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是月落城最美好的季節,街邊的谷雨花結出一層又一層的花蕾,從地勢高的地方到地勢低的地方,漫山遍野,整座城市籠罩在落雪般的晶瑩里。海面上不時飄來幾朵雨云,灑下絲絲涼意。
月落城是闌月王國的首都,谷雨花只會在盛夏的雨夜里綻放,花開須臾便會枯萎。關于這種花一直有一個傳說,第一代闌月王登基之前,人界適逢亂世,他愛上了一個女孩,女孩卻身患不治之癥,最后的愿望就是看到他能夠登上王位。
闌月王為了實現她的愿望,大戰的最后,不計代價的強攻月落城。最終踩著十數萬人堆成的尸山登上王座,懷里抱著的卻是女孩的尸體。女孩終究沒能看到他登基的那一刻。
最終闌月王帶著遺憾登上了那座孤絕的白塔,并將女孩葬在城外最高的山坡上,命人將她最喜歡的花種遍月落城的每個角落,就好像女孩的亡靈依舊陪伴著他,當然這只是傳說,人們感嘆生命的須臾,相伴白首奢望,于是谷雨花又被人稱作“轉瞬即逝的愛”。
葬著那個女孩的山被闌月王族視作圣地,歷代闌月王和王后長眠在此,每到盛夏無數情人趕來月落城暫居,期待著雨夜花開的那一刻。
這座山峰的位置是極好的,與月落城那座白塔鐘樓遙相呼應,可以俯瞰到整座月落城,一直以來卻無人敢攀登,因為傳說谷雨花是聯通幽冥的介質,盛夏的雨夜,歷代闌月王的英靈會借此復蘇,他們將會帶走驚擾他們長眠的人們。人們盡可能的遠離這個地方。看守們也顯得格外輕松。
一輛漆紅的馬車無聲無息的停在圣地的入口,守衛們驚醒,長戟交叉攔住去路,駕車的是一個老宦官,無眉無須穿著朱紅色的長袍。看清來人過后守衛行了一個軍禮,長戟磕在青石鋪設的地上,立的筆挺。
老宦官將一枚金色的紋章遞給守衛,紋章上雕刻了一朵谷雨花,現今只有少數幾枚存世,這是闌月王族的徽記,持有它的人將獲得出入圣地的資格。
顯然車里是某位嫡系的王族。老宦官拉開馬車的簾子,他的主人走了下來,那是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兒,卻在盛夏著了一身狐裘,纖細的胳膊扶著門框,一張臉是病態的蒼白,整個人就像是一朵即將凋零的花朵。
連守衛都看的出,他已經是油盡燈枯。王上怎會特許一個將死之人踏入圣地?
“殿下保重,老奴只能送到這兒了。”老宦官躬身行禮,鬢角一縷銀發垂在胸口。
“趙公公能不能帶句話給父王。”男孩有些遲疑的叫住宦官。
老宦官畢恭畢敬的扶他走下馬車:“殿下請講。”
男孩猶豫了很久,眼神流露出幾分失落:“算了,反正他也不會聽的。”
守衛不再去猜測來人的身份,在闌月這個年歲能叫父王的人可沒幾個,想要上前去扶住這位尊貴的殿下,男孩卻擺了擺手輕聲說道“不用了,我知道我要去哪。”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純凈無暇,這樣的孩子甚至還沒睜開眼去看這個世界就要早夭,讓人心生憐憫。
最終還是他一個人走上了通往圣地的石徑,兩側是漫向天邊的花海,守衛們看著他的背影有種錯覺,或許他走不到想去的地方。
“真是可憐,做了這么久質子,好不容易才從神凰城回來。”一名守衛嘆了口氣,低聲說道。
“他這樣柔弱的人怎么能是預言里的禍根呢?”一個上了年歲的老兵說道“說起來,那個女人是真漂亮啊,來自北方的公主,讓人看一眼就失了魂魄。”他看向了男孩去往的方向。
講到這里守衛的隊長一臉恐懼的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你不要命了嗎。。。。。。”他四下環顧,確認老宦官已經離開后,長出了一口氣,守衛們識趣的噤聲,再度筆挺的立在原地,拱衛著圣地的大門。
男孩選擇從漫長的花海里穿過,他還是走到了花海的盡頭,這里孤零零的佇立著一座墳塋,沒有墓碑,但他知道這里埋葬著誰。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帶著柔和的暖意“母親,兒臣回來了。”他的聲音很輕,轉瞬被風吹散。
“這幾年兒臣過得很好,神凰城是人界最繁華的城市,城墻上閃爍著星塵,盈月的時候就像天幕一樣,美過這里的花海。還認識了兩個新朋友,對了稚夏她跟您一樣是個公主,她很漂亮。就像就像。”他好像找不到什么形容的詞匯一般,臉色發燙,又像是小孩子被母親戳破了心事,羞的滿臉通紅“對,就像天上的飛鳥一樣。還有白謫,他是個木頭腦袋。雖然他也總這么叫我。”他急忙轉移了話題,一別許久的母子重逢,他迫不及待的想跟母親炫耀自己的見聞,告訴母親自己交了哪些新朋友,小孩子總藏不住心事。
可是墳塋內的人不能再回應他,這虛弱的孩子不知從哪來了精神滔滔不絕的說著。
日暮昏沉的時候,男孩終于停了下來,就像一個用光了發條的機械,精神迅速萎靡了下去。
“可是,我就要死了,母親,再也不能見到他們了,也不能去參加三哥的婚禮了,跟他們約定好的事,我要食言了呢?”他的話語間透著疲憊,鮮血開始從口中溢出,將玉白的花蕾染成紅色。
微風拂過漫山的花海,一層又一層,宛若天上的卷云。男孩就這樣蜷縮在墳塋旁邊,他的生命走到了盡頭。人皇歷1783年夏,闌月第六王子南宮夏重病身亡。闌月王南宮宇以國葬之禮安葬了他。
很久以前,神明厭倦了這個世界,他的目光不再投射在這片土地上,臨行前,他將這個世界分為三塊陸地,人界,靈界,云界。
最廣袤的人界起初受到妖族的統治,他們被人族稱為云端的神明,直到人族中出現了強大的帝王扶幽。
他帶領人族贏得了戰爭,妖族被驅逐到天落山以西的荒原上。當人族共同的敵人被擊潰后,君主們將矛頭指向了曾經的盟友。
一千八百余年前,大周統一了人界,皇帝分封諸侯。戰亂已久的人界得以穩定,但大周只延續了八百年的和平,它最后的皇帝是個荒誕的人,那時的大周王域的周邊群狼環伺,諸侯擁兵自重。每日臣子們的奏章堆砌成山,他卻躺在后宮妃嬪的胸脯上飲酒享樂。
在聯軍攻陷周都的時候皇帝才幡然悔悟,但一切都太遲了,大周注定消亡,那個時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選擇自己的死法,大周的皇宮里燃起了一把大火,將那座傳承了數百年的宮殿焚成了灰燼,而皇帝就端坐在自己的皇座上,宛若宮殿之下依舊諸侯朝賀。
這個皇帝直到最后終于說出了一句不糊涂的話,他指著空蕩蕩的大殿狂笑著說道“天下以為朕死了才能終結亂世,都錯了,這天下俱是亂臣!賊子!”
當時人們以為這只是皇帝臨死之前惡毒的話語,因為他的窮奢極度,百姓才會苦不堪言,賦稅,徭役,酷刑,現在人們終于推翻了他的暴政,這是載入史冊的盛世。
然而如同大周皇帝所言,和平只維持了短短數年,他的死宣告了戰國的時代的開端,諸侯再無所顧忌,征伐兼并,戰亂不止。
十數年前,北方皇帝夏皇韓燁繼位,迅速揮師南下,意圖成大周皇帝那般的偉業,大夏名將曹子昂領精兵八十萬,跨過滄瀾江,面對一盤散沙的六國聯軍,他本該摧枯拉朽。
然而令所有人沒想到的是,幫助大夏統一了北方的大夏名將韓子昂,被御駕親征的闌月王南宮宇挫敗,三十萬大夏將士永遠留在了滄瀾江的激流中,大夏短時間內失去了南下的資本被迫與闌月求和與之聯姻,六國諸侯們開始對著南方皇帝的位子蠢蠢欲動。
十數年后,闌月王南宮宇教出了一個學生,韓夕,他的劍技成就不輸當代劍圣,兵道亦遠盛其師南宮宇,他帶領闌月向南兼并五國與大夏成鼎立之勢,緊接著又向北登陸北荒原,擊潰妖族,成人族空前的霸業,他是人屠,也是人族的英雄,后世稱其為闌月的戰神,韓夕。
然而統一的局面沒有維持多久,韓夕叛國自立為王被闌月王誅殺。沒了韓夕的威懾,新生的帝國轉瞬崩潰,漢川王朔方胤帶領各大家族一舉滅掉闌月,成了南方最大的贏家。戰國時代落幕,漢川與大夏劃江而治,人界迎來了期盼已久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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