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人散后余聽笙叫住了她。
“笙姐?”
余聽笙看著她一臉笑容。“叫姐就行啦,上次都沒見你一面就走了,事兒我都知道啦,跟姐回去好好聊聊。”
林南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不知所措。
“姐,我還有個事兒要不改天?”
“明天。”
嗯....她明天的飛機。
見她還在猶豫,余聽笙開始飆淚訴苦。
“好,明天明天。”
“行,你去哪兒,讓余祁送你吧。”
“不用了姐,我先走了。”
就走啦,余聽笙回頭,那小子人呢?
林南抬頭望著監獄大門,她心里一直有個疑問,當初的車禍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得搞清楚。
許紓然穿著監獄服,十分頹的走了進來,慢慢抬眼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陌生女子。
之前見過的時候已經是幾年前了,再見她這時候她身上的那股氣質和自信已經被監獄磨得一絲不剩了,瘦的都脫相了。跟之前那個盛名的許家大小姐完全不是同一個人了。
許紓然坐了下來,看她半天,突然笑了聲。“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是嗎?”
“可惜她死了。”
林南背靠在椅子上,雙手交叉,一雙眸子冷冷的看著她,“是你,害死凌清墨。”
“是上天讓她死,我只不過搭個手罷了。”
“什么意思?”
許紓然站起來,手撐在桌面上,死死的盯著她。
“為什么你們所有人都覺得是我設計害死凌清墨的,是那個貨車自己失控的,怪誰呀,誰叫她站在右邊。”
“貨車躲的那輛車是你安排的,如果沒有你那輛車....”
“如果沒有這輛車,那么撞上的就是余祁那輛了,哈哈哈哈。”
林南站了起來,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許紓然慢慢走到了她面前,有些嘲諷。“如果你是那個司機,你會去哪邊呢?我認識余祁的時間不算短了,從沒看到他掉眼淚。就在那天,他抱著凌清墨哭的樣子,令我記憶猶新。現在都人不人鬼不鬼的,彼此彼此吧,我不好過他也別想。”那么強大一個人居然有了軟肋,她想了這么久,依舊想不通。差在哪里?
看到林南的眸垂了下去,她嗤笑了聲,“我看你還是放棄吧,那個瘋子只愛凌清墨,當初我也真是蠢。他都親口跟我說了這輩子只能是她一個,我呢還抱著那么一點希望。勸你還是放棄吧。”
林南對著她笑了笑,拿起包準備走人,到門口時,許紓然叫住了她。
“你是誰,喜歡他的人?”
回頭看著她,目光帶著一絲的不屑,她是誰,她能是誰呢?“我嗎,我叫林南,也就是你口中的她,從地獄。爬回來了。”
許紓然瞪大了眼睛叫道,“不可能。”沖過來想抓住她,被獄警攔住了。
“你輸了許紓然。”
林南轉身不再理會她的喊叫。
凌苑看著林南發過來的地圖,眉頭皺了起來,連忙打了個電話過去。
“姐,你怎么又去那個地方,我馬上去接你。”
“淡定點,這里是京川附近,我來看看,現在是白天,別杞人憂天了。”
“我怕。”
“好了,別擔心,待會兒去你那吃晚飯。”
一輛車疾馳而過,林南剛掛完電話,手機差點摔到地上,目測了一下距離,腳步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當時都撞飛了,應該挺遠的,估計就落在這塊地方。她實在想象不出余祁抱著她哭的場景,只記得自己死前有一個人朝她這奔來。好歹也給個時間說幾句遺言吧,剛落地就掛了,這么一想是有點不劃算。
余祁坐在車里一直看著她,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從趙百歡那里出來,她就察覺到有人一直跟著她,從監獄到這里。林南有點無奈,她內心在等,上次沒接到,會有這次嗎。
太陽快落了,夕陽的光讓她抬手攔住了眼睛,一輛車在她旁邊停了下來。
余祁升下車窗,抬眼看著她。
“你,”看到他時,她有些驚訝,眼睛里布滿著血絲,皮膚蒼白,一臉倦容。怎么成這副樣子了?
“我來接你!”
這一次再也沒有晚到了!
已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