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澤明來到蘇府時,宮南星正與蘇云苓商量嫁衣的花式。
“夫人,成王殿下來了!”外面有婢子通傳。
宮南星奇怪:“我們從未見過成王殿下,怎么會突然來拜訪?”
蘇云苓在一旁解釋道:“阿苓與我說,上次她遇見匪徒,幸得成王殿下相助呢。想必這次來,是沖著阿苓來的。
“還有此事?!罷了,先見見再說。”說完又對外面婢子說道:“將成王帶去客室,我隨后就來。”
“是。”婢子轉身走了。
付澤明坐在廳里,正打量著墻上的畫。
然后有一位著深藍色衣飾的婦人隨婢子從門外進來。
付澤明有一瞬間的怔愣,只因那一頭卷發和藍色的眸子,果然如傳聞一樣。
宮南星走過去行禮:“民婦見過成王殿下。”
“請起。”付澤明笑道:“今日來,是想約你家小女兒,聽說皇城郊外開了一片上好的山茶花,怕是過不了幾日,錯過了花期,就要枯萎了,故而相約。”
“只是不知,為何獨獨約了我家小女兒呢,且她一個女兒家,如何能跟男子單獨出去?”
“我這剛回皇城,沒什么朋友,這不昨日碰巧遇見蘇姑娘,就想到她了。本王一向云游四海,沒規沒矩,現在想來是本王欠了考慮了。”
“這樣,我會派人請了淮王殿下,可行?”
“既然殿下誠心相約,若是我不同意,倒是顯得我們小家子氣了,殿下稍等,我這就叫人請小姐出來。”
宮南星喚了一聲,就有婢子進,吩咐道:“去請小小姐來。”
“是。”
付澤明也叫了人,去請淮王殿下。
沒一會兒,人未到,聲先到:“娘!你找我?”
毫不意外的,付澤明看著蘇子苓邁著步子進來,看呆了。
一身鵝黃色的衣服,笑起來的酒窩,比山茶花還漂亮。
蘇子苓看見付澤明,沒察覺他的失態,乖乖行了禮:“見過五殿下。”
付澤明聞聲收魂,笑道:“蘇姑娘好,今日,我是來請你去賞花的。”
“賞花?!好啊好啊,若是多,我可以帶些回來做花糕嗎。”
“當然可以。”
說話間,又有婢子通傳:“太子殿下和淮王殿下來了。”
付澤生一進來,眾人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都起來吧,無需多禮。”
付澤生笑道:“五弟。你叫四弟去看花,竟然也沒叫我,好在我正在四弟府上,不然可要錯過一場賞花會呢。”
付澤清內心翻了個白眼個,切,什么剛好在府上,還不是他趕緊差人去請,大白天的用輕功,也不知道會嚇到民眾。
付澤明失笑:“我還不是怕皇兄日理萬機,不敢耽誤皇兄不是。”
蘇子苓看著他們你來我往的說著,有些不高興:“你們再說下去,花兒都謝啦。”
宮南星忙道:“子苓,不得無理!”又向眾皇子賠禮:“小女被我寵壞了,還請各位殿下見諒。”
付澤生道:“無妨,她說的倒也沒錯,我們走吧。”
眾人辭了宮南星,走了。
倒是苦了付澤清,婚前不能與蘇云苓相見,現下到了府上,也不能與佳人相見,更別提賞花了,哎!看來以后,得把這一次的補起來才是,付澤清心想。
到了門口,付澤明正想邀蘇子苓做他的馬車,卻被付澤生搶了先。
“子苓,過來坐這輛馬車,我這輛比他們寬敞。”
蘇子苓為察覺其中彎彎繞繞,只覺得他說的沒錯,笑著道:“好啊。”隨即上了車。
付澤清心中又是一個白眼兒,剛剛還是他坐寬敞馬車呢,現在卻要去和付澤明去擠。
馬車一路向郊外去,付澤明看著付澤清寫在臉上的不高興的表情,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四哥。”
“干嘛。”
“聊聊。”
“聊啥。”
“父皇很喜歡蘇家?”
“對啊!”
“母后也很喜歡蘇家?”
“對啊!”
“皇兄喜歡蘇家二姑娘?”
“對啊!”付澤清醍醐灌頂,慌忙改口道:“什么,什么喜歡二姑娘,我不知道。”
付澤明未再與他爭論,只是笑了笑:“有什么好慌的,怕我與皇兄搶么?我雖然確實很喜歡蘇家二姑娘,卻也還沒到可以談婚論嫁的地步,既然皇兄喜歡,我就少去接觸就好了。”
付澤清聞言,尷尬的笑了笑。能怨他么,怎么一副他里外不是人的樣子!?不過,他這弟弟,倒是清明的很,他母妃雖然曾經為他明爭暗斗,但他卻從來都置身事外,不爭不搶。
眾人到了花田,果然如成王殿下所說,好看的緊,大片大片的山茶花在微寒的風中搖曳著,白的,粉的,紅的,好不愜意。
蘇子苓在花間穿梭:“好漂亮啊,我一定要做好多好多茶花糕。”
付澤生看著她,眼里滿是笑意,付澤明有意避開,和付澤清去了另外一處,沒想到啊,本是相約佳人,沒想到給他人做了嫁衣。
蘇子苓一會兒瞧瞧這朵,一會兒又看看那朵,拿著早早備好的籃子,一朵一朵的茶花往里面扔著。
“聽說你要過生辰呢?”蘇子苓問道?
“嗯,過幾日就是。”
“那你怎么沒跟我們說呢!我好想著送你什么禮物呀。”
“你送什么我都喜歡。”付澤生認真的瞧著她,神色更為認真。
“哦。”蘇子苓有些臉紅,低下頭去摘了一朵花,沒和他過多糾結這個話題。
“等等。”付澤清輕聲道,說完走近蘇子苓。
蘇子苓看著挨得極近的付澤生,有些面紅耳赤,她微微抬頭,能看見付澤生凸起的喉結,不知怎的,就咽了一口口水。
“吶,你頭上有花。”付澤生突然推開一步,攤開手,是一些茶花瓣。
“哦!”蘇子苓含含糊糊的應著,然后飛快轉身去摘花。
付澤生看著她紅紅的耳尖,剛剛,是被自己誘惑到了嗎?想著,忍不住笑出聲來。
蘇子苓一遍摘花一邊暗罵自己,太沒出息了,這樣近就紅了臉,更何況只是幫自己拿掉花而已,又沒有干別的,他會察覺嗎?會不會覺得自己是一個心思放蕩的女子?!
只是更奇怪的是,自己為什么會想他干些別的呢?不得不成認,當他靠近她的時候,自己腦海里浮過得竟然是四殿下親吻阿姐的樣子。
啊啊啊!別想了,一定是四殿下,都是四殿下,一定是他給自己留了陰影。
付澤清在遠處連打了兩個噴嚏,奇怪,衣服穿少了嗎,感冒了?沒有啊!
回了蘇府,蘇子苓沒了做花糕的心情,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才入了夢,夢里,有個熟悉的人,在熟悉的花田里,親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