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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殘局

“御醫,皇上到底生的什么病?”皇帝的心腹大臣陳赫年急切地問道,只見太醫有些顧慮猶豫了片刻。

皇帝臥在躺椅上表情痛苦道:“但說無妨~”只見他肚子腫脹的如孕婦一般……

御醫聲音顫抖:“微…微臣剛才檢查看來,皇上是…是…”

“說啊!!”皇帝不耐煩道。

御醫慌忙道:“微臣看來,皇上是嚇破膽了……”看著皇帝的肚子又細細分析:“膽囊破裂再加上近日皇上晚上無眠,導致血氣滯淤,才有如此癥狀…”

皇帝聽后先是一笑:“呵,嚇破膽了…”緊接著把椅子旁邊桌子上的茶杯氣急敗壞的打翻了下去……

太醫嚇得跪拜不起,待皇帝發泄完又接著問他:“如何醫治?”

太醫哆嗦道:“醫治方法為開…開…開膛取膽……”

皇帝聽后身體一震,而后故作鎮定道:“你有幾成把握?實話告知,朕不殺你。”

太醫哆哆嗦嗦的,頭扣在地上道:“一成……”

皇帝聽后身體徹底癱軟了下來,把陳赫年叫道身旁耳語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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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因為褚國刺殺失敗,莊國更是有了合理的理由進攻褚國,待上次的事情僅僅過了沒幾天,莊國就連同衛國一齊一夜之間就從褚國最近的邊關打到了褚國都城……

一時間士兵在城中見人就砍殺,見有女子就拖走奸污,極盡下流且人性淪喪之事。弓箭手在城中肆意的射出帶火的弓箭,一時間無數民房著火,數以萬計的平民流離失所……

城中偏僻的一處犄角旮旯那里,小乞丐剛剛睡醒,就發覺外面嘈亂的不像樣子,從破爛的棉被中探出頭向外張望,看到數不盡的士兵在城中燒殺搶掠,隨后慌忙叫醒身旁還在酣睡的爺爺……

小乞丐帶著爺爺跑了好一會兒,跑到皇城邊兒的一處民居那里到了死胡同,無奈撞開一處民居的大門闖了進去,無頭的蒼蠅似的摸到了這家的牲口棚里,隨后小乞丐的爺爺用瘦如枯柴的手和小乞丐推著馬車一同抵住出入的木門。

這家人顯然還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只見一名婦人聽到異響后從屋里出來察看,小乞丐透過窗戶看到想出去提醒她,卻被爺爺攔住。

隨后就進來兩個挨家挨戶搶掠的士兵,婦人見此竟朝他們大喝道:“誰讓你們進來的?!!我夫君在朝中……”話未講完就被士兵一刀給歸了西,隨后他們就進屋滿屋搜尋值錢的東西……

突然有人想開木門,嚇得爺爺渾身直哆嗦的和小乞丐手抓手的靠在一起。那人發現門內被堵死竟狠毒的直接丟火把縱火。火把丟在茅草為頂的牲口棚上燃得飛速,小乞丐和爺爺發覺了他們縱火又從里面拿了叉子和鏟子準備出去拼死……

誰知把馬車用力推走后,門卻打不開了,外面的人竟鎖上了門。屋頂著火的茅草開始墜落,爺爺一不小心竟被燃燒的房梁木砸中了腦袋……

外面的禽獸聽著里面撕心裂肺的哭喊大笑著轉身離開,突然里面一個身影撞破窗戶躍了出來,小乞丐拿著叉子趁他們沒反應過來,伸手就是一叉子。只見一人腦袋直接扎了個對穿,嚇得另一人拔出刀也不敢上前砍他。小乞丐丟下插在那人頭上的叉子,拔出那人留下的刀準備和另一人對決,只見他眼睛血紅宛如猛獸,主動上前一頓猛砍。鏘鏘鏘,那人雖擋住了但是竟險些招架不住……

這名士兵身形在軍隊中都算的上健壯的,但卻被身形如此瘦小的小乞丐壓制了,他見小乞丐如此怪力竟嚇得趁間隙直接逃了出去……

司馬孝也站在皇城城墻上俯視著下面的一切,無意間看到了一名士兵竟被一名身材矮小的乞丐追砍,隨即踏風過去。

那名士兵看見前方有一伙兄弟正在朝另一個方向行進,便直接過去求援。小乞丐見他身邊多了一隊士兵,絲毫不懼怕徑直朝他們殺了過去,其中的弓箭手看到他沖過來便拉弓射箭。

嗖,嗖,嗖,一連三發竟都被小乞丐閃身多了過去,就在這時司馬孝也跳下來給了小乞丐一腳。

司馬孝也扭頭問他們:“剛才是哪個廢物被他追砍?”

眾人直接一齊把那人出賣了,司馬孝也直接把那人揪出來,丟到小乞丐不遠處喊道:“你們兩個里只能活一個!”

小乞丐聽聞擦擦嘴角的血,悲憤地望著驚慌的士兵站起來,持起長刀就沖了上去……

十幾個回合下來,小乞丐見大仇已報丟下長刀求死,司馬孝也徑直走過去拿著刀在他臉上劃了一道刀疤冷冷道:“你可以先不用死了……”

不久后皇宮也被攻陷,在外作亂的士兵竟全都涌了進去。這些士兵們在宮中作風更甚,一時間到處都是太監和投降的侍衛們的尸體,而身居后宮的部分妃嬪和宮女竟還不知莊國已打過來一事……

此時的尹正早已攜著受寵的妃嬪和其孩子在一隊侍衛的跟隨下從宮中后墻逃了出去,宮后乃是一座山,山上是不能久居,但后山傍水,湖中有皇帝早已備好的兩條船……

佩鳳與無心每日例行在院中打理花草時,佩鳳無意看到遠處宮殿有火光燃燒,跑出去躲在一個拐角那里躲著看到外面竟全是身穿陌生鎧甲的士兵在燒殺奸淫,遂匆忙跑回去告知無心……

韓恒手持青冥劍隨著眾多士兵進皇城后就一路先鋒砍殺著侍衛沖到了后宮,四處闖門搜索著無名的妻兒。但是這后宮如此之大,僅他一人找起來頗有些費力,更何況無心還居住在深宮中最偏僻的一處宮殿。

但是也好在永樂宮地處偏僻,許久都沒有士兵闖進來,佩鳳先是把各個房間弄得遭亂,桌椅全都扳倒,花瓶什么的都砸了,碎了一地,然后又銷毀許多能顯出這里有人生活的痕跡后,佩鳳便與抱著孩子的無心三人躲在了床下。

隨著時間的推移,外面已經陸陸續續的進來過三伙人了,但都覺得這里破敗且進去以后發現一片遭亂以為被人搜過而不想浪費時間……

尹正左右攬著妃子在船上的床上坐著,憂傷的望著遠處愈來愈遠冒著火光的宮殿,嘆息道:“上了岸以后我們投靠羌國就安全了……”話正說著,突然數只帶火的弓箭射在了與他并行的另一艘穿上,嚇得他慌忙察看,看到后面竟有莊國的船追了上來!

嗖嗖嗖,尹正眼看著另一艘船著了火,隔船相望看著眾多抱著女兒哭喊的妃嬪愈來愈遠,最后沉入湖底后心如刀絞。

此刻他所在的這艘船的侍衛最多,劃船的動力更猛,尹正同樣眼看著追兵愈來愈遠,心中有了一絲舒緩,但還是傷心不已,但是在他看不到的船體側面已然爬上去幾位莊國鷹韜門的侍衛上去……

韓恒在宮里四處搜尋都沒有柯無心的下落,就在他以為她們兇多吉少之時,一個被他揪住的太監給予了線索。這位太監正是當日引領無心去永樂宮的那位太監,韓恒見此急忙讓他帶著去了永樂宮。

從早晨日出莊國打進都城到現在日暮又要落下,宮中能拿的寶貝和能搶的美人差不多都已經讓人分的七七八八了,但仍有大隊的士兵徘徊在各個宮中妄圖撿漏。無心與佩鳳從下午便在床下躲著,看著從窗外照射到地上的光線,感覺此時差不多已到了平時點蠟燭的時候了。

此時又進來一伙前來撿漏的士兵,晚上的燈光昏暗讓這里的宮殿少了白天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幾分破敗或許又是這些人極度貪婪非要把這皇城掘地三尺,如此一伙人進了屋里細細的搜尋起來,無心與佩鳳躲在床下連大口喘氣都不敢,眼看著火把的火光離這里越來越近。

突然韓恒帶著太監趕到了,屋里搜尋的眾人聽到屋外動靜又都出去了,他們見到韓恒紛紛向他行禮,但又看到他身旁的太監很是疑惑。韓恒沒有理他們徑直到屋里搜尋,眾人見此有些鳩占鵲巢的意味,但都不敢作聲就要出去了。

突然無心抱著的孩子醒了,起床氣似的嚎啕大哭,無心連忙捂住嬰兒的嘴,但還是給屋外的眾人聽見了,他們其中有人當即尋聲進去,但剛走到門邊就被青冥劍見血封喉,門口的人見此慌忙逃竄。

韓恒不管他們,進屋喚道無心的名字,無心聽著有些耳熟,猶豫著要不要出去,又聽那人說自己是無名的朋友這才和佩鳳一齊出去。

韓恒當即就把青冥劍交給了無心,告知了她一切,只見她面色平靜或許是早就猜到了,又或許壓抑著心底的悲切……

韓恒隨即就要帶著無心她們走,但誰知剛走到大門口,無心突然說有重要的東西落下了,把孩子抱給了韓恒,抱前還在小家伙臉頰親了一下,旋即扭頭進屋,再也沒出來……

時間一久韓恒有些著急,朝里面呼喊,見沒有回應,心中爆發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和佩鳳一齊進屋,果然,無心用無名自刎的那把劍殉情了……

這時門外也已被逃走報信的士兵引來的人馬團團圍堵住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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