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王清河過來告訴于大魚,師父明日就出發。
今天晚上宴請幾位交好的同輩修士和他們的弟子,作為師父的弟子,要出席陪同。
王羽單的院子中,已經到了不少人,有幾位頭戴蓮花冠的師叔坐在正堂和王羽單談笑飲酒。
院子里則是二十多張單人席案擺成一個大圈,圈子正中有一只三足香爐正焚著,氣味清新淡雅。
香爐周邊點綴著一些盆栽盆景,既不顯得空曠也不影響用餐者與對面人的交談。
院子兩側的廂房都被屏風遮擋起來,廂房中有輕緩的樂聲傳來,坐在院中猶如置身雅間,透過屏風還可以看到仆役們忙碌的身影。
單人席坐的都是正堂中幾位師叔的弟子,王清河向這些同門介紹了于大魚,席中的同門都表現的非常友善,令于大魚受寵若驚。
如今王羽單得了靈藥,可能不久以后就會成為筑基修士,平時就與王羽單關系不錯的同輩修士,此時自然更要大力交好。
赴宴之前自然也會吩咐弟子,要與王羽單的弟子交好,于大魚這個練氣一重的新人,因此受到了不少優待。
眾人談笑之際,宴席開始上菜。
第一道菜放在橢圓形的魚盤中,是一條鯉魚大小的白肉,有點像煮熟的雞胸肉,盤邊有一小碗醬汁。
坐在旁邊的巴鑫,看到于大魚面露好奇,便解釋道:“師弟,這是清蒸鉗肉,非常鮮美,如果覺得腥味重可以淋上醬汁。”
說罷他用桌上的片肉小刀,切下一片鉗肉沾著醬汁放入口中,然后笑著說道:
“這鉗肉也算是一種小靈材了,只是靈力含量不多只能用來食用。”
于大魚學著巴鑫的樣子蘸料吃了一片,味道有點像蟹肉,只是蟹味格外濃郁,濃郁到有點腥。
巴鑫旁邊的師姐笑著說道:“巴師兄還沒有習慣這鉗肉的味道啊?蘸料就不鮮美了。”
巴鑫對她笑了笑,于大魚看到這位說話的師姐沒有穿宗門發的弟子袍,反而穿了一件藍色的長裙,裙子一側開叉到大腿中段。
于大魚呆住了,并不是因為腿太白,而是他腦海中的系統出了新的信息。
“叮!系統受到強干擾,請宿主盡快遠離干擾源!”
這位師姐并不在意于大魚的目光,友善的笑笑,對他說道:“不蘸料的比較好吃,師弟可以試試。”
于大魚只能還了一個感謝的微笑,然后悄悄的觀察了一圈,所有的人都在笑著交談,并沒有發現什么異樣的地方。
于大魚偽裝成認真品嘗菜品的樣子,實際上一直盯著腦海中的系統提示信息。
此時系統提示信息像是老舊的電視信號被干擾了一樣,圖像不斷的閃爍還伴隨著雪花點。
對于系統說的干擾源,于大魚一點頭緒都沒有,只能有些焦急的盯著提示信息,看看系統能否再給出些信息。
不過系統像是再次卡住了一樣,一直保持著這條消息,只是圖像不斷的閃爍。
片刻之后,仆役們開始上第二道菜,木質的托盤里面有三碗一碟,碟子里是薄餅,一個碗里是晶瑩剔透的小圓珠,石榴籽大小。
一個碗里是淺黃色的粘稠液體,聞起來是蜂蜜。最后一個碗里是琥珀色的酒。
于大魚暗道:“這怕是魚子醬了,雖然沒吃過但前世也見過。”
巴鑫介紹道:“師弟,這是鹽津晶珠,這半透明的晶珠和蜂蜜十分難得,都是小靈材,師弟可以嘗嘗。”
說罷卻沒有動這鹽津晶珠,只是夾了餅子沾蜂蜜吃。
于大魚十分不解,暗想:難道巴鑫不喜歡這鹽津晶珠。
他觀察了一下別人,吃法是用餅卷了晶珠涂上蜜配酒吃。
他照樣子做了一個,口感很獨特,酒倒是很好喝酸酸甜甜的,應該是果酒。
剛才說話的師姐和別人的吃法完全不同,她用勺子挖了晶珠直接送入口中,吃幾口晶珠挖一勺蜂蜜,似乎十分喜歡。
酒過三巡,王清河叫上于大魚,前往廳堂內的主席,給五位師叔行禮,幾位師叔將于大魚夸贊幾句后,每人都送出了一份見禮。
于大魚趁著行禮的時候偷看了一下系統,系統中信息沒有任何變化,要求宿主遠離干擾源,圖像仍在閃爍,一副快要壞掉的樣子。
四位男師叔分別送了一包毒粉,一疊火符,一瓶凝氣丹,一瓶療傷藥,一位女師叔送了一支符筆,師父王羽單則送了一串黑水晶項鏈。
于大魚笑的合不攏嘴,捧著一堆禮物和王清河回到庭院的弟子席,巴鑫看到于大魚收了這么多禮物,也是面露羨慕之色。
坐在巴鑫旁邊的師姐驚訝道:“哇,我師父把文丘白毫筆送給你了。”
她說完以后撇撇嘴,然后就不再說什么了。
巴鑫倒是接過話頭說道:“蘇越師妹說的文丘白毫筆,是用森林雪怪脖頸上的一撮白毛做的筆鋒,是初階符筆中的精品,祝賀師弟得了如此多的禮物。”
蘇越看著于大魚說道:“可惜我想要這文丘白毫筆,卻沒人送我。”
說罷還將鬢角的長發收攏至耳后,露出一個完美的側影。
正在于大魚被蘇越看的倍感尷尬之際,身后傳來一聲咳嗦:“巴師弟,這位就是王執事新收的弟子吧?”
“正是。”巴鑫對來人熟絡的道。
“這位是童安師叔的大弟子,古安志古師兄,古師兄天賦出眾,一身修為是在座的弟子中最高的。”巴鑫向于大魚介紹道。
“見過古師兄。”打定主意與眾位同門搞好關系的于大魚,站起來向古安志行同門禮道。
古安志隨意的點點頭,向蘇越道:“蘇師妹喜歡文丘白毫筆啊?我哪里剛好有一支,不如……”
不等古安志說完,蘇越用手指纏繞頭發道:“我就喜歡師父的這支啊,毛特別白特別多。”
古安志立刻看向于大魚,于大魚一臉懵逼,暗想:“真倒霉啊,這古安志難道要讓我讓筆給蘇越?”
于大魚暗自感嘆,這蘇越屁事可真多啊!若是白讓他斷然不舍得,但是不白讓怎么開口啊。
希望這古安志上道點,用他的白毛筆換我的白毛筆吧,我不在乎毛白不白,多不多,能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