙國暴龍戰士
- 13168字
- 2022-12-25 19:49:22
劍殿的練劍臺上,黃天道一遍一遍練習著《純陽劍訣》,經過昨日與鐘靈的對決,他終于對門父親畢生執著的劍訣,有些許熱愛了。
殿主柳若一在一旁安靜地望著他,想起了自己的師傅,前任劍殿殿主,祁真。
他還記得祁真跟他說過這樣一件事。
那是很多年輕的事了。
純陽宗,劍殿,練劍臺,一百一十四年前。
“拓海啊。為師可不可以建議你不要學《純陽劍訣》了。”
當代劍殿之主,祁真語重心長地對眼前稚童說道。
只是稚童仍舊不停不聞,一直揮灑著汗水在辛勤練劍。
稚童或劈或砍,或刺或挑。
只見稚童手中的木劍肆意在空中揮舞,稚童的劍法中,似乎有股奇特的韻律。
祁真有些心累,心非常累。
雖然在南海郡城里的一戶郊區人家發現了這個孩子,盡管宗主一直強調我們純陽宗不信天賦,只有努力、努力再努力。但這個孩子天生根骨凝練,有著不俗的練劍天賦,這種有著得天獨厚的優秀根骨的弟子,即使在歷代劍殿弟子中,也難覓幾個出來。何況劍殿的擇徒標準本來就嚴。
就這樣,祁真便帶著名叫黃拓海的稚童,踏入了修行之路,傳其入門劍法,九階練氣絕技《純陽劍訣》。
祁真原本以為,黃拓海會與自己的小兒子祁分一樣,將《純陽劍訣》盡數參悟完后,就會進行下一輪修行,比如八階筑基絕技《吹雪劍法》或者其他同階的《自在劍訣》、《游身劍法》等等。
祁真心累的是,自己的寶貝徒弟學會了《純陽劍訣》以后,就再也不學其他劍法了。
“早知道不教他《純陽劍訣》了。”
祁真在心里默念道,可誰不知道《純陽劍訣》乃是整個劍殿所藏劍法中最適合初學者的劍法,招式繁多,近乎完美。
可以說,《純陽劍訣》是最適合入門學劍的啟蒙絕技。
可問題是,再怎么啟蒙,它也只是個入門劍法,九階煉氣修煉的標志,太過于明顯了。
“拓海,你先別練了,為師和你打個賭好不好。”祁分覺得小孩子還是有改正的機會,必須要把他這個不良作風,糾正過來。
“什么賭呀?”黃拓海一臉好奇,停止揮舞了手中的木劍。
只見祁真伸出一只手,從手心里無中生有般變出了一柄長長的寶劍。
祁真說道:“此乃為師青年時的佩劍,小龍吟。”
祁真左手持劍鞘,右手握住小龍吟的劍柄,作拔劍式。
在黃拓海羨慕的閃亮明眸里,祁真拔劍揮舞,劍若驚鴻,隱隱有龍吟之聲傳來,那是劍體在真氣的注入下急速振動產生的。
“此劍四尺六寸,取幼龍妖丹與寒鐵所制,仿照龍吟劍的樣式,削鐵如泥,真氣盡數灌入還有龍吟之聲。”祁真接著說道:“你敢不敢與為師打賭,我們都在煉氣期的境界下,只比試劍法。如果你贏了我,這把劍就是你的了。如果你輸了,小拓海,你就要跟為師一起學習新劍法了。”
黃拓海仔細想了想,本想拒絕,畢竟師傅練劍的技巧可比自己強太多了。
但是他又仔細思索,如果只是同等煉氣境界呢?
自己所心愛的《純陽劍訣》能夠打贏師傅嗎?
“吾的《純陽劍訣》是吾最喜歡、最熱愛的最強劍法,是吾畢生的追求!我要和師傅賭一賭!”
黃拓海朗聲道。
“真是的,也不知道這小子從哪本書學的語氣。”祁真無奈搖頭,旋即取出一把與黃拓海一樣長度的木劍,作持劍式。
“那就開始吧。”祁真說道。
黃拓海腳尖在練劍臺的玉石板上重重一踏,身影如靈敏的飛燕一般,迅疾地靠近了祁真高大的身形,右手掐著劍訣,真氣盡數灌入手里的的木劍,朝祁真的腰眼刺去,他竟然是先強攻自己的師傅!
純陽劍訣,背刺式!
“真是勇氣可嘉。”祁真不慌不忙的將真氣注入到自己的木劍中,右手一揮劍便作撩劍式,將黃拓海兇猛的攻擊輕松化解,同時左手呈劈狀,向已經近身的黃拓海脖頸劈去。
如果這一下命中了,黃拓海直接喪失了戰斗力。
劍法運用,自然要活靈活現,但并不是除了光使劍就可以的,手、腿都可以用在搏斗中。
黃拓海雖然沒有料到師傅這一巧妙化解以及后續的反擊,但是他苦練許久,并且是一直只練一個劍法的《純陽劍訣》早已經爐火純青!
黃拓海反手將木劍橫置在背上。
純陽劍訣,負劍式!
隨著祁真的手起手落,黃拓海的身形頓時停歇,向下猛地一沉。
但是,他還是硬生生的扛住了。
雖然只有煉氣級的真氣,但是祁真本就是半步合體期的強者,真氣運用何其精妙,薄薄的真氣雖然覆蓋在祁真手上,但是它的威能仍然是巨大的!
與真氣多少無關,那是對真氣精妙的掌握能力!
但是如此,黃拓海還是擋下了,以《純陽劍訣》記載的一種冷門招式,負劍式。
黃拓海踉蹌地在地上翻了一個小滾,將祁真偷襲脖頸的力道緩解大半,脖頸仍然是酸痛無比。
“好小子,沒想到《純陽劍訣》這招你都能用上,看來最強啟蒙劍法真不是浪得虛名。”祁真笑道。
黃拓海大聲回到道:“吾的《純陽劍訣》是天底下最強的劍法,吾對《純陽劍訣》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祁真心累,心真的很累,他總覺得這個利誘教育,自己的小徒弟越發熱愛起他教的《純陽劍訣》。
“早知道不教他《純陽劍訣》了。”
祁真又一次在心里感慨道。
既然利誘無效的話,該讓自己的心愛的傻徒弟見識見識,大人世界的無限光彩了。
祁真雙手握劍,蓄力著身上所有的真氣,他要使出一招驚天動地的劍法擊潰自己的傻徒兒,讓他強烈感受到,高階絕技的無窮魅力,把他這種只練最低階劍訣的不良風氣,全數糾正過來!
“徒兒小心了,為師要使用練氣的可憐真氣,發動最強的一招。”祁真幽幽說道。
黃拓海一往無前,作持劍式,朗聲道:“師傅盡管放心,吾的《純陽劍訣》能擋住世間萬物,是吾唯一的熱愛!吾的《純陽劍訣》無堅不摧,無物不破!”
祁真心累的使出了能在煉氣境界里,自己能施展的最強攻擊力劍法。
該讓殘酷的事實,讓這傻小子漲漲世面了。
“七階金丹絕技《真武三十六劍》改?連刺燕歸來式”
祁真手握木劍,此時的木劍因為蓄能早已通體發著白光,宛如一把光劍。
只見祁真手腕超高速進行抖動,手中光劍的身影變得縹緲虛無,化為三十六道薄薄的劍氣,轉瞬之間便來到了黃拓海面前,將他周身封鎖。
黃拓海拼命地揮舞著手中木劍,但根本擋不住如此眾多的劍氣,更可怕的是,劍氣被擊飛之后,仍然在空中改變了運行軌跡,又返回了不同位置,攻擊著黃拓海。
很快,黃拓海身上的白袍就破爛不堪,鮮血染紅了一大片。
一襲白衣也變成了一襲血衣。
劍氣與黃拓海,兩者一邊似乎無止境地進攻,一邊似乎無止境地防御著。
危機時刻,黃拓海雙手握劍,不停地變化著《純陽劍訣》記載的劍術招式。
《純陽劍訣》離劍三式。
《純陽劍訣》飛劍取首式。
《純陽劍訣》橫劍十二式。
《純陽劍訣》御劍六式。
在無止境的痛楚中,黃拓海只覺無比的清醒,日練夜練的《純陽劍訣》此刻在他的手里,變換無窮。《純陽劍訣》稱之為最強啟蒙劍法的原因便是,其內記載了高達七十二個劍式,每一個劍式修行對于入門習劍者來說,都是一次對劍的寶貴感悟。
此刻,就有一個不世出的天縱奇才,在大量的練習中,將《純陽劍訣》記載的七十二個劍術招式融匯貫通,隨心所欲地使用出來。
黃拓海進入一種不清不楚的狀態,他只覺得自己越揮劍,越感到興奮,越快地揮劍,身心就無比地舒暢,宛如空腹飲下了冰冷甘泉,周身都是自在無比。
他有那么一瞬間的感悟,只要自己揮劍的速度再快一點,手里的劍天地萬物皆能砍斷。只要自己身形再快一點,就可以捕捉到任何事物的軌跡。
黃拓海在危機時刻爆發出了無限潛能,將自己的身體能力發揮到了極限,腳尖連點間便是速度暴漲,在小小的一尺距離下,將三十六道劍氣,盡數刺中,化解了危機。
所施展的劍法,正是純陽劍訣,連刺式。
隨著三十六道劍氣的消散,黃拓海的身形也在劍氣中浮現出來。
只見他單膝下地,拄著手中木劍,大口大口喘息。
祁真心疼的將其抱起,運用真氣,治療自己傻徒弟的傷勢。
“師傅,我算贏了嗎?”黃拓海在祁真懷里小聲說道。
“當然了,這把小龍吟也是你的了。”祁真苦笑道。
黃拓海手握著與人其高的寶劍,陷入了昏厥。
從那以后,祁真再也沒有強迫他學習更強的劍法了。
他自認為,在《純陽劍訣》的領域內,自己的小徒弟已經走到了所有人都沒有達到的境界,那是種趨近于“道”的領悟。
“哪有人會花這么多功夫練一個《純陽劍訣》啊。”祁真看了看自己的小徒弟,無奈地說道。黃拓海已經精疲力盡的沉入夢鄉了,自然沒有聽見。
說起來,今天宗主好像要來劍殿,也不知道什么事情。
祁真很快來到劍殿專屬醫館,將黃拓海輕柔放在病床上,叮囑完醫護人員,便縮地成寸來到了劍殿。
純陽劍殿本身專修殺伐力驚人的劍武學,如果遇到緊急情況送往宗門醫館有可能耽誤了治療時間。所以不僅是純陽劍殿,一些其他純陽分殿都申請配有專屬醫館,供弟子治療傷勢。一般都安置在練習場地附近,或者弟子住所附近。
祁真步入劍殿,小兒子祁分正在地上玩著木劍,胡亂揮耍著招式,沒有一絲章法。
顯然,祁分還沒有習得八階筑基絕技《吹雪劍法》的竅門。
祁真心血來潮,本想指導自己的小兒子一番,卻在一旁的書架發現了宗主的身形。
正是純陽宗宗主,無塵子。
“拜見宗主。”祁真雙手合握,呈陰陽魚式,朝著無塵子深鞠一躬。
無塵子摸了摸蒼白的胡須,嘴角輕輕上揚,說道:“無妨無妨。本次前來劍殿,還是有一事相求。”
“宗主請上座。”祁真伸手示意,無塵子便坐上了劍殿的茶椅上。
祁分乖乖地跑去沏茶,一會兒便端上了兩盞綠玉色的茶杯,放在了茶桌上。
無塵子拿起茶杯,輕抿一口,只覺茶水濃香四溢,有種微微的苦味在口中回蕩。
無塵子微微笑道:“此次前來,主要想叫祁分來我純陽殿,指導指導他修行。”
祁真喜出往外,心愛地看著自己的小兒子。
祁分倒是處于年幼,尚未知曉純陽殿的含義,以及宗主親自指導修行意味著什么。
祁分愣了一愣。
無塵子瞧著祁分的樣子,心里是歡喜無比,只可惜受所練功法影響,情感劇烈地波動了一下,心境又恢復了淡然。
祁真只好對著祁分解釋道:“你要被宗主收徒了,成為宗主傳人了。”
祁分瞪大了驚起目光,長相俊美的小臉上滿是驚訝。可自己明明沒做什么,宗主為什么要收自己為徒弟?習劍勤奮比不過黃拓海師弟,習劍速度也趕不上自己的哥哥。
可天降的大好事就是這樣發生在了祁分身上。
祁分趕緊彎膝下地,朝著無塵子磕了三次頭,朗聲道:“多謝師尊!”
無塵子一抬手,真氣便無形地將祁分身形抬起,祁分又重新站立在原地。
無塵子將茶杯放下了,對著祁真說道:“劍殿招收女弟子一事,休要再提。
祁真正喝著茶,差點將茶水從口中噴灑出來。
祁真心累了,他已經承受不住小徒弟和宗主的兩次打擊,只得無奈說道:“謹聽宗主所言。”
無塵子拍了拍他肩膀,平淡說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隨即站起身,朝祁分走去,朗聲道:“祁分,如今你就是我無塵子的首席大弟子,也是我收的第一個徒弟,從今日起,你乃純陽宗純陽殿弟子,修純真,結善果,命數與本宗同生。犯我門規者,共誅之!犯正道者,共誅之!見邪魔外道者,共誅之!”
祁分再次雙膝跪地,誠懇說道:“弟子發誓修純真,結善果,用自己所有的一切努力保護宗門榮譽,保護正道蒼生!”
無塵子欣慰地走出正殿門口,突然回頭喝道:“徒兒,還不跟我過來回純陽殿。”
祁分揮手與父親告別,踏出了劍殿大門。
此時。
蕭寒與鐘靈清早吃完早點后,便一起離開了浮光樓,來到了門派大較舉行的廣場。
相比于初試,人數少了接近五分之四,高大八成的人數皆被淘汰。
不過一想到那些人都有參賽的令牌,雖然遺憾退場了,也總還有有一個紀念吧。
蕭寒不知道的是,那些令牌還是個寶貴的一次性防御法器。
鐘靈則感慨的是,早知道小時候多拿一點了,她也才知道那是價格不菲的保命用品,說起來她小時候還一直當疊石子玩呢。
蕭寒又想到昨日所報人數,練氣期比賽人數有一萬五千六百二十名,淘汰過八成也應該有三四千人的樣子。筑基比賽人數則是九百九十三名,如此算來也有二百左右人數,金丹雖然有三百四十名參加,但是直接采用了多人混戰,其中每臺有2個出賽名額,加上最后一個臺的3個名額,總計30個比賽臺,也就是63人出線。而鐘靈那邊由于是直接一對一死斗模式,比賽臺總計40個,元嬰參賽只有六十九名可以完全滿足,再加上一個參賽次數太多而找不到對手的神秘人,這樣算來,元嬰有35人可以出線。
經過蕭寒的認真推理后,他斷定元嬰今天上場的有35人,按照昨日規定要進行下一輪一對一死斗,那這樣還有一人要輪空,這樣子的話,不知道那個神秘人會不會一直輪空到終點。然后就是金丹的63人,人數條件上來說也不適合一對一死斗,剩下的二百名左右筑基和三四千名練氣,就不知道宗主如何安排了。
無塵子扶著欄桿,在高高的閣樓上,望著廣場里嘰嘰喳喳交談的弟子們。
待到人數到齊后,無塵子才開口講述了今日的比賽章程,雄渾的聲音在廣場中的每一個弟子耳中響起。
無塵子說道:“昨日初試結果,現在公布金丹弟子63名晉級,金丹可用比試臺30座,筑基174名晉級,筑基比試臺數無,練氣3726人晉級,練氣比試臺數無,元嬰晉級35名,元嬰比試臺數40座。由于空島的比試臺有限,供元嬰弟子一對一進行的比試臺需要18座,剩余22座,金丹弟子一對一進行比試須32座,總計比試臺剩余20座。”
眾人議論紛紛。如此看來運用到練氣、筑基兩低階的比試臺原來根本沒有,他們如果要進行多人混戰,必須用金丹或者元嬰等級的特制比試臺。這也非常合理,沒必要建造低等級的比試臺。
無塵子繼續說道:“由于每一屆的參賽弟子人數都是比往屆更多,經過昨日各殿主與分殿主商議,在元嬰比賽中增設元嬰七子名額,對比賽排名前七名的元嬰弟子進行獎勵,獎勵內容不限。金丹增設金丹四子名額,對比賽排名前四名的金丹弟子進行嘉獎,獎勵內容功法與寶物二選其一。筑基弟子同金丹弟子一般,設筑基四子進行嘉獎。為鼓勵參賽宗門大較的新鮮血液,特批煉氣弟子設新秀七子稱號,對比賽排名前七名的煉氣弟子進行功法獎勵。此次規定,將一直沿襲下屆門派大較。最后,仍然是在元嬰級、金丹級、筑基級、煉氣級取四名優勝者參加下一個月的廣寒玉杯!”
從無塵子的話語可以了解到,參賽人數每屆增加,也直接代表著純陽宗的實力逐屆攀升。
比賽有了不同于往屆的評判名額。
“好羨慕他們有那么多弟子啊。”輕紗少女坐在貴賓席上,正和玄柔聊些關于門派大較的話題。
玄柔微笑著搖搖頭,說道:“小宮主又不是不知道紫薇天宮歷來的規矩。”
輕紗少女搖搖頭道:“我知道,我知道,每三十年選一次紫薇宗門派大較的前十名,每十年選一次紫薇宗門派小較的前三名。我的意思是說,天宮應該自己去外面的世界多招點人!”
這下倒輪到玄柔一愣了,她畢竟只是弟子,宗門的規矩誰敢違抗。
失傳三境之一,空寂期的絕世強者金不換定下的規矩,誰敢反對。
老者聽完輕紗少女所言,耐心解釋道:“小宮主有所不知,天宮無論對于自己本宗紫薇宗還是對于外界都有著強大的威懾力。選徒過程,對品性極其看重,是第一要素,然后再是天賦,天賦是第二要素。品性不良著任意招攬,只會如害群之馬,為天宮蒙受損害。”
玄德也說道:“小宮主還有所不知,即使天宮對門下弟子有著三十年、十年的考察期,進入天宮著也有品性不良者,惡意生事。只是后來被金宮主暗中解決了而已。”
玄策和玄柔一旁安靜聽著,這對于他們已經算天宮的秘辛了。
輕紗少女不解,指著純陽宗的比賽廣場說道:“那為什么純陽宗弟子沒有什么考察期,但絕大多數秉性都是如此淳樸、善良呢?”
輕紗少女與同行四人,幾天的時間里,對純陽宗無論是宗風教育還是修行做法都頗為佩服。
要知道,他們可是紫薇天宮出來的,本身就是正道最強的門派。
四人思索一番,唯老者開口說道:“我想和純陽宗只修純真的教育有關。”
“修純真?”輕紗少女疑問道。
“對,修純真。”老者繼續說道:“修行者本身有修氣與修真兩派。我們紫薇天宮雖然為修行界第一等的宗門,但是門下仍然是修氣與修真弟子駁雜交融。純陽宗弟子聽聞全是修真者。關于氣的研究很復雜,但有一種純陽宗主提出的說法是去全存一,就是去掉所有東西,只追求那一個。正因為本身只有一,所以外界之氣對自身的影響極小,當然事無絕對,也有修真者品性奸惡的例子。總而言之如果只修煉一種相屬之氣,可以把周圍對自己的影響降低,保持純真的本性,再努力去修善果,如此一般,品性就純良了。”
“原來如此。”眾人點了點頭。
這一邊觀眾席在悠閑地竊竊私語,另一邊就在緊張地等待分配了。
無塵子宣布了今日的比賽進程,元嬰弟子與昨晚如同,金丹弟子比試亦是如此暫且不提,筑基弟子竟然要直接在兩個元嬰級的比試臺進行八十七人大對決,每個比試臺有兩個出賽名額,這兩個名額意義重大,直接決定了筑基四子的獎勵,要么選功法,要么選寶物。
人們對于未知的功法與寶物,都是無比地好奇。像昨日已經有人傳聞參賽令牌本事就是一塊價值不菲的一次性保命法寶了,不知道宗門大較發下來的功法與寶物到底有多珍貴!
煉氣這邊昨日已經規定的是多人混戰,今天也明確規定了四座元嬰的比試臺,將3726名參賽弟子除了均分弟子分配到三座比試臺中進行比試,每臺兩個出賽名額外,還有一臺人數較少的有一個名額。
對于元嬰與金丹的輪空位置,宗主安排自己的分身充當,分身境界統一為弱一的元嬰和弱一的金丹。考慮到宗主修煉了幾百年的修為,雖然境界低,但對于兩次輪空的人來說,他們根本不想和宗主對打。
其實宗主這么安排也是有原因的,有些人總仗著拿獎勵,多次參加比較,跟小輩比賽,搶小輩的東西,自然要教訓一番。
不過如此看來,今天就可以出筑基四子和新秀七子資格了。
很快,與昨日一般,化神期的金袍長老帶走了元嬰期的眾人。金丹期的眾人則是被紫袍長老帶走,蕭寒和陳秀兒也是分別帶往了不同比賽場地。
廣場上今天倒是沒有比賽弟子進行比賽了,貴賓席與觀眾席也一哄而散,各自自行前往想觀摩的比賽臺。
蕭寒很榮幸地被宗主安排在了只能有一個獲勝者的比賽臺,他要在幾百人中,拿下第一,才有機會前往廣寒玉杯,為李豆豆贏得千年火之本源。
人群中落地后,便各自散開,與身旁潛在的對手作掎角之勢準備著比賽開始。
蕭寒無奈地落地后,剛想找人結伴抗敵時,考官宣布了比賽開始。
幾百人頓時如一盤散沙般互相纏斗著,周圍的空氣顯得暴躁不安,那是因為真氣釋放過于密集導致的。
不得不說,幾百人打架的場面著實是讓人眼花繚亂。
前一秒站在臺上的少年,下一秒就被身旁的少女偷襲。紅的綠的藍的紫的,五彩斑斕的真氣束肆意地跳躍在比賽臺上,雖然顏色不近相同,但屬性都是火相,周圍的氣溫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高,炎熱無比。
蕭寒蓮步輕移,在幾百人的人群里小范圍的騰挪轉移,如小泥鰍一樣,將或是正面突襲,或是背面偷襲的攻擊一一閃過,他還有一張底牌《廣空夜月舞》沒用,他覺得最起碼應該在最后的比試用,如果現在就用了,那拿到宗門煉氣優勝的幾率就渺茫了。怎么說他也是竹老訓練出來的,再加上李忘憂、鐘靈兩個元嬰日夜指導,他可還是宗主傳人,沒點本事可就太不像話了。
蕭寒將周身真氣環繞其身,正是使用了八階身法《四方游身訣》中的游身式。盡管元嬰比賽臺很大,但是幾百人的混戰中,大家相互的距離還是很小的。不出三柱香的時間,人群就已經淘汰到了一半,六柱香之后,人群只剩下了數十人。
一直到現在,蕭寒所在的比試臺僅剩七人。
“那個,大家等一等。”一名青年男子說道,“我們這個比賽臺出線的名額只有一個,我相信大家都是聰明人,我們可以先把最強的宗主傳人擊敗,然后公平對決!”
另一名青年女子也附和道:“閣下說的沒錯,即使我們六個兩敗俱傷了,剩下的也只是給宗主傳人一個人坐取漁翁之利罷了。”
其余四人覺得他們兩個說的言之有理,紛紛放棄了互相纏斗。
“等等!”蕭寒激動說道:“我們可以先談判!”
六人分作六個不同方位,一步步形成包圍圈接近蕭寒,封鎖住了他逃匿方向,只要他一有異動,大家便會群起而攻之。
“我們談判好不好!”蕭寒做最后的掙扎。
六人不由分說的凝聚著真氣,或是附在腿上,或是手肘,或是拳頭之上。
“得,談判破裂。”蕭寒無奈道,隨即一躍而起,改蓮步為鶴步,在空中踏步,拉開了一段不遠的距離。
六人只好開始進攻了。
只見蕭寒以一敵六,將密集的攻擊盡數躲閃,腳尖輕點間,便在空中變換方位,一時之間竟是瀟灑無比。
六人惱羞成怒,紛紛是用了自己的絕技。
為首的是最先提議的青年男子,只見他左手捏著劍訣,右手持劍就沖向蕭寒不停刺去。
正是九階絕技《純陽劍訣》刺式?三,飛鳥連擊式。
可惜,青年男子還沒刺完所用招式的劍氣,便被蕭寒閃過,隨即被一掌集中,轟翻在地。
青年男子掙扎一番,全身已是不能動彈,只好放棄了比賽。
剩余五名見狀,連忙改變了進攻方向,采取了遠攻的戰斗策略。
蕭寒哪里敢給剩余五人聯手的機會,他們五人都是從幾百人中脫穎而出的,給他們形成聯擊之勢那還了得?
蕭寒將赤色真氣全數附于腳下,蓮步輕移之間便來到了提議聯合的青年女子面前,學著當日鐘靈一腳踢穿醫館墻壁的樣子,一擊鞭腿就將該女子轟飛數米遠。
青年女子已是暈眩。
蕭寒閃過另外兩名的真氣攻擊,踏起鶴步徑直折返來到攻擊者面前,又是兩腳將他們踹翻在地,動彈不得。
轉眼間,蕭寒便是接連擊潰四人。
臺上只剩下三人。
另外兩人無奈,皆對視一眼,舉手示意考官投降。
一旁的醫館人員趕緊將受傷昏厥的宗門弟子們盡數抬走,蕭寒與其他弟子也參與其中。
等忙完之后,由于李忘憂前輩和無名少女今天倒沒有前來觀賽,于是蕭寒才自行前往了鐘靈的比試地點,
雖然已經是新秀七子了,但蕭寒并沒有感覺到戰斗的喜悅。
畢竟,自己的實力經過這么多高人的打磨,就算是條狗來都能打贏。
興許是煉氣期比賽的人數眾多,耗費了許多時間,等蕭寒抵達時,鐘靈這邊的戰斗早已經結束了。比賽臺上早已是空無一人,只有鐘靈坐在臺邊,百無聊賴地晃動著自己的雙腿。
“鐘靈師姐!抱歉,我來晚了!”遠處的蕭寒呼喊道。
“抱歉啊,師姐,我那邊結束太晚了。”蕭寒羞愧說道,此時他已經來到了鐘靈面前。
“沒事沒事,我知道的。”鐘靈嘴上雖然這么說,眼眸里仍然流落出失落之情。
明明比賽贏了很開心,當全場人為自己吶喊時,唯獨少了自己最心愛的小師弟。
當全場人都走了,卻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
“和童年一樣,孤零零地。”
鐘靈在心底里嘆了一口氣。明明勝利是喜悅的,為什么自己這么失落。
蕭寒抱緊了鐘靈,柔聲說道:“師姐別難過了,我不是按照約定來了嘛。”
蕭寒說完,連忙擦起了自己額頭細密的汗珠。
鐘靈這才反應過來,小師弟為了爭取能看到自己比賽,滿身早已被汗水浸濕。
鐘靈這才笑道:“瞧你急成這樣,我的戰斗不就是摧古拉朽地碾壓對方嘛,沒什么好看的。”
蕭寒認真搖搖頭,說道:“答應了師姐過來看,我一定會來看的。”
鐘靈笑容更甚。
蕭寒忽然問道:“師姐,你知道李忘憂前輩和無名少女去哪里了嗎?”
鐘靈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今早我還納悶,明明分配前還在廣場看著我們的,等我進行比賽時,你、還有李忘憂前輩和無名少女居然沒有來觀看。”
兩人商議了許久也沒得出李忘憂和無名少女的行蹤,只好先返回了浮光樓。
進入一層飯廳,正看見無名少女和輕紗少女兩人正在飯桌上高興得吃著。
無名少女看到了蕭寒和鐘靈,急忙站起身來,嬌呼道:“我在這里!蕭寒!鐘靈姐!”
蕭寒和鐘靈帶著滿腦子的疑問走向了無名少女和輕紗少女的餐桌前,待坐定后,蕭寒先開口問道:“小熊貓,李忘憂前輩呢?”
無名少女悠然吃著香酥炸靈雞,含糊說道:“李忘憂前輩和金燦燦她同伴還在天宮。”
蕭寒和鐘靈疑惑更深。
一旁的金燦燦只好解釋道:“廣寒玉杯的比賽地點定下來了,舉辦地點是在我家的紫薇天宮。昨晚不是說了邀請你們去紫薇天宮嗎?”
鐘靈和蕭寒一臉茫然。
無名少女這才開口,嬌滴滴地說道:“都怪你們兩個和金燦燦談論靈玉卡這么入迷,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老者就邀請我和李忘憂前輩去紫薇天宮幫忙準備舉辦廣寒玉杯用到的獎勵丹藥。”
“哈?天宮也要幫忙煉丹嗎?”鐘靈不解道,在她的認知里,擁有空寂期的頂尖門派,應該什么都是頂尖。
金燦燦羞紅了臉,解釋道:“本來是如此的,家父本身是空寂期的強者,麾下有很多杰出的煉丹師,但是今年這個甲子不一樣,舉辦地點是在我家,所以父親想搞的隆重一些,給參賽的人更多獎勵。”
“噢,原來是這樣。”蕭寒應道。
這般看來,雖然有點打腫臉充胖子嫌疑,但更多的丹藥資源供應給了正道修行者,無疑是加強了整個人類修行界的實力,金不換原來是一個這么優秀的門派領袖。
金燦燦繼續說道:“此外,李忘憂前輩和小熊貓是今天早上在觀眾席被我們邀請過去的,所以沒有看到你們接下來的比賽,真是不好意思。”
金燦燦說完,站起身朝蕭寒和鐘靈鞠躬致歉。
蕭寒哪敢承禮,急忙站起來說道:“哪里哪里,幫助廣寒玉杯順利舉行,是我們應該做的,不必如此客氣。”
鐘靈倒無所謂,拿起了桌上的菜單開始點餐。
四人吃完后,服務員過來結賬。
“你們好,一共是7585靈玉。”一旁的服務員禮貌地說道。
“這么貴。”蕭寒拿出了自己只有8000靈玉的金色靈玉卡,他也是有了靈玉卡后,才知道柴米油鹽的貴,沒準昨晚吃飯時,鐘靈說得是真的。
服務員一笑,并沒有因為蕭寒的言行而生氣。他覺得天人嘛,很正常。他說道:“宗主傳人有所不知,閣下點的香酥炸靈雞,靈雞本身就是只吃竹米,放養了七年。至于這些菜里的牛肉、豆乳以及糕點,都是獲取難度頗高的,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培養。此外為了保證食材里面蘊含的靈氣消散,還要請專業的浮光殿弟子進行烹飪呢,再說了,置辦飯店需要的開銷成本也都在里面呢。”
他還沒有說,自己人是打七折的。
“原來是這樣。”蕭寒遞給了服務員,只見服務員拿出了一只造型古樸的棕色木盒,將卡插入其中,真氣灌入木盒后,蕭寒金色的卡就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光芒。
做完交易工作后,服務員將卡拔回,交還給了蕭寒,微笑道:“請閣下檢查。”
蕭寒聞身接過自己的靈玉卡,真氣輸入進去后,只見卡面上浮現了“415”的字樣,旁邊還有代表靈玉的勾玉圖案。
服務員告退。
鐘靈笑著說道:“現在知道柴米油鹽的貴了吧。”
蕭寒點了點頭,如此說來,自己在青瓦閣天天和無名少女一起吃的山珍海味,還是吃了很久的時日,如今按照七千左右靈玉一餐的價格換算一下,那絕對是一筆不俗的開支!
無名少女突然晃了晃自己手里綠色的靈玉卡,笑嘻嘻說道:“這可是金不換宮主給我的哦。”
蕭寒和鐘靈頓時吃了一驚。
無名少女望了望四周,此時還沒有到飯點,人有些稀少,這才安心下來。
無名少女小聲說道:“這里面,有一百萬靈玉。”
蕭寒瞪大了眼睛。
鐘靈倒是眨眨眼,說道:“這么一說,這是提前支付的打工錢咯?”
“是的!”無名少女樂呵呵著,對于她來說只要有靈玉就好了,至于打工什么的,只要有靈玉換吃的,多累只要錢多她都干!
畢竟她是一只熱愛勤勞的熊貓。
鐘靈問道:“這樣的話,李忘憂長老最近這幾天應該都不能看我們比賽吧?”
蕭寒好奇地等待無名少女的回復。
金燦燦倒是饒有興致地聽他們聊天,反正剛吃飽,坐會兒喝喝茶挺愜意的。
蕭寒這時候問道了金燦燦:“按照李忘憂前輩平時的習慣,應該舍不得我們吧。她怎么會答應去紫薇天宮幫忙呢?”
金燦燦解釋道:“這件事本來就是這樣發生的,李忘憂長老一開始本來是推脫的,后來你們宗主來了,跟她說那兩個肯定會來天宮參加廣寒玉杯的,還有什么提前踩點,做好應對,里應外合什么的,我就聽不懂了。”
蕭寒和鐘靈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
如此看來,李忘憂長老是被無塵子那個老賊硬生生忽悠過去的。聽聞宗內流行的菜板之術也是出自無塵子之手,菜板之術甚至傳到了其他宗門,被他們一一效仿。
李忘憂前輩還是太年輕了。
飯后,四人各自回了房間。
第二天,太陽從東方緩緩升起,起先天空是灰蒙蒙的一片,逐漸變亮,直至蕭寒和鐘靈起床后,已經是清早了。
兩人一同走在了去廣場集中的路上,鐘靈時不時用修長的大腿碰一下蕭寒的腦袋。
蕭寒不好反抗,只能默默地接受。
鐘靈背著手,邊走邊說道:“小師弟,你說按照昨晚金燦燦所說的,宗主說我們肯定會去天宮參加廣寒玉杯,這是什么意思。”
蕭寒搖搖頭,專心躲閃著鐘靈靠近,說道:“不知道,但我有種被命運安排的感覺,傳聞合體期以后能進天人合一之境,恐怕宗主透過天道看到了我們未來。”
鐘靈和蕭寒皆長嘆一氣。
難得這么熱血青春的宗門比較,他們因為宗主所說的話,失去了比賽的緊張感與樂趣,同時也失去了對勝利的喜悅。
幾天后,在金丹級弟子比試中終于篩選出金丹四人,此時元嬰七人、金丹四人、筑基四人以及煉氣級的新秀六人都產生了:
元嬰七人(排名不分先后),長老殿韓震,劍殿華玉,純陽殿鐘靈,丹殿章啟光,醫館金沖及,真武殿刑明,劍殿龍奧海。
金丹四人(排名不分先后)劍殿陶景田,長老殿崔花,浮光殿王先英,迎客殿冷澤。
筑基四人(排名不分先后)劍殿陳秀兒,醫館劉葉葉,真武殿蘇東城,長老殿陶華。
練氣六人(排名不分先后)劍殿周策,真武殿唐仁雷,純陽殿蕭寒,道殿白薇,真武殿張德亮,真武殿謝云松。
蕭寒望著廣場貼的告示,看到自己的名字有著純陽殿的前綴后,終于有些勝利的喜悅回歸了。
鐘靈有些詫異地看了看蕭寒。
蕭寒有些驕傲,挺了挺胸說道:“我做足了《純陽密典》的功課的!像丹殿、醫館、迎客殿這些名字一看就是管理丹藥煉制、管理醫護、管理參觀貴賓的分殿,還有真武殿是純陽第一大殿,不管是人數還是功法,盡出自于真武殿,是一個所傳功法最全面、人數最多的分殿。劍殿就是只傳授劍法的分殿。像長老殿就在總庫房,負責所有分殿的管理。至于這個道殿,是純陽宗人數第三少的分殿,以研究功法為主,道殿與劍殿相同,傳道受業對徒弟非常嚴格。”
“可以嘛。”鐘靈摸了摸蕭寒的頭。
雖然這個月還很長,但是考慮到更多的時間給弟子們對接下來的廣寒玉杯做準備。宗主便改上午與下午比賽制,縮短了比賽時間。如此以后,比賽進程就快了很多。然后隨著元嬰七人、金丹四人、筑基四人以及煉氣新秀六人的產生,就直接通報在廣場的告示中,并且還有下一欄記載了明日的比賽過程。
蕭寒和鐘靈朝著右邊的告示欄望去,只見海報寫著:
明日對決。
全日元嬰場,長老殿韓震對陣丹殿章啟光,純陽殿鐘靈對陣醫館金沖及,真武殿刑明對陣宗主分身,劍殿華玉對陣劍殿龍奧海。
全日金丹場,長老殿崔花對陣迎客殿冷澤,劍殿陶景田對陣浮光殿王先英。
全日筑基場,劍殿陳秀兒對陣真武殿蘇東城,長老殿陶華對陣醫館劉葉葉。
全日煉氣期,純陽殿蕭寒對陣真武殿張德亮,道殿白薇對陣真武殿唐仁雷,劍殿周策對陣真武殿謝云松。
廣場上的人其實也在看通報。
大家議論紛紛。
“竟然又改成全日制,看來是一場死斗啊。”一個白袍煉氣弟子與同伴說道。正是被蕭寒淘汰的青年男子,他當時還因為第一個策劃聯眾被蕭寒擊潰。
“是啊,不過劍殿的人是真的猛啊!”他的同伴說道,也正是被蕭寒淘汰的青年女子,他當時還因為第二個策劃聯眾被蕭寒擊潰。
“可不是嘛,每一屆大較都有他們的身影。”劍殿八師弟自吹自擂地說道。
劍殿七師弟也說道:“就是,劍殿出了名的擇徒難,殺伐能力強!”
“哎?你們不就是榜單上的周策和陳秀兒”
然而還是有群眾認出了他們。
八師弟周策和七師弟陳秀兒聞言,快步離開了人群,只覺渾身的臉面都丟盡了。
“這個道殿是怎么回事?”又有人問了
“是啊,我們純陽宗有這殿嗎?不過怎么看拿煉氣優勝的都是蕭寒啊。”神秘的聲音出現了。
“你這個人,兩鬢泛白說話怎么這么討厭?害老子都沒有看煉氣比賽激情了。”
一個光頭黃袍男子抓住了神秘聲音的來源,并且目睹了他的真容。
“就是,我看你這個人就是欠收拾。”很多人都開始圍在他倆旁邊。
忽然有一陣狂風來襲,群眾們盡數被怪異地風吹得睜不開眼睛。
“哎?剛才那個人了?他跑哪去了?怎么突然不見了,真是奇了怪了。”
光頭男子最先反應過來,手中抓住的人也消失不見,只好四處尋覓,可人海茫茫都圍在這里,大家摩肩接踵地看著通報,找回那個家伙太困難了。
“真武殿進來的真多啊。”白袍弟子與同伴議論著。
“是啊。”同伴附和道。
“就是啊,感覺像當炮灰的。”神秘人又悄然出現,但是他沒想到的是!
光頭男子也跟著出現了!這一次!光頭男子可是實實在在抓住了他的手臂!
“又是你!我抓住他了!大家過來收拾他!盡說些風涼話!別人認真參賽的不是人啊,你懂不懂尊重人?”
光頭男子這次死不松手,使勁捏著神秘人的右臂,這次就算是颶風來襲,老子也不松手,必須給你感受一下純陽宗的友愛!好好教育你做人!
只見光頭男子將神秘人從人群中一扯而出,看到眼前的人后,陷入呆滯。
“師兄,你抓住我干什么?”
光頭眼前之人,正是宗主傳人蕭寒!
“啊?哇靠,剛剛那個雙鬢泛白的少年郎呢?我不是抓住他了嗎?怎么人突然不見了!”
光頭惱羞成怒,他明明看到自己抓的是那個神秘人!
“師兄,你先撒手啊,痛啊!你揪到我肉了!”
蕭寒拼命喊疼,光頭用的力道實在太大了,話說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被光頭男子抓住了。他只記得自己還在和師姐談話,只覺地下仿佛有人把他往下面一拉,一愣神間,人就被光頭抓住了,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呢!
“哎呀,真是對不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光頭男子馬上松手,連忙彎腰道歉。
此時,已經離開了人群的劍殿弟子,正在遠處竊竊私語。
“師弟,他們說的兩鬢泛白者,似乎和九師弟很像啊。”七師弟陳秀兒說道。
“是啊,而且跟九師弟一樣神出鬼沒的。”八師弟周策也有些疑惑道。
“不過九師弟不怎么言語啊,我也不好判斷。”陳秀兒想了想,覺得是九師弟的幾率很小。
“也是。”周策贊同道。
鐘靈好不容易在人群里找到了蕭寒。
蕭寒將這件事告訴了鐘靈,鐘靈也無法理解,但如果是感到地下有人拉拽的話,肯定是元嬰只能使用地縮地成寸了。不過根據光頭執法弟子所言,嫌疑人是兩鬢泛白,有些少年白,頭發有些白絲,但穿的是一襲白袍制式,應該是煉氣期弟子才對。
兩人分析起謎團了仍舊無果,還能如何,只好回浮光樓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