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 妃本無價之太子滾遠點
- 少女如畫
- 4532字
- 2020-05-09 00:00:00
“賤丫頭,你害我女兒丟了清白。今日我便要讓你嘗嘗,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人的滋味。”
司城靜面對容氏的怒吼置若罔聞,她已經派素錦去請蘇夫人,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將此事鬧大,讓外人都知道,她容氏以卑犯尊。
還沒等那幾個下人上前,司城靜主動側身,狠狠的摔倒在地上,那里,恰好有一排開得正旺的薔薇花。
頓時,臉上,手上,被刺得鮮血直流,乍一看去真的有點觸目驚心。
司城靜存了狠心,對自己一點也不含糊,連忙站起來大聲呼救,衣角和袖口都被撕破了。
容氏也是一愣,她沒想到司城靜能對自己這么狠,如此深的傷口,怕是痊愈也得留下疤痕了,這臉,估計是要毀了。
“快來人啊,救命啊。”司城靜滿手是血,捂著臉邊跑邊喊,惹得路人紛紛圍觀。
“快去把她攔下。”
容氏本是吩咐下人去的,可沒想到司城姝卻朝那邊追去。“姝兒,你給我回來。”沒辦法,容氏只好跟著跑過去。
遠遠的看到素錦帶著蘇夫人過來了,司城靜哭得更加賣力。
“嫡母,您終于來了,夫人說我犯了家規,非要懲罰靜兒。”司城靜一邊嚶嚶哭泣,一邊捂著臉痛苦的說道。
盛怒之下的容氏,自然是沒有注意到司城靜對蘇夫人的稱呼。她只知道,司城靜早已沒了母親,從前這位蘇夫人也從不和自己爭高低,今日就更加不會了。
所以,她沒有阻攔司城靜的哭訴,今日這么多人,她倒要看看,司城靜想要丟多大的臉。
可接下來蘇夫人的反應,卻讓她大吃一驚。
“容氏,你竟敢把她傷成這樣,到底是何居心?”看到流了這么多血的司城靜,蘇夫人也是一驚,不知道以后會不會落下傷疤。
蘇夫人剛才正在院子里喝茶呢,便看到素錦氣喘吁吁的跑來告訴她,靜兒在府門口受了委屈,還告訴她要抓住這個機會,讓容氏再也不能以夫人的身份立足。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你也來多管閑事,也敢開始管我的事了?”
“你的女兒已經被毀了,便要來毀她嗎?簡直是沒把我這個主母放在眼里。”蘇夫人恨恨的呵斥道。從前受她百般欺壓,現在,該是拿回屬于自己東西的時候了。
“主母?將軍都沒把你這個主母放在眼里,我又何必顧慮。”容夫人傲慢的說道。“今日,我便連你一起懲罰。”
“靜兒好疼!爹寵妾滅妻,靜兒不想天天被夫人和長姐責罰,您帶靜兒回帝師府好不好。”司城靜拽著蘇夫人的手,可憐兮兮的說道。
一時間,圍觀的眾人炸開了鍋。
“看來這位夫人才是正妻呢,那剛才那位還自稱是夫人,真是不懂規矩。”
“原來是帝師府的外孫女,連她都敢打,嘖嘖。”
“寵妾滅妻,若是讓他們族里的人知道了,該狠狠的罰了。”
“你看那個嫡女,真的好可憐。那位側室真是太大膽了,簡直無法無天。”
“是啊,這位側室真是蛇蝎心腸,肆意妄為,連嫡女都容不下。”
不明就里的眾人,都以為司城靜是蘇夫人的女兒。不過,想她帝師府的外孫女,在府里是嫡女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容氏氣得渾身直哆嗦,她什么都不怕,唯獨怕被冠上寵妾滅妻的名頭,要是傳到族長的耳朵里,可是要被逐出家門的,連生的孩子都要被剔除族譜,降為下人。
容氏正要上前堵住司城靜的嘴,生怕她還說出對自己和司城姝不利的話。司城靜趕緊躲在蘇夫人身后,嚇得直哆嗦,眾人見容氏還如此囂張,都站出來指責她。
“嫡庶尊卑有別,你一個府里的側房,竟然敢對靜兒動手,真不知道你當初是怎么嫁過來的。”蘇夫人也拿出當家主母的氣勢,說話擲地有聲。
“逸郡王到,辰郡王到。”傳話聲打斷了喧鬧的局面。
眾人聽言下跪磕頭。
“逸郡王。”司城姝嬌滴滴的請安。
慕容逸嫌惡的看著她,顯得有些不耐煩。上次的家宴弄成那個樣子,不知道她的命格有沒有改變。真是的,不好好在家待著,怎么還在這里丟人現眼。
自上次的意外后,慕容逸還未曾到府上來提親,這也是容氏最擔心的事情。
而慕容辰,眼睛卻直直的盯著司城靜,還時不時的朝阿汐飛刀子。
躲在暗處的阿汐根本不敢直視,知道主人這次肯定生氣了,心想:完了完了,主人英雄救美,該不會要拿自己開刀吧。
“你們這是在干嘛。”慕容逸瞇著眼睛說到。
“郡王,是她們……”容氏迫不及待的想往司城靜身上潑臟水。
“本王沒心情聽你們的家事,家丑不可外揚,司城府乃是我朝赫赫有名的從一品將軍府,豈容你們在外面放肆。”慕容辰冷漠的說到。不知道司城靜傷的怎么樣了,他現在只想快點去瞧瞧她。
“郡王說得是,今日沖撞了二位郡王,來日必定賠罪。”蘇夫人委身行禮,果然是大戶人家的女兒,不卑不亢,比容氏有教養。
“都給我回府。”蘇夫人吩咐道。
慕容辰卻在眾目睽睽之下攔腰抱起司城靜,惹得一陣驚呼。
“辰郡王,靜兒尚未出閣,您若真為靜兒好,就不要讓她遭人非議。”蘇夫人善意的提醒到。
慕容辰根本不在乎這么多,他看上的人,遭人非議又如何。只是蘇夫人的話也在理,他不能不顧及司城靜的顏面。
輕輕的將司城靜放下,對蘇夫人說道:“煩請夫人好好照顧她,本王會派人送上好的膏藥來。”慕容辰擔憂的說道。
“是,讓郡王費心了。”蘇夫人命人小心翼翼的扶司城靜回府。
府門外,慕容逸示意容氏先回府,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慕容辰一眼。
“孩子,都是我不好,讓你遭這樣的罪。”蘇夫人看著司城靜臉上的傷痕,心中甚是悲痛。
“不礙事的,敷些膏藥就會好的。”司城靜安慰道。想必在這世上,再也沒有人如此關心自己了吧。
“別留下疤痕就是萬福了。”蘇夫人一邊擔憂的說道,一邊給自己敷藥。
很快,辰郡王便派人送來了膏藥,蘇夫人愣愣的看著眼前的膏藥,不由自主的說道:“要是嫁給辰郡王,我也就能放心了。”
一早起來的司城靜,臉上火辣辣的疼,讓她恨不得想撕了藥。頓時起身到處找鏡子,想看看自己到底成了什么模樣。
素錦拿著調好的藥進來,安撫道:“二小姐,辰郡王說了,這藥是夜國敬貢過來的珍品,小姐臉上的傷很快就會好的。夫人生怕會留下疤痕呢。”
“哼,以色侍君,色衰而愛馳,我看就這樣很好。”司城靜也只有在素錦面前,才如此隨意。
替司城靜換了藥,素錦去準備早膳。
“蘇夫人,容氏一早就在將軍書房門前候著,一直在等將軍下朝回來。”蘇夫人身邊的梨兒回稟道。
奇怪,她知道前世容氏急著找司城忠,那是因為她陰謀得逞。可現在,她最怕見到的應該是司城忠才對,怎么還上趕著去找他呢?司城靜心里納悶。
“仔細聽著,她向將軍說的什么話。”蘇夫人吩咐到。
司城靜看著蘇夫人,以前的她是不聞世事,可如今也開始為了她,而費心安排人手了。只不過,這清風居里不知有多少眼線呢,看來得幫她想想辦法了。
不一會兒梨兒便來回話,只見她伏在蘇夫人耳邊說了什么,怕被司城靜聽到了一樣。
“毒婦,她怎么能這樣!”饒是蘇夫人溫柔安靜,也被氣得拍案而起。
“您消消氣,不會又是關于我的吧。”司城靜問道。不過看她們的臉色,她想她猜得沒錯。
“那個毒婦竟然讓將軍給你指婚,你可知是嫁給誰嗎?”蘇夫人氣得不輕。
“看夫人的反應,大概是逸郡王吧。”
蘇夫人驚訝的看了司城靜一眼,說道:“靜兒,你一點都不在乎嗎?”
“當然在乎,夫人,您可愿將靜兒過繼為您的嫡女。”司城靜緩緩說道。
“只要是為你好,我什么都可以。”蘇夫人說得坦然。
司城靜當即給蘇夫人跪下磕頭:“靜兒謝過嫡母。”
“夫人,二小姐,將軍請你們去書房一趟。”下人前來傳話。
蘇夫人擔憂的看著司城靜,只恨自己力量太弱。不過看司城靜好像滿不在乎的樣子,是不是她心里已經有主見了?
司城忠看到二人進來,直奔主題:“靜兒,你的年齡也不小了,若今日不是你容姨娘提起我都忽略了,也該給你指一門婚事了。”
司城靜看著容氏滿臉得意的笑,覺得甚是惡心。難不成她覺得,自己還會像前世一樣,會隨意任她擺布嗎?
“不知將軍為靜兒指了哪戶人家。”蘇夫人開口問道。
“你這個親姨娘,倒還不如別人上心。”司城忠看著蘇夫人冷冷的說道。
“靜兒啊,逸郡王乃是皇后娘娘的嫡長子,要是你能嫁給他,今后必定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呢。”容氏笑得一臉諂媚。
蘇夫人再也聽不下去了,恨恨的說道:“容氏,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你不管靜兒就算了,她想得這么周到,你還想要阻攔!”司城忠不悅的說道。
司城靜用眼神示意蘇夫人,讓她別擔心。
容氏趕緊扶著司城忠說:“將軍,蘇夫人生養的是兒子,自然跟我不一樣,我可全都是為了靜兒考慮啊。”
“將軍,你可知道……”
沒等蘇夫人說完,容氏裝模作樣的上前安撫司城靜:“靜兒,你臉受傷的消息還沒傳出去,趁現在這個機會,趕緊和逸郡王定下婚約。要不然,以后吃虧的可是自己,我都是為了你好啊。”
司城靜看著容氏的嘴臉,恨不得馬上親手將她撕碎。
司城靜上前,微微欠身說道:“容姨娘多慮了,我只是毀了一張臉,您都怕我被別人嫌棄,那豈不是更該擔心一下長姐?”
“你給我閉嘴。”容氏怒斥道。她已經知會過下人,不要亂嚼舌頭。沒想到司城靜會這么大膽,敢在司城忠面前提起此事。
“怎么,難道你還想瞞著爹一輩子嗎?”司城靜反問道。
“什么事?”
“將軍,您別聽這丫頭胡說,她是嫉妒姝兒,是栽贓陷害的。”容氏急著解釋到。
“容氏,靜兒還沒說是什么事,你就這么急著辯解?”蘇夫人出生帝師府,根本不屑與她爭論。可現在,她只想護著司城靜,彌補自己多年的錯。
司城靜跪下說道:“爹,若是以前,我會對容姨娘的安排感激涕零,可現在,女兒怕是不能嫁給逸郡王了。女兒不能讓長姐為難。”
“這是為何?”
“爹,長姐已經是逸郡王的人了,就在那日的家宴上。”
“放肆!”司城忠狠狠的甩了一下司城靜的肩膀。
司城靜哪里受得起這樣的力道,當即被甩倒在地上,肩膀一陣疼痛,蘇夫人趕緊跑過來扶起司城靜。
“將軍,當日妾身也在場,不止這樣,還有不少官員的女眷都在,這種事怎么可能會胡說八道。”蘇夫人也不管不顧,急切的吼到。
“她是你長姐,即便你不喜歡容姨娘給你安排的婚事,你也不能詛咒你長姐。你娘就是這么教你的嗎?”司城忠氣得不輕。
司城靜哭著說道:“爹,女兒沒有說謊,您要是不信,可以讓府里的女醫官驗身。”
“來人!”司城忠始終不相信司城靜說的話,當即便要找來司城姝。
“將軍,那日的事只是個意外,姝兒是您的親生女兒,您最了解她了不是嗎?她怎么可能干這種事。”容氏立即跪下向司城忠求情。
司城忠看著容氏,心下明白了幾分,這么大的事不可能做假,只怕她們的都是實話。
用手指著容氏說道:“你教的好女兒,咱們司城府,何時丟過這樣的臉,你倒好!”
容氏哭著跪在地上哀求:“將軍,都是妾身的錯,妾身是想若是靜兒嫁過去,她們兩姐妹還能有個照應,旁人也不會看不起我們家姝兒了。”
“容氏,你倒是打的如意算盤啊,你女兒被毀了,還要讓將軍再賠上一個女兒嗎?”蘇夫人恨恨的說道。
“都給我出去!”司城忠怒吼。
容夫人趕緊退了出去,她若是還站在這,只會讓司城忠更加厭惡煩心。
“將軍,既然說到這件事了,妾身還有一件事想稟告將軍。”蘇夫人說道。
司城忠已經不想回答,只是點頭示意。
“將軍,妾身想將靜兒過繼過來。”蘇夫人堅決的說道。
司城忠也是一愣,沉聲說道:“這又是為何?你已經有了一個兒子,這樣做怕是不合適。”
“將軍,靜兒的臉已經被毀了,妾身不想讓她今后受人欺負。”
司城忠還是不愿作答,若是過繼給了蘇夫人,那司城靜就是嫡女了,這樣讓姝兒在府里如何自處。
“將軍,姝兒發生了那種事,嫁過去也只是側妃,她是司城府的長女,往后靜兒再嫁也不應該比長姐的位份高,您已經沒有了一個女兒,只有讓靜兒嫡出,才能讓她名正言順的為人正室。”蘇夫人一字一句的說道。
司城忠仔細打量了一眼蘇夫人,除了堅決,從她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緒。
半響說道:“你和她生母原本就是姐妹,既是你自己愿意的,過繼給你也無妨。”
連夜,司城靜便搬進了蘇夫人的院子。