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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司城靜心想,日后多的是機會和外祖母培養感情,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外祖母,姥姥今日過壽,您怎么還有時間過來司城府看我呢?司城靜一臉的天真無邪,乖巧地問道。

可能是見到司城靜,帝師夫人太過高興,竟一時忘了此次前來的目的。

“咱們靜兒也不小了,外祖母來看看,哪家的男兒這么有福氣,能娶到我們靜兒啊。”帝師夫人好歹是帝師府的主母,說起話來簡直是殺人不見血。

“外祖母,靜兒現在還不想嫁人呢。”司城靜輕嗔道。

“那怎么行,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規矩。再說了,逸郡王乃是皇族,你定要聽話啊。”帝師夫人輕點了司城靜的腦袋。

“逸郡王!這不可能!”司城靜大驚失色。

“靜兒,怎么了,有問題嗎?”帝師夫人心急的說道。

“外祖母,逸郡王不可能娶我的,他要娶的人該是長姐才對。”司城靜斬釘截鐵的說道。

帝師夫人疑惑的看了一眼司城忠,又轉頭問司城靜:“這又是為何?”

司城忠擔心司城靜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讓帝師府的人對自己有看法,連忙打斷了她的話。

“岳母大人,關于靜兒的婚事,我們做長輩的還是先商量一下再做定奪吧。”

帝師夫人大驚:“商量?照這么說,嫁給逸郡王的主意,不是你想的,而是你那個容氏的意思?”

司城忠此刻卻是左右為難,他不承認吧,恐怕容氏要受不少委屈,若是鬧到族里那就更不用說,寵妾滅妻的罪名,足以將她們母子逐出家門。可若是承認,帝師府一家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一時間,他只好求助于蘇夫人,想讓她從中調和。可帝師夫人本就是蘇夫人請來的,此刻又怎會去幫容氏呢。

容氏自知惹禍上身,千算萬算沒想到司城靜會請來帝師府的人,這么多年她們都跟帝師府沒來往,要不自己也不敢將她們踩在腳下這么久,怎么如今卻突然走得近了?

容不得容氏多想,帝師夫人大怒,指著容夫人說道:“你一個小小側室,竟敢目無尊卑,別說靜兒是嫡女,就憑她是我帝師府的外孫女,你也沒資格對她的事指手畫腳。”

只見她端正的在正座上坐下,掃視了眾人一圈,說道:“好,既然你們這么不懂尊卑,今日我就好好教教你們規矩。”義正言辭,旁人根本無從反駁。

可司城姝卻不這么想,她只知道整個府里是爹最大,而娘最受爹的寵愛,只要爹不發話,旁人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樣。她偌大的司城府,怎要輪到一個外人來評頭論足。

司城姝剛準備站出來說話,卻被容氏拉住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帝師夫人比她們母子的身份,不知尊貴了多少,平日里是仗著司城忠的寵愛,只怕現在司城忠也不能拿帝師夫人怎樣了。

司城靜卻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看來,這把火還燒得不夠旺,自己還需努力才對。

司城靜傾身行禮,說道:“外祖母息怒,身子要緊。都怪靜兒不懂事,讓外祖母操心了。”不就是裝可憐嗎,誰不會啊。

帝師夫人卻一一朝眾人看去。司城忠望向蘇夫人,容氏自知理虧,一直低著頭不敢直視,而司城姝,眼里卻還帶著憤怒,至于司城靜,帝師夫人在她臉上,捕捉到了看好戲的神情。

“將軍,靜兒親生母親早亡,如今已經過繼給了主母,不管怎樣她都是我帝師府的外孫女,我們帝師府過問一下她的婚事,這不為過吧。”帝師夫人問道。

司城忠縱有千般不愿,可即便司城靜現在不是嫡女,她也還是帝師府的人,于情于理都說得通,只好硬著頭皮答應。

聽到司城忠的回答,帝師夫人對司城靜說:“我這個外孫女,跟她娘一樣的性格,估計也只有我能勸說一二。靜兒,你不中意逸郡王嗎?”

“外祖母,不是靜兒不中意逸郡王,而是逸郡王已經要娶長姐了,靜兒不想跟當年的娘親一樣,這樣會讓長姐為難。”司城靜小聲說道。

帝師夫人聽到這句話,自然是萬分震驚,當然更多的,是自責和內疚,只見她的眼底漸漸的凝聚著暴風驟雨。

當初是自己將她們姐妹二人一同嫁入司城府的,如今看來,終究是自己錯了。她的親生女兒,到死都不肯原諒她!所以,她不會再讓司城靜受她母親那樣的苦。

司城靜知道,她只要將娘親搬出來,帝師夫人一定會對自己加倍疼愛。她現在,就只等著看好戲了。

果然,帝師夫人厲聲對司城忠說道:“方才靜兒說的話,可屬實?”

司城忠見不好再隱瞞下去,便回道:“岳母大人,逸郡王確實與姝兒有婚約,可讓靜兒一并嫁過去,也是為了靜兒考慮。”

聽到這話的帝師夫人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為她考慮?讓她做陪嫁就叫為她考慮嗎?”

容氏一心只以為,帝師夫人在意的是司城靜的身份,這正中她的下懷,便趕緊接過話:“帝師夫人,我們知道尊卑有別,司城靜嫁過去是正房,不是陪嫁。”

真是愚蠢至極!司城靜心想到。

“哦,你竟然不在意你女兒的身份,還是說,你費盡心機讓靜兒嫁過去,是另有所圖。”帝師夫人冷冷的說道。

容氏的臉上,自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她無比守規矩的跪下說道:“司城靜現在乃是司城府的嫡女,又是帝師府的外孫女,身份自然貴重。讓她入府為正室,乃是正理。”

“這么說,我該感激你不爭身份不論地位了?就你的女兒也配和靜兒相提并論?還是說,逸郡王給了你們什么承諾?”帝師府人厲聲說道。

那容氏生怕帝師夫人知道什么,趕緊跪下解釋。

司城靜聽到容氏的話,不禁心里冷笑。前世你們費勁心機讓我嫁給逸郡王,好破你女兒的劫。今世,你們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引我入局,我定要你們血債血償!

還沒開口呢,司城姝倒是先忍不住了。

她是尊貴的帝王燕,她娘是爹最寵愛的女人,整個府里都沒人敢忤逆自己,憑什么現在,要一個外人來做主她們司城府的事,還一味的作踐自己。

“正室又如何,得寵才是最重要的。”司城姝滿臉的胸有成竹,似乎已經篤定了逸郡王會寵愛她一樣。

“姝兒,不得無禮!”這下是司城忠厲聲呵斥。

司城靜一臉膽怯的看著司城姝,小心翼翼的跪下:“長姐千萬不要誤會,靜兒從來沒想過和你爭寵。”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司城靜又轉身跪向容氏:“夫人,靜兒上次在書房就說了,靜兒不想嫁給逸郡王,您為何執意要斷了我與長姐的姐妹情分呢。”

“簡直是胡鬧!”帝師夫人怒道。

蘇夫人沒想到司城靜會這樣,生怕母親生氣,連忙上前準備扶起她。可司城靜卻是一雙眼睛望向帝師夫人,只聽帝師夫人呵斥道:“你這像什么話,快給我起來。”

司城靜聽到帝師夫人的呵斥,淚如泉涌。帝師夫人只得嘆氣,親自扶她起來:“記住,你是帝師府的孩子,要有骨氣才是。你的婚事,得由你自己做主,有帝師府給你撐腰,看誰還敢說什么!”

司城靜見目的達到,頓時喜笑顏開,惹得帝師夫人笑嘆:“真是個小孩子心性。”

而此時的容氏,深感無望,只得狠狠的瞪了一眼司城靜。

司城姝也是一樣,恨不得將司城靜生吞活剝了。她要是不嫁給逸郡王,那誰來給自己擋帝王燕的死劫啊。

只是現在帝師夫人還在府里,看司城忠的樣子,也不敢違背她的意思。

司城姝現在心里只想著讓她趕快離開,再好好計劃一下接下來的事情。

司城靜,一定要嫁給逸郡王做正室。

“外祖母,今年中秋宮宴,靜兒想跟您進宮去看看。”司城靜對帝師夫人撒嬌道。她要躲在一邊看好戲呢。

“好好好,我回去就跟你外祖父說。”帝師夫人慈愛的拍拍司城靜的小手。

臨走前,帝師夫人特意當著眾人的面,送給了司城一樣東西,說是老夫人特意囑咐,要司城靜好好收著。

眼見著帝師夫人上了回府的馬車,容氏就露出了可惡的面目。

蘇夫人正要轉身回府呢,卻被容氏搶先一步進去了。

司城姝當然也不甘示弱,趕緊跟上容氏的腳步,將蘇夫人和司城靜甩在了身后。

蘇夫人的臉上,掛著不自在的神情。自己娘家人才走,當著這么多下人的面,她們你母女居然這般無視位份尊卑。

“母親,靜兒知道您舍不得外祖母,改日等靜兒臉上的傷好了,就陪你回去看外祖母可好。”司城靜上前一步安慰道。

蘇夫人知道,這是司城靜在給自己臺階下。她們自作聰明的演戲,想趁機羞辱自己,可若我們連看都懶得看,又何來的羞辱呢。

“嗯。老夫人非常掛念你,還送了你禮物,連我們都不給看呢,你快回去看看。”

司城靜心里也掛念著老夫人送的禮物,當即扶著蘇夫人回院子,對面前的那對母女,視若無睹。

“即便你是正室又如何,在這個司城府,依舊是我做主。”容氏見她們二人要離開,卻偏偏好死不死的用身體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聞言的司城靜,抬頭看了一眼容氏,這讓容氏的心里有些發慌,她總覺得,現在的司城靜,跟以前很不一樣了。

“容氏,這邊是回主院的路,您莫不是存了傑越之心?爹現在應該還在書房,要不我去請爹過來?”司城靜問道。

容氏沒想到司城靜句句帶刺的,她現在最怕的就是失去現有的一切,若是做得太過分,惹急了蘇夫人,她完全可以稟告了族里,把自己趕出司城府的大門。

可要不給她們一點顏色,容氏心里憋著一口氣,多年來自己都是高高在上的,哪里受過她們娘倆的氣。

想到這兒,容氏給繡荷使了個眼色,繡荷諂媚地上前,開始給蘇夫人使絆子了。

繡荷略微傾身,假裝很是尊敬的說道:“蘇夫人,這主院不主院的,都不重要。只要在將軍心里,覺得咱們夫人是當家的,我們這些做下人的,自然也是聽從將軍的吩咐。”

“咱們夫人,那可只有將軍明媒正娶的蘇夫人。繡荷,你想討好容姨娘,可別失了尊卑。以前一次兩次的那是口誤,可過了這么久還沒改就是存了不軌之心了。”素錦反駁道。

繡荷也是沒想到,素錦竟然敢和她頂撞。她可是雪苑的大丫鬟,以前誰敢說她的不是。

司城靜輕蔑的回道:“今日繡荷不說,我還不知道了。原來一個丫鬟,竟然對爹的心思了如指掌。容姨娘,看來您得好好管好下人了,別引狼入室才好。”

容氏也頗為不悅的看了一眼繡荷,眼里滿是警告的含義。若她真想勾引將軍,自己第一個就饒不了她。

別院里的林氏就是前車之鑒,她絕對不允許再發生這樣的事。

繡荷趕緊跪下,替自己申辯道:“奴婢一心只為雪苑,萬萬不敢做出大不敬之事。”

容氏說道:“諒你也不敢,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繡荷連忙磕頭謝罪,嘴里還說道:“誰不知道,在整個司城府里,最得寵的是您啊。若不是蘇夫人娘家得勢,您早就是正室了。”

容氏鼻孔朝天,高傲得很。

看著蘇夫人,司城靜就像看到當年自己親生母親一樣,即便是受人嘲諷也不敢吭聲。

“看來外祖母真沒說錯,咱們司城府的人,都不知道尊卑為何物了。”司城靜上前一步,似笑非笑的看著繡荷。

繡荷還對上次被司城靜打板子的事,心有余悸。可她一想,今日雪苑的人都在場,也不敢拿她怎么樣。

想到這兒的繡荷,竟然敢公然叫板司城家的二小姐:“二小姐,尊卑只在人心,咱們府里若論尊卑,又有誰能及得上容夫人和大小姐呢。”

而此刻的容氏,當然是一臉的笑意,絲毫不加阻止。

自己房里的一個粗使奴婢,司城靜都不敢拿她怎樣,傳出去豈不是大大漲了自己的威風。

“看來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容姨娘,您也不教教自己的下人,咱司城府里的規矩。”司城靜緩步上前。

“雪苑的丫鬟繡荷,以下犯上,心存不軌屢教不改。家法處置!”司城靜面無表情的說道。

繡荷看到司城靜,卻是步步后退,全然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娘,靜兒從前沒規矩慣了,殊不知這以奴欺主該怎么受罰啊?”

司城靜面帶微笑著問蘇夫人,可看在旁人眼里,只像是天使般的魔鬼一樣。

“念她是初犯,就罰打二十大板吧。”蘇夫人說道,雖然沒有多少底氣,但終究沒有退縮。

司城靜心想,蘇夫人真是心善,哪像自己當初,三十大板的起價呢。

“你敢!”容氏吼道。

“敢不敢不能問我,要問這板子。來人,給我打。”司城靜不緊不慢的回道。

一眾下人在司城靜的厲聲呵斥下,雷厲風行,立刻擺好了陣仗。

“容姨娘,其實您應該感謝我,若不是我幫你,只怕外人會以為,她是仗著你的身份到處欺壓呢。”

容氏看似一點都不怕:“你好大的膽子,不過現在帝師夫人走了,我看還有誰給你撐腰。”

“我的膽子不大,不過還是敢請來族里的主事大人的。”司城靜終于拿出了殺手锏。

容氏被嚇得,生生后退了好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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