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知萊低頭看著狐貍，沖她搖了搖頭。“沒有”

“那換個人試試”狐貍建議道

樂知萊腦子里突然想起了 Markus，她不是預見Markus的老婆了么？

樂知萊趕緊閉眼，默念，再睜眼。

自己和狐貍就已經站在飛機上了，旁邊的位置坐著樂知萊和Markus.

“你是？”

Markus 帶著一臉的疑問，“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伸手想要摸一下樂知萊的額頭，樂知萊條件反射的往后一躲，男人有些尷尬的撤回了手，收起了笑容。樂知萊這才認真的觀察了眼前這個中年男人：

棕色發際線偏后的短發，棕色眼鏡，一臉的嚴肅。

“你是嚴肅。。哦，你是我APS考試的面試官。”樂知萊差點脫口而出“嚴肅男”。好在及時剎車，不然肯定會有一個尷尬的旅程了。

“我叫Markus，都給你說2遍了。睡一覺就不認識了啊？”Markus 調侃道

“你這是回國？”樂知萊想起自己剛剛那個叫Adam的帥氣男友，突然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睡糊涂了。

“Urlaub， ueberstunden， und noch Weihnachten.(度假，加班假，還有圣誕節)”Markus 隨意的用德語答

“你們大使館待遇也不怎么樣么，也不說給你訂個商務倉。”樂知萊知道Markus 中文很地道，就直接用中文打趣他，一邊揭開了盒飯的錫紙蓋，準備填一填自己咕咕叫的肚子。

“不是排隊的時候說好的么，咱倆在飛機上再討論一下你之前那個論文，我剛換的位置，估計是換不回去了。怎么著，你還想耍賴啊？” Markus 聽樂知萊的調侃，也恢復了那個玩世不恭的BJ腔。

只見樂知萊嘴里塞著米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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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哪認識的啊？動手動腳的，聽你倆是對話，很熟么？”狐貍問

“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APS審核的時候。我天生招人喜歡”

樂知萊的話，再次遭到了狐貍的白眼

“吃像這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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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這個時間來德國？春季開學要4月份吧？”Markus端著紙杯咖啡問。

“來上語言班。SSID，你聽說過么？”

“Sprachschule international Deutschland.法蘭克福最貴的私立語言學校”

“。。。”樂知萊不知道這算是個好還是壞的評價，疑惑的看著Markus的側臉

“你沒有收到我給你的推薦信？”Markus轉過頭看著樂知萊，轉移了話題。看著她一臉的疑惑，也就知道了答案，又喝了一口咖啡，皺了皺眉，不知道是因為咖啡太難喝，還是對于樂知萊沒收到信得遺憾。

隨后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我給你的推薦信是跟APS成績單一起郵寄到你學校的，不是直接給你的。大概你們留學部的老師，考慮到你的入學時間，就沒有給你吧。那是我太太的大學。”

“哦，謝謝你。你可以再給我寫一封，沒準我去不成法蘭大學呢。”樂知萊調皮的笑著說。

吃完小零食，喝過了飲料以后。

Markus打開隨身的筆記本電腦，就對樂知萊的論文，-婚姻關系中的知情權和隱私權-再次展開了討論。討論的過于投入，等2人視線再次離開電腦屏幕的時候，飛機的遮光板早已經完全都放下來，機箱里的燈也幾乎都關閉。

周圍的人們都戴著眼罩或不戴眼罩的進入了休息模式。偶爾還有幾個電視屏幕還亮著。顯示飛行高度和飛行時間。

“你小小年紀，怎么會選擇寫婚姻法，還有這么多新奇的想法？”Markus問

“我教授都說寫我論文的不夠大氣，脫離實際。連申請優秀畢業論文的資格都沒有，你怎么會感興趣”樂知萊回問。

“我就喜歡你這種，用一本正經的方式胡說八道。”

哈哈哈，兩個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看了看周圍，又都壓低了聲音。

“這個中年大叔，就是在撩你啊。沒按好心。”狐貍繼續嗤之以鼻。

“我倒不這么認為，他的確是有私心的，不過都是為了他太太Sarah，希望我能改善他們的中年夫妻生活，緩解中年危機。”樂知萊說

狐貍看了看樂知萊，眼神里充滿了探究

“你提起你太太好幾次，她長什么樣子？有照片么？”

“哦，我給你看看。”說著Markus從電腦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機，純黑色外殼。背面的蘋果標志還有點小閃耀。

“這個是Iphone 8 plus手機？蘋果9月份新發布那個新款？”樂知萊有點小激動。

Markus 沒有發現樂知萊的小情緒，打開手機相冊，翻出照片指給她看。

在陽光的沐浴下，金棕色長卷發隨意的垂著，白皙的皮膚，高高的額頭，深邃的碧眼，高挺的鼻梁和豆沙紅的純色，都是那么的相得益彰。著顯著這個女人的精致。懷里抱著一個金發碧眼的白的發光的小女孩，身旁站另一個金發碧眼的白人小女孩。

“這個是我的小女兒，Mia”Markus 指了指Sarah 懷里的女兒。

“這個是我的大女兒，Sophia， 6歲了，很淘氣”又指了指旁邊站著的女孩。

“兩個女兒都像媽媽一樣漂亮”樂知萊無比衷心的夸贊道。

“你和Sarah 都是棕色頭發，兩個女兒怎么會是金色呢？”

“我們小的時候頭發都是金色的，像金子一樣閃閃發光。年紀越長，頭發顏色就越深。這可能和地區有關。

本土的德國人可不都是金發碧眼哦，那只是希特勒對美女的評價。”說著還摩挲了一下自己假裝有的小胡子。

樂知萊被他的動作逗笑了，馬上用手捂住了嘴，生怕打擾到旁邊睡覺的乘客。

“你這個手鐲很有意思”說著不自然的輕輕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