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顏草是一種十分罕見的藥材,十年才得一次,如若無人照樣,不出一日就會死亡,而它的功效更是惹得無數人追捧。
準確來說,應該是女人。
幻顏草可以保持住女人的青春容顏,因此更是有錢都買不到的東西。
至于小小年紀的洛青岑為什么要幻顏草呢?
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每日過得太無聊,找點稀罕玩意兒玩一玩,現在的洛青岑不知道,這幻顏草最終竟成了自己的保命符。
當洛青岑興高采烈地跑回家時,蘇奕川也從樹上一躍而下,看著逐漸模糊的人影,嘴角一抹笑意更深了,仿佛在想什么主意。
的確,蘇奕川的主意自然與洛青岑有關,小白兔又怎么能狡猾得過老狐貍呢?
蘇奕川見過的女人并不少,有妖艷也有清純,但每一個都是情場高手,有意無意地撩撥著自己,像洛青岑這般不諳世事或者更應該說未曾嘗過情滋味的小姑娘,反而更能引起蘇奕川的好奇心。
等到了幻顏草,洛青岑心情大好,將它養起來之后便帶上背簍采藥去了,因自幼與父親學習醫術,雖不及父親,但也算是當年溪杉子的第三代傳人了,自然不會差到哪里去。
醫者仁心,更何況是這么一個小姑娘,蘇奕川心里打的就是這個主意,長著一張絕美的臉的蘇奕川如今竟要靠著苦肉計,自己想想也好笑,但對這種小姑娘還是不可操之過急,要是嚇到了她,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蘇奕川拿起手中的劍,眼睛都不眨的就在自己的胳膊上劃了一劍,鮮血如泉水般汩汩流出,看似嚴重,也不過是正好割到了某個穴位,蘇奕川等在洛青岑即將經過的路上,裝出一副遭遇盜賊打劫的樣子,這幅樣子還真顯得孤單弱小,騙騙小姑娘正好。
洛青岑果然一眼就看見了躺在路邊的受傷的蘇奕川,看見小白兔過來的老狐貍微微皺眉,裝出一副很痛苦的樣子,洛青岑看見有人受傷,第一反應是去檢查傷勢,可是當她看見眼前男子的臉時,看得出了神,竟有那么好看的男人。
長得比女子還要魅惑幾分,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捏了捏男子的臉,摸了摸長長的睫毛,這讓蘇奕川出乎意料,這小姑娘不是大夫嗎?
怎么不看傷勢反而捏起我的臉來?
不過小白兔的手果然也是軟軟的、滑滑的,但是也不能就這樣一直不就自己吧。
蘇奕川選擇先等一等,沒想到,過了一會兒了,捏著自己的手更過分的摸上了自己的唇,似乎還舍不得放手了,蘇奕川覺得自己好像被自己家的小白兔先調戲了,還挺自覺。
蘇奕川覺得如果自己再不做點什么,等小白兔調戲夠了,自己也就失血過多而死了。
“暈倒”的蘇奕川假裝清醒過來,抓住了還在自己臉上肆意撫摸的小手。
這讓沉迷于美色的洛青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反應過來自己在干什么霎時間紅了臉,眼神也不知道看著買哪里,在余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動人,仿佛一只迷了路的小白兔。
蘇奕川握著白皙而又纖細的手腕,有些舍不得放手,在看見小姑娘的反應的時候,加深了嘴角的笑意,暗念道:看來這張臉也不是沒有什么好處嘛,至少可以讓我家的小白兔看著喜歡。
然而,此時的蘇奕川身份是一個被盜賊打劫還受傷的普通人,于是,很艱難地說道:
“姑娘……在下……咳咳……還望姑娘相救……”
隨后,又很虛弱的“暈”了過去。洛青岑看著這個“男美人”又暈了過去,下意識出口道:“美人哥哥……”
美人哥哥?蘇奕川聽到這個稱呼嘴角一抽,既然是自己的小白兔取的,再不喜歡也要收著,以后在好好算算賬也不遲。
洛青岑看著手上的傷只是皮外傷,幸好自己出門一直帶著金瘡藥以備不時之需,三下五除二就把傷包扎好了。
洛青岑看著睡著的“美人哥哥”,嘀嘀咕咕說道:“美人哥哥長得那么好看,要是一個人呆在外面肯定很危險,可是帶回家父親肯定不同意一個男人住在家里,怎么辦呢?”
洛青岑支著小小的腦袋,看著男子的睡顏在一次出神了。
突然感到一滴涼涼的水滴在自己的鼻尖上,洛青岑抬頭一看,發現天上烏云密布,還有陣陣雷鳴聲,馬上就要下雨了。
夏季的雨說來就來,洛青岑來不及帶“病號”回家,只能找一家破廟先避避雨。
這家破廟看起來并不算很破,應該是經常會有人來避雨,只是現在整個廟宇中只有蘇奕川和洛青岑兩人,洛青岑因為背著蘇奕川,走得有些慢,兩人都有一些淋濕了。
洛青岑穿著濕的衣服也不舒服,回頭看了看還在“昏迷”的蘇奕川,想了想應該不會那么早就醒來吧,于是背對著男子將自己的外衣一件一件解開,生起一堆火來希望能將衣服稍微烤烤干,蘇奕川發現進了廟宇之后周邊沒了聲音,于是睜眼一看,卻看見小白兔正在解自己的衣服,如今解得只剩下一件褻衣和里面的……
還沒反應過來,一聲雷鳴,洛青岑一急之下,躲進了蘇奕川的懷里,少女獨有的芬芳充滿了男子的鼻息,身上還傳來了少女肌膚的溫熱的感覺,心驟得一停,一種異樣的感覺浮上心頭。
似乎在當年進入落云閣的選拔時嘗到的滋味,當時強烈的藥物都沒有比上如今少女的芳香引誘起的感覺更加難以控制。
可又在下一秒,傷口的撕裂將蘇奕川的神志又拉了回來。
眉頭一緊,當眼睛完全睜開時發現自家的小白兔正一臉焦急的處理著自己又開始流血的傷口,完全忽略了此刻的自己只穿了一層單薄的衣服,還沾染了一些雨水,里面的肌膚變得若隱若現。
洛青岑意識到自己穿了什么,慌忙之下拿起手邊的一件衣服徑直蓋在了蘇奕川禍國映民的臉上。
又一件件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穿上,等穿完了,還細心的檢查了好幾遍,才將蓋在蘇奕川臉上的衣服拿了下來,鼻息間的味道消失。
蘇奕川看見已經穿戴整齊的小白兔紅著臉蹲在自己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