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繼續你的訓練。”靖澤抄了桌上的水果扔在他身上:“不是很能耐嗎,能把人練成這個樣子,你就看不出她的不對勁嗎。
再去啊,再去,把學生們都送進來。”靖澤火氣不可謂不大,要不是他忙完想起去找初唐,那后果……他不敢想象。
他的確清楚初唐自己的身體情況,但是現在不是責怪初唐的時候,那么,順理成章地,就應該有人承受他的怒火。
初唐的教官只不過是不走運湊上來了而已。
聞言,一班教官的頭更低下了幾分,羞愧的說不出話來,這事確實是他的失誤。
突然感覺到手心突然傳出微微的觸感,靖澤一喜,顧不得訓人,連忙看向床上。
果然,那人緩緩睜開雙眼,醒了過來。
“靖澤……”初唐聲音沙啞著,更是讓靖澤心疼了幾分,小心翼翼的問道:“要喝點水嗎?”
初唐點點頭。
靖澤把她扶起來,轉身想倒水的時候,已經有人把水倒好,拿到他手邊。
人醒來了,靖澤火氣消了不小,當下接過杯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先回去吧。”
縱然還是冷淡到不行的語氣,那教官也是松了一口氣,點頭出去,帶上門的時候還隱約聽見他們班長用溫柔得不能再溫柔的聲音詢問還想不想再喝一點……
初唐搖搖頭,下一刻卻伸手摟住靖澤。
靖澤僵了僵,伸出手在她背上拍了拍:“沒事了,沒事了……”
“靖澤……”初唐呢喃出他的名字,突然感覺很委屈,趴在他懷里不想離開。
“沒事了,真的。”感覺到初唐的惶恐,靖澤心疼的反手摟住她:“乖,不怕,不怕。”
不安慰還好,他這一安慰,初唐頓時嚎啕出來:“靖澤,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這一次發病,好像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嚴重。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物,真的讓她害怕了。
要不是靖澤在,她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淚水險些打濕他的胸口,他沉重的嘆了口氣。
“我送你回學校吧。”
“不要。”她還在流淚,語氣卻是說不出的堅定:“我要你陪我。”
“訓練別參加了。”
“我早就不想參加了。”
“……”
“我只是想來找你,我想你。”她說起情話。不知道是不是哭過的原因,她的水眸認真盯著他的時候,他居然覺得心神都晃了晃。
“我也想你。”他抱著她,哄小孩一樣的輕輕拍打她胳膊,而她因為哭的慘烈的原因,時不時的啜泣一句。
中午發生的這件事幾乎是以閃電般傳播速度傳開的。
幾乎每個學生都知道初唐有了一個當總教官的男朋友。
而每個教官都知道他們的面癱班長居然找了一朵嬌嫩的小花,并且還把這朵小嬌花寵到了手心的。
探病的人通通被靖澤堵在門口,用他的話來說:“你們有時間過來看熱鬧,不如繞著操場跑三十圈。”
于是所有的人做鳥獸盡。
熱鬧什么時候都可以看,但要是因此被抓去跑操場那就是把自己變成了熱鬧,只有被別人圍觀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