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仁回頭想拉個盟友,卻發現后面兩人用沾濕的布料掩住口鼻,默默的跟在后面。頓時他也沒有了說話的心情,有樣學樣從儲物袋中取出巾帕沾濕后掩住口鼻。
長鬃部落舊址,外圍西邊一個生滿荊棘的小土丘,五個白皮豬人坐在荊棘叢中,頭上還頂著荊棘頭冠。
坐在中間的白皮豬人手中捧著一只銅鏡,銅鏡上散發著靈光,顯然是一件激發中的法器。
片刻后,中間的白皮豬人將銅鏡收起,“王家信守約定,只派了一個人進入洞穴,黑耳,死士彎牙那邊有信號嗎?”
“銀鬃少主,彎牙那邊沒有發出危險信號。”被稱作黑耳的白皮豬人回道。
銀鬃站起身在腰間的儲物袋中翻找起來,它身上散發著筑基后期的靈力波動,它的外皮雖然也是白色的,但是和一般筑基初期的白豬人的外皮有所區別。
普通筑基初期的白豬人,外皮雖然也是白色,但是白中帶有一些棕色或是黃色。不像筑基后期的銀鬃,外皮是帶有油脂光澤的白。
忽然銀鬃臉色一變,“你們誰見到我的信物了?”
“少主,你不問人類要信物,他們應該也不會問你要信物的”黑耳安慰道。
銀鬃一聽覺得有道理,輕咳一聲對對身旁的四個白皮豬人說道:“既然對方信守約定,那我們也遵守諾言,我自己下去交易,你們守好這里。”
說完銀鬃抓住地上的一個鐵環,將一塊巨大的石板掀起,挪到一旁。露出一條通往地下的通道,銀鬃彎著腰進了通道。
銀鬃彎著腰走了一段,覺得十分憋屈,它一咬牙改為四肢著地,向前爬起來,雖然還是有些難受,但比起彎腰憋著好多了。
地面上普通豬人居住的土坑群落中,王福仁用巾帕掩住口鼻,默默的跟著王智順前進,忽然前面帶隊的王智順停了下來。
王福仁心中大喜,以為是王福勝來接他們,抬頭向天空看去,天空中卻空無一物。
他有些納悶,低頭才看到王智順正壓低身形觀察著遠處,他順著王智順觀察的方向望去,發現不遠處的荊棘叢中坐著四個白皮豬人。
雖然豬人頭上頂著荊棘冠,身上也掛了一些荊棘作為掩護,但是他們的白皮膚在陽光的照射下,實在是太顯眼了,想不被發現很難。
白皮豬人也發現了王福仁他們,正憤怒的看向他們。
王智順見對方發現,直起身形說道:“外皮白中帶棕,是四個筑基初期的豬人,小心點,對方發怒了,看起來想動手。”
“它們憑什么發怒,只是四個筑基初期的野生豬人而已,智順哥,只要你發話,我一個人就能把它們都宰了。”王福仁叫道。
王智順搖了搖頭,“不可能是野生豬人,筑基期的修為不管在哪個部落,至少都是貴族的身份,若是野生的豬人能夠晉階為白豬人,任何部落都會愿意接納。”
黑耳此時已經將鏈枷提在手中,“少主剛進地洞不久,道門的修士就至,定然有不軌企圖,麻皮快去告訴少主,其余人隨我誅殺狡詐的人類修士,為少主守住后路。”
“黑耳,人類修士并無異動,也許只是誤會,待我先詢問一下。”麻皮拉住黑耳勸道。
“哼哼哼……”黑耳狂笑道,“麻皮,你從小讀人類的書,讀傻了不成,他們有歹意,你問他們,他們就會承認嗎?”
其余兩個白豬人聽到黑耳的說的,也跟著哼哼狂笑起來。
麻皮一愣,它非常氣憤,黑耳的歪理顯然有問題,但它居然一時沒能找到反駁黑耳的說辭。
黑耳把荊棘冠往地上一甩,就朝王智順等家族修士沖去。
“來的好!”王福仁怪叫一聲,也沖了上去。
“別去,快退!”王智順伸手去拉王福仁,卻拉了個空,王福仁已經和黑耳戰在了一起。
王智順知道王福勝有秘密任務,雖然不清楚具體任務是什么,但卻知道是和豬人有關的。
四個白豬人出現在這里非常蹊蹺,說不定和王福勝的任務有關,王智順本來打算先退避一二,然后再想辦法問個清楚,沒想到一個沒留神王福仁已經竄了出去。
要不是熟悉王福仁的個性和平時的為人,王智順都要以為他是不是故意要挑起沖突了。
不過王福仁雖然莽撞,但并不是個笨蛋,和白豬人交手后,并沒有招出高級骷髏,只是依靠身法閃轉騰挪,再以火符和施毒術消耗白豬人。
高級靈性骷髏雖然堅硬,但是在力大無窮的白豬人面前卻不夠看,尤其是豬人都使用一些重武器,比如鏈枷、狼牙棒、錘子等。
這些重武器砸在高級骷髏身上,一下就是一個大凹坑,幾下就能將骷髏砸成零件,雖然高級骷髏不會因此報廢,但維修所需的靈材卻價值不菲。
麻皮試圖拉住兩個同伴,“寬鼻,雨生,別去,讓我和人類修士談談。”
寬鼻平時就和黑耳走的近,有些看不起從小學習人類知識的同族,此時麻皮一再說可能是誤會,徹底激怒了它。
寬鼻怒吼道:“麻皮,你看那些人類已經殺過來了,還說是誤會,要是誤會他們會直接殺過來嗎?
你要是沒有忘記少主對我們的恩惠,就趕快去通知少主退回來。”
說完寬鼻就叫上雨生去幫助黑耳攔住人類修士,麻皮一時間只覺得怒火攻心。
他不是因為被寬鼻罵而憤怒,而是繼沒能反駁黑耳后,它竟然連寬鼻的歪理都無法反駁了,竟然還覺得寬鼻的話有幾分道理,這讓它十分惱火。
麻皮心中暗想,既然勸不住,就讓少主來管它們三個吧。它發泄式的嘶鳴了幾聲,然后鉆入了地洞。
黑耳和王福仁交手后,表面上看黑耳占優,鏈枷揮舞的大開大合,王福仁只能不停的閃躲。
但王福仁逮著機會就用施毒術朝黑耳撒一把溶靈毒,這么幾次下來,黑耳整個豬都變的紅彤彤的。
憤怒的黑耳嘶鳴不已,但距離打中王福仁總是差一點點。好在寬鼻和雨生就要趕到,黑耳發誓要是讓它抓住這個人,要把他撕碎。
王智順本打算找機會讓王福仁和白豬人住手,沒想到卻等來三個白豬人要合圍王福仁,王智順自然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