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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變故

王諫雖說受了打擊,卻也沒有多想沒多久這件事便被拋之腦后。

一路過來,遠(yuǎn)處依稀可見幾家茅舍、草橋、流水、老樹和扁舟。兩個(gè)腳夫趕著幾匹拖著貨物的毛驢,向京城走去。一片柳林,枝頭剛剛泛出嫩綠,使人感到雖是春寒料峭,卻已大地回春。

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等。各行各業(yè),應(yīng)有盡有,看著京城的繁華,王諫心想若是沒見過世面的古人可能會大感驚奇。

王諫兩人與車夫道別后,走進(jìn)一僻靜的小巷子,過了小巷子好像來到了另一個(gè)世界,稀松的行人,高大的門墻。徐夫子帶著王諫來到了一座相對破舊的府邸。

“誰啊?”門里傳來一個(gè)中年女聲

“老朽徐常山,乃你家崔大人的同窗好友,還請通報(bào)一聲。”

“原來是徐先生,快請進(jìn)。”只見一身形臃腫的婦人出來,將徐夫子倆人迎了進(jìn)去

“老爺說過,這幾日徐先生回到,讓我等不能怠慢,沒想到徐先生這么快就到了,你先在廳里喝口茶,我現(xiàn)在就去告訴老爺。”

就這樣王諫便在崔府住了下來,在他送徐夫子離開的時(shí)候,武豪真人突然出現(xiàn)。

“他大限將至!”武豪真人沒有感情的聲音在王諫耳邊響起。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先生他明明還那么健朗。”

“你現(xiàn)在太弱,不能感知他的生命力。”武豪真人生命沒有任何起伏,好似沒有情感一般。

“先生,您繼續(xù)教我不行嗎?為何要將我送入崔府?先生,我與您回去不行嗎?”王諫試探的問道

“諫兒,讀書不僅是為了考取功名,還是讓人明理,知天命。現(xiàn)在也不瞞你了,老夫一生光明磊落,但老夫知道我大限將至,我無兒無女倒也沒有什么留戀的,唯獨(dú)是你,雖然短短幾年,但老夫已經(jīng)將你看做弟子,若我能活到你成材那一天也就罷了,就怕老夫死后,你浪費(fèi)這一身天賦。今日老夫?qū)⒛闼腿氪薷愣ㄒ炭嗯Γ回?fù)年華。”徐夫子迎風(fēng)而行,瘦弱的身軀仍然站的筆直。而一旁的王諫臉上卻顯現(xiàn)出無法抑制的悲傷。

“諫兒,生死乃世間常事,到了我這個(gè)年紀(jì)是,生死已經(jīng)看淡,你也不必難過。”

徐夫子走后,王諫慢慢往崔府走去。王諫雖然兩世為人,卻感覺自己的三觀在這慢慢改變。

王諫與文生熟悉之后,兩人挺合得來。這天,文生道:“王諫,咱倆偷偷去集市逛逛吧。”

王諫雖然和文生年齡相仿,但因?yàn)椤跺戵w功》的原因說是一個(gè)十五六歲的少年也有人相信。兩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來到集市,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賈,有看街景的士紳,有騎馬的官吏,有叫賣的小販,有乘坐轎子的大家眷屬,有身負(fù)背簍的行腳僧人,有問路的外鄉(xiāng)游客,有聽說書的街巷小兒,有酒樓中狂飲的豪門子弟,有城邊行乞的殘疾老人,男女老幼,士農(nóng)工商,三教九流,無所不備。

就在王諫感受這人生百態(tài)的時(shí)候,竟然出現(xiàn)了一幕狗血的劇情。

一名中年錦衣男子,不耐煩地站在那里,手里拿著一把折扇,面色肌黃,唇色無化,眼白中夾雜黃色和血絲,淚堂灰黑。身后幾名人模狗樣的仆人,身旁停著一輛推車,推車上似乎是一個(gè)裹著黑布的籠子。面前跪著一小販,旁邊的扁擔(dān)倒在地上,貨物散落一地,小販不住地磕頭。

王諫看到這熟悉的一幕,好像經(jīng)常在電視劇的劇情了發(fā)生,還沒等他上前,就見文生大喝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然在這欺壓百姓。”

王諫暗想:“MMP,早知道不給這小子講什么武俠故事了”

那中年男子見一小孩出來伸張正義,見他衣著樸素不像是有什么后臺,卻還是輕生詢問:“你是哪家公子?你家大人呢?”

“哼我與哥哥是來投奔親戚的,見你在欺壓他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中年男子見這孩童旁邊的王諫也衣著樸素,不似什么富貴人家,便厭惡的擺了擺是手。就見他兩名仆從不懷好意的向兩人走來。文生一直被家人當(dāng)個(gè)寶,哪里見過這種事何況場景,馬上躲到了王諫身后。

“那個(gè)籠子里是那條大蟲。”王諫耳邊響起了武豪真人的聲音。

王諫一驚,又隨機(jī)平靜的說道:“這乃是大學(xué)士崔大人家的公子,你們可想清楚了。”

中年男子立馬叫住兩名仆從說道:“你可有什憑證?要是沒有可別怪我不客氣。”

“我與崔公子是偷偷溜出來的,沒有什么憑證,你可以派人去崔府一問。”

“不派人了,我親自與你倆去核實(shí),你們最好不要騙我,哼!”中年男子留了兩名仆從,讓其他人先推著車子走了,反而那名小販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溜走了。

幾人來到崔府,確認(rèn)了兩人身份后,中年男子和文生的父親嘟囔了幾句便離開了。

“王諫,你隨我來書房一敘。”

“爹,這件事不賴王諫,都是我…”

“哼,等會再收拾你,奶媽,把少爺帶去祠堂,跪到吃飯。”沒等文生說完,便被他父親打斷。一旁臃腫的婦人將文生領(lǐng)走。

“王諫,我也不和你打轉(zhuǎn)了,今日你和文生得罪了太子的門客,雖然這件事過去了,我也不好留你了。你稍后去賬房領(lǐng)些錢財(cái),回家去罷。”

王諫見崔家要趕他走,隨對文生有些不舍,卻也沒有停留,畢竟他也有著自己的傲氣。

轉(zhuǎn)身便收拾行李,離開了崔府。

“老爺,你這樣將王諫趕走,不怕父親那…”一中年女子對著文生父親說道。

“無事,父親那我自有安排,有此子在,文生怕是會越來越不像話。而且二皇子現(xiàn)在還沒離京,怕是圣上有意要他與太子相爭,這樣卷入他們的斗爭,對我崔家百害而無一利啊。”

路上,王諫越想越氣,卻也無可奈何。心想最近在崔府生活,卻將修煉落下了很多,正好回去好好修煉。

城外,王諫越跑越快,不知是回家心切還是想離開這個(gè)讓他氣惱的地方。王諫雖然停滯了一段時(shí)間的修煉,但基礎(chǔ)在那,原本幾天的趕路世界,他沒用一夜便回到村里。

清晨,本應(yīng)該富有生機(jī)的村子卻和鬼域一般寂靜。王諫走到村子里,村里四處都是血跡,還從遠(yuǎn)處飄來一股焦味。清晨的陽光變得陰冷,讓人不寒而栗。

王諫急忙跑回家中,只見家里屋門已壞,原本整潔的院內(nèi)雜亂無比,王諫一下子不知該怎么辦了,心中無比慌亂。看到遠(yuǎn)方稀松的人影,好像在焚燒什么,他立刻跑了過去。

正在哭喪的眾人看見王諫往他們身邊跑來,表情十分復(fù)雜,有憐憫,有嘆息。

只見王諫一個(gè)血緣不太親近的大伯走出來說:“諫兒,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回來了,人死不能復(fù)生,你節(jié)哀,從今天開始有我一口吃的便不會餓著你半分。”

王諫聽到后,王諫腦袋一下空了,似乎還剩最后一絲希望,問“大伯,怎么回事?我爹娘呢!他們怎么了!”

“二狗子沒把話帶到?你爹娘…他們沒了,前日晚上山上那條大蟲突然沖進(jìn)村子,咬死了許多人,其中就有你爹娘,也不知道這條大蟲怎么突然變厲害了這么多,就來村長也…唉!”

王諫好像瞬間沒了精神,王父王母對他的溺愛、責(zé)罵一瞬間涌上心頭。就因?yàn)樽约寒?dāng)初放了那條大蟲竟引發(fā)這樣的結(jié)果。那天王諫不知道怎么過去的,他如同木偶一般,被人帶回家中。直到武豪真人出現(xiàn)。

“我等修道之人就要看淡生死,在修道之路上生死常有。”武豪真人的聲音還是那樣淡定,冷清。

王諫并沒有理會武豪真人,他起身便往京城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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