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 我們的心只有一步之遙
- 箭七
- 2050字
- 2020-11-01 20:00:00
老伯坐到床沿,隨手摸起那對精致巧妙的玉鎖,他開口問:“你們誰喜歡這東西?我送給她!”
柳穆雅的手電筒直射了過去,照在那小巧玲瓏的玉鎖上。
柳穆雅什么都喜歡,更喜歡那鳳冠,但她沒有開口,她絕不會拉下面子說要的,畢竟她是那么傲嬌。
木子幽毫不客氣地說:“我要!”
大伙循聲看向昏暗中有點(diǎn)光亮的木子幽。
這般干脆讓上官寒吃了一驚,憑他對木子幽的了解,她絕不會要別人的東西,小到一分錢,她都要如數(shù)歸還。
柳穆雅瞥了一眼木子幽,鄙視的眼光只有她自己清楚,誰都沒留意到。
謝天楠先是一驚,不過他細(xì)看了一會老伯手中的玉鎖,那玉鎖晶瑩剔透,玉的紋路美輪美奐,最讓人驚奇的是兩兩相扣的玉鎖在老伯的手中瞬間打開了。
大伙都覺得奇怪,想:難道有玄機(jī)。
老伯又扣上這兩把玉鎖,隨即遞給了木子幽。
手電筒的光線隨著玉鎖到了木子幽的手上。
木子幽捧在手心里,看了半會也沒看出門道。
柳穆雅沒了耐心,將手電筒光柱移到鳳冠霞帔上。
老伯沒有揭秘,而是咳了幾聲,一咳,額前的長發(fā)隨著擺動了幾下,露出了那副可怕的尊容。
趕巧手電筒照在了他的臉上,柳穆雅雖見過不到一會,還是被嚇得半死,叫了一聲:“我的媽!真丑!”
上官寒拽了拽柳穆雅的手臂,柳穆雅又躲到上官寒身后,吐了吐舌頭。
“美與丑真的很重要嗎?”老伯說,似乎是質(zhì)問的語氣。
柳穆雅探出頭回了句:“那還用說!”
上官寒又拽了一下柳穆雅,示意她不要再出聲。
“是啊!”老伯嘆了口氣。
“很多年前,我的爺爺在這里蓋了這幢房子,完全是照著自己的意愿蓋的,他覺得自己就應(yīng)該擁有最壯觀的最美的。
我從小就出生在這里,直到有一年管家?guī)砹艘粋€小我兩歲的女孩。
那時我才10歲,看著眼前這個陌生小女孩倍感親切,尤其她的一雙靈動水汪汪的眼睛,我一看到就很喜歡。
她叫晚秋!帶著秋的名字如同秋天一樣讓人傷感。”
老伯停頓了,他哽咽了一會,摸了摸身旁的鳳冠霞帔。繼續(xù)說:
“她只對著我笑,那笑容讓人迷醉。
我們兩小無猜,什么事她都要來問我。
我們這個家族男丁稀少,幾代單傳,我還有個姐姐,她不喜歡晚秋,老愛差遣她做些累活。
我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就頂了姐姐幾句,因?yàn)槲沂仟?dú)子,姐姐拿我沒轍,就變本加厲發(fā)泄在晚秋上。
因?yàn)檫@樣我沒再當(dāng)面頂撞姐姐,只是暗地里幫晚秋。
在時間的長河里,人慢慢地長大了,晚秋不再是那個懵懂的小女孩,而長成亭亭玉立的美人。
連姐姐這個公認(rèn)美人都妒她幾分,處處針對她。
長大后的我以為可以保護(hù)晚秋,可惜我錯了,這才是劫難的開始。”
老伯停歇間,又顫抖地摸了摸鳳冠霞帔,柳穆雅忽地說:“我就說嘛!老掉牙的故事,你還不信!結(jié)局一目了然,還用得著聽嗎?”
柳穆雅的聲音很低,她只想讓上官寒聽到,老伯卻聽得清清楚楚。
上官寒沒出氣,只是又拽了一下柳穆雅,示意她別再作聲。
老伯沒繼續(xù)講故事,而是說:“不想聽的話,可以走人!”
上官寒連忙說:“沒有的事,你的故事很吸引人,我們都愿意聽。是吧?各位?”
木子幽首先應(yīng)道:“嗯!后來晚秋怎么樣了?”木子幽聽得很入迷,兩眼直發(fā)光。
謝天楠也應(yīng)了一聲,拋出一個問題:“她人呢?為什么不在這里?”
老伯的手抖動起來,拐杖差點(diǎn)就從手里滑落。
木子幽蹲到老伯跟前握住那雙顫抖的手,她似乎忘了老伯那張丑陋不堪的臉,沒有表現(xiàn)出半點(diǎn)害怕和嫌棄。
柳穆雅大吃一驚,盯著木子幽好一會,她想不通這丫頭竟然不怕,還這么親近老伯。
她的雞皮疙瘩早就掉了一地,渾身不自在地抖了一下。
上官寒了然木子幽的行為,這就是木子幽純良的本性。
謝天楠對木子幽有了新的了解,本來膽小的她卻沒像開始那樣的膽怯,而是用純良的心去撫慰受傷的人。
老伯的心好像得到安慰,他又開始了講述。
“我和晚秋兩情相悅,暗自私定終身。
原以為只要我出洋留學(xué)歸來,就能憑借著自己的學(xué)識,可以為我們營造屬于自己的天地。
可是在我出國的期間卻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兵荒馬亂的時代,處處是危機(jī),這危機(jī)卻是我那姐姐招來的。
我姐姐被一個道貌岸然的男人給騙了,那男人卻是個名副其實(shí)的土匪。
那男人一進(jìn)入我家,就找來了他窩藏已久的同伙,把我家的金銀財寶洗劫一空。
他還不放過我的父母,和那些用人,把他們關(guān)在地下室里,暗無天日。
我姐姐就更不用說了,早就被他。
晚秋也被他盯上了,晚秋算是聰明的,一開始就把自己的臉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沖著他們發(fā)狂。
嚇得那土匪都不愿看到她,她有逃跑的機(jī)會,可是她不愿棄我而去,她想只要待在這里,一定會等到我回來。
土匪頭子怕此事張揚(yáng)出去,想要?dú)⒘诉@些人,以除后患。
晚秋當(dāng)仁不讓,她為了保住我的家人,于是她除去了偽裝,露出她本來的面貌。
天資聰穎的她想用美人計,誘惑土匪頭子,趁機(jī)放走我的父母和傭人。
晚秋的目的達(dá)到了,土匪頭子見到如此的美人,就已經(jīng)淪陷。
壓寨夫人的頭銜讓她出入自由,我的父母得救了,包括我的姐姐。
他們逃離后,留下了她一個人面對殘局。”
老伯說到這泣不成聲,再次提起當(dāng)年的往事,他的心就像被刀絞一樣痛不欲生。
大伙都想知道后來怎么樣了?沒人敢問,只是靜靜等候著。
每個人的心情極其低落,心就像有塊大石頭壓住一樣,除了柳穆雅無動于衷。
她只覺得這晚秋蠢不拉幾的,禍不單行的時候應(yīng)該顧自己,難怪她只配做個下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