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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故人

邱雨山,夜落軍團重騎營唯一的統(tǒng)帥,曾經(jīng)在北荒原戰(zhàn)爭中起到關鍵性作用的重騎是韓夕最后的底牌,如果沒有他們,北荒原戰(zhàn)爭的勝負將是個未知數(shù)。他的到來將會給云滄湖帶來怎樣的變數(shù)?

曹雅看著那個曾經(jīng)一起并肩作戰(zhàn)的人手中的長劍再度出鞘。他退出了戰(zhàn)場,徑直朝著邱雨山奔來。不管是邱雨山還是他,在那場戰(zhàn)爭過后都活在嚴密的監(jiān)視下,朔方家,各大家族。盡管知道對方的存在但他們在那場戰(zhàn)爭過后就沒再見過面。

不管云滄湖的命運如何,他們的命運始終是相連的。

“比我預想的遲了些,看來朔方家養(yǎng)的獵犬對你造成了不少麻煩。”曹雅玩味的說道。

“哼。”邱雨山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場面瞬間變得模糊起來,邱雨山這作態(tài)分明是要攔路,而曹雅剛剛還在與南宮桀激戰(zhàn)。

“兩位,是什么意思?”百夜不動聲色的問道。

“這是我夜落軍團五萬將士與南宮家的恩怨,各位等我們解決完再動手如何。”邱雨山的臉色陰郁,曹雅也不再像剛才一般儒雅,邱雨山手中的刀拖在了地上。他的意思很明顯,要么這些人暫時作壁上觀,要么就在這里跟他們打一場。夜落軍圖為瀾月征戰(zhàn)無數(shù),而他們最終卻被南宮家扣上了叛軍的帽子,最終活下來的寥寥無幾。他們與南宮家才是真正的敵人,而韓夕是他們發(fā)誓效忠的王。

有人愿意上去消磨南宮桀的戰(zhàn)力,白夜他們當然樂見其成。

“既然二位這么說了,我們就賣夜落軍團一個面子。”白夜帶著微笑看向山巔正在激戰(zhàn)的兩人。

“曹雅與邱雨山轉(zhuǎn)身朝著山巔奔去,邱雨山手中拖著的長刀在地上留下一道溝壑。第一斬,霸刀,南宮桀與朔方凝好像感知到了什么,分別抽身退開躲過這一斬,戰(zhàn)場被分開,這一斬竟硬生生將地面斬出一道巨大的溝壑,這才是霸刀真正該有的威力,曹雅緊跟而上接管戰(zhàn)場,瞬息間兩人已接連對斬數(shù)劍。朔方凝陰翳的看著邱雨山,他那一刀分明是想連朔方凝一起斬了。

“怎么說,凝王爺,你是繼續(xù),還是再等等。”邱雨山與他對視說道。朔方凝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退開,他最擅長的是靈技,這一點卻被南宮桀死死壓制,再拖下去他面子上也掛不住,這倒給了他一個臺階。

確定朔方凝退出戰(zhàn)場,邱雨山轉(zhuǎn)身加入戰(zhàn)局,曹雅一個人明顯有些不支,邱雨山提刀而上,南宮桀想順勢后退,卻被曹雅緊跟而上,邱雨山重騎出身,刀法大開大合,破壞力驚人,南宮桀不得不左右騰挪,但曹雅靈巧的抓住空隙不給他半點喘息機會。他們太了解對方了,配合起來天衣無縫。他們從山巔打到半山腰,來來回回,連山體都被他們削掉了一層。南宮桀一直節(jié)節(jié)后退。天空中血云滾滾,開始落下點點小雨,雨滴落在曹雅身上,曹雅先是驚訝然后迅速后退拉開距離,靈境以上修行者張開的靈域,普通的雨根本穿透不了他的防御,這是靈技,南宮桀一開始就發(fā)動的靈技,雨滴沾到的植物漸漸枯萎,曹雅與邱雨山周圍也激起陣陣白煙,領域開始被腐蝕。他們連忙后退,南宮桀手中凝結(jié)出一桿血色的長槍,他對準邱雨山。

“糟了。”曹雅大呼。

長槍擲出,曹雅一掌將邱雨山推開,他也借勢騰挪,但槍在空中突然調(diào)轉(zhuǎn)方向繼續(xù)朝著邱雨山射去,邱雨山將刀橫在胸口上,長槍撕破了所有的防御,直接命中刀身,帶著邱雨山擊碎了崖壁,直墜谷底,直到邱雨山落到地面留在一道深坑才緩緩消散。戰(zhàn)局瞬間發(fā)生了變化,南宮桀擅長的不止是劍技,還有靈技。他對血炎的運用已經(jīng)達到了至圣的境界。

天上的血云變淡了幾分,雨停了。這讓所有人松了一口氣,他的靈力并不是無窮無盡的,山洞內(nèi),最后一個影衛(wèi)倒在地上。只剩下夜鶯靜靜的守著那座棺槨。【貪婪】第七對眼睛亮起。

南宮桀感知到了什么“時間到了呢。”他輕聲呢喃,他提劍,指著曹雅說道:“聽說他把那招教給你了。”

曹雅默不作聲。

“一直以來我都想跟他過招,來吧,我等你,讓我看看傳說中撕碎天穹的一劍。”南宮桀放聲狂笑,雨幕再度落下。這一次雨幕更密,更廣,甚至連山下的人都籠罩在內(nèi)。眾人被迫后退。天上血云滾滾。【貪婪】第八對眼睛亮起。“你若能傷我,我就告訴你,他在哪!”

曹雅沉默的看著這個陷入癲狂的人,離南宮桀最近的他能深刻感受到那不亞于圣境巔峰的威壓,那柄劍開始腐蝕他的靈魂。一直以來他都想隱藏那件事,現(xiàn)在的他駕馭不住那股力量。但他來云滄湖所求的就是韓夕的下落。有人讓他來云滄湖,這里就一定會有答案。他看看向遠處重傷的邱雨山,邱雨山對他搖了搖頭,想讓他停手。

曹雅卻閉上眼睛輕聲說道:“那就如你所愿吧。”曹雅手中劍身愈發(fā)深邃,靈力暴動,他將劍舉過頭頂,整個人因靈力浮空而起,整座山,不,是整座云滄湖的靈力都開始向他聚攏。

若寧看著指尖劃過的靈力,甚至云滄湖以外更遠的地方都能感受到這種靈力的波動。

“這就是傳說中連神明都能殺死的靈技嗎。”

“他能殺死神明,卻沒能斬碎命運。”韓筱雅看著天空中凝結(jié)的靈力輕聲說道。

許久過后,曹雅睜開了眼睛,南宮桀擺出防御的姿態(tài),曹雅揮劍而下,就這么樸實無華的一劍,卻激起驚濤駭浪,一道肉眼看不到的劍氣瞬間撕碎云層,南宮桀不準備閃躲,他也根本閃躲不掉。

“【天御】,南宮桀厲喝,天空中繪制出一幅巨大的靈篆,一層,兩層。。。直到第七層靈篆結(jié)出。在天空中鑄造出一層又一層壁壘。所有人都驚嘆的看著這一幕。這種等級的靈篆恐怕就要超出第六階的范疇,難怪他有如此自信。第一層壁壘瞬間被劍氣破開,緊接著第二層,第三層,略微停滯,第四層,第五層,南宮桀穩(wěn)住了身形,此六層陷入了僵持,最終還是破碎,南宮桀守住最后的防線,他的身體開始漸漸崩壞,卻又轉(zhuǎn)瞬愈合,靈篆不斷蠶食著劍氣當中的靈力。

曹雅還是差了一些,以王境使用第七階的靈技超出了他能力的范疇。最終劍氣在空中崩散,然而南宮桀右半邊的身體已經(jīng)被靈力毀的不成樣子。他的傷口不再愈合。天空中血云消散,陽光照在了他的身上。曹雅遭到反噬被振飛出數(shù)座山外,重傷的邱雨山躍起將他扶住,曹雅的靈力已經(jīng)枯竭已經(jīng)動彈不得,南宮桀看著手中的劍。右半邊的身體開始慢慢化作灰燼,這不是劍氣的效果,是【貪婪】在漸漸蠶食他的身體。肆虐的劍氣將山峰斬開,露出藏在崖壁的山洞,棺槨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

一襲黑甲的夜鶯伏在棺槨上輕聲說道:“最起碼最后,能讓我陪著你吧。”

山下眾人聞風而動,然而南宮桀依然在癲狂的發(fā)笑,洛成風,凌師,白夜,趙構(gòu),楊修,朔方凝包括遠處的灰眸青年。南宮桀左手持劍,狂笑著說道:“拿去吧,我的一切,記憶,靈魂,都給你,毀掉這一切。”

【貪婪】第九對眼睛亮起,劍身閃爍著灼目的紅光,天空中血云凝結(jié),雷聲大作。“炎法,星炎隕。”南宮桀厲喝。緊接著他殘存的人形在天空中徹底化為灰燼。僅剩【貪婪】懸在空中,血云在劍尖聚攏。

眾人連忙后退,天空中的血云散發(fā)的威壓恐怕不亞于曹雅那一劍,血云忽然燃燒了起來,宛若一顆巨大的星辰,緊接著星辰墜落。將周圍數(shù)座山峰籠罩其中,無數(shù)想要撿漏,修為較為低的人未來得及逃走當場化作灰燼。落地的瞬間激起驚濤駭浪,山脈被融化,緊接著變成深坑。天空升起一座蘑菇狀的云。

羽墨驚異的看著遠處的戰(zhàn)場,這才是他最后的底牌,如果真的有人這么自殺式的在某個城市上空使用這個靈技,造成的沖擊將會把城市夷為平地。煙霧緩緩散去,爆炸中心只留下一個巨大的坑洞,那柄名叫【貪婪】的劍熄滅了所有的眼睛靜靜的躺在原地。

邱雨山扶著曹雅,他們在靈技覆蓋范圍之外,以他們的修為足可以用靈力抵御沖擊。但他們有新的麻煩,一群帶著影調(diào)面的人把他們圍了起來,他們的面具上鐫刻著形態(tài)各異的獵犬,為首的一個人面具上的獵犬只有一只眼睛。他的代號是獨目。他們是漢川仿照闌月【影】建立的組織,那些面具是影雕面的復刻品,遠達不到影雕面的質(zhì)量卻可以在短時間內(nèi)量產(chǎn)。

“兩位將軍,這么著急走?”獨目帶著笑意。“我還想找兩位好好敘敘舊。”他摘下了面具,露出那張黝黑樸實的臉。

“吳茍?”曹雅當場就認出了他。

“沒想到將軍記得我這個小人物。”

“難怪這幫人這么難纏,誰能比夜落軍團的人更了解我們。”曹雅開始運轉(zhuǎn)剛剛回復的為數(shù)不多的靈力。

“還得謝謝將軍夸獎,我也就混口飯吃。“獨目笑著說道,“那么現(xiàn)在。”他突然露出殺意。

獵犬們幾乎同時動了起來,從四面圍殺邱雨山跟曹雅。每一個都瞄準他們的死角。邱雨山拖刀揮砍,獵狗們靈巧的躲過,他們已經(jīng)重傷,只要獵狗們有足夠的耐心圍殺兩個重傷的王境不在話下。更何況獵犬數(shù)量還在不斷的增加。

“放心將軍,我不會殺了你們的。”獨目饒有興致的看著作困獸之斗的兩人。

突然,獨目的背后傳來陣陣涼意,是殺意,這種直覺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救了他。他轉(zhuǎn)身揮劍擋下這一擊。來人見一擊不成往后退開,看清來人之后。

獨目帶著驚訝,說道:“是你。沒想到啊,今日還能遇見另外的故人“

來的人是南宮修,他們曾在神凰城頭見過一面。獵犬們將南宮修團團圍住,獨目卻示意他們退下

“你走吧,我不想殺你。”他對著南宮修擺擺手,獵犬們讓出路來。

曹雅跟邱雨山對此感到詫異,這么年輕的夜驍騎,不知道他的代號是什么。他跟獨目又是什么關系。

“神凰城一別,許久未見了。”南宮修對吳茍頗有好感,那個曾經(jīng)在神凰城頭敦厚的小卒子,現(xiàn)在卻變成了最見不得人的獵狗。

“我再說一次,少管閑事。”獨目的眼神變得凌厲,獵犬們蓄勢待發(fā)。

南宮修搖了搖頭:“謝謝你的好意,但是該為這件事該劃上結(jié)局了。”南宮修手中的長劍蓄力,靈力凝結(jié),【霸刀】,他徑直撲向獨目,獵犬們圍了上來趁機打斷了他的蓄力,他們太了解夜驍騎的戰(zhàn)法了,然而這只是南宮修的幌子。劍勢陡然一變,一名獵犬來不及閃躲被當場斬殺。

獨目指揮獵犬們退開,他笑容變得陰冷:“我不想殺你的。說出你的代號吧”

“我叫流云,來吧,好久沒活動筋骨了。”南宮修戰(zhàn)意升騰。這才是南宮桀的計劃,流云從一開始就是為他準備的身份,在某一刻他們身份互換,一切都天衣無縫。

“夜驍騎的副統(tǒng)?”獨目略顯詫異,“真是意外之喜。”

夜驍騎的副統(tǒng)是一個很特殊的位置,他們地位與夜落軍團的營統(tǒng)相當,但他們修為與軍事謀略卻不需要出眾,他們只需要聽話就好了,地位更像是韓夕的親信。夜驍騎只有兩位副統(tǒng),人們猜測一個受到公爵韓筱雅的保護,另一個下落不明,人們只知道他的代號,流云。

獵犬們將南宮修圍住,曹雅與邱雨山的壓力驟減。

“不準備親自來跟我過過招嗎?”南宮修一臉輕松。

“不了,你的名聲我可聽說過不少,第一軍團最年輕的營統(tǒng),未來的繼承人,夜驍騎的副統(tǒng),韓夕的親隨。我的命可是很值錢的”獨目笑著說道。

南宮修卻一臉淡定,這讓獨目心里發(fā)毛。

“將軍。”南宮修輕聲說道。

他突然感覺脖頸上多了什么東西,是一柄劍。什么時候?獨目極度詫異的看著南宮修。不對,沒人能瞞過他的眼睛。他感知周圍靈力的波動,瞬間明白過來,南宮修一開始并不是想殺他,而是在他周圍布下了干擾他感知的靈力。為的就是這一刻。

獵犬們還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獨目背后出現(xiàn)了一個紫衣的女孩,沒人注意到她是怎么到那個位置的。

“流云,谷雨,風虎,鴉羽,夜落軍團四位營統(tǒng)齊聚,好大的排場。”獨目細數(shù)著他們的代號。“想必蒼狼跟赤鬼也在這座山里了吧。”他試探性的問道。

“誰知道呢,或許早就死了,做比交易吧。”南宮修說道。

“說來聽聽。”獨目絲毫不在意脖頸上的劍,坦然的說道。

“你們追捕夜驍騎,無非是為了韓夕的遺產(chǎn),我告訴你們想知道的一切,以及遺產(chǎn)的下落。”南宮修擺了擺手,羽兒的劍收了回去。

獨目瞳孔微縮:“如果你想講,韓夕的尸體就在剛剛被毀了,那副面具南宮桀將它交給了哲言學院。劍在南宮家手里,就免了。”

“不愧是漢川家的獵犬,知道的真全面。”南宮修鼓了鼓掌。

“我可以把這一切的原由都告訴你,以及一個只有我和鴉羽知曉的消息。”南宮修買了個關子。

緊接著南宮修他將那個南宮桀精心編織的故事再度復述了一遍,但他隱瞞了那個姐姐的消息,獨目略顯震驚,連曹雅與邱雨山都愣在了原地,韓夕是王子,大夏郡主的孩子。

“就這么輕易背叛了你的主子?這可不像影衛(wèi)能做出的事”獨目輕蔑的說道。

“你憑什么確定,這一切不是南宮桀想要的結(jié)果呢?憑什么確定這里的一切,不是他計劃好的,包括”南宮修笑了起來,瞳孔變成了暗紅,血炎在他手中燃起。“這份力量。”

“什么時候,不可能,他根本沒有機會完成傳承。而且他做這些又有什么意義。”獨目驚愕的看著他,獵犬們也跟著騷動不安。

“很久之前嫁接所需要的靈篆就刻在我身上了。你以為【星炎隕】是他完成的,不,是那柄劍,只要你支付足夠代價,提供需要的回路它會幫你完成任何術式,血炎嫁接的觸發(fā)對它而言太簡單了,意義?誰知道呢?或許他覺得有愧于我這個弟子吧。”南宮修自顧自的編了起來,但他編造的一切卻都合情合理。

“那就更不能留你了。”獨目目光森然。

“最后一個消息”南宮修帶著笑意,“將軍的那份能力【時域】并不是為了延緩禁錮對方動作而生的,他的終極,是時間的倒流。在你認定的已知范圍內(nèi)所有的一切進行時光回溯。一個物體,哪怕是一個人。”

獨目的心顫了一下,一個人的意思是死者復生,這真的是存在的嗎?如果,如果真的有那么一絲希望?但那份能力已經(jīng)被毀了,南宮修絕不會說一件沒有意義的事,難道說?

“沒錯,那份能力在將軍自刎之前就不在他身上了。”南宮修的話宛若驚雷。

“那份能力在哪?”獨目終于忍不住了,他拔劍指著南宮修。

“我不知道,最起碼不在夜落軍團手里,不然他們沒必要來這兒”南宮修搖了搖頭。

“這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獨目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將劍放了回去。

“我就住在墨闌城,你們可以隨時來找我。”南宮修說出了自己最后的底牌,云滄湖的一切都是為他的登場所安排的序曲,他想要光明正大的站在眾人眼前這是一個契機。而現(xiàn)在正是機會,朔方家的態(tài)度將決定各大家族的態(tài)度。

獨目猶豫不決,夜落軍團還有兩位營統(tǒng)尚未現(xiàn)身。再糾纏下去,對他們確實沒什么好處,就算抓到了曹雅與邱雨山審訊也是個大麻煩,反倒是南宮修更好控制,有家人,有羈絆。

獨目擺了擺手,獵犬們緩緩退去,直到他也隱沒在黑暗中。“好久不見,兩位將軍。”南宮修笑著說道。

“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你不簡單。沒想到啊”邱雨山曹雅放在地上,曹雅一臉苦笑。現(xiàn)在他算是強撐了一幅架子。一碰就倒。

“真是后生可畏啊。”邱雨山也盤腿坐在地上,放下了戒備,眼前人想害他沒必要費這么大功夫。更何況他們都知道鴉羽的身份,被韓夕買回來的女孩。唯一一個被特許不用帶面具的夜驍騎。

“找地方休息一下吧兩位將軍,我還有點私事。”這個地方不能久留,而且南宮修還要去尋找那個小胖子。那些王境的人都忙著搜刮南宮桀留下的東西,他們暫時是安全的。南宮修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流云,將軍自刎的時候你在哪?”曹雅瞇著眼睛,突然問道。

“逃命,不管是南宮桀還是韓夕都是瘋子,但我還要活著。”南宮修輕聲說道。

“沒事啦,多謝。”曹雅不再多言,南宮修轉(zhuǎn)身離開,天空中蘑菇狀的靈力漸漸散去,【貪婪】靜靜的立在深坑中央,他的周圍有一個拳頭大的精致匣子,匣子旁邊散落了十幾塊篆刻著靈技的靈脂玉,那柄劍雖然毀掉了韓夕的尸體,但留下的東西顯然不菲,不管是靈技還是【貪婪】都不像是凡物,眾人一瞬間蜂擁而上,靈脂玉被靈力沖散散落云滄湖各地。那些王境修行者爭奪的重點不是靈技而是那柄劍,它有著能讓人越境的力量。再有就是那個匣子,什么東西值得南宮桀這般拼死保護。神階的靈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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