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鑫在信中告訴他,于進又賭上了,不過并沒有輸錢,而是大贏特贏。巴鑫的父親巴鴻認為這事很不正常。
開賭場的人想的都是如何榨取別人的錢財,要是有人贏了錢他們會千方百計的請人繼續賭,然后想辦法把錢贏回去。
從來都是只見開賭場的賺錢,哪有聽說賭徒發家致富的道理。賭場如意坊似乎并不在意輸贏,于進不管贏了多少錢都可以隨時走。
如意坊也不會派人去邀請于進再賭,每次都是于進自己忍耐不住,過兩天重新走進如意坊,更為離奇的是如意坊不限制賭注,于進想賭多大都可以。
于進逢賭必贏,如意坊賠付又異常痛快,導致現在于進每天都要去如意坊賭兩手,巴鴻也勸過于進,但是于進已經被急速膨脹的財富沖昏了頭,完全聽不進去。
其實只要還有一點理智,就能想明白一個賭坊怎么可能無限制的賠錢。現在于進的產業已經十倍于巴家了,而且還在急速膨脹,因為于進越賭越大。
現在一次下注幾乎等于一個巴家,巴鴻懷疑這是針對于大魚的陰謀,巴鑫也為此出面過一次,但是對方有修為更高的內門弟子撐腰,又是對方輸錢,巴鑫也無計可施。
只能給于大魚寫信告知情況,讓于大魚想辦法勸勸于進。
“啪”的一聲,于大魚把信拍在桌子上,要說沒人針對,他是決計不信的,沒想到王家這么快就把手伸過去了,而且還是挑他的家人下手。
他敢打賭如意坊是刻意安排讓于進逢賭必贏,現在輸給于進的世俗財物只是引子,很快如意坊輸了以后就會賠付靈石,誘騙于進跟他們賭靈石賭靈材。
到時候于進不但會把贏的錢財全都吐出來,還會欠下大筆的靈石,怕是要重演“父債子償”的戲碼。
一般宗門中的爭斗都會盡量不去牽扯彼此家族中的凡人,甚至更講究一些的都不會去牽扯不相干的族人,王家如此做算了完全撕破臉皮,要和于大魚不死不休了。
不過王家作為白溪觀的頂級勢力,的確有這個實力和底氣,估計在王家看來,碾死于大魚怕是和碾死一個臭蟲沒什么區別。
于大魚心中又恨又急,恨的是當年于進口口聲聲保證不賭,沒想到又走上老路。急的是他被軟禁在白溪觀無法及時趕回去制止于進。
現在也沒有什么好辦法,他只能提筆回信,寄望于進看了他的信能幡然醒悟,不要掉進陷阱了。
寫完回信后,于大魚去事務殿打聽了一下寄信的規則,把信寄了出去。
原來信件往來只為宗門弟子服務,收件人和寄件人必須都是宗門的弟子才行,所以回信的收件人只能寫巴鑫。
于大魚嘆了口氣,巴鑫有個好爹啊,這事沒什么難度,但是雪中送炭的人情可不小。
等他回去白溪觀,就算找到報復巴鑫的機會,想必都不用巴鑫提這事,于大魚自己都下不去手了。
不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現在先想想怎么過了宗門調查這一關吧。
巴鑫來信的風波過去以后,于大魚就呆在房間里靜心修煉,反而過上了他追求的閉門苦修的生活。
不過這種狀態沒持續多久,二十天后,白溪觀觀主李玉澤的桌子上擺著一個封靈盒。房門被推開,王家老祖王志業進入房間拱手道:“李師兄,你找我?”
“總壇的使者來不了了,相信王師弟已經知道了,這一道‘問心符’是厲師叔親手繪制的,用來替王家查找證據的。”李玉澤指了指桌上的木盒道。
王志業看著盒子沉默了一會說道:“李師兄,王家此事做的是草率了些,但師兄也知道,王家并非完全為了私利。”
“不錯,不過新瑪教的法子若是成了,王家也受益最大。”李玉澤點點頭應道。
“李師兄,我家老祖傳回來消息,說新瑪教的法子紕漏太大已經成不了了,現在出了問題,征調金丹后期的修士過去幫忙。”王志業說道。
“此事總壇的回復中也有提及,王師弟想說什么呢?”李玉澤問道。
“王家老祖在總壇說話還是有些分量的,此次李師兄去參與封堵漏洞,老祖可以幫王師兄挑個安全的位子。”王志業慢慢道。
“哦,那王師弟想要什么呢?”李玉澤笑著問道。
“于大魚害死我王家的子弟,我想要他死。”王志業狠狠的說道。
“此事不好辦啊,并非我不助你,這事在總壇老祖們跟前掛了號,沒有足夠的證據,我也不敢亂來。
而且老祖們商議下來的意思是秉公處理,相信你們王家老祖也跟你說了。”李玉澤捻著胡子為難道。
王志業在心中暗罵了一句“老狐貍”,不過他也無可奈何,估計他在李玉澤的位子上,肯定也會保持和老祖們的態度一致。
李玉澤見王志業面色陰沉,不想把王家得罪的太死,畢竟王家的元嬰修士還未隕落,開口勸慰道:
“此次其它家族也看不慣王家出賣人族利益的做法,雖然白溪觀只有王家有元嬰修士,這些家族現在不敢怎么樣。
但如果王家此事做的太過,硬要從宗門層面將于大魚定罪,難免給其他家族留下一意孤行,跋扈,吃獨食的印象。
王家老祖壽命不足百年,兵解之后這些家族會不會報復?就算不報復會不會因為有這種印象聯合起來削弱王家,給王家使絆子呢?”
“多謝李師兄勸慰,我也知道歷來吃獨食的沒有好下場,只是此次的事情實在太過憋屈,我咽不下這口氣。”王志業抱拳道。
“另外幾家可是有幾個小天才的,日后難保不會一飛沖天,我建議王師弟在宗門層面不要再嘗試了,等事情過去,可以私下里再看看怎么解決嘛。”李玉澤建議道。
王志業在心中暗罵,“老滑頭,這還用你說。”
私下里王家早就開始布置了,只是王家家大業大,有無數眼睛盯著王家,不到萬不得已,王家不想做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