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可沒有給加里喘息的機會,一只一只白鳥從空中降落。
加里所在的地方成為一片密集的雷區(qū),接連不斷地爆炸。
一直持續(xù)了三四分鐘,天空的白鳥只剩下了兩三只,利可這才停止攻擊。
他能感受到,即便這樣,加里也沒有死。
爆炸結(jié)束,熱浪吹開之后,一塊巨大的黏土塊從利可手中直直掉落。
因為周圍都是煙霧,加里并沒有注意到這塊黏土。
它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在空中消散了。
加里彎腰站立,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五臟六腑都被爆炸沖擊的移位了。
但是,爆炸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他贏了,撐住了這波攻擊。
出城果然是一個錯誤,這個爆炸的威力,遠遠高出城內(nèi)的白鳥。
切,沒有顧忌,肆無忌憚地使用能力了嗎?
差點被這個小子給干掉。
真是老天保佑。
“喲,加里,還好嗎?”利可站在白鳥上面,對著加里揮揮手。
利可能夠感受到,下面的小分子炸彈散開了,因為之前的炸彈,導致下面溫度升高。
這些小分子炸彈運動速度加快,已經(jīng)布滿了下面的整個場地。
隨著加里的呼吸,小分子炸彈瘋狂涌入他的身體。
“還好,問題不大,多謝關心了。”
“我就是問問,你沒感覺到呼吸有些艱難嗎?好像有很多灰塵進入身體。”
嗯?
聽到利可的聲音,加里這才注意到,他一直以為是因為爆炸,導致灰塵揚起。
這樣看來,好像并非如此。
炸彈。
這種炸彈,要是在身體里面爆炸,那就麻煩了。
真的麻煩了。
他會死的。
加里閉上嘴巴,拖著重傷疲憊的身體,快速地向爆炸范圍外奔去。
他可是海賊,精通水性。幾分鐘不呼吸都沒有關系。
利可嘿嘿一笑:“晚了,就算你不呼吸也是沒用的,我只是逗你玩的。”
腦袋一陣眩暈,利可知道自己能力使用過度了。
先是飛了一上午,然后又用出大量白鳥和小分子炸彈。
體力消耗的太過嚴重。
不過,結(jié)束了。
“喝!”
加里突然看到了讓他驚愕的一幕,在爆炸范圍外面的平原上,野草突然間一點一點消失了。
仿佛是消散了一樣。
加里突然摔倒再地上,他的腳消失了。
沒有痛苦。
因為他的腦袋也跟著消失了。
身體:同樣消散在空中。
剩下的兩只飛鳥同時降落,在小分子炸彈覆蓋的地方發(fā)生了爆炸。
為了以防萬一,要是還有爆炸物留存,這里很可能會誤傷平民。
利可使用爆炸的氣浪,將殘存的爆炸小分子都給吹飛,降低了密度,這就不需要擔心了。
飛回王都,利可降落在院子中央。
腦袋昏昏沉沉的,腳步搖擺了兩下,撞到了胡桃的盔甲上。
duang!
利可感覺腦袋撞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你想占我便宜嗎?”
“好硬。”
王子剛想說話,利可就開口了。
“已經(jīng)解決了,那個海賊,安德魯也殺掉了。
不過先讓我休息一下,現(xiàn)在我沒有體力帶你們飛過去。”
格麗蕾絲也不說話,坐在一邊,她父親剛剛死了。
她父親剛剛還要殺她。
要不是利可,她已經(jīng)死兩回了。
一天之間,經(jīng)歷這種事情,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靠在胡桃肩膀上,默默滴流下了眼淚。
胡桃摘下了手腕的盔甲,輕輕撫摸著格麗蕾絲的肩膀。
“小姐,放心吧,就算別人對你不好,但我永遠是屬于你的騎士。”
利可看著這家伙,她臉上好像露出了紅暈。
好像有些圖謀不軌的樣子。
至于利可,雖然身體疲勞,但內(nèi)心滿是興奮的感情。
他完成了任務,至于那些組織的其它成員,利可有幾乎所有人犯罪的證據(jù)。
他這兩年來沒有搜尋老板,就是為了尋找那些人犯罪的證據(jù)。
這樣一來,全部都結(jié)束了。
也不知道貝爾那個家伙怎么樣,還記不記得他了。
肯定是忘了,小孩子哪里有這么久遠的記憶。
現(xiàn)在說不定該和她的小伙伴們快樂的玩耍呢!
一直休息了兩個小時,利可這才恢復很多。
弄出三只白鳥,胡桃和格麗蕾絲一只,利可和王子一人一個。
“等下你準備好,革命軍的很多人都不是格瑞那種正義伙伴,而是因為安德魯而家破身亡的人。
沒準他們會認為是你將責任推到了安德魯身上,這是很有可能的。”
王子微笑著點了點頭:“無妨事,我已經(jīng)有了應對的方案。”
利可點頭:“那就好。”
利可準備去飛嘉爾,只是在途中便遇見了革命軍。
密密麻麻的,全都聚集在外面的平原上。
革命軍前面是一座巨大的城池,看樣子正準備攻城了。
王子微微一笑:“我們來的不晚,上校,能將我放下去嗎?”
從這里放下去,正好是戰(zhàn)場的中央。
利可搖頭:“我這樣將你放下去,你會被憤怒的士兵殺掉的。”
格麗蕾絲站了起來:“放我也下去,我會和我格瑞說清一切,讓他投降。”
王子揮揮手:“上校,放我們下去吧,我有應對的辦法。”
利可看他意志堅定,也就沒有繼續(xù)拒絕,控制白鳥降落在戰(zhàn)場中央。
格瑞指了指中央的白鳥,還有下來的幾個人,問旁邊的人:“他們是什么人?”
城池上面,有一個人將槍口瞄準了王子,看到來人長相的時候,渾身一震。
王子,王子出現(xiàn)了。
“我是柏特萊姆·西蒙,相信大家都聽說過這個名字,我想和革命軍的首領格瑞談話。”
西蒙就這樣展開了雙臂,一步一步走向了革命軍。
“我是帶著誠意過來的,不希望發(fā)生戰(zhàn)爭!
這場戰(zhàn)爭是錯誤的,沒有人應該死再這場戰(zhàn)爭之中。
我現(xiàn)在代表王室,向所有人道歉。”
西蒙突然跪在革命軍前面,表情之中充滿了誠懇。
格瑞大聲地喊出來:“那因為王室的暴政,那些流離失所,無辜收到迫害的人,誰來體諒他們,為他們負責。
這是一句道歉就可以結(jié)束的嗎?”
西蒙從懷中拿出了一把匕首。
“不能,所以讓我負責,我會用性命來負責。
我死之后,所有人不得抵抗,革命軍首領格瑞任命為這個國家的王。
我相信格瑞可以治理好這個國家。
從此以后,所有人將會享受到穩(wěn)定快樂的生活。
祝你們幸福!”
王子將匕首徑直插進可自己的胸膛。
利可跑了過去,攙扶著沒有讓西蒙倒下。
“為什么要這樣做?你可以說清楚原因的。”
“其實你我都清楚,就算在這里說清楚事實,也沒有人會相信,士兵們的憤怒只有鮮血才能平靜。
安德魯背不起禍亂國家的責任。
只有王室可以。
說到底,也是因為我們王室沒有看對人,這才導致了現(xiàn)在這種狀況。
責任在我們王室。
死的人已經(jīng)死了,活著的人才最重要。
名聲什么的,無所謂了。”
利可沒有讓西蒙倒下:“我會永遠記住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留下記錄。
你是真正的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