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俞子晏出聲詢問。

“沒什么。我有個計劃。”郁音轉移話題。

“嗯？”

郁音將她的想法說完，俞子晏眼神復雜，說：“為什么這么在意吾的名聲？”

“額……”郁音在想用什么說法忽悠過去，讓他覺得自己不是有目的接近他。

“說實話！”俞子晏厲聲說。

“我想讓你當皇帝。”

“為什么？”少年陰著臉，冷冷地問。

郁音腦子有點亂，難道要說，這是任務？

“因為皇帝是漢唐最厲害的人。我想讓你成為最厲害的人。”

俞子晏低頭：“可我不想。”

郁音腦里一大堆的想法戛然而止。她好像一直在專注地為他鋪路，卻忘了問他的意愿。

“有多不想？”

“完全不想。”

【郁音：如果任務沒完成，會怎么樣？】

【小輔：退出游戲。】

是了，她從沒想過要是游戲不給她進入的情況，就滿懷期待地想陪他白頭。

【郁音：任務完成呢？】

【小輔：游戲對象死亡后，不能再進入游戲。】

郁音懸著的心放下，也就是說可以陪他到生命盡頭。

俞子晏看著她突然悲哀的神情，不解。

郁音忍住鼻頭的酸意，問：“這輩子都不做皇帝？”

少年遲疑，但腦海里那些不好的畫面讓他肯定點頭。

“好。我先睡了。”郁音覺得她要先縷縷。

【郁音：我可以換個游戲對象嗎？】

他不想可以換一個，輔助另一個登基和俞子晏生活，不沖突。

【小輔：抱歉，不可以。】

郁音覺得不能自己一個煩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俞子晏，可是我來這個世界，只能和新皇在一起。如果你實在討厭的話，我就去換一個人陪了。”

這話有賭的成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俞子晏心里的地位怎么樣。

這是小狐貍第一次正兒八經地叫他，她說得很認真，細聽之下還有幾分不開心。

俞子晏手指蜷起，他是想離開長安的。

一人一狐不再說話，夜色漸涼。

——

俞子晏睜眼發現自己坐在一家酒樓，迷茫地看向四周。

“今天是郁音郁姑娘與新皇大婚！”

“我可真想去長安看看。”

周圍議論的聲音傳入俞子晏的耳朵，都是在說今天新皇和郁音的大婚。

俞子晏摔掉杯子，震怒：“你在說什么？！這不可能！”

他的周圍忽然站滿了人，對著他指指點點。

“這什么人呀，居然說這種不敬的話。”

他怒喊：“郁音是吾的！”

“就這樣還敢肖想郁姑娘。”路人嗤笑。

“大膽！吾可是太子！”

“這莫不是瘋了？”

“哈哈哈新皇剛登基哪來的太子。”

“郁姑娘還沒懷上呢。”

俞子晏抱住發暈的腦袋，思緒混亂。

再睜開眼時，一個衣著帝服的男人摟著一旁穿著鳳冠霞帔的郁音，郁音窩在他懷中，笑得甜蜜。

俞子晏愣在原地，拼命掙扎，動彈不得。

“郁音！”他不顧形象地大喊，向來冷靜的鳳眸裝滿陰鷙。

郁音身旁的男人發出聲音：“不自量力。”

隨即低下頭，吻了吻郁音。女孩一臉嬌羞。

俞子晏頓時紅了眼：“不，不要。”

——

郁音被旁邊的動靜吵醒，化成人。瞧見俞子晏緊閉雙眼，嘴里呢喃：“不要。”

郁音拿出帕子輕輕擦他額頭上的汗，心底嘖嘖稱奇。

這是做什么噩夢了？失態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